時間,五日前。

平靜的玄武星域之中,最為繁華的恒星地帶上方,悄悄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戰車。

戰事無情的開啟,烽火逆襲。

兩大星域的叛軍,始料不及的卻是青龍星域最為精銳的兵力,竟會突然出現在了星域之間臨近的繁華地段。

原本這是不可能突破的地段,就連雙方邊緣地帶的無人行星之爭,都曆時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此時此刻卻有敵方的軍隊突然殺到,難以讓人相信。

叛軍曆時阻止戰鬥,向白豫川的軍隊展開攻擊,他們施展起驚人的優勢,再度消失在半空,妄圖打垮敵人。

數十輛戰車,在升空之後,瞬間消失,無情地攻擊著那些突如其來的軍隊。

然後,奇跡沒有再次發生,半空之上最終墜落的卻是叛軍自己的戰車。

他們攻擊到的,隻是敵方戰車的殘影,叛軍戰車隱藏的機密,早已被白豫川掌握。

戰局一時徹底逆轉,由於叛軍大部分的軍力,都被調到兩大星域的樞紐地帶,阻擋白豫川很可能發動攻勢,殘餘的勢力完全無法抵抗。

於是,這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隻持續了不到兩日就結束了。

玄武星域和朱雀星域都有將近三分之一的繁華星域,被青龍星域的精銳勢力控製。

然後,白豫川堂而皇之地將昔日被叛軍驅除的王朝後裔,推了出來,坐上了傀儡的寶座。

新的割據時代,來臨了。

三日後,叛軍被迫放下成見,雙方開始和談。

遠在四時之國的皇宮內,已經得勝回歸的白豫川,正在麵見嵐帝,匯報此刻以來的戰況。

“恭喜陛下,我方終於大獲全勝,取得了暫時的勝利。”

嵐帝聞言點了點頭,一麵命宮女給座上的白豫川斟酒,一麵答道:“不錯,聽說你這一回動了很大的心思,具體的仔細說說。”

白豫川點頭答應,卻侃侃說道:“四大分院的弟子,一直都是各方勢力派進來研修的嫡係,因為派係不同,長久以來都不能為陛下所用。”

“此一番借助戰事一起,我將最不肯臣服的北院弟子還有西院弟子,送到了戰事最吃緊的戰場上,令他們打頭陣。”

“借著傳遞消息出去,說是要借道攻打兩大星域連接的樞紐地帶,切斷雙方的聯盟。此舉自然引起了叛軍的警覺,開始加急反撲,阻止咱們的計劃。”

“當然那隻是我的誘敵之計,雖然也把一部分兵力送到了前線的戰車,實際上已經交代了玉照,更改方向直接去往距離邊界最近的恒星地帶,分別控製了兩大星域的半壁江山。”

“咱們的計劃,根本不是要阻止他們聯盟,而是分而化之。借著那些被驅逐的王朝後裔,令這兩方的叛軍被迫出來簽訂合約,達成聯盟。”

“如此一來,戰事便算暫時結束了。”

陳述完了所有的情況,白豫川才躬身低下頭去說:“接下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短則一兩年,長則兩三年,玄武星域和朱雀星域將重歸陛下的控製。”

嵐帝聞言不由鼓掌說道:“很好,豫川你這次一石二鳥的計策,相當成功。即打擊了叛軍,又鏟除了武學院不肯臣服的勢力,以後這四時之國你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白豫川聽他羅嵐如此說話,不由得起身跪倒:“陛下息怒,臣絕無此意。臣一心隻是為了陛下的千秋功業著想,就算是武學院統一之後,那也是嵐帝的武學院,而不是我白豫川一人的武學院。”

羅嵐聽到此處,嘴角才露出淡淡的笑意,擺手說:“起來吧,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對了,那個叫雲風的少年,怎樣了?他是否也成了你用來牽製敵人的炮灰?”

白豫川沒想到嵐帝會突然提到那個小子,心中暗自盤算著說道:“他被分到了北院,也和獨孤宗的屬下去了前線戰場,不過聽說還算有些本事,目前已經代替獨孤宗成了戰場的領袖。這個倒是我始料不及的。”

嵐帝聽到了這個消息,卻淡然笑道:“豫川,你記住。若然這個少年僥幸回來了,記得多多留意他,此子絕不簡單,很可能會成為你的宿敵。”

“怎麽,陛下是認為哪個雲風還有可能回來?”白豫川對自己的布局很是自信,沒有想過那些北院和西院的弟子,還能僥幸偷活。

嵐帝卻舉著酒杯,自酌了一口,悠然說道:“世事無常,我最近總有心煩的感覺,很多事可能都力不從心了。”

白豫川聞言不敢再多說,勸了羅嵐幾句保重龍體,就退了出來。

他站在皇宮外麵,望著天上波瀾不驚的晴空,難以預想羅嵐的話語,會否坐實?

青龍星域,邊緣地帶的行星之上。

兩輛戰車失控了一般,急速地墜落向地麵,毫無預兆地引發了一團爆炸。

爆炸聲震驚了方圓半裏之內,附近的一切生物,沒有人預想得到,這兩輛站車內,會出現什麽樣的存在。

然後,在那損毀戰車內,率先竄出來一個背生雙翼的怪人,赫然正是諸葛霸天。

他掙紮著逃出戰車,卻是吼道:“王博仁、餘海神,你們給我滾出來!”

旁邊戰車內,咣當一聲,也有人踉蹌著爬了出來,怒罵曰:“諸葛霸天,你囂張什麽?別以為你能飛,我們就怕了你,落了這般田地,大家一樣不落好。”

諸葛霸天見狀飛撲過去,對著冒出頭來的王博仁,就是奮力一擊,立時將其身下的戰車毀了七零八落。

幸虧王博仁跑得夠快,及時從站車內竄了出來,翻身滾出去老遠,放一抬頭卻看見司空晨站在旁邊,冷笑說道:“王博仁,你不覺得今天是你的末日了?白豫川把你們放逐在這裏,等於拋棄了你們。”

“不可能!”王博仁憤怒地吼道,他辛辛苦苦在這個時代複活,然後成就了今天的地位,怎麽可能被人拋棄。

然而,身後卻撞到另一個熟悉的存在。

餘海神的聲音,在耳邊冷冷響起:“怎麽不可能?白豫川的所為,你早該心思了。”

隨即一把利刃,刺入他的後背,洞穿了身體,王博仁掙紮著推開身後的老餘,踉蹌摔倒怒道:“老餘,你瘋了!怎麽受他們唆使?”

老餘舔著匕首上的血滴,冷笑:“受什麽唆使,我本就是司空晨這一夥的,你也不想想是什麽人放生的侯二,否則他能出去指證咱們?”

“原來……你們……”王博仁頓時明白了一切,他仰麵躺倒長歎一聲笑道,“罷了,我終於明白侯爺為什麽拋棄咱們了?原來,他已經疑心你我之中,有人是叛徒。真是天亡我也!”

言罷,三人再不猶豫,當即圍了上去。

誰知半空中忽然飛來數十發炮彈,直擊向地麵的四人,司空晨他們顧不得出手,紛紛避難。

待到炮火落盡,王博仁蹤跡不見。

司空晨抬頭望著成隊趕來的叛軍,知道彼此都陷入這混亂的戰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