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赤飛霜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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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紫電盤旋十丈,回雪一挾子衿腰肢,飄身退開,撇嘴道:“這人好會發瘋。”

“夭夭竟是景旒兒化身,讓人好生難信。”子衿望著楚煌,輕柔一歎。

“楚煌,你怎麽了?”秦箏禦風急奔,落到楚煌身邊。看著嘶卷而起的土地,微微皺眉。她被血鬱獨擊飛出去,知不可勝,膠戰片刻,三大血靈帶著兩族武士圍聚上來,爭勝無益,隻得乘個間隙突圍出來。

楚煌看她白衣染塵,俏臉煞白,唇角有血絲溢出,歎道:“洗月劍也不能勝?”

秦箏微微苦笑:“血鬱獨龜縮鐵滑車中,堅韌無匹,變化多端,我戰他不過。夭夭呢?”

楚煌微微搖頭。

中軍大帳方向三大血靈引著青狐武士排闥而來,青衣武士持刀執盾,高舉火把衝近,刀光雪燦,殺氣騰騰。營中軍將也收束各營將士齊奔中軍而來,或持弓刀,或攜鐵棍,青尾搖搖,赤翼開合,將方圓之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麵半空,無數赤鶴武士低飛而至,當先者便有赤飛霜兄妹。韓誌公所部精銳,也在近身親衛的率領下大步衝來。光閃閃的單刀眩人眼目。

一陣勁風刮過,數千火把一起明滅搖閃,鐵滑車攜著狂風呼嘯從軍士頭頂飛過,崩的一聲,砸在地上,喀喀嚓嚓,四肢伸縮,變化成一個三丈高的牛角巨人。手提一柄寬背重劍,重一百八十斤,石滾也能劈他兩截。

“萬歲——萬歲——”

兩族武士瞧見血影魔現身,群情振奮,紛紛擊盾振戈,把臂高喊。

血鬱獨高舉水桶粗的手臂,伺各營武士呼喝停息,朝著對麵軍陣動了動指頭。

韓誌公和一個赤翼中年男子大步走出,一躬到地,高聲道:“臣韓誌公(赤尊信)參見我王。”

“原來他便是赤鶴族長赤尊信?”楚煌心頭恍然。那赤翼中年漢子虎背熊腰,高幾一丈,麵目沉毅,一雙羽翅又鮮又赤,大如營蓬,儀表堂堂。

“可有漏網?”血鬱獨問。

韓、赤兩人對視一眼,韓誌公躬身答道:“白禺族族長以下首腦要員生擒二百七十三人,族長、長老、武士頭領五十七人,俱已帶到。據我等所知,首要人物俱已成擒,無一漏網。”

“好,好。青狐王、赤鶴王,兩位辛苦了。”血鬱獨嗬嗬一笑,笑聲中卻殊無溫情之意。

韓、赤兩人心頭大喜,血鬱獨當著眾將親口封王,這王位可是鐵板釘釘的事。心頭各有計較,連忙遜謝說這是血鬱獨雄風所至,才有這等功績雲雲。

血鬱獨暢懷大笑,皆大歡喜。

“血影大王——血影大王——。”一個白禺從軍陣中擠上前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匍匐上前,抱緊血鬱獨粗腿,悲聲叫道:“大王,我風野終於見到您了。白禺族一體成擒,風野不辱使命啊——,嗚嗚……。”

血鬱獨輕聲一笑,捏著風野的背上皮毛提了起來,溫聲道:“好了,本大王知道你的功勞,稍時本大王自有封賞。”

“噢,微臣叩謝大王……。”風野五體投地。

血鬱獨不再看他,擺手道:“把俘虜帶上來。”

“帶俘虜上來——。”韓、赤兩人依言傳令。便有親衛將俘獲白禺族一應首腦押解陣前。

楚煌覷目看時,果然白天、雷鳴、火弩、白元、火行之、雷澤兄弟都在其中。除族長、長老尚算齊整外,白元以下無不是浴血滿身,五花大綁,摁跪到陣前。

血鬱獨仰天長笑,看著楚煌道:“楚相公,前日你阻我大軍,可曾料到有今日局勢。如今,白禺族土崩瓦解,各首腦一體成擒,我再問你一句,可願為本王效力?”

楚煌淡笑道:“本公子不擅長為人驅使。”

血鬱獨不以為怪,反笑道:“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你我知己相交,何來驅使之說?”

“大王可有寸土,反許我天下,不謙荒謬嗎?”

“你我聯手,萬裏江山唾手可得。”

“嗬嗬嗬嗬……。”

兩人對視而笑,楚煌忽道:“想大王日日蝸居鐵滑車中,高不過三丈,寬不過八尺,何欲之多也?自古……從無天子像大王這般喜歡當車夫吧?”

“你……?”血鬱獨手臂一長,將一座營帳拍成碎屑,沉聲道:“你可知故意激怒本大王的下場?”

“未敢知也。”

血鬱獨指著楚煌喝道:“誰與我生擒之?”

楚煌睥睨一笑,走到場中,將蛇矛砰聲紮在地上,絞緊手腕,笑道:“正要稱稱大王麾下虎將的威能?”

