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和黃符真人所屬的仙人拚殺時,吳燦剛剛恢複三十三天上的五行仙府,而三目真人卻剛剛逃回神界,對宗門中的長輩哭訴道:“那仙界五行宗來了幫手,不知是何方高人門徒,法力深不可測,不知從哪裏召喚一隻長有百隻眼睛的怪鳥,怪鳥長鳴,仙界顫抖,百眼齊眨,異光閃閃,頃刻便把我身後的同門道友打得魂飛破散,**皆化灰灰,三目自知不敵,所以逃回師門,請求援助!”

天符宗的秋蟬長老聽到三目真人的哭訴,驚愕疑問道:“那五行宗隻是仙界的一個新起門派,雖然可與三清相媲美,但三清自洪荒時期便打遍五界,又是鴻鈞上人的關門弟子,而這五行宗雖然和鴻鈞上人有些關係,但鴻鈞上人已閉關多年,平時不理世事,出關之時也隻誅殺犯了五界重罪的仙神,我們為門下弟子黃符真人報滅門之仇,屬私人恩怨,門派之爭,鴻溝上人也管不得,這突然出現的高手絕不可能是鴻鈞上人所派,那如今的仙神界有誰還敢和我們天符宗做對?”

三目真人想了想,渾身顫抖的說道:“弟子也不知,那三人外表甚為俊美,一男二女,似乎對我們甚是年輕,揮手之間殺了我們數千仙神,居然麵不改色,好像不怕什麽天劫、神劫,殺完數千仙神之後,居然還叫嚷著讓我再變出來仙神,讓她必殺,這是心性甚是歹毒,比那魔界修羅女似乎還惡毒百倍千倍!”

秋蟬長老也坐不住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捋須皺眉:“隻是三人就殺我門數千仙神?那些仙人都是大羅金仙以上的級別,跟你在一起的神人也足有三百之眾,就這麽瞬間被人殺死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三目真人想了想,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道:“弟子……想起來了,最初的時候,是幾百個金仙和神人一起用仙器神器砸那個狐媚的女子,可那女子動也不動,隨他們打砸,那仙器神器砸在她身上就好像是用棉花團砸的,一點作用也沒有,她隨手抓了一個頂級仙器通天鏡,好像很喜歡,不知是哪個蠢貨,砸壞了她喜歡的通天鏡,於是她就發彪,把漫天的仙器神器擰成了麻花狀,做成一個鞭子,然後她用鞭子抽打那些仙神,一鞭一個,轉眼就被她打死光了,然後……然後繼續給我要人殺……著玩!”

“魔頭,絕對的魔頭!”秋蟬長老聽了大怒,轉眼就給媚兒定了性,“這樣嗜殺的魔頭我們神界絕不能姑息,降妖除魔,是我們天符宗的責任!你傳我口令,命刁符神王帶領三萬金甲神,前往仙界助黃符報仇,我現在就去長老殿和其他長老商討此事,會派專人去仙界查看那怪鳥!”

“啊?刁符神王的三萬金甲神去仙界?那是黃金戰神啊……太好了,有刁符神出手,那個女魔頭死定了,謝謝大長老!”三目真人大喜,心中的那股恐懼寒氣似乎被這個名字驅散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天符宗後山飛。

三目真人剛走,秋蟬長老就接到五行仙宗的弟子突圍的事,他本想再派些人過去幫助黃符真人誅殺五行宗滿門,可想到刁符神王的那三萬黃金戰神,覺得已經足夠了,不用再往仙界派兵了,若不是想奪取五行子修煉出來的五行之心,他也絕對不會花費這麽多代價,想想就有些頭痛,當初他可沒想到這麽一個小小的仙界門派會有這麽強的抵抗力量。

天符宗的宗主在閉關修煉,平時的宗派事務都由這些長老們打理,此時的長老殿已經坐著九位老者,有男有女,容貌皆保持在**十歲的模樣,散發著蒼老的威嚴氣息,見秋蟬大長老來了,九人皆站起身,向他問好,算是對大長老秋蟬的尊敬。

