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紅靴的女人發覺吳燦的凝視,突地燦爛一笑,語態嬌柔的說道:小弟弟,雖然姐姐漂亮,你也不能這麽看著人家噢,姐姐會害羞的。咦,剛剛發現,小弟弟也穿了一身黑,咱們好像是情侶裝哦,隻可惜弟弟太小了,咯咯咯咯。

嗬嗬,我想說的話,都被你說完了,大姐姐果然厲害!不過,弟弟已經不小了!吳燦表麵上笑的可愛,但心中卻說道,想調戲小爺?沒門!呃,好像不能用39;調戲39;二字,用勾引更確切些。不過她也真的很厲害,笑的如此妖嬈燦爛,體內的陰寒居然毫無波動,若非能感覺出她的生命氣息,還以為遇到了僵屍類的生物!

咯咯咯咯,小滑頭,想不到你這麽有趣。蛇一般的女人捂著櫻紅小嘴,笑的前俯後仰,似乎很隨意的扭動渾圓的屁股,朝吳燦的身旁挪了挪,讓兩人的身體靠的更近一些。

別人都這麽誇我,想不到姐姐的眼光如此精準,剛見麵就被你發現了。吳燦這時發現,她身上的陰寒之氣似乎減弱幾分,總算和她麵上的笑容達到和諧一致,心中暗道:或許,這次的笑容才是真的,以前的微笑都是職業性的假笑,真不知道她是做什麽的,心機竟然藏得這麽深。

坐在吳燦對麵的兩個中年大叔吃驚的看著他們,對吳燦的景仰猶如七月裏的長江水,飛快的增漲,見他三兩句話就和美豔的少女鬧成一片,那份景仰很快變成嫉妒,把長江堤岸衝跨了,洪水將要泛濫。

坐在靠近過道的一個戴眼鏡的精瘦男搶先開口,盯著美豔的少女笑道:咳咳,這位女士你好,我是上海惠民科技的總經理,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我的名片……

黑衣服的美豔少女好像很喜歡和吳燦聊天,兩人正談得開心,突然被打擾,麵色頓時一寒,雖然仍帶著微笑,但在旁的人都看出那抹微笑中的隱藏的寒冷: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別打擾我們聊天。

這恐怕才是她的真情流露吧!真奇怪,剛才還把心思藏得極深,現在怎麽就露出本性了?吳燦清晰的看到少女眼中的殺意一閃即逝,身體中的陰寒也驀然聚集,似乎那個精瘦男子再多說一句,就會被她萬刀斬成肉泥。

說完這話,美豔少女也是一愣,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控製不住心中的殺意了,怎麽忍不住對男人的厭惡了,為什麽對身旁的小男孩說了這麽多的話?

精瘦男長的也十分帥氣,在公司裏常常以此騙到不少剛剛就職的女下屬,見這女孩這麽不給麵子,臉色頓時通紅,可現在隻能怒在心裏,不能發作,不然會被人看笑話的。

可是,就算他不發作,看笑話的人依然存在。靠近車窗的那位胖子突然開口笑道:哈哈,現在搞科技的沒啥賺頭,當經理的更沒有啥大錢,恐怕你十年的薪水加起來,也不夠買一棟上海的公寓房,還好意思掏名片,真是笑話。

精瘦男子不敢對女子發火,但對這個肥胖如豬的臨坐可沒有好臉色,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見他穿戴極為普通,都是國產的一些服飾,而且領口油膩微黑,看來也不是什麽富豪,隻是一個裝富的死胖子,於是怒道:你能買得起?你買得起還坐火車?還擠普通車廂,不在臥鋪車廂享福?

你懂個屁!胖子笑的依然很欠揍,抹一把肥嘟嘟油膩膩的臉,先瞥一眼美豔少女,才對精瘦男說道,我劉富貴當然買得起,而且還能買得起幾百套,幾千套。嘿,你別說我吹牛,因為我是房地產開發商,知道不,我才是傳說中的大老板。至於為什麽坐火車,而且還坐在這節車廂,那是因為我夜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這位清亮的女士會坐對麵,懂不,這就是緣份。

這個滿口方言土話的胖子教訓完驚愕不定的精瘦男,然後也掏出一名片,獻媚似的對黑衣少女說道:嗬嗬,鄙人劉富貴,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胖子最近A片看多了,習慣性的說出這番話,然後期待奇跡的出現。

少女的嘴角古怪的搐動一下,竟然接了胖子的名片,看也未看就塞進了口袋,順口回答道:我叫香織,請多多指教!

吳燦在旁假裝不滿,一把抓住了香織的冰涼小手,搖著胳膊叫道:好啊,我問了半天,你都不說名字,這個胖叔叔一問你就說了,真是不公平。

因為你也沒有告訴我名字啊,就這麽簡單。香織裝作不經意的抽出小手,不想讓別人握著,雖然這家夥還是個招人喜愛的孩子。

嘿嘿,那我現在知道了你的名字,就更不能告訴我的名字啦。吳燦的手仍不老實,順勢放在了香織的大腿上,他不想這麽輕浮的像色魔,可是總覺得有些不爽,就是想調戲這個極度危險的女人。

胖子劉富貴極為羨慕男孩吳燦,恨不得自己變成三歲的模樣才好,那樣就能名正言順的鑽進香織懷裏撒嬌裝可愛了。瞥了一眼臨座的精瘦男,見他像鬥敗公雞一樣垂下了頭,心中才得意起來,現在想要泡到這個美豔女子,唯一的敵人就是這個半大不小的男孩了。

