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公主納晟雪羽別說在平夏王朝,就算是整個大陸之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管是才華還是睿智,很少有女子能比及。
當然,宋小果對她也是極為推崇信任的。
“有她在天水國,我和你保證,就絕對不會是那邊在搞事。倒是東荒,一直就是個是非之地,之前雖然被納蘭打了兩次給打殘了,但那些蠻荒人是真的不怕死啊!你是不知道,我曾經去了一趟東荒,差點把自己葬在那邊,反正就是個很凶險的地方。”
“那邊不是一直群龍無首麽?”
“嗬,就他們還群龍?就是一群土著搞事!誰拳頭硬,誰就說得上話,反正那種地方給我錢我都不願意再去。”
說到這裏,宋小果語氣一變,壓低聲音道。
“其實我也勸你一句,咱們這種人不求大富大貴,就求個安穩自在。我都不知道你圖什麽,非得查那些個案件?你查青蓮國和平夏的都還說得過去,可現在你這手可伸的太長了,我真怕你碰觸到不該碰觸的東西。”
“你在擔心我?”
於小魚斜眼笑道。
宋小果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五哥!這些年他一直渾渾噩噩,沒個正形,但從認識你以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很多東西都上了心。你要是出了事,我可不想他又變成以前那個死樣子,你這樣的女人我們可沒辦法給他找到第二個。”
“謝謝你。”
於小魚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這個穿越眾前輩,竟然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明明就是在擔心自己卻死活不承認。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宋小果一再提醒於小魚千萬記得進宮謝恩。
於小魚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隨口應了她一句。
反正這種事,要是納晟源不親口說的話,於小魚是絕對不會去主動問的。
回王府的路上,於小魚挽著納晟源的手臂問道。
“回來就沒有去過偏院?”
“偏院?”
納晟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於小魚在說什麽。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秀發。
“你啊,也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麽?你都把曹元放在那邊了,我還去作甚?不過你最近注意一點曹元,我怕他會掉進對方的陷阱。”
“不會吧,小白楊這也能反殺?”
於小魚愕然。
納晟源卻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是所有人的自製力都會如同你我一般,曹元心智本就不穩,這兩年的磨煉還不足矣讓他沉澱下來。白楊本就出身風月地,那些個手段隻怕都會,曹元不是她的對手。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於河根本就不會想方設法把她弄出來。”
“是我大意了。”
於小魚點頭。
納晟源能說出這樣話,肯定是察覺到了曹元有所異常。
雖然納晟源最近一直不在府裏,但他回來以後,身邊的那些人卻一直都在往五王府送消息。
所以他知道的並不會比自己少。
見於小魚沉默,納晟源又寵溺了摸了摸她的腦袋。
“不過也別想太多,萬事有我在!”
“七曜和你說他的事了沒?”
於小魚忽然提及了另一茬,納晟源手上動作微微一頓。
隨即又恢複如常。
“提了,隻是我沒同意。國師大人正當大好年華,怎麽可以撒手不管呢?不過我也趁機對他提了你的事,反正那也是他之前承諾過你的。”
“張弛?”
於小魚雙眼一亮,立即來了精神。
納晟源唇角滿是笑意。
“我就知曉你最在意這個,所以借著他的手,已經把人從先賢殿裏帶出來了。不過他沒同意我帶人回來,隻能暫且留在華羽宮,他說你若想有什麽要問的,直接抽空過去便是。”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去!”
於小魚興高采烈地說道。
納晟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指著天上的明月笑道。
“這個時辰,宮門早已落匙,要求便隻能跳牆了。”
“那就跳唄!我早跳熟了。”
“……”
說完,於小魚拽著納晟源折身就往皇宮而去……
雖然她心裏還是有點小希翼,希望納晟源能盡早告訴她納晟泉已經同意了兩人的親事,可納晟源就像是完全忘了這件事一樣。
竟然絕口不提!
於小魚也隻能帶著他專注地跳牆了。
好在兩人對皇宮都熟悉得緊,加上於小魚身手極高,大半夜帶著納晟源在宮裏蹦躂,簡直不要太輕鬆。
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來的竟然還真不是時候。
當看見兩人出現在華羽宮時,正和太妃坐在一起喝茶的七曜整個人都愣怔了。
他好半晌才問道。
“如今你們已經這般肆無忌憚了?這可是皇宮,不是五王府的後花園。怎麽說來就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不是你讓我抽空來一趟的麽?”
於小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別人怕七曜,她還真不怕。
不僅不怕,她甚至很喜歡和七曜相處的感覺,那種自在隨意是任何人都給不了於小魚的。
語畢,於小魚目光又望向了一旁滿臉尷尬的太妃。
“再說我怎麽知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和人風花雪月呢?”
“……”
太妃聞言神色更為尷尬,完全不敢和兩人對視。
和當初盛氣淩人的她相比起來,現在的太妃好似更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變得接地氣了。
七曜沒好氣地伸手在於小魚額前輕敲了一下。
“你這張嘴,該打!”
說完七曜對著太妃使了個眼色,語氣也變得極為溫柔。
“這丫頭一來準沒好事,你還是先去歇息吧。”
“我……”
可奇怪的是太妃竟然坐著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於小魚見狀心裏瞬時咯噔一下。
這貨該不會問自己殷峴和沈謹言的事吧?
想到這裏,於小魚忽然捂住肚子,神色痛苦地問道。
“不行,我肚子好疼,要去茅廁……”
說完她也不等七曜有所反應,拽著納晟源就往偏殿跑。
直到兩人背影消失後,太妃才一臉幽怨地說道。
“看來他們並不想同我說話,本來我想同他們好好道歉的,當初在南越國是我不對,我……”
“如今已經沒了南越,隻有望鄉郡。”
七曜聲音依舊溫柔,但神色卻嚴肅了不少。
“當初你對本座說過,你是真心想要悔改,有生之年青燈古佛洗去你前半生的罪孽,所以本座才會在陛下麵前力保於你。可今晚你見到那姑娘,分明就是還有話想說,你忘了你答應本座的事麽?”
“不曾忘,也不敢忘!”
太妃痛苦地閉上了眼眸。
再睜開時眸底已是無波無瀾,猶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