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的狂妄囂張嚇住了眾人,當然也包括陰符宗的四個護山使,特別是二話不說就動手的狠勁。狠勁不代表實力,吳燦的狠勁足夠,但實力還稍稍差一點,那一拳快到那護山使的咽喉時,四把飛劍同時射出,刺向吳燦的脖子、心髒、小腹、陰囊。

四把飛劍帶著雷霆萬均之勢,後發而先至,瞬間攻到吳燦身前,強迫吳燦收拳。可是,那們忽視了吳燦的決心,那種寧死也不回頭的決心。

拳出,拳落,劍刺,劍中……

一陣古怪的巨響之後,天空彩光四射,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在旁觀看的人隻看到吳燦的拳頭打中了一個護山使的咽喉,而四把飛劍同時刺中了吳燦的身體。可是,在那名護山使慘叫的時候,吳燦並沒有被飛劍分屍,而是在五彩霞光中火星四射,像五種法寶在硬碰硬似的,金屬摩擦的刺耳怪聲接連不斷的發出。

法寶發出的聲音掩蓋了護山使的慘叫聲,法寶發出的霞光掩蓋了事實真相,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刺目霞光過後,那名護山使全身爆裂而亡,而吳燦也被飛劍撞落,重重摔進山石中,一陣陣硝煙過後,半天不見動靜,不知死活。

仍飄在半天空的三名護山使麵色也極為難看,嘴角的鮮血雖然早被拭去,但眼中的驚恐卻無法掩飾,他們偷偷看一眼手中的破損飛劍,不敢相信這一劍真的刺在了人的軀體上,這哪是人的身體,簡直比九品法寶還厲害!

在雲端偷看的其他修真者更是驚恐,他們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吳燦僅僅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居然以一敵四,而這四名修真者還是身經百戰的合體期高手,除去他們狂妄自大的脾性不說,但這種超級殺敵的結果仍讓他們難以接受。

“金丹期的小家夥居然能輕鬆的幹掉一個合體期的高手,我們還修煉個屁,再修煉幾百年,也不夠這幫入門者殺的……唉,我這是怎麽了,怎麽盡想這些喪氣話,太古怪了?”一些圍觀者在心裏紛紛發出這樣的感慨,殊不知他們已被吳燦的殺氣和怨氣影響了心神,有走火入魔的初步傾向,可見吳燦的表現對他們的影響有多深。

剩下的三名護山使見吳燦摔進山岩中半天沒有動靜,以為幹掉了他,心中驚恐稍減,其中一道長強打精神,清清嗓子喊道:“五行宗的狂徒惡意挑釁,殺我同門,以致自尋滅亡,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待我回山稟報掌門之後,再對五行宗的惡意挑釁作出回應,到時還要麻煩在場的諸位道友做個見證,免得說我們陰符宗以大欺小,以強淩弱。”

在雲層中觀看的修真者正在回話,卻聽地底下傳來一陣古怪的笑聲:“哼哼哼哼,你家小爺還沒死呢,就這麽快急著回家吃屎嗎?”

地麵上碎石飛起,煙屑漫空,吳燦的身影像惡魔一般從地底彈出,獰笑著盯著剩下的三名護山使。

“啊?他沒死?真的沒死啊……”

“好神奇的小子,五行宗的弟子果然有兩下子……”

看熱鬧的人自有一番驚喜,而陰符宗的三名護山使卻像見鬼一般,連雙手都跟著顫抖。

“混蛋,你身上的防禦法寶是什麽?竟然這麽結實?”他們手中的飛劍都是八品上階,在修真界中的法寶榜上也排得上名號,想不到四劍同發,卻連吳燦的**也破不開。

傷自尊了,嚴重傷自尊了。

“垃圾們,你見我身上有法寶嗎?”吳燦邪惡一笑,晃了晃身體,那破損的道袍隨風飄落,像秋天的枯葉,了無生機。衣衫脫去,吳燦露出俊美強健的上體,完美無暇,沒有一絲傷痕。

“啊?他身上居然沒有一件法寶?可他的身體竟然比甲禦宗的人還強悍堅固,這怎麽可能?”一些人在心中瘋狂的大叫起來,想不通方才如此失態。

陰符宗的三名護山使的反應更加直接,也更加劇烈,三人同時對準飛劍噴出一口精血,破損的飛劍光芒大盛,像流星的尾巴一樣,劃向吳燦。

圍觀的修真者知道,陰符的護山使開始拚命了。

“拚命也沒用,因為遇到了本少,你們早就沒命了。”吳燦咬牙切齒,身影一閃,瞬間就來到了敵人中間,躲開了三把飛劍的擊。

可是,飛劍早就被賦予了靈氣和生命,劍芒如勾,像蠍子尾巴一樣,倒追吳燦。

“嘿嘿,紙糊一樣的飛劍,盡管來吧!”吳燦不屑的陰笑一聲,伸手抓住了身邊的一個護山使,正要用拳頭砸碎他的腦袋,突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那人趁機驚恐的逃向遠方。

吳燦知道,那是對方身上的護身法寶,若非如此,已經把對方幹掉了。

“有護身法寶又如何,除非你們用的是仙器,不然本少一樣把它們撕裂。”吳燦心中想著,避開回勾而來的飛劍,朝最近的一個敵人撲去。

那名護山使見吳燦撲來,他微微驚慌,一咬牙,卻從嘴裏吐出本命玉符,欲和吳燦拚一記狠招。玉符離嘴,迎見漲大數十倍,像一塊盾牌似的,當頭砸向吳燦。

前有玉符,後有飛劍,吳燦眉頭都不皺一下,一拳朝玉符砸去。

“我要用這條命,屠光你們陰符宗,缺胳膊掉腿也無所謂。”吳燦心中想起陸詩曼慘死的情景,嘴中發出憤怒的吼聲,那拳頭上同時冒出一股漆黑的光芒,像利劍一般,刺中本命玉符的中心點。

“砰!”