“你們都聽說了?”秋蟬長老坐在主位,平靜的問道。

“是的,我們聽說仙界來了三個厲害的年輕人,不知是哪位神人的弟子,很是凶殘霸道,既然大長老派刁符神王和三萬黃金戰神下去,那我們就放心了,不過剛剛聽到五行宗的人強行突圍,我們是不是要提前發兵,助黃符小友一臂之力?”其中一個女長老說道。

“嗬嗬,三萬黃金戰神足矣!就算是傳說中的五行天煞回來了,那三萬黃金戰神也足夠……”秋蟬長老說到這裏,卻見其他幾位長老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悅的問道,“怎麽著?難不成那五行天煞嚇著你們了?你們神界的高手,神皇一級的人物,居然害怕仙界的一個失蹤多年的小屁孩,傳出去不怕丟了麵皮?”

其中一個幹瘦的長老苦笑道:“大長老,當時五行天煞橫行五界的那兩千多年,你正在閉關修煉,可能不太清楚他的手段,當時我們也沒有和他交戰過,隻是聽說……任何與他為敵的都莫名的失蹤了,包括一些自命不凡的神皇……所以,在五行天煞橫行的時段,很多高手都選擇了閉關,怕麻煩找上自己!”

秋蟬長老定了定神,對大家安慰道:“噢……這說明五行天煞有些本領嘛,似乎比五行宗的開山祖師還強,但那人已經失蹤一萬多年,指不定在哪次修煉中死去了,也指不定迷失在哪片虛空,或許被虛空裏的怪獸吃掉了,或許被更強大的敵人殺掉了……反正他一萬多年都不露麵,肯定不在這五界之內了,大家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另一個女長老喃喃道:“大長老說的也是,隻不過這兩天我怎麽有種不安的感覺,十幾萬年了,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過……很難受!我的預感一向很靈,隻是這次無論如何推算,也算不出吉凶,這情況說明什麽?”

眾長老愣了一下,似乎有人想活躍一下氣氛,調笑道:“這說明你的卜算神術不靈了唄!”

眾長老雖笑,但心中都有種強烈的不安感,笑聲也那麽淒涼,但他們都是神皇之境,居然推算不出事情的吉凶,這事本來就夠古怪的!

在古怪的氣氛中,大長老秋蟬有點坐不住了,突然說道:“既然大家不放心,那我親自往仙界走一趟,趁早把五行宗滅了,也好省心!”

“大長老英明,早該滅掉五行宗了,我們您!”這些長老叫喊著,卻沒有哪個人願意跟秋蟬一同前去仙界的。

秋蟬心中惱怒,隻把這股怒火憋在心裏,然後拂袖而去,招集一下親近弟子,準備去仙界了。

仙界三十三天。

吳燦恢複了五行仙府之後,隨手又在上麵設了一道最高存在才會用的禁製,飄在雲端,掃了一眼原始、老君們的仙府,他嘴角露出一絲譏笑和嘲弄。

“走,我們去活動一下身體,好戲終於上演了。”吳燦朝正在玩耍的媚兒和曼殊招招手,一起朝仙界最底層飛去。

“什麽好戲啊?”媚兒騎著百目鳥,好奇的問道。

“我們扮演救世主的好戲啊!”吳燦笑道,“救自己想救的,殺自己想殺的,殺光想殺的,留下想救的,於是我們就會成為傳說中的救世主!”

曼殊笑道:“曆史總是由勝利者編寫!那今天我們要救的,是不是我們的親人啊?”

“嗬嗬,你們若是想起來,他們就是你的親人,若是想不起來,他們就是你的陌生人!”吳燦笑道。

媚兒不滿的叫嚷道:“說什麽啊,饒來饒去,都快把我饒暈了!”於是她騎著的百目鳥又遭殃了,被媚兒拍了幾下,發泄一下聽不懂的怨氣。

此時的五行宗剛剛衝出去,把黃符真人所屬的敵人打得措手不及,一方有充分的準備,另一個疲累不堪毫無準備,結果可想而,所以在遭遇逆襲的一瞬間,黃符真人就吼叫著對天符宗的神人喊:“快點向天符宗發信號求救,總攻時間提前,五行宗的餘孽衝出來啦!”

