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急忙叫住馬午,不讓他再阻攔那個人。

馬午就毫不猶豫的放開了那個人,走到天天麵前:“為什麽要我放開他啊。”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像是中了別人的功法,這部功法的名字叫做控神決。這部功法的主要特點是能控製人的心神,將人當做玩具一樣操控。”天天解釋道,“這部功法隻有血煞門才有。”

“血煞門是什麽門派啊?”

“血煞門是一個極度凶狠和殘忍的門派,他們經常使用控神決來控製人們來為他們做苦役,甚至讓每個人都提供自己身上的精血。因為血煞門的修煉都離不開鮮血,而每次使用控神決都會要使用大量人的鮮血。就這樣,修煉控神決的人都經常尋找鮮血。而鮮血最好的儲存器就是銀器,所以,寫煞門還會到處的搜集銀兩用來打造銀器。”

經過天天的解釋,馬午再將所遇到的事仔細的一連,事情逐漸的清楚起來。

“我要爹爹,我要……放開我,我要找我的爹爹。”那個小男孩哭喊著想要掙紮天天的懷抱,去跟他的爹爹。

“有沒有辦法破除控神決啊?”馬午看到小男孩哭很是不忍的問道。

“這門功法,我也不是很了解。現在我們先找出那個施法的人,才能有希望將這些人給救下來。但我們也不知道施法的人修為到底多高,萬一引禍上身就不好了。”天天無奈的道。

看著那個小男孩的表情,馬午不禁的想起了死在小山村的小狗子。整個心都為之憐憫。最終,暗自咬牙:“我馬午一定要管這件事。”

“小武子,你有沒有什麽辦法破解控神決啊?”馬午決定了出手,就看能不能從小武子這裏得到幫助,上次消元散的事還是小武子跟自己說的。也是靠小武子自己才沒有中毒。

聽到馬午的提問,小武子很是不屑道:“就一個簡單的控製人的攻法,你居然來煩我,以後拜托你多了解一下修元界的東西行不行啊。我不是給你打工的啊,大哥,我的親大哥。”

雖然小武子滿是牢騷,但是還是告訴馬午這控神決的缺點。

控神決雖然能夠將人們控製住行動,但是有一定的缺陷,這門功法使用要用鮮血為引,元神為基本。但是這部功法太多殘忍,施展的人在施展後如果控製不好,就會受到反噬。所以,這部功法的缺陷是施展者隻要施展功法,就不能分心。必須要全神貫注的。隻要施展時被外界一打擾,輕者功法失效,重則神智混亂。

了解到控神決的具體後,馬午就問怎樣將那些中功法的人給救過來啊。

“大哥,不,你是我大爺,這是問題嗎?你把施展的人給殺了,那功法不就破了嗎?”

“殺……殺了,這……這……”馬午沒有想到的是小武子給了自己這麽絕的一個辦法。

“丫的,你殺賴三那些人是那麽狠心,現在就變得猶豫不決的。殺個人而已嘛。大爺當年手下亡魂千千萬,額,低調啊。”

“可是,賴三那惡人,殺就殺了,現在情況不一樣啊。那個施展的人還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啊。”馬午說出了自己猶豫的原因。

“你腦袋裏究竟裝的什麽啊?用人的鮮血引發功法,除了殺人怎樣才能獲得大量的鮮血啊,總不能號召獻血吧。從這點就能推出凡是修煉這功法的人都是殺人狂。”

小武子把話說到這裏了,馬午再不明白就是天下第一傻了。

“我不要當傻子,我要證明我聽懂了,所以我要殺那人。”

馬午把自己的決定跟天天說了一遍,然後摸著那個小男孩的頭說:“小朋友,我幫你把爹爹弄回來,你乖乖的回家等爹爹回去,好不好?”

