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貴如果真的能夢到今天的事情,他絕對不敢上車,那血淋淋的景像衝擊著他那脆弱的小心髒,更讓他的小心髒受傷的是,剛才還欲染指的美豔女人,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殺人惡魔,整個車廂的人好像都死去了,隻有胖子氣喘如牛的聲音十分刺耳。

胖叔叔,咱們39;緣分的桌子39;被香織劈毀了,真令人可惜呢。吳燦麵露調侃之色,突然覺得這種情況下應該裝作害怕、驚悚,免得被人看出什麽,忙顫抖著苦笑道,不過,咱們別的緣份還沒結束,這回應該能一起在黃泉路上散步吧!

黃、黃泉路上散步?你、你……劉富貴肥胖的身子急抖幾下,眼睛一翻,昏死過去,昏倒之前還在納悶,這個孩子怎麽就不害怕呢?雖然裝作害怕,但以自己幾十年的閱人經驗,一眼就看出他在演戲。

劉富貴的想法若是被吳燦知道,估計這孩子也該鬱悶了,同時會掏出一本《演員技術的進階和提高》狂看,以提高自己的演技。

劉富貴都看出吳燦在演戲,身為恐怖份子的香織當然也看出來了,因為她聽到吳燦的心跳聲一點也未變,像剛坐到他身邊時的頻率一樣,不急不緩,中和而平正,一膨一脹皆合自然之道。雖然香織還不知道吳燦的心跳聲讓她不經意間流露出本性,可她也懂得,這孩子一定不是普通人。隻是香織非常迷惑,為什麽感覺不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呢,也感覺不出他對自己的威脅?

喂喂,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打打殺殺的呢?有話好好說,萬事以和為貴,若是有矛盾,可以慢慢商量嘛。來來來,給我一個麵子,咱們坐下談。這話若是由一個身居高位的長者說出,或許眾人還能勉強接受,可是這話卻出自一個小男孩之口,眾人立馬覺得,這孩子若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被剛才的殺人場麵嚇傻了。

閉嘴!再亂說話,別怪姐姐不講情麵。香織心中有些緊張,麵前的四個敵人不是普通人,能追蹤到這裏,說明手下的幹擾行為已經被看穿,若是不控製一個人質,極有可能會死在異國他鄉,於是她胳膊一緊,狠狠勒住了吳燦的脖子,把他下麵想說的話給勒停了。

吳燦一臉不滿的嘟噥道:啊咳咳……這麽凶,就算有點情麵,也被你勒沒了。剛才咱們還談的其樂融融,怎麽轉眼之間就變臉了,媽媽說的沒錯,女人果然還是嬗變的動物!

香織臉色變了幾變,聽這男孩三句話不離媽媽,顯然還很稚嫩,自己這麽做,是不是真的很殘忍,可是……自己本來就是忍者,從記事起就接受殘酷的訓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生存,連自己的身體都可損毀,何時考濾過別人的感受,今天……還是次。

想起吳燦那明亮而純靜的眼睛,香織的心沒來由的亂起來,高聳的胸脯急挺幾下,都頂在吳燦的腦袋上,冰涼如蛇的身體升起一股滾燙的奇妙感覺,從櫻紅的**遍及全身。

可香織畢竟是忍者,而且是一位有名的上忍,看到麵前的四個敵人趁自己忙亂之時使眼色偷襲,她立馬平靜下來,抱中守一,雪白如玉的鼻子噴出一股香香的濁氣,悠長而沉穩。

吳燦對香織的能力評價又提高一些,本想擾亂她的心境,讓她的敵人出手偷襲,然後趁機救下自己,那樣就不用暴露自己的能力了。

他識海裏的夢魘魔君迷惑不解的問道:喂,臭小子啊,你對這個毒蛇般的女人不是挺有興趣嗎?怎麽聯合她的敵人來欺負她?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當初是怎麽教你的?對漂亮的女人雖然可以不擇手段的奸完再奸,得到她的身體,可是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你一定要當護花使者保護她,以她關懷,給她愛,然後讓她感動,得到她的心。

吳燦不屑的訓道:禽獸,滾一邊去,你的這些齷齪想法隻對魔界的女人適用,在人間,你的這些方法隻有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更重要的是,有些女人根本不能用這些方法對付,比如這個香織,她是個忍者,忍者你明白是什麽意思嗎?

夢魘魔君被吳燦罵習慣了,也不生氣,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忍者?呃,是不是特別能忍的人?她也忍?蹂躪她也忍?虐待她也忍?

