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一起有李瑛那邊的四五十萬兩,田司武那邊估計也能挖出一百萬來,不過還是要分李林甫和牛千衛點,目前看來咱們還不能得罪他們。一起最後估計也有一百萬兩,我偶打算再集資點,弄個大手筆,蓋個大大的娛樂城!!!集賭場,妓院,按摩室於一體的超級地點。”

李幀笑道:“你可要多想想。這不是鬧著玩的。”

趙誌奇道:“你不支持我?”

李幀也奇道:“我支持你?”

“對啊,難道你要把銀子分出來?”趙誌看了看楊大:“咱們三人一百萬一分開就使不上力了啊。”

“我也有銀子分?”李幀笑道:“銀子不是你們搶的麽?”

趙誌猛搖頭:“楊大你說,我老大要不要分?”

楊大嗬嗬一笑:“你要不分就把那份給我吧。”

李幀笑道:“真帶我分的話,都教給二弟管吧。”

趙誌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楊大其實銀子很多,不過頭腦不夠靈活,如果自己勸上幾句,錢應該能拿出來,李幀就更不用說了,自從結拜了之後,倆人的感情算是突飛猛進,以前不熟的時候都二十萬兩逃出來,如今熟悉了,還用的著說?

“我決定了,地點就選在我今日去的長安城東地那片竹林裏。”趙誌猥瑣的笑道;“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我以碰見竹林就肯定發財。上回在金州城外的竹林裏我弄了四五十萬,這回在長安城東的竹林裏我弄了一百來萬,我要是以後都住在竹林裏,那還不發財發上了天?”

趙誌說著說著,口水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看地李幀大搖頭。

“趙誌啊,你發財我們也發財了。這個我知道。”楊大道;“可是這些天來,我們也歇息夠了,還又沒有事情幹?”

趙誌猛點頭:“怎麽沒事情?你去把整個長安城裏妓院的老板都給我找來,通知全了,後天一起開個會怎麽樣?咱們工作會議開過了,動員大會開過了,慶功大會也算弄過了,就是這主題大會還沒弄過。”

楊大哈哈一笑:“是不是以後咱們就能接手整個長安城地妓院了?”

趙誌點了點頭:“咱們剛上台,就少弄點。他們抽多少成,我們就抽一半,怎麽樣?”

楊大皺眉:“那不是很少?”

趙誌啐了一口:“以前三家分還抽好幾層呢,咱們現在一家獨大,還怕賺的少?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點!!!!”趙誌說著,忽然想起來小甲和小乙來,笑眯眯的道:“楊大,我還有個事情跟你商量商量。”

楊大道:“有什麽你就說。別學女人!”

趙誌嘿嘿一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身邊人手少的很,小甲和小乙是你那裏我最熟的人了,我想問問,你能不能把他們跟在我身邊用用?”

楊大微微一猶豫,趙誌立刻板起臉道:“看你小氣樣啊!”

楊大無奈隻好點頭道:“我晚上問問他們肯不肯吧。”

趙誌故做期待的樣子:“是不是啊。”

救回了人質,田司武的事件也基本得到了解決。

雖然田司武還有所謂的一萬二兵馬和一百多萬兩銀子。可趙誌已經有了絕對的主動權。

事不宜遲,趙誌當晚就來到了天牢,與田司武做最後地談判。

一日多水米未進的田司武嘴唇幹裂的不行,精神也是一樣的委頓,趙誌酒足飯飽往他跟前一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田司武,考慮清楚了麽?”趙誌笑眯眯的道。

田司武抬眼看了看趙誌。立刻把頭低了下去。啞著嗓子:“你不是要餓死我麽?還是你舍不得那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趙誌不屑的道:“你說呢?忘了告訴你,人我已經救回來了。光頭也就吊著一口氣了,至於竹林裏的那些小棚子,我也一把火燒了,你說你還有什麽?”司武傴僂的身子猛然間一陣,扭過頭來看著趙誌:“你說什麽?”