仙神交手,漫天都是仙器神器,戰場局式瞬息萬變,就在黃符真人喊話的瞬間,五行宗已經衝出包圍圈,而黃符真人所屬和西王母所屬的仙人還沒形成有效的反擊,就在這時,天空突出一亮,有種刺目的金光籠罩戰場,一時間,正在打鬥的仙神們都停了下來,看著天空突然出現的高大黃金戰神,都怔住了,包括正要逃命的五行宗。

威嚴,無盡的威嚴在蔓延,這是高位戰神的殺氣,這是高位戰神的驕傲,他們那不屑一顧的目光足以讓任何大羅金仙自卑得吐血,他們那囂張狂妄的氣焰足以令膽小的仙神恐懼得腿軟。

帶領這三萬黃金戰神的高手是刁符神王,是位身高三丈的強壯天神,身穿將盔,露著古銅般的半數的強壯身體,那炯炯雙目像太陽一般耀眼,他手握長槍,指著五行宗的弟子狂笑道:“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該死的小仙,居然害得本神出馬,今天非把你們一個個撕成碎片,哪個先來?”

三目真人站在刁符神王後麵,猥瑣得像個龜公,狐假虎威的喝罵道:“我們天符宗的刁符神王在此,哪個不想活的快點過來送死,呔,五行子,說的就是你,你是五行宗的開山祖師啊,怎麽嚇得縮在弟子後麵,裝吐血就能免戰啦,哈哈,你們五行宗的弟子果然都是廢物,都是像你這樣的廢物啊!”

這兩個神人叫罵之間,黃符真人和西王母趁機收殘部,又圍住了五行宗,這次圍得像鐵桶一般,前後左右,天空地下都有防備,任五行宗天大神通也逃不出去。

胡雪嬌是正宗的神人之體,不受這些戰神的殺氣影響,聽到這些人辱罵師門,頓時大怒,騰的一聲飛到半空,那身上的火焰足足噴出兩丈:“你這三眼怪物,休要滿嘴噴糞,有能耐的和我比劃兩招!”胡雪嬌脾氣雖爆,但人不傻啊,知道刁符神王難纏,所以專門挑戰三目真人,然後給同門親人爭取逃走的思考時間。

三目真人吃過胡雪嬌的虧,不敢和她死戰,隻是說道:“有刁符神王大人在此,我哪敢賣弄,你自己跳上來找死,也怪不得我們神王大人!”說著,他朝刁符神王躬躬身子,退到最後麵,根本不應戰。

刁符神王可不管三目真人的無恥,他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用槍指著胡雪嬌道:“全身屬火的神女,不錯不錯,可惜不適合我,你若是純水性的女神,我就收你做小妾!你不是,所以得死!”

“找你媽當小妾去吧,老娘早就有人要了,我的男人比你強多了,一根指頭也能滅你滿門!”胡雪嬌怒罵,手臂一伸,召出火神鞭,朝刁符神王攻去。

刁符神王提槍格擋,嘴上反罵道:“你這婆娘不識抬舉,竟敢辱我刁符神王,今天不把你虐殺了,我的名字從此就倒過來讀!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的男人有多強,能不能從本神跨下把你救走,哈哈哈哈!”

吳燦在更高的天空處冷笑一聲,悄悄衝刁符神王點了一指。

胡雪嬌見刁符神王罵得露骨,頓時火上加油,化身為火焰,朝他卷去:“今天就算拚得魂飛魄散也要拉你同歸於盡!”

刁符神王對胡雪嬌的招數不屑一顧,提槍正要反擊,卻覺眉頭一涼,一股恐怖的氣息湧進他的身體,瞬間把他的神嬰凍結了,身體表現的古銅色也變成了點點白霜,像得了牛皮癬的白斑狗,定格在半空,保持著揮槍的動作,卻無法再控製這俱強大的神體。

“這……這……是怎麽了?”刁符神王驚恐的在心中大喊大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甚至連神識都發不出去,更無法向別人求救。

此刻,胡雪嬌變幻出的焚神焰也卷住了刁符神王的身體,同時也發覺他身上的氣息不對,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原來刁符神王的眉心處多出一個小窟窿,好像被人用手指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