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趙誌這下吃的驚不小,問那仆人道:“多少人來的,帶多少兵馬?”

仆人抓了抓腦袋:“就三四個人。”

趙誌膽氣立馬壯了許多,衝仆人比劃道:“去萬花樓把刀三哥找來。快些。”

仆人抓腦袋道:“那這個門口的……”

“你就告訴他,叫他等著。”趙誌揮揮手,刀三不來,萬一這個李亨帶著個把高手來了,自己扛不住怎麽辦?反正當試探了。

這仆人也是個實在人,點點頭就跑了出去。人家蒲大人平日裏可都是對自家老爺笑哈哈的,在他以為這個年輕公子不過也就那樣,難不成還能比人家節度使蒲大人更牛B麽?

於是乎,這個史上第一牛B的仆人誕生了。

仆人走到門口,衝站在階梯下的李亨道:“瞪著啊,別亂跑!”說著擺擺手,就朝萬花樓的方向走去。

李亨這可楞的不行了,想自己好歹也是個王爺,將來十之**還是個麵南背北的大人物,現在居然被一個仆人給晾在這裏,他怎麽能忍得住?

“回來!”李亨衝那仆人喝道。

仆人一聽,頓時不爽,轉回身道:“叫什麽叫?你人在我家門前就要守我家的規矩,懂不懂?瞎嚷嚷什麽?不想見就別見了!趁早回去是正經!”仆人說罷揚長而去。留下發呆地李亨臉上青青白白,心裏七上八下的琢磨著是不是趙誌有意的交待,所以還是看在袁天罡地麵子上忍住了。

刀三最近是生冷不忌。在萬花樓裏過了幾天,已經是腎虧的厲害了,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這會趙誌叫人來喊他,當下急忙從幾女的身下爬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衝出門外,一邊老鴇衝了出來:“三爺,您老還一百兩欠賬呢

李亨終於想明白了。趙誌是什麽人,人家是懂天雷**的高人!有架子那是正常的,更何況自己這日後還指望著他安邦定國呢,能忍則忍,不能忍——也得忍!

剛剛那牛B仆人二發小跑著回來了,見李亨在門前走來走去,更是火大,雙手一掐腰:“我說你幹什麽呢?就是你,你僵什麽脖子?說你呢,等侯召見那就安心等著。等不來就趕馬車回去,在這裏晃來晃去的,有沒有公德心?大馬車橫在馬路上幹什麽?人家街坊鄰居可都要上班呢!”說著走上前去,故意撞了下李亨,李亨踉蹌在一邊才站穩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二發。

二發見對方不敢聲張,更是得意非常,冷哼道:“別以為你長的帥我就不K你!”一轉身立馬換了副諂媚臉衝院子裏跑去:“老爺,三個請回來了,不過腿軟。一會就坐馬車到了!”

趙誌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娘的,還真精盡人亡了?腿軟的路都走不了了,可還怎麽幫我拚命?”

二發沒聽明白趙誌的話,仍是諂媚的道:“老爺。門口那小子肯定是來求您老辦事的吧,莫非是求您幫他看病的?真乖的很,我訓他他都不敢回話。”

趙誌佩服的看著二發:“你訓他了?”

二發見老爺看自己地眼神頗有些欣賞的意思,連連點頭:“訓了,不光訓了,我還撞了他呢!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誌這下真是五體投地了,伸出一個大拇指道:“很好,很強大!你怎麽不去扇他一巴掌?”

二發一聽。$眼睛放光:“對啊。我怎麽不扇他一巴掌呢?”

趙誌嘿嘿直笑,逗二發道:“你那麽想扇。你現在就去扇啊!”

二發一聽,高興的跳了起來,扭頭就跑,隨後趙誌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啪

“完了完了,”趙誌目瞪口呆,見過呆的沒見過這麽呆的家仆,為什麽自己以前都沒發現呢?

果然門口呼喝連連,二發的慘叫響徹天地,直能叫天空變色,日月無光啊。

“趙誌你給我出來!你這是什麽意思!”李亨的怒吼從門口傳了出來。

趙誌立馬吟起來:“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趙誌一段古文背光,李亨剛好衝到自己跟前,趙誌故作鎮定:“三王爺可知道這段古文出自何處啊?”

