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一個不提防,直直落進洞中。

其他幾人下意識提氣飛身趕來救她,身在半空中才發現,真氣突然凝滯,運轉不起來。

頓時都心慌不已。

真氣是修士的力量來源,隻要真氣正常運轉,以及有足夠的真氣補充,就算身處再惡劣的境地,都能完好無損。

如今真氣運轉不動,便與凡人沒有太大區別,掉下去就算不摔個好歹,想出來也是難如登天。

好在洞不算深,幾人摔下去,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清妍拿出療傷的丹藥分給幾人。

“先服下丹藥吧,之後再想辦示出去。”

雲峰苦笑。

丹藥也要以真氣催化,如今他們真氣無法運轉,服用丹藥還有什麽用。

秦魚知也是這樣想的。

擺手示意自己不吃,清妍隻好把丹藥收起來。

靈石微弱的光線亮起,幾人發現,四周山壁似乎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互相對視一眼,順著山壁向前。

左轉右轉,不知繞了多久,竟然來到一個以石塊築成的大廳之中。

大廳足有四個籃球場拚在一起的大小。

空空****,隻有正中央,有一個水池,池中**呈墨黑色,散發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氣味。

“這是什麽?”

清妍和雙兒好奇的想湊近查看。

雲峰和秦魚知連忙製止她們。

“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不要隨意靠近,更不能碰。”

雙兒和清妍聽話的回到二人身邊。

雲峰前往查看,秦針知想製止他,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自從她把自己重生的事向雲峰坦白後,便感覺雲峰對她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依舊如以前一般與她討論,也沒有再提重生的事。

可是戀人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卻沒有了。

似乎二人之間多出一道無形的隔膜。

秦魚知想和他好好談一談,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是不是不肯原諒自己,或者不能接受她重生的事實。

如果雲峰正是如她所想,她也不會怪他,本來一切的過錯就是因她而起,雲峰做出怎樣的選擇,她都會無條件接受。

她會一個人離開,在遠處默默祝福雲峰。

如果他遇到難處,她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他。

但她希望自己永遠都沒幫雲峰的機會,他一切順利才好。

正想的出神,聽到雲峰輕聲喚她。

秦魚知回過神來,連忙露出微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微笑裏有多少小心翼翼。

雲峰心裏歎了口氣。

秦魚知和原主並不熟,沒有察覺到換了芯子,又怎能怪她。

不管她出於什麽目的,對自己百依百順,得益的都是自己。

自己反而糾結於秦魚知的初衷,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這樣想著,雲峰抬手擦去秦魚知臉上不小心沾到的一點灰塵。

“那水池邊有字,你可以去看看。”

隻是一句話,一個動作,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又回來了。

秦魚知心裏一暖,差點當場落淚。

不想被雲峰看到擔心,連忙側頭望向水池,借以掩飾。

“什麽字,我去看看。”

秦魚知來到水池邊,舉著靈石在一字一句查看刻在水池邊上的幾行小字。

那行字是很多年前一位大能留下的。

小字大概介紹了他發現燭龍的經過。

他發現燭龍之時,燭龍大概剛剛死去不久,身體內的生命力還很旺盛。

甚至還有龍血滲出。

大能發現以後,便在此修築了這個石室,收集龍血。

後來大能借助燭龍身體逸散出來的生命力,成功修至大成,甚至肉身受到這些生命力的長期滋養,強度大大提升。

最後得以肉血飛升。

飛升前留下這些字跡和龍血,靜待有緣人。

秦魚知想起前世聽說的,關於第一仙子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帝君的傳說。

似乎他便是肉血飛升的。

也不知和這位留字的大能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已經是十幾萬年前的事了,此時秦魚知也不去糾結這些。

滿臉驚喜的轉頭看向雲峰。

“雲峰師兄正好借龍血突破。”

“說起來,你與那位大能,也算結下一份淵源了。等你飛升上界,倒是可以向他道聲謝。”

雲峰含笑搖頭。

他連那個大能是誰都不知道,到哪找人去了。

不過,真能飛升上界,想必打聽一番總能打聽得出來。

畢竟三千世界,燭龍統共也沒幾條。

借助龍血飛升的上仙又能有幾個。

話不多說,龍血不用放在這裏,其中蘊含的生命力和真氣,也會隨著時間漸漸逸散,純純浪費了。

水池裏的龍血看起來足有幾百斤,雲峰怎麽好意思獨享,招呼幾人一起坐在水池邊打坐修煉,吸收其中的生命力和真氣。

清妍有點不好意思。

她隻是在靈府裏睡了一覺,並沒有幫上什麽忙。

怎麽好意思分享龍血這樣珍貴的東西。

雲峰拉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按坐下來。

又招呼秦魚知和雙兒。

“這麽多,我一個人吸收要到什麽時候去。”

幾人這才不再客氣,各自打坐調息。

神奇的是,方才無法運轉的真氣,此時重新恢複正常。

龍血中蘊含的真氣至潔至純,吸收起來沒有半點滯澀,生命力也隨著真氣湧入身體,不斷滋養著經脈。

“魚知還沒有回來嗎?”

“她到底去了哪裏?”

自那日秦魚知隨雲峰離開青雲宗,說是要在結縭前,前往鐵葉宗處理一些小事。

之後曾發過一次傳符回來。

說她們得知一名臉上有傷疤的散修,可能是宗門弟子無故失蹤的幕後黑手,請藍宗主派人查找。

事後藍宗主派出的人手,的確找到了那個女人,在她身上發現數種**。

她自己也對罪行供認不諱。

原來她經常徘徊在各大宗門附近,找到機會便易容成美貌、柔弱的女子,魅惑宗門弟子,吸取他們的陽氣。

那些宗門弟子的陽氣被吸幹,自然也就送了性命。

那女人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堅定的認為天下男子都是壞人,都是死有餘辜。

最後被藍宗主一掌拍散三魂七魄,身毀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