地姥‘卟哧’抽了一口旱煙,吐個煙卷,嘎聲笑道:“血影大王,你要不嫌冷場,等我老婆子抽完這副煙,我倒想上去試試手。不行呀,煙癮上來,這身子骨就懶嘍。”說著一晃‘鬼磷杖’,倏的一聲,倒掠回肩輿上去。

血鬱獨冷哼道:“誰敢出戰?”

風野見血鬱獨眼目望來,嚇得一個哆嗦,楚煌的難纏他深有領教,雖然極想討好血影魔,卻也不敢頂這個強。

“使我大將血腥、血仇有一人在此,何容他賣狂?”

血鬱獨冷眼一掃,“殺了他。拔為將軍,封萬戶。”

赤尊信拱手上前,“臣保舉一將,可斬楚煌?”

“誰?”

“臣女,赤飛霜。”

血鬱獨點頭道:“好,飛霜若能建功,我許她為中宮之後,和五百年前帝後景旒兒一例。”

赤尊信招手赤飛霜:“飛霜,快來謝大王恩典。”

赤飛霜冷眉一挑,白色羽翼翕張,落入場中。一擺手中風雷金棍,冷淡道:“飛霜不求封侯拜將,隻希望大王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什麽請求?”赤尊信皺眉道:“這個時候怎麽能跟大王提要求,我平日真是太寵著你了。”

血鬱獨擺手笑道:“無妨。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

赤飛霜點點頭,提棍上前。

“景旒兒?”楚煌唇角輕勾,“你也想做景旒兒?”

赤飛霜皺眉道:“我做誰跟你有何關係?”金棍一掄,朝楚煌頭上砸去。

楚煌冷哼一聲,挽起蛇矛,劈手架住。兩人各自施力,靈力緩緩送到軍器上麵,金光紫電交撞,轟然一聲大震,塵土激蕩,赤飛霜雙翼一搧,飛身退開。楚煌一拉蛇矛,也退開兩步。

赤飛霜橫棍眉前,十指開張,金棍上靈力流動。隻聽她嬌叱一聲,金棍一蕩,鼓翼疾撲。兩隻羽翼,一攜驚風,一攜雷電,雙翼開張,隱隱有風雷之聲,動人心魄。

數十步間距,鼓翼即到,赤飛霜厲叱一聲,舉棍力劈,雙翼集聚起金色氣團將楚煌四周退路盡數封死,攜其鋒銳,猶如蒼鷹博兔,氣勢驚人。

楚煌舉矛急架,勁氣交撞,金棍勢如怒虎,砸得楚煌蛇矛一軟,砰得砸脫半邊肩膀,委頓在地。

“楚煌……?”秦箏看楚煌殞身斃命,驚疑不定。

“好。”赤尊信愣了一愣,鼓掌叫好。

“噯?”那邊陣上,赤飛羽看了個目瞪口呆,他兩次被楚煌蛇矛劈飛,深知他手段厲害,正是堂妹勁敵。今次出征,好不容易在血影魔那撈了個先鋒大將,正要好生奮發一番,誰知道血影魔尚有後招,連族長赤尊信都親自帶隊伏擊,其功不彰已是鬱鬱,誰知楚煌突然成了軟腳蝦,反讓赤飛霜揀了便宜。早知他如此不濟,自己怎會斂首低眉,錯失良機。

“大王洪福應人,飛霜果然不負所望。”赤尊信誌滿得意。儼然已有國丈的架式。

韓誌公撚髭沉吟,忽然腦光一轉,急呼道:“其中有詐,赤將軍小心。”這金蟬脫殼之法豈不是跟先時‘屬鏤劍’下逃生如出一轍。

赤飛霜未料楚煌一棍斃命,方時劈飛赤飛羽,是她親眼所見,登時疑慮暗生。她雖然藝高膽豪,卻思慮細謹,正要持棍翻轉楚煌身體,卻見那屍身黯了一黯,便不見了。心頭咯噔一跳,暗叫不好。

此時,韓誌公的呼告正好傳入耳中。

“景旒兒?”楚煌真身轉出,懸空三尺。大喝一聲,挺矛朝赤飛霜背上急搠。

勁氣如刀,背上白甲嚓聲劃破。赤飛霜急叱一聲,倒掠而起,金棍逼住蛇矛,對立空中,相隔半步。

“你使詐?真卑鄙。”赤飛霜眸光如火。

“這叫勢。”楚煌淡然一笑,“我若有心殺你,一百個赤飛霜也死透了。”

“是麽?”赤飛霜心知單以氣力修為而論,兩人或在伯仲之間,但若生死相較,自己確實不抵他機巧。

“讓我猜猜,你會給血影魔提什麽要求?可惜呀,不能看你親口向他提出來了。”

“巧舌匹夫。”赤飛霜麵頰赤紅,罵了一句。

兩人兵器互格,抵死不讓。楚煌也知正麵拚殺自己長力不繼,贏麵不大,輸則有分。眉尖一挑,輕笑道:“你想救火弩對不對?”

“什麽?”赤飛霜被說中心事,心頭一慌。

“看來回雪所言也不盡是謠傳呀。”楚煌長笑一聲,揮矛怒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