李亨見趙誌袒胸露乳,鎮定自若的樣子,先是微微一呆,隨後喃喃道:“出自孟子吧。”

趙誌誇張的“啊”了一聲:“三王爺果然是博學多才,能解釋下這段話地意思麽?”

李亨不知怎麽的突然沒了火氣,反而天將要降落重大責任在這樣的人身上,一定要道先使他的內心痛苦,使他地筋骨勞累,使他經受饑餓,以致肌膚消瘦,使他受貧困之苦,使他做的事顛倒錯亂,總不如意,通過那些來使他的內心警覺,使他的性格堅定,增加他不具備的才能。”

趙誌開始拍巴掌:“三王爺果然博學,在下還是相當佩服啊。”話鋒一轉,臉色馬上冷了下來:“既然三王爺道理都懂,那你這是在做什麽?”

李亨再次呆了呆,不知怎麽的,在這個趙誌的麵前自己就跟一個小孩一般,事事受製,跟沒都沒辦法想弄點什麽出來。

而趙誌趁李亨呆一呆的時候,聲色俱厲地開吃訓斥起來:“諸葛孔明,管仲,張良,這些史上良相輔佐地是誰?你受了什麽委屈?怒氣衝衝地過來要做什麽?打我麽?你打地過?罵我?你罵的過?”

李亨一聽。心裏卻是高興了起來,這個趙誌自比諸葛,張良。管仲什麽地,那自己不就是一代明君?當下急忙彎腰低頭,開始誠懇表示歉意:“那個,剛剛我是失禮了。”

趙誌一揮手打斷了李亨的話:“退回門口等著。”

李亨身子一僵,二話沒說,轉頭回到門口等著。

刀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見李亨乖乖走了,衝趙誌比了個大拇指:“強!”

趙誌鄙夷的看著刀三:“腿都軟了還來做什麽?”

刀三拉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肱二頭肌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會怕他們?”

趙誌擺擺手道:“去叫李亨進來吧,今天給你開開眼界!”

刀三嘿嘿笑道:“已經開了眼界了,堂堂三王爺給你罵的跟孫子似的,居然還偷著樂!”

趙誌猥瑣的一笑:“你信不信,一會我扇他兩巴掌他還謝謝我!”

刀三猥瑣地笑:“信,怎麽不信!你說什麽我都信!我那邊還欠一百兩銀子,改天抽空給我還了吧。**

“我日,我說今天怎麽總拍我馬屁呢。不過話說回來了,你跟之前的刀三不大一樣了啊。”眼前無恥而猥瑣的刀三很難讓人與之前那個話不多說兩字的刀三聯想起來。

刀三麵色一僵:“其實我還是當初那個純潔善良的我。”

又曬了半時辰的太陽,李亨才被趙誌叫了進來。

趙誌躺在椅子上。李亨垂手立在一邊,跟罰站的學生一樣,趙誌喝了口茶:“說吧,你大老遠的跑來幹什麽?李一叫你來的還是李林甫叫你來的?”

李亨連忙點頭回答:“是李一求我來給您求情地,還帶了一些禮物來。”

趙誌嘿嘿一笑:“你們窮的跟什麽似的,能帶什麽禮物?還有那李一不是什麽好東西啊,要借刀殺人來著,你還幫他跑腿?兄弟情深咩?”

李亨急忙解釋:“在您跟前不敢說假話,李一找到我了,說明了情況。我當然氣的要命,可是後來李丞相知道了之後就叫我來了,說是現在拉攏李一正是好時機,想來您會給我這個麵子的。”

趙誌點點頭道:“李林甫也算老奸巨猾了。不過我提醒你,現在可不用跟他走的太近。”

李亨不解問道:“為什麽?眼下朝廷裏可就是他最有實權啊,父皇也對他是言聽計從。”

趙誌冷笑,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眼下?眼下管什麽用,我夜觀天象,不出兩年那家夥就要倒台!”

李亨有些猶豫,趙誌立刻一拍躺椅:“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我當初就跟你說了,叫你一兩年內不要來找我。眼下我出山的時機還沒成熟你就是不聽。大老遠地跑來幹什麽?你這樣亂來要泄露天機的!到時候適得其反可不能怪我不幫你!”