“你沒聽見啊。”趙誌嘿嘿一笑:“那可真不好意思了。我這兩天正考慮著要不要發兵安西都護府去呢,不過最近也是有些忙,長安城裏那麽多妓院重新開張,我收錢可都收地手酸了。”

“你又來訛我?”田司武哈哈大笑:“你把我關在這裏,消息封閉了,你怎麽說都行吧。()”

“來人啊,把那光頭帶進來。那二十來件衣裳有都帶進來。”趙誌高聲喊道。

小甲和小乙立刻牛B哄哄的抬著那半死不活的光頭走了進來,丟進田司武的牢房裏,同時後麵的老頭也抱著一大捆衣裳走了進來,擺在趙誌腳下。

田司武一見,緊張的全身立刻鬆了下來,如同一灘爛泥似的癱倒在地。

趙誌笑道:“田司武,你要是個爽快人,你就直接了當吧,你要是不給錢買命,你就直接咬舌來地快點,放心,過不了幾天我就送你全家跟你團聚。”

“別說了!拿水,拿吃的來,我給錢就是。”田司武終於服軟了。

“早這樣多好?”趙誌嘿嘿一笑:“你看你,折騰到現在還不是自討苦吃?不是你窮嚷嚷,你也死不了二十多手下啊。”

“別說了!”田司武沙啞著嚎了起來:“一百五十萬兩,我給還不成?”

“一百五十萬?”趙誌打了個哈哈:“我聽錯了吧。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這個價錢?兩百萬,少一兩大不了我自己花點時間自己拿。”

“你……”田司武聽了趙誌的話,身子已僵,挺直挺直地看著趙誌,說不出話來。

“來人啊。給他送點水,送個饅頭來。明天他還要過堂呢。”趙誌學著電視上的大反派,狂笑著走出天牢。

次日,大理寺開審,田司武終於認罪,當堂畫押,收監,等秋後處斬。

李林甫自然也是滿心高興,徑直來尋趙誌。

趙誌正和李幀在賭場裏喝茶呢,聞聽李林甫親自前來。李幀自然回避不見,趙誌懶洋洋的到了賭場門口迎接。

“丞相大人!”趙誌嘿嘿一笑:“看您滿麵春風,肯定是帶來了好消息吧。”

“田司武認罪了。”李林甫點了點頭,和趙誌一起往裏走:“皇上也采納我了的建議,牛千衛以後就叫牛將軍了。”

趙誌讚了個:“那他這一頓可少不了了。”

李林甫點點頭,笑眯眯地道:“他現在正往這裏來呢,他說這事情第一要謝地就是你了。()”

趙誌嘿嘿一笑:“大家都有功勞,雖然我的功勞有那麽點大。可是咱們這麽熟了啊,何必這麽客氣捏?”

李林甫也是哈哈大笑:“也罷,下午今日戶部主考選拔地名單和試卷都送上去了,你自然是進士科第一名了,不過還要等皇上親自殿試篩選啊。你還是要把那文章給背熟了才好。你的詩集呢?到時候帶上一本,遞上去,我已經聯絡了禮部侍郎韋陟。到時候隻要基本過關就問題不大了。”

趙誌嘿嘿一笑:“與我一起的還有那些家夥有希望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啊。”

“就一個叫王閱的,算是個人才,其它的不足為懼。”李林甫摸著胡子在後院的桌子前坐下,趙誌遞過剛剛李幀喝的茶碗。

“王閱?哪裏人,多大?”趙誌問道。

“三十出頭的年紀,江南人氏,文章也有些風采。不過人脈不夠。也送過禮來。我推了。”李林甫道。

“還送禮呢?”趙誌汗了個大好之下也跟趙誌開起了玩笑。

“記得了記得了。”趙誌笑道:“等田司武地錢拿到了,好好分一份大禮給你!”

“光是錢麽?”李林甫笑眯眯的道:“能不能換點別的?”

趙誌微微一楞:“你想要什麽?”

李林甫眼睛眯了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所想要的,公子不一定能給的起啊。”

趙誌可不上李林甫的當:“給不起就不給了。嘿嘿。”

李林甫皺了皺眉頭:“你馬上就要當狀元了,可不能如此無賴。”

“我很無賴麽?”趙誌猥瑣的一笑:“當個無賴地狀元爺肯定很有挑戰性。”

李林甫大感話不投機,索性閉起嘴喝茶,誰料那茶也似乎是經淡無味一般,原本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好在新任羽林將軍牛定擄也趕來了,才化解了這尷尬的氣氛。

聊了一會之後,牛將軍自然是做東,三人喝了點酒再回賭坊的時候,居然已經有一輛馬車等候在賭場門外了,李林甫遠遠的看見,立刻笑道:“陛下下午殿試,這定然是來接你的馬車了。(

趙誌猛點頭:“這樣啊,那我可要進去換件好點地衣裳了。”

李林甫搖頭道:“麵聖的時候自然要換衣裳了,你好歹也是進士及第。自然要穿官府。”

