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鎮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趙誌站在衙門的大門外叫朝裏麵叫著。

“叫什麽叫什麽叫什麽!”一中年衙役走出來,打量著趙誌。

趙誌挺起胸膛,今天他可是特意打扮過的,藍色的長袍,一頂方式帽遮住自己半長的頭發。本來還準備弄把折扇帶著的,可是尋了半天於大娘給弄了把蒲扇出來,趙誌是在不想扮濟公,隻得作罷。

一大早騎著馬來道衙門,衙門裏的人自然不大高興,這中年男子盯著趙誌看了半天,忽然從懷裏拿了張紙出來:“中等偏高的個子,微瘦,帶帽,五官端正,眼神猥瑣。不錯不錯。”那中年男子一邊念著字條,一邊不住抬眼看著趙誌,最後笑逐顏開道:“閣下可是趙誌趙公子?”

趙誌一把抓過那字條,憤恨的伸手把“眼神猥瑣”四字摳去了,遞還給那衙役:“這個才是我嘛!誰亂寫,眼神猥瑣?那叫睿智,懂不?睿智!”

“懂懂!”那衙役不敢跟趙誌較勁,一個勁的重複:“對,對,弱智,弱智。”

趙誌幾乎快要抓狂,猛吸了口氣:“我來尋劉大人的。”

“對對!”那衙役急忙點頭道:“劉大人昨夜有事,為能回衙門,因此叫人送來張紙條,吩咐趙公子一來就帶趙公子去望江樓等候,他定然準時到達。”

趙誌一瞅這意思,那字條自然是劉縣長寫的了,自己也不能怎麽樣了,無奈擺手道:“那帶路吧!”

“是,是。”那衙役急忙回頭對衙門裏喊道:“二豬蛋?二豬蛋?人呢?死哪裏去了?”

趙誌一聽,這都是什麽名啊,暈死。等了一下,還是沒人,趙誌隻好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吧,望江樓在哪裏?”

衙役一聽,急忙陪笑:“公子別見怪,二豬蛋昨日喝多了馬奶,上了一夜的茅房,現在估計……”

趙誌擺手道:“牛奶都不能喝了,還馬奶?算了吧,你指路,我自己去。”衙役急忙給趙誌指了方向,趙誌上了馬滴滴答答的去了。

望江樓,本地最大的酒樓,集合餐飲住宿娛樂於一體的大型娛樂會所。如果唐代有星級的話,望江樓好歹也能上個三星吧。

趙誌來到樓下,一青衣夥計在門口接過馬來,眼神一瞟趙誌:“公子是來赴明進會的麽?”

趙誌點頭微笑,露出八顆牙齒。

“公子牙疼麽?”小夥計熱心道:“我去給您尋個獨頭蒜?很靈的!”

趙誌鬱悶的點點頭,真是代溝啊,居然不認識自己如奧運禮儀小姐一般的微笑!

走進望江樓,趙誌可算長了些見識。這裏雖然比不上自己去過的那牛B的四星大飯店,可是這一樓的富貴之氣卻也是撲麵而來滴!紅色的主基調,配合著金色的裝飾,看上去那叫一個氣派!

上了二樓,眼前卻是忽然一變,一律全部都是竹椅黃木桌,中間居然還別出心裁的間著幾顆竹子,趙誌點點頭,雖然有些刻意為之,不過店家能想到這個,也算是個有心之人了。此刻時間尚早,這裏幾乎沒什麽人來。趙誌走到靠窗戶的位置,招手問店小二要了壺酒,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準備邊喝邊等。

“讓開讓開!”兩個家奴模樣的人大嚷著走了上來,趙誌目瞪口呆的看著二樓的樓梯口,根本沒人。

“少爺,您請。”其中一個稍微胖些的家奴彎腰媚笑道。

“嗯……”一拖長語調的青年男子手持一把鑲金折扇慢慢踱步走了上來。且看這人,生的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真是一美男子!趙誌捏了捏自己的大腿,***,這人怎麽長的,這麽帥!眼見自己扶風縣第一美男的地位即將不保,趙誌有些失落。

咦?趙誌瞅了一下,忽然覺的有些不對,仔細一看,不由的替那位公子哥可惜起來:“賈寶玉的臉,潘長江的個子,真可惜了!”趙誌再沒忍心看下去,扭頭朝向窗外,頭頂上扶風縣第一美男的名號又亮了起來,眼中盡是蕭索之意:“獨孤求帥啊!”

那位公子四處轉悠了一下,尋了處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兩個家丁一胖一瘦分別屹立左右,跟中南海保鏢似的。

喝了一會,二樓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些讀書的公子哥,偶爾也有一兩個衣著稍微寒酸些的窮書生走上樓來,三五成群,話起長短來,耳中“周兄台,於才子,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之類的話絡繹不絕。趙誌起初還覺的有些新鮮,後來漸漸不耐起來,可惜沒個手表,也不知道幾點了。悶頭喝酒吧!

“兄台?”趙誌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溫雅的聲音。

一位衣著光鮮的富家公子站在趙誌身邊。

“有什麽事嗎?”趙誌恨恨的瞅了一眼他手裏的折扇,靠,居然還掛著個玉佩!看你那得瑟的樣!

“眼下位置已滿,不知兄台這裏可否借坐一下。”那公子見趙誌不大理財自己,仍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趙誌抬頭環顧了下四周,打量了下這人,長的雖然沒自己這麽英武不返,狂野中而又不失文雅,不過也還看的過去:“坐吧。”趙誌看在他還比較懂禮貌的份上,隨手朝自己對麵一指。

那公子急忙稱謝,在趙誌麵前坐了下來:“小弟姓牛名易,字根生。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噗!”趙誌被雷到了,剛喝進嘴裏的一口就全噴了出來,還好沒噴在對方的臉上:“牛根生?好名字!牛!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