“大哥哥,你能把我爹爹變成以前的樣子嗎?如果你能,我請你吃糖,我偷偷的藏了一小罐,你不要告訴我的爹爹,他不讓我吃糖,否則會打我屁股的。”

“嗯,大哥哥一定把你爹爹變成以前樣子。你趕緊回家等著,不要再瞎跑了,要不你爹爹回家就找不到你了。”

“嗯,我這就回去等爹爹回來。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做到啊,不行,要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小狗。

再把小男孩騙回去後,馬午就和天天跟著那控製的人群走去。

那些控製的人群,都是從四麵八法的朝著一個方向匯聚。而那個方向的上空傳來貓頭鷹叫聲。

馬午和天天收斂自己的精神,變得跟那些人一樣,都是眼睛呆滯無光。臉上都是死氣沉沉。

“馬午,你真要去找那人戰鬥啊?”天天將話化成一絲元神之力給馬午傳道。

“嗯,我既然答應了那個小男孩,就一定要言而有信,隻不過這次危險未知,你不如不要去了。”馬午回應道。

“我豈是怕死之人,何況那人未必能殺死我,我還有保命的手段。”天天也堅定的說道。

“那到時候,小心了。這控神決是有缺陷的。我們可以根據這一點,製定戰鬥計劃。”

馬午就把從小武子那裏得知的一切給天天說了一遍,兩個人就討論出一個最佳的作戰方案。

那就是又馬午逼那血煞門的人施展控神決,而天天就在那人施展時將那人給一舉擊殺。

兩人談著談著就跟著那群被控製的人來到了一處荒郊,而整個荒郊都處處散發著血腥味,在血腥味最濃的地方有一處祭壇,而祭壇上有一個身穿黑衣,形體消瘦,整張臉都幹癟枯燥,活像一個幹屍。

“仙師,我等特地尊仙師命令,將白銀都準備好,請仙師查收。”一個人向著那人說道。

那開口之人正好是馬午吃飯的那個酒樓的店小二,在店小二身後,分別站立數人,看著裝猜其是店小二一類的工作。

通過談話,馬午知道了,原來那被稱仙師的人來到這個鎮子後,控製了一部分人,以此來要挾那些人的親人幫他做事。其中有一件事就是當任何人和商戶隻要收到刻有貓頭鷹的銀子就要準備一千兩白銀送上來,要不就把他們的親人給殺掉。

而那些送貓頭鷹銀子的都是在那仙師的控製之下行動的。

自從那店小二收到這樣的銀子後,就和老板說明一切,酒樓老板當場就取出兩年的收入托店小二送去,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是受自己老板所托,特來送銀子。

那仙師看了看箱子裏的白銀,發出嘶啞的聲音道:“你們可以滾了,下次記得來早一點,一群蠢貨。”

那些人聽到這樣難聽的聲音,就像仙樂一樣,都爭先恐後的奔跑而去。

馬午對著天天點了一下頭,就突然爆出自己的修為。一股元神之力直接噴射那仙師。

那仙師感受到馬午的元神之力,“咦”驚訝的叫出聲來,沒想到這裏還有修元者,隨即冷笑一聲:“區區一個修生巔峰,也敢來挑釁。”

那仙師手一揮,一股比馬午更強悍的元神之力陡然爆出,一股壓迫朝著馬午壓去。

馬午一下子感到這股力量帶著陣陣死氣,似乎這力量可以將一切給腐朽,一切給消亡。

馬午也不示弱,直接將小武子的威壓施展出去,隻是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好像不受這威壓似的,整個人沒有一點的反應。

馬午正覺奇怪時,那人就口中噴出一股血霧,血霧朝著馬午蔓延過去,凡是血霧經過的地方,所有的草都是瞬間枯萎,散發出陣陣惡臭。

馬午使出從賴三手上得來的銀月刀,一刀劈向血霧,刀光一閃,化作點點斑點,將所有的血霧都給打散。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些手段,可惜了,今天我就把你所有的精血吸盡,來增進我的修為。”一股嘶啞的聲音響起。

幫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股股血箭,那些血箭密密麻麻的如同暴雨一樣襲向馬午。每一個血箭都有馬午剛才一刀的威力,這些血箭的力量到目前為止是馬午遇到過的最強的攻擊。

馬午臉色也大變,這種攻擊,起碼是修師後階的修為。這下子馬午也有點後悔了,但已經來不及後悔,那些血箭就直接接觸到了馬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