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女王傳奇石化2
血是生命,血是魔力,
血是傳承,血是聯接,
以血為名的種族,以血為一切的觸發點,
尤安的話音剛落,我便當即做出了決斷,不就是血麽,在我體內流來流去,到處像滾油珠子似的折騰我的那種**,已經把下半身化作石質的那些不算,剩下的,我可是清清楚 楚地知道它們的動向,
我雖無法控製上一任族長的血在我體內肆意作亂,但糾集所有剩下的力量,調動體內自身所蘊的血液,以氣馭血,以血驅血,逼出其中的一點辦滴來卻非辦不到的事情,隻不過如此一來,我等於撤走了全部保護自己的魔力,加速石化進程了,
好在我原本便存了個聽天由命的念頭,如今不過是早死早超生的境地,倒也無甚大礙,,隻是我始料未及的是,當我將所有魔力用於逼出族長之血後,石化的速度在一瞬間提升了不知多少倍,在好不容易鎖住一小團血液的時候,我連雙手的自由也失去了,石化的分際已經推到了胸口以上,
魔力運轉解說起來繁瑣複雜,而實際這不過是三、四秒內發生的事情而已,安赫的麵孔已經出現在了我視平線以下不過20公分左右的距離,也就是說,隻要在踏上沒幾步,他就會步入吸血鬼破滅的解決,,化作飛灰四散,
“張口,”我命令道,
他驚疑不定,這唐突的命令令他費解萬分,卻又怕是我阻他前行的花招,一時之間停下腳步,不知作何反應,
“張口,”我又厲聲重複了一遍,“我不要一個比我早死的仆人,”
安赫絕望地微笑著,再次重複他的決心:“西,你阻止不了我,,”話還未說完,隻見一團淋漓腥甜之物直衝自己而來,他一時間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點事物以驚人的速度射入自己口中,一路趁著餘勢竟直落入肚中還激蕩不已,
他連連嗆咳,大驚失色地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追問:“你做了什麽,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我這邊卻是皮開肉綻疼痛難忍的狀態,一時間還真沒有辦法開口答話,
他x的,用自己的力量暴開皮肉的感覺還真惡心,
安赫見我唇邊血絲幾束,猶在向下流淌,滴已化為在漢白玉的下半身上濺開成點點血沫子,說不出的詭異,而最可怕的是,他完全猜不透我先前到底做了什麽,目的又是什麽,這種未知幾乎令他神智崩潰,少年原本柔和的聲音緊緊扯起猶如尖叫,
“閉嘴,XXX,”尤安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來製止這刺耳的噪音,他原是自顧不暇樂得看戲,權當是享受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場鬧劇,但幾番事態變化下來,竟遠遠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在一旁自始自終自然是瞧的一清二楚,而這份清楚讓他對安赫的愚笨不由自主地感到不耐起來,
“我從來不知道居然有這種做法,”尤安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喝下去的血再逼出來,你剛才為什麽不這麽做,”
我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看過東方武俠小說,運氣逼毒是再老套不過的橋段,剛才為了逼出一口血來渡入安赫口中,我不得已用血族的犬牙咬破了舌頭還運足了氣勁,從舌尖到整個口腔激蕩的麻木刺痛不已,至今還未完全回複過來,他大少爺的,以為我樂意麽,,,“太……遲……了……力氣……不夠”我咬著大舌頭勉強答道,與其說是為了滿足尤安的好奇心,倒不如說是解答在場所有人的疑惑,一方麵是為了製止安赫繼續幹嚎,另一方麵我估計是剛才那舉動也算是史無前例的創舉了,高台之下的拉德爾族貴族們**不已,而懸停於上空阿米利婭長老與讓長老的方向也壓力驟增,若不及時好好給個交待,我怕是還沒有化作石像就要變成第一個被劈死在試煉上的族長候選人了,
逼人的壓力在我回答之後驟消,相信我那虛弱無力的樣子勝過一切唇舌的辯解,
哼,尤安老兄,你當我傻麽,起初不是不知道自己勝負如何麽,後來石化已然開始,也是曆代族長魔力在我體內反噬的開始,我哪有那麽多的力氣來對抗更遑論全部逼出那些作為共振媒介的血液了,安赫口中的那點,已經是花了我全部的解數,要自保逼出全部,那可真是癡人說夢了,
尤安在得到了我的答案後露出了然的神情,我無暇再多顧及他的事情,視線回到那欲撲上前來擁抱住我的安赫身上,,也僅僅隻能夠想要撲過來而已了,他對於黑泉魔力的抵抗力要比我想象中的弱得多,他的腳離開我還有三步之遙,他的手,最接近我的指尖,僅一寸之隔,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他的身體,以超出台上所有人的速度,迅速地石化了,