李亨被趙誌這番話嚇的不清,連連點頭:“是是是。再不會有下回了。”

趙誌繼續義憤填膺道:“你當我在這裏縮著是做什麽?我是在為日後你的基業做準備!”

李亨不解道:“準備?”

趙誌鄙視了李亨一眼:“我問你,當皇帝要什麽?”

“要太子地寶座!”李亨這下連忙昂起頭道。

“滾你的!”趙誌一蹬腿踹了李亨一腳:“要寶座管屁用!要錢!懂不?錢是什麽東西?有了錢,你就能拉攏一大批官員天天為你說好話,有了錢你就能讓你老爸身邊的人天天幫你念叨,有了錢你就能讓邊關的那些將士都向著你!等你有了足夠的錢,等到你錢比你老爸的錢還多的時候,你就能知道什麽叫錢買權,權買人,人買命了!”

李亨聽地一楞一楞地。囁嚅道:“可是我哪裏來那麽多錢呢?”

趙誌微笑道:“你是沒辦法掙那麽多錢,可是我能!我能!無限可能!”說著衝屋子裏地婉君表妹道:“去給我取一瓶味精來!”

婉君表妹在屋子裏應了一聲,小跑著過來。遞過一瓷瓶地味精。

趙誌接了過來,衝正看著自己妹妹地李亨道:“別看了,現在她叫趙李氏,不是你李家的人了,不過你日後過來走親戚還是可以滴。”

李亨尷尬的笑了笑,問趙誌:“您手裏的瓶子是?”

趙誌笑道:“今天給你開開眼界,那個趙李氏,去端碗水來。

婉君表妹急忙又跑去端了碗水來。看的李亨一陣心酸:堂堂一公主就被下放成了一丫鬟了。

“喝一口。”趙誌衝李亨道。

李亨不敢違背,端起水來喝了一口。

“怎麽樣?”趙誌問道。

“貌似不怎麽樣啊?”李亨有些奇怪。

趙誌從瓷瓶裏抖出幾粒味精,又在水裏晃蕩了幾下,衝婉君表妹道:“再去取幾粒鹽來撒碗裏。”

公主依樣做了,趙誌吩咐李亨再喝一口。

李亨端起來又喝了一口,嘴裏咦了一聲,碗就舍不得放下了。

趙誌道:“神奇吧,厲害吧?”李亨連忙點頭:“這是什麽東西?”

“這個就是味精!做菜的時候,稍稍放那麽一點點,就能讓整盆菜鮮美異常。你這回既然來了。就要為你自己的前途做點事情,這個味精呢,你一會帶幾瓶回去,自己弄點小瓶子分裝起來,回去之後你請人吃飯,把這個味精呢,按照我剛剛地樣子演示演示給他們看。幫我宣傳宣傳。”趙誌仔細的解釋道:“你可別請那些平時跟你玩的小癟三啊,要請那些有錢的吃飯,完了給你老爸也送一瓶,讓他也嚐嚐鮮。最好還能弄個什麽皇帝的題詞什麽的,反正就把這東西往好了說,延年益壽,滋陰補腎。什麽好說什麽,懂了麽?”

李亨楞了楞:“白送麽?”

“白送?”趙誌搖頭道:“先白送一點,等你把這個東西的名氣炒大了,我再運一些過去,你再找幾個托,開始賣。這一瓶就有一錢重的味精。也能賣不少錢了。”

李亨算是明白了個大概,道:“那您說要賣多少呢?”

趙誌嘿嘿一笑:“我一錢的成本是二十兩銀子,一般大戶人家吃飯節約的話可以用十天。你說要賣多少?”

李亨一咬牙:“那起碼也要賣個四十兩一瓶!”

趙誌呸一了一聲:“四十兩?那是包裝費!我告訴你。二百兩一瓶!還不算運輸費!愛買不買!人家有身份地位地皇帝,王爺什麽的都用這個了。你請吃飯的時候菜裏沒味精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李亨崇拜的看著趙誌,嘿嘿笑道:“那咱一年下來不是可以賺幾萬兩?”

