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剛刷好了牙,漱口呢,被周監工這麽一嚇,差點就把那漱口水喝了下去,咳嗽了幾聲:“怎麽了?遇上有人賣拐了?”

周監工一楞,急道:“賣什麽拐?那周員外昨夜拿著五十兩銀子去你那個小芹菜家了,生生逼的他家哥哥嫂嫂要跟你退親呢!”

趙誌一楞:“什麽小芹菜?菜芽!”

“什麽菜都無所謂了,我看今天那芹菜家的人就要來退親了!”周監工心急火燎的催著趙誌。

誰知趙誌毫不慌張:“退!叫他退去。不怕不怕滴。”

“媳婦不要了?”周監工楞道。

“要!怎麽能不要?那麽燦爛一媳婦,怎麽能不要呢?”趙誌洗了臉,對著銅鏡擺弄了下頭發。

“唉!你這人怎麽不知道著急呢?”周監工甩了甩手裏的鞭子。

“周大哥!多謝你帶信!”趙誌拍了拍周監工的肩膀,神秘的把頭湊道周監工耳朵邊:“我上麵有人!讓他們鬧騰去。”

“上麵什麽人?”周監工一楞。

趙誌神秘一笑:“劉老你知道不?”

“知道啊,老工了,曹場主也十分給他麵子。”周監工一臉問號。

“曹場主為什麽要給劉老麵子你知道不?一個老工?至於麽?”趙誌嘿嘿直笑:“劉老有三個兒子。其中有個十分牛B的二兒子經常給劉老送人參燉湯喝你可知道?”

周監工眼睛忽然一彎:“真的啊,聽說人參湯很補的,加點什麽芍藥啊,附子啊,細火慢燉,如果有隻鴿子那就更好了,先把鴿子放油裏炸到七成熟,然後撈出來,加鹽一泡,在放水裏煮上一刻,加冷水三開…………”周監工講到精妙處眉飛色舞的盯著趙誌,忽然發現趙誌臉色黑的不行,這才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訕訕的停了口。

趙誌鬱悶的走出屋子,伸了個懶腰。

周監工跟在一邊:“兄弟啊,你剛才說那二兒子什麽的……?”

“嘿嘿,總之,這事情您就不用擔心了!我的媳婦跑不掉的!”趙誌拍了拍肩膀,小聲說:“我看那範賬房好像看上了周大哥,大哥要小心呐,那家夥可好男風!”

“真的?”

趙誌驚恐的發現周監工的眼神裏居然露出興奮狂喜和不解的種種複雜的神情,比梁朝偉強大多了,趙誌心裏可是咯噔一下,別真被範賬房那烏鴉嘴說中了,這周監工還真有那方麵的愛好吧。

來道工地上,工人早上工了。劉老正指揮昨日那八個工人燒新窯呢。

趙誌走到劉老跟前低語了幾句,劉老一楞,急忙回到屋子裏開,攤開紙,趙誌急忙對硯台裏吐了口唾沫,使勁研磨起來,研了一會,發覺水少了,又發狠連吐了幾口,看的劉老直皺眉頭。

過了片刻,劉老寫好信交給了趙誌,趙誌急忙把信塞在懷裏,拉過黃奔馳一路顛簸著去城裏了。

下午,趙誌回到窯場,劉老欣喜的迎了上來:“今天一窯出了七十件。”

趙誌笑著點頭:“劉老口可幹,腿可酸?我一會給您泡杯茶來,捶捶腿吧。”

劉老嗬嗬一笑:“你別來這套,事情辦好了?”

“自然好了,您老一出麵還不擺平?”趙誌和不攏嘴樂道。

“好了就行,成親那天請我喝壺酒就好!”劉老拍了拍趙誌的肩膀。

今天趙誌這邊下工早了半個時辰,工錢照拿,工人自然歡喜的很。趙誌則一路猛趕,回道小院。

房子已經被推倒,各種木料,石頭,青磚堆的一院子都是。反正是包工包料,於老爹夫妻也是什麽都不用管的,隻是幫忙燒些茶水,見趙誌回來,兩人都圍了過來,顯然是有事要說。

“別說了,可是菜芽他哥嫂跑來要退親?”趙誌信心滿滿的走進院子,叉著腰。

“你也知道了?”於老爹臉色暗淡。

“幹爹不慌,菜芽怎麽說?”

“菜芽都被關起來了,家門都不讓出。”於大娘急著說道。

“怎麽會這樣?”趙誌眼前出現菜芽妹妹孤苦的被關在黑屋子裏,一邊那幸運星嫂子手持鞭子一臉淫威。

“我要去拯救菜芽妹妹!”趙誌說著就要去拉馬。

“回來回來!”於老爹喊住趙誌:“來我們合計合計。”

“合計什麽?菜芽妹妹正水深火熱!”趙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

於老爹飛起一腳,地上一塊木頭被外腳背抽起,帶出一條完美的弧線正中趙誌臀部。趙誌“哎呦”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幹嘛!你這麽能踢怎麽不去混AC米蘭啊,跑這裏種田來了?”趙誌摸著屁股爬起來鬱悶的不行。

“愛死米藍?什麽東西?”於大娘插嘴問。

“嗯……踢球,球你滴知道不?”趙誌比劃著。

“蹴鞠麽?”於老爹嗬嗬笑道,牛B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嘿嘿。”說著還曖昧的瞟了瞟於大娘一眼。

趙誌看著於大娘居然扭捏的側過身去,擺出一副小女兒態來,忍不住抖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球王於老爹,你攔我救菜芽妹妹做什?”

“你怎麽救?你打的過他哥?”於老爹鄙視的看著趙誌的身板:“人家胳膊有你大腿粗!”

“……”趙誌卡住了。

“她嫂子今天過來送還那十兩銀子彩禮,要取回聘書,結果被你幹娘一頓臭罵,恨恨的走了。我看明日他還會來找麻煩。”於老爹皺眉道。

趙誌感激的看了看於大娘一眼,拍了拍大腿:“菜芽她兄嫂都是鑽錢眼裏去了,不好好教訓教訓,以後就算我娶了菜芽日子也沒好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