那滴血的強烈作用,從他那恍若被撕裂般的扭曲的美麗麵孔上可以看出,血族們已過了最初試煉被擾亂的驚愕與憤怒,無情的訕笑起起落落傳入耳中,時間像是倒流到了被困在愚者的遊戲室那一日,少年痛苦之極的麵容與強行抑製自己哭喊出聲的苦忍,他所能夠活動的肉體仿佛都痛苦地要嘶叫起來,而沒有任何聲音的震動傳入耳中,
隻有與吸血鬼秉性相反的粗重的呼吸聲,恍若呻吟一般,一抽一吸,在安靜的高台之上,聽得分外清楚而可怖,
眼角有一點什麽動東西要滲出來的感覺,在那許久不被**浸潤過的地方,卻隻有幹涸的刺痛感,我不由開口問他:“安赫,你可悔了,”
“不悔,”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否定音節錚錚如石,少年即是痛苦如斯亦倔強到讓我歎息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悔,”少年再度重複了一遍,他做了最後的努力試圖接近觸摸到我卻終留下了永遠的一寸距離,前進不得半分,
“西,,”安赫似歡喜似悲哀似滿足似絕望地長長地喚著,我情知這很有可能是他最後一聲的呼喚,喉嚨卻像堵住了一般無法回應,他不像心中存在最後一絲希望的我,不像這高台上任何一個擁有拉德爾之印的的人,,
他是我也許永生永世再也無法重見鮮活笑顏的那個孩子,
黃玉的質地迅速侵上了他的麵孔,那晶瑩溫潤的玉石啊,是我所見過最冰冷無情的石頭,那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的臉,真正變成了一塊完整的黃玉,五官是他原來的樣子,卷曲的頭發是他原來的樣子,一切都是他原來的樣子,隻是,隻是他不再是安赫,
我唯一的下仆,笑著送我珍珠玫瑰的孩子,已經不存在這世情,隻留下永遠的石像上最後一抹凝固的微笑,
明明身受著絕無僅有的痛苦,明明抱著莫大的遺憾與不甘,卻說著不悔不悔的那個人,用百年不變的少年的麵孔,為我最後留下的,竟是一抹微笑,
心裏有一處的堤壩不住地潰決,與安赫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不斷在我腦中跳躍地重播,我以為,一直以來,那不過是如潺潺流水的君子之交寡淡,對於美少年的驚豔,渴望有個弟弟給予的疼愛,對待寵物一樣的占有欲,下仆誓約賦予我的信任,我以為,那不過是順其自然的如水之交,但從沒想到,在彼此生命走到盡頭的這一刻,那些細密綿長的感情在我從未察覺到的情況下,匯聚成洶湧的浪濤,在已化作漢白玉的胸膛中激蕩著,
“真是個無情的人,”尤安的諷刺穿透那些驚濤駭浪,重重拍打在心上,
我沒有太多說話的情緒,,事實上是化的進程已經讓說話便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我隻得以眼神傳遞我的情緒,
尤安輕輕一笑:“不甘心被這樣說嗎,無法流下一滴眼淚,卻又裝出流淚表情的你,難道不是無情嗎,”
我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驚訝,
尤安挑眉:“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從頭到尾,你從來沒有流下過一滴眼淚,”
是嗎,我慘然而笑,這樣冷漠而寡情的自己啊,即使察覺到失去的是什麽,也無法從幹涸的淚腺中擠出任何**來呢,,那個地方,比任何部位都要更早地石化了吧,
“尤安,你安靜一會兒,不行嗎,”依然滔天的黑火中,朱安突然開口說了話,他的聲音冷靜自持,,也許正是因為太冷靜了,才讓人覺得分外的刻意與自製,
安赫,多好,你很重要呢,看,即使是朱安,可以默默看著我石化的朱安,可以無聲看著尤安石化的朱安,還是會為了你的逝去而情緒失控呢,
尤安的笑聲比我還淒涼幾分:“朱安哥哥,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是不是,你是為了誰不平,是她呢,還是安赫,”
朱安的眼睛第一次在黑火中被看得如此清晰,這也是我在人世最後看到的景象,他的眼睛,毫不掩飾地充滿了悲傷,矛盾,無奈與挫敗,唯獨缺了的,是作為唯一的勝利者的那種愉快,
最後失去的感知是聽覺,那聲“西,,”像是一縷香煙,在耳邊縈繞不去,如此相似的悲傷,有安赫那聲歎息重現的錯覺,隻是那低沉清脆的聲音是這樣的分明,朱安,原來你也會為了我而悲傷的,
這聲歎息,讓我走的很滿足,
全劇終
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