趙誌眼睛一亮,官服這玩意他還是第一次穿:“幾品的官服啊。”

李林甫搖頭道:“沒品。”

這算是趙誌第三次來大明宮了。

不過之前兩次都是從偏門直接進地後宮,不必這回直接從正門進宮感受來的深。

從進了大明宮正門開始,趙誌就不得不下了馬車開始走路,等過了幾個橋幾個門到了正殿的時候。趙誌已經是腰酸腿軟了。

在含元殿門房處,趙誌領了一身紫色的衣裳。出去袖口處下擺處有些金絲地紋線,別地地方並沒有什麽龍啊,鶴啊,烏龜啊什麽圖案,果然是沒品味到了極點,趙誌歎了句。

“快些吧,就等你一個人了。”領路的小太監焦急地催著對衣裳評頭論足的趙誌。

“慌什麽?”趙誌嘿嘿一笑,從耳朵上掏出半根煙來:“這麽隆重的場麵,絕對值得抽根煙的!”

含元殿是大明宮的正殿。位於丹鳳門以北約600米處、龍首塬的南沿,是舉行重大慶典和朝會之所,俗稱“外朝”。本來李隆基每日臨朝處理政務應該是在宣政殿的,可是今年適逢天寶元年,而且又是改國號之後第一屆科舉,這甄選狀元自然是頭等大事了,所以,李隆基特別恩準。在含元殿殿試。

趙誌被一小太監帶著到了含元殿前的台階下,那邊已然有了二十三人在等候著,趙誌果然是最後一個才到的,頗有些壓軸地意思。這倒不是趙誌矯情,實在是他住的太遠了,人家都在城內繁華地界住著,隻有他住在城外賭場。自然來的晚了一些。

不過看樣子,這李隆基也沒那麽早就來弄什麽殿試,估計還有一會好等呢,趙誌百無聊奈的蹲在了地下,想休息休息,不想身邊的小太監急忙叫道;“不可,不可。等候麵聖自然要站好了。哪裏能坐在地上?”

趙誌啐了一聲,無奈的站了起來身子仍然是歪七扭八,看的身邊的小太監直皺眉頭。

趙誌完全沒有君權第一地覺悟,所以其他二十三個學子都是撐著站的穩當,隻有趙誌不是掏掏鼻屎,抓抓褲襠,整個一個混在學士內部的流氓。

“那個叫王閱?”趙誌閑著無聊問道。

“在下正是王閱。”趙誌身後有人答道。

趙誌扭過身子,回頭打量著這個據說是自己第一號的對手,五短身材,樣貌相當之猥瑣。

“兄台可是趙誌趙公子??”王閱拱手,低聲道。

“不才正是趙誌。”趙誌點了點頭,正要試探敵情,忽然一小太監聲喊道:“壬葵年進士及第學子覲見!!!”

地下學子都是一驚,在那時代,這個叫見天顏啊,那叫一個激動,況且這些考上的,起碼有半數是成日在家裏埋頭苦讀的,見人都少了,來了皇宮這最牛B的地方,有些都已經是麵部抽筋了,小太監這麽一喊,登時就有一個家夥直接嚇倒了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眾人一陣慌亂,趙誌急忙跑過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脯地,那學子終於悠悠醒轉:“啊,聖上……”

趙誌無語。

“醒了就快些排好隊,進去吧。哪位是趙公子?”小太監急忙喊道。

“有!!!”趙誌舉手。

“趙公子請站前麵。”小太監估計是受了李林甫的好處,這不由的讓趙誌大感幸福,真是有人鋪路栽樹,有人專門乘涼啊。“真是縣官不如現管。”趙誌背後的一家夥突然小聲冒了一句,趙誌扭頭一看,卻是個相貌堂堂的家夥,估計就是一憤青了。

“進士及第二十四人。覲見!!!!”小太監回唱道。

台階上另外一小太監立刻接了過去:“進士及第二十四人,覲見!!”