唉,隻能說,你的思想十分肮髒無恥下流,將來給你找**寄宿的時候一定得小心,免得你胡亂禍害地球的美女。吳燦歎了一聲,才說道,忍者的概念被你解釋成那樣,也算說得過去吧。但是,地球上是有國家之分的,真正的忍者都是日本人,既然香織是忍者,那她的敵人極有可能是我們中國人。在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麵前,我個人的得失算什麽,所以……

夢魘魔君恍然大悟,笑著接道:所以你就暗中算計香織,讓她心亂?

沒錯!這就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這就是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說這話的時候,吳燦的腦袋差點放射出萬丈金光,以示自己的偉大。

你們修真者不是無國無法的自由主義者嗎?夢魘魔君暗中嘀咕一聲,卻不敢正麵詢問吳燦,免得再被他罵。

吳燦和夢魘魔君的交流隻在瞬間就完成了,而在現實中,香織剛剛把濁氣用鼻孔噴出。

香織輕輕抬頭,微笑著露出兩個小酒窩,對麵前的四個敵人說道:很可惜,你們錯過一個救人質的最佳時機,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說的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為了人質的安全,還請各位龍組的哥哥姐姐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馬。怎麽樣啊?

說著,香織還抬了抬右手的雪亮忍刀,刀身發出刺目的銀白,冰寒刺骨,本是昏睡的胖子劉富貴硬是被這股殺氣激得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緊閉的雙眼睜開一條縫隙,可能是看到忍刀離自己還很遠,眼睛又闔上了。

原來胖子在裝昏!吳燦發現了這一點,暗讚這胖子財主也不簡單啊!果然是經曆過風浪的人!不過吳燦也懶得管胖子,隻是把目光停在了四個龍組成員身上,想看看這傳說中的異能組織是何等水平。

四個龍組成員聽到女忍者的問話,互相用眼神交流一下,四人的眼神沉靜而幽冷,有種把普通人當螻蟻的感覺,其中一個白衣銀發的成員冷冷喝道:哼,武田香織,你別想用人質威脅我們!我們龍組在某種意義上,和你們忍者是一樣的,隻為任務而存在,路上的絆腳石,一律踢開或毀滅。

吳燦的心涼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銀發的龍組成員,整張臉都隱藏在麵具下,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眼珠子蒼白如冰,死人般的冰寒。用神識掃描,發覺銀發人體內蘊含著大量的凍結型的水元素,凍結的水,豈不是冰?

香織笑容不變,晃著雪亮的忍刀說道:嗬嗬,不要以為把整車的旅客都催眠了就沒人告發你們。你們中國人不是信奉天道,信奉因果輪回之說嗎?如果你們今天不救這個男孩,就不怕遭報應嗎?

四名龍組成員頓時一怔,想不到武田香織的言辭如此犀利,四人中的唯一女性叫石飄飄,不甘落後,出言接道:不是我們不救,而是覺得從你這個上忍手中救一個人,可能會因此死掉一百人,很不劃算,賠本的生意我們也不想做,隻好委屈這個小弟弟了,他為國捐軀,我們會上報領導,追加他為烈士,想必他的父母也會因此而自豪吧!

啊?我父母若知道我死的這麽窩囊,恐怕會氣死,一點也不會自豪吧!吳燦哭喪著臉,狠狠瞪了這個秀發飛揚的女孩一眼,雖然她也戴著麵具,但吳燦從她明亮而狹長的眼睛和白細的皮膚,看出她極富美女的姿質,暗暗決定,有機會一定把她變成**跨下的烈士。

剛才偷襲香織的龍組成員是名帥氣的壯年男子,身材高大健碩,外表有三十歲左右,手握三尺長劍,劍名落葉,他的名字也叫落葉,聽不慣幾人在此囉嗦,皺眉喝道:為了幹掉這批忍者,我們龍組已損失三名重要成員,幹嘛還在乎一個普通人質,時間不多了,動手吧!

說完,落葉一抖手中長劍,直指武田香織,殺機牢牢鎖定目標,連同吳燦也在攻擊範圍中,寶劍嗡嗡作響,猶如龍吟,宣泄著主人的強烈戰意。

一直未說話的龍組成員是名隱形師,身體縮在寬大的黑袍裏,看不清他的模樣,聽到落葉的叫喝聲,他隻是輕歎一下,說道:若是我們小組的組長……唉,現在我們四個隻能這樣了。話未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空氣裏,其他三名龍組成員也跟著消失。

武田香織的臉色終於變了,迷人的自信笑容不再綻放,剩下的隻是沉著、冷靜,還有一絲恐懼和緊張,因為她終於想起這個龍組分組的名稱,還有這些成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