想了想,劉富貴才眯著眼睛笑道:兩位到上海是旅遊還是探親?若是沒地方住,可以住我家啊。嗬嗬,我們老家有句俗話,相見就是緣,更何況我們還有緣坐在一桌呢!胖子拍了拍座位間的小桌子,以示緣份不淺。

探親。所以,我有地方住,不勞您費心。香織有點後悔接了胖子的名片,剛才隻是聽他的自我介紹比較熟悉和親切,才忍不住接下,現在見他嘮叨不停,眼中的**很明顯,眼神立馬又陰冷起來,越來越覺得還是身旁的小男孩比較可愛親切,而且非常漂亮。

胖子仍不死心,一點也不尷尬的說道:那,這位小帥哥呢?

我?我也是探親啊,順便旅遊,所以,我有地方住,不勞您費心。吳燦已把半邊身子蹭進香織的懷裏,聞著她身上的幽幽體香,幸福得揚眉吐氣,也不計較她和別的男人搭訕了,再加上體內的女鬼媚兒已經被喂飽,他可以抽出全部精力來調戲這個豔麗而危險的女人了。

香織本想把這個占自己便宜的小男孩扔一邊去,突聽他的回答故意學自己,又忍不住咯咯輕笑,對他的容忍度又增加一些,雖然他的腦袋已歪到自己的大腿上,腦袋還在小腹上蹭來蹭去,像足了小色鬼。

喂喂,你們怎麽就不想住我家呢?我家的別墅很大很漂亮,有四名國際頂級大廚,二十多個菲傭,三十多個保安,既舒適又安全,絕對不收你們一份錢,我劉富貴發誓。胖子被香織的笑容勾得魂都飛了,純是沒話找話,想引起美女的注意力。

劉富貴真的很有錢,所以才有信心一直用糖衣炮彈騷擾著香織,若是沒有資本,也不敢招惹美貌和氣質皆是上乘的香織。就像臨座的精瘦男,受到打擊之後,再也不敢出聲,隻能用怨毒和嫉恨的目光,偷看香織的高聳胸脯和修長的大腿。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麽殷切的邀我們做客,很像人口販子啊?吳燦舒服的翻了翻身,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噥一聲,剛才能讓周圍的幾人聽到,然後徹底把腦袋放在香織的大腿上,繼續挑撥這個外表美豔內心陰寒的女人,她不經意間扭動的小蠻腰,像極了美女蛇,柔軟而妖嬈,當然了,這些隻是形容,吳燦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妖氣。

香織再笑,低頭看了看越來越放肆的吳燦,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示意他老實一點,不要太過份了,因為她覺得這個孩子似乎是早熟男,一舉一動雖然有孩子氣,但每次都動作都逃不開性騷擾的嫌疑。

喂喂,小帥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去就不去,誰還求你咧?劉富貴掏出手帕,把臉上的油汗再次抹去,他年輕的時候幹過皮肉買賣,和人販子打過交道,但他隻是出錢買人,並沒有拐人賣人的罪惡勾當,買回來之後,對人也比較和善,自認為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突聽吳燦提起這事,還是嚇得冷汗亂冒。

嗬嗬,劉叔叔別緊張嘛,我隻是隨便說說。你也知道的,最近列車上的拐賣人口的怪叔叔很多,我不得不小心啊。每次出門的時候,媽媽都叮囑我,叫我別和陌生人說話,別和外表好像很善良的人打交道。吳燦被香織捏住鼻子,聲音顯然很古怪,陰陽怪調的。

不緊張,我叫不緊張……劉富貴繼續抹汗,心神已經亂了,暗想你媽媽既然如此擔心,為什麽還放心讓你一人出遠門,現在的孩子都成精了吧?隨便說說?都能讓我這樣的身經百戰的大富豪嚇成這樣?古怪,非常的古怪!

香織正笑的開心,突然眉頭一蹙,閃電般的側臥在吳燦身上,一把長劍毫無征兆的從她所坐的椅背上劃過,銀光如水,悄然無聲的撕裂了椅子靠背,薄薄的泛黃海綿從破口露出,揭示著剛才的那一劍不是幻覺。

殺氣,彌漫在車廂,很濃很重的殺氣。

香織皺眉的時候,吳燦也同時發覺有人隱身靠近。當香織躲開這一劍時,周圍已出現四名打扮怪異的人,殺機牢牢鎖定香織。

一把忍刀神奇的出現在香織手中,寒光一閃,已削掉了座位間的桌子,她如毒蛇般轉身,背靠在車窗上,左手中仍抱著吳燦,隻是這個抱有點挾持的模樣,因為她的胳膊勒在吳燦的脖子上。

劉富貴嚇傻了,全身的肥肉像鑽進蟲子一樣顫抖,油汗如雨點落下。而那個精瘦男更加失控,尖叫一聲就逃,逃走時還不忘拿座位上的公文包。

太吵了,真讓人討厭呢!香織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征詢吳燦的意見,忍刀一揮,有一股普通人看不見的黑色刀氣劃過,精瘦男的腦袋突然滾落,鮮血噴撒一地,卻沒有觸到香織的衣角,像隔著一層玻璃似的,把血沫擋在外麵,連吳燦和劉富貴也享受到這樣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