玉符爆裂,吳燦也被這巨大的能量震得後退,後麵的飛劍剛好追來,再次刺中吳燦的各大要害。就算有刀槍不入的強悍身體,但疼痛的本能卻沒有消失,汗水瞬間從吳燦的毛孔裏湧出,帶著殷紅的鮮血,像雨點一般墜落入泥。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吳燦忍著巨痛,喊出了這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壯語。

飛劍的巨大的衝擊力把吳燦撞向麵前的護山使,他趁勢揮舞著拳頭,把這個隻剩半條命的家夥幹掉了。

天空的飛劍又少了一把。

剩下的兩名護山使冒著冷汗,不敢靠近吳燦半步。

剽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而吳燦卻有足夠的理由剽悍――殺我的女人,我要滅你滿門!

吳燦冷冷盯著遠處的兩名敵人,半天沒有動,其實他在暗中運轉功法,恢複著能量,雖然紫府中的五個水晶球運轉飛快,但也無法他的極大消耗,身體自成一個小宇宙,遠遠比不上和天地一體啊。吳燦這個時候才想通這句話的真正涵義。

此時,四周靜得能夠聽到雲朵移動的聲音。沒人知道吳燦下一步想幹什麽,但大家的心裏,已把打不死的形象加附在吳燦身上。

“他這副身體是怎麽來的?難道是甲禦宗的宗主給他煆造的身體?”很多圍觀的人這麽猜測著,悄悄把目光移向同樣看圍觀的甲禦宗方向,而宗主白玉娘似乎看懂了他們的目光,搖頭歎道,“我自己的身體都不及吳燦的二分之一,怎麽可能煉製出這樣的變態?”

意思很明顯,甲禦宗的宗主否認了。

吳燦生怕敵人看出自己在恢複能量,他嘴角一咧,輕輕朝前邁了一步。

僅剩的兩名護山使尖叫一聲,蹭的一聲就飛遠了,同時祭出準備好多時的求救玉符,把信號發上了天空。

護山使發出求救信號,這對陰符宗來說,簡直是強大的侮辱。幾千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了,想不到卻被五行宗的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弟子逼出。

一時間,從陰符宗主峰飛下上百道憤怒的劍光,上百名高手羞怒難當的飛下主峰,準備群毆吳燦。

吳燦心中暗樂,心想你們來的越多越好,這樣殺人會殺的更方便。這樣想著,他慢慢落到了地麵上,更加專心的恢複著能量。隻要有足夠的能量,他就能更快的殺戮敵人。自保?吳燦還沒有想過,就算死掉,大不了去鬼界找陸詩曼去。

曆史早已證明過,不怕死的人是最可怕的,特別是這種滿腔怨氣的家夥。

“哇,這回有好戲看了,陰符宗的精銳傾巢而出啊!”有心思不良的修真者發出古怪的叫好聲,似乎為將要發生的殺戮而讚美。

“唉,果然應了天象,魔雲一出,世間便血流成河。不看了,不看了,看多了,會影響我們神算宗的敏銳悟性。”一個滿頭銀發,相貌清善的老者一邊晃著簽筒,一邊搖頭歎氣,他後麵跟著兩個小道童,同樣苦著一張臉,跟著老頭飛去。

談話之間,陰符宗的精銳弟子已飛到吳燦附近,把他團團圍在正中心。

這次帶隊的人名為閑霧道長,是陰符宗掌門的師弟,修為極高,已至大乘之境,若非殺心太重,早已羽化升仙了。被吳燦殺掉的兩名護山使正是他的愛徒,此時心中的憤怒已無可忍受,剛一露出就暴喝道:“五行宗的惡徒,膽敢在陰符宗的山頭傷我陰符宗的弟子,罪無可赦,貧道現在就替天行道,把你淨化掉,以除世間之邪風!”

吳燦昂起腦袋,水屑的冷哼道:“要打就打,哪來的這些廢話,你早就知道的,我並不是非要殺某一個陰符宗弟子,而是要把你們陰符宗除名,懂了不?”

“哈哈哈哈!”閑霧道長怒極反笑,指著囂張至極的吳燦喝道,“就憑你一個人?要滅掉矗立數千年的修真大派?簡直太可笑了,貧道見過很多狂妄的,但從沒見過你這麽狂妄的!”

吳燦還沒回答,突聽遠方的雲層間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狂笑聲:“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滅掉陰符宗的好事,怎麽能少得掉我王鯨!”

在場的人驚愕連連,在心中古怪的嘀咕道:“一個吳燦就這麽變態了,如今又來一個狂人,莫非上天真讓陰符宗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