趙誌隻好當先帶著二十四人分成四行八列沿著左側地台階往上走去。

含元殿裏,百官雲集,當然最大的BOSS還是坐在龍椅上一身金黃色袍子地李隆基。

“叩見陛下,五黃萬歲萬歲萬萬歲!!!”趙誌無奈。在小太監地耳語下實打實的跪了下去,老老實實地叩了三個頭。然後伏地不起。

“力士,宣聖旨。”李隆基並不叫趙誌他們起身,反而是衝身邊的胖子高力士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榮四海,繁萬山,天寶初年,四方安定…………,欽此!!!”高力士嗦地念了足足有兩分鍾,才冒了趙誌最熟悉的一句。

“謝主隆恩!!!”雖然趙誌完全沒聽明白高力士念的是什麽東西,不過看慣了電視劇的趙誌也知道這時候就這麽一句台詞了。不過同時趙誌還挺佩服高力士的,起碼能識字的太監不多,能讀得這麽順暢的,就更少了。“平身吧。”李隆基這才道。

趙誌迅速的爬了起來,早跪的膝蓋頭疼了。

“朕今日在含元殿舉行大典,甄選人才,你們二十四位都是戶部挑選出來地佼佼者,都是十年寒窗的有心人。今日起,你們終於能一圓夢想,天下幸甚,朕心也甚為寬慰啊。”李隆基含笑道。

“陛下,雖然二十四位俊才都是學識卓著,不過老臣和諸位同僚更想知道的是,到底哪位能成為陛下的門生呢?”李林甫接話道。

“嗬嗬。愛卿不必心急,今日有的是時間,反正文武百官都在,不妨大家跟我一起來考校考校,日後你們的這些晚輩也好熟悉熟悉。”李隆基嗬嗬一笑,道:“在場的這二十四位,都是文章好。才情高。並且有人推舉的,想來也不是一時半會之間能分出高下地吧。諸位愛卿有什麽話。不妨一起說說。”

“啟奏陛下,微臣對陛下剛剛的話頗有些微詞啊。”秦斯人這個老家夥立馬站了出來,笑眯眯的道。

“哦?”李隆基一伸手:“講!”

“陛下剛剛說道,二十四位都是文章好,才情高的,這的確不假,可是一時半會分不出高下,那就不一定了啊。”秦斯人說著還曖昧的看了趙誌一眼。

“哦?”李隆基露出頗有興趣的表情。

“回陛下,這二十四位進士及第地才子之中,微臣以為有一位,定然是狀元頭名的不二人選!”秦斯人抬起頭,一副很是寂嫋的表情:“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咦!微斯人,吾誰與歸!這位才子的鴻鵠遠誌和高尚情操,在這句先天下之憂而憂裏表露無疑,試問陛下,能寫出這種文章的人,不讓其獨占鼇頭一展抱負,情何以堪?”

“好!好!”李隆基拍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錯!誰寫的?”

“此人正是扶風縣學子,進士及第,趙誌趙夢枕。”秦斯人對趙誌使了個眼色。

趙誌估摸著這是要自己站出來一步好叫李隆基看個清楚了,於是抬腿超前邁了一步:“草民參見陛下。”

“抬起頭來。”李隆基道。

趙誌隻好抬起頭來,對李隆基拋了個媚眼。

“是你?”李隆基顯然記得趙誌。“正是草民,”趙誌急忙道:“那日陛下微服私訪,草民親眼見到陛下鐵麵無私,剛猛果敢的為長安城挖出了田司武這一大毒瘤,在下心儀萬分,今日得見天顏,萬幸!!”

李隆基被趙誌一頓猛拍,心情大好,哈哈哈笑了幾聲,定了定神,喝了口茶:“征西賦就是你寫地?”

趙誌連忙點頭:“正是草民。”

“不錯,不錯。”李隆基一拍桌子:“你果然有點抱負,知道居安思危。……你地推薦人是李林甫?”

“回陛下。”李林甫站了出來:“微臣去年初有幸得到了一本《夢枕詩集》,一讀之下居然無法鬆手,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趙公子,兩人一時間成了忘年交,舉才不避親,微臣這才大膽做了舉薦人。”

“居然連李愛卿也如此推崇,趙誌,你的詩集呢,呈上來與我一觀。”李隆基道。

趙誌急忙從袖子裏抽出詩集,遞給過來地小太監。

李隆基打開詩集,笑眯眯的念道:“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趙誌,你還挺有些多愁善感的味道啊。”

趙誌大汗:“回陛下,那個,那個草民認為,天下萬物皆是有情,得情者方能看透情,看透情者方能得大道,故此這種,一試也是無妨。”

“有點意思。”李隆基點點頭:“諸位愛卿,你們還有什麽人選都提出來,朕一一考量。”

“這就完了?”趙誌大汗;“似乎還沒能抓住李隆基的心啊。既然來了,那就要混個狀元,不然自己這麽天時地利人和,再叫人家搶了老大,可不是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