“滾犢子!幾萬兩夠幹啥?等逢年過節了,你就要派人在外麵煽動,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隻能收味精!然後咱再把這價格翻個一兩番,到時候有錢人哪個不搶著買?人家見麵打招呼都成了”幾天你味精了沒?“,那才叫一成功!

李亨越聽越高興,連忙道:“自然自然,您吩咐了我馬上回頭就去辦!”

趙誌想了想,牛B哄哄的道:“這樣吧,你來了也受了點委屈,我再透露點東西給你聽聽,為了不怕你日後走上彎路來埋怨我。”

李亨麵色頓時一凜,心知這個高人要傳授天機了,自然豎起耳朵聽著。

“你回去之後,第一,朝廷裏盡量裝老實,不要隨便得罪人!第二,往後不要同李林甫走的太近了,必要時跟他鬧矛盾也沒什麽!第三,好好巴結你父皇身邊的高力士。第四,注意下,一個叫楊玉環的女子,萬一做了你老爹的妃子,那就能怎麽巴結就怎麽巴結。如果遇上了,順便寫信回來告訴我她到底有沒有狐臭!”

李亨連連點頭,記在心裏,趙誌說完了就一擺手:“李一帶了些什麽東西來啊?都送來我看看。”

李亨連忙走到門口,吩咐手下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搬了下來,在趙誌麵前一一擺開,都是些古董玉器,書畫什麽地,還有一些黃金白銀擺在一邊,趙誌看著心裏暗喜,嘴上卻道:“李一可真下了血本啊,估計借了不少吧。”

李亨笑道:“他大婚了,父皇的賞賜和女方的陪嫁可都在這裏了。”

趙誌一擺手:“我也不逼人太甚了,留一般,帶走一半吧,別弄的一王爺家揭不開鍋,那可就罪過了。”

李亨急忙稱謝,趙誌隨口道:“扶風縣縣令最近怎麽樣了?他那人雖然齷齪了點,可是還是有些意思地。”

李亨自然明白,笑著點頭。

趙誌一擺手道:“本來你來了,我該留你住兩天的,可是我與你的關係不同尋常,眼下不能多在一起,我想你也明白吧。這樣吧,叫二發帶你們去我味精廠那個八瓶味精,你帶上了就回京城去吧。”

李亨連忙點頭稱是,趙誌一擺手,叫來了被打的跟豬頭一般的二發道:“二發啊,這位可是當今的三王爺啊,聽說你剛剛還打了他一耳光是不是?”

二發在一邊聽到現在已經嚇的不行了,誰知道自己失心瘋打罵的這個小白臉居然是當今地三王爺,小腿已經軟地不行,還虧了刀三扶著才站了起來,這回趙誌問了,嘴裏結結巴巴的都是說不出話來。

李亨見了也是好笑,今日他心情大好,也不同二發計較了,擺手示意沒什麽。

趙誌嘿嘿一笑:”三王爺,你且抽他幾巴掌吧,不然二發估計是站不直地。”

李亨走了之後,趙誌誌得意滿的走進自己屋子,半月過去,蒲倩傷口已經好了大半,雖然趙誌仍然無恥的以怕傷口起意外為由把蒲倩留在了自己家裏好供自己晚間騷擾,可是不管是蒲倩還是蒲元庸夫婦都心裏明白的很,不過任是誰都沒提出來要回蒲家修養的事情來。

蒲倩和菜芽正在剪裁布料,趙誌想起李一送來的字畫和首飾,招呼仆人給搬來了屋子裏,順便叫來了琪兒和公主,趙誌把箱子一順打開,映的人眼睛都花了,趙誌十分大方的道:“字畫送小倩妹妹,金銀元寶歸我,首飾你們一起拿去分了吧。”

下午,蒲元庸和蒲元華相約來到趙誌家,分賓主落座之後,蒲元庸開門見山道:“趙公子,半月來,我怕打擾公子,一直沒告訴你,現在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特地來知會下公子,海南島上已經駐紮上了五千兵士,土地丈量已經完畢,人口也清點的差不多了,今次過來就是請教請教公子,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打算?”

趙誌幹笑:“這麽快啊,伯父,令愛的傷勢還沒好完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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