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兩次成功經驗的趙誌這次操作起來算是輕車熟路了,水分慢慢的蒸發到一大半之後盆底已經出現了小塊的結晶。

趙誌吩咐幾位女工看清楚之後小心翼翼的用一塊薄薄的竹片將味精晶體切了出來,展示給幾位女工看了看,然後解釋道:“這個就是你們最後要弄出來給我的。”趙誌忽然發覺自己這個話有些歧義,連忙換了個解釋:“這個就是最後你們要留下來的東西,你們六個人全天開工能弄出一錢就不錯了,所以你們要很小心,知道了麽?”

幾位女工都是把頭連著點,趙誌也是點點頭,比較滿意了,繼續操作,邊蒸邊取,等到瓷盆裏的湯底已經沒多少的時候,趙誌又挖出兩勺子的幹“火鍋底料”出來,重複起融化過濾,蒸發結晶的過程。

又示意了一遍之後,趙誌這才直起腰道:“過程其實很簡單,不過操作過程中要注意三點,膽大心細臉皮厚!哦不是,錯了錯了,是手巧,心細,火候小。現在你們一個換一個來試下。”

趙誌先點了個年紀最大的,居然有模有樣,看的趙誌連連誇獎,偶爾提醒下失誤的地方,隨後就教給她們自由練習了。

趙誌走出第一車間,來到前院,叫來老古和秀才,吩咐他們兩個出去買些水桶來,請幾個人來打個水井。剛剛操作完了之後。趙誌還是發覺裏麵雜質太多,加上這個工藝用水量比較大,還是自己打個水井來地實在點。以後收來的海帶下鍋前還是用水給漂一下為好。

交代完事情,趙誌又轉回關人的小屋子裏,推開門,隻見刀三得意地靠在椅子上挑著指甲裏的髒,而那女子靠在男子身邊,兩人依舊是捆的跟粽子一般,那男子渾身濕透,藍色的衣服濕了水。就給畫地圖似的。

“咋了?三哥給他洗澡了?”趙誌不解的問。

“他自己躺的汗。”刀三平靜的說。

“這屋子裏算涼快吧,”趙誌疑惑地看著打開的窗戶:“還有微風呢!”

“他自己疼的,我按你交待的拷問滴。”刀三笑了笑。

趙誌汗了個,看來這家夥下手還真是冷血,當下換了話題道:“可招了麽?”

刀三笑嘻嘻的道:“女的是個突厥人,男的是陽關人,你猜是誰派來殺你的?”

“殺我?”趙誌想了想:“李林甫?”

刀三微微搖頭。

“李亨?”

刀三鄙夷道:“李林甫和李亨早被你嚇的跟什麽似的,現在會動手麽?”

趙誌琢磨開來,自己來廣州其實沒什麽人知道,而自己安頓下來也不過才兩天時間。馬上就追蹤到自己行程地人肯定有強大的情報網,而自己得罪的人中間目前也就那李林甫能有這能量吧?”

刀三見趙誌抓的頭發都亂的不成樣子了,輕輕的凸出兩個字:“李一。”

“李一?”趙誌先是一楞,隨即恍然:“李一早就有心思想當太子,而且當初自己隨口那麽一提,這個李一肯定是記在心裏的,如果自己真是有什麽天雷之力,又是袁天罡的弟子的話,那李一派過來的殺手肯定是殺不成自己,而且據刀三說。這個殺手逃跑地功夫也是的確有一逃,估計李一派人來暗殺自己的目的就是讓自己誤會是李林甫和李亨謀害自己,從而達到打殺李林甫和李亨地目的。

也就是說如果真是什麽能人,那知道李林甫和李亨要殺自己之後。肯定會用那牛B的天雷之力幹掉李林甫和李亨,那李一再對自己示好,達到他的目的。

趙誌笑的不行,道:“既然這樣,怎麽會弄個突厥人來殺我?”

刀三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關這個女子的事,她雖然是跟這個男的一起來廣州地,不過這個男地幹的事情他可不知道,這個男地接了李一的任務在往廣州趕來的路上碰見了這個女的。兩人貌似是一見傾心。女的被這個男的招待在那屋子裏了,兩人遊山玩水。就住在你旁邊的那屋子。”

趙誌疑惑道:“他不是陽關人麽?廣州哪裏來的房子?”

刀三鄙夷的看著趙誌:“李一一個王爺,弄個房子什麽的還不簡單?人家七八天前你才到廣州他就到了,還比你先搬去那裏住呢,你算是後來送過來給人家刺殺的。還樂的跟什麽似的呢。”

趙誌嘿嘿笑了:“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不是要殺我麽,怎麽殺起蒲家小姐了?”

刀三這回卻朝趙誌豎起一大拇指:“你小子運氣賊好,前天晚上你追那丫鬟出門了,半路剛碰上領了命令的這個家夥,他趕去殺你,你卻剛好出門追那丫鬟了,一個殺手,一個被殺目標,兩人大陸上還玩起來見義勇為了,你說你是不是狗屎運?剛好這個笨蛋晚上鑽進你屋子去殺你,不想剛好那蒲小姐也不知碰上什麽事了,傷心的在床上默默流淚呢,這笨殺手以為你在床上,結果就烏龍了。”

趙誌汗的不行,現在想起來自己這運氣還不算一般的好啊,正感歎呢,忽然想起來:“不是還有個獨臂女子?跑哪裏去了?”

刀三搖頭道:“那女子本來是這男的姘頭,後來這個男的勾搭上了這位更好的,那女的不爽,結果這男的就把那女的打的個半死不活,勾搭上了對麵的包子鋪的老板,後來男的知道了,就把女子的一隻眼珠挖了出來,一隻胳膊打段了。送進包子鋪做成了包子,這就是我為什麽看見地女子是個斷臂的原因了。那女子後來跑了。”

趙誌汗了個,原來那人肉叉燒包是這麽回事啊。一想之下有些鄙視的對那男地道:“你小子還真有些缺德,原來的姘頭都舍得下這麽重的手,不過現在虧了吧,美女也沒弄上手,原來姘頭又成了醜八怪,看你麽樣子搞!”

那男子聽了這話,慘然一笑:“成王敗寇,我殺不了你。要怎麽處置隨你便就是,不必拿這些話來擠兌我吧。”

趙誌還沒說話,那原本蹲在地下的女子猛然跳起來,眼睛直勾勾的頂著趙誌,嘴裏含混道:“你怎麽知道我沒被他弄上手的?昨天晚上侮辱我的那人就是你對不對?!”

趙誌心裏咯噔一下,自刀三說了這女子與刺殺自己的事情沒關係之後,心裏就有些愧疚,眼看著這女子如狼似虎地眼神,不由的退了一步,嘴上卻硬道:“什麽侮辱?你可別瞎說。如我這種正人君子,怎麽會作出那種齷齪之事?”

那女子依舊惡狠狠的瞪著趙誌,完全不相信趙誌的話:“不是你還有誰?剛剛你在我身邊之時,我都聞見了你身上有我的胭脂水粉味道了!”

趙誌仰天搭了個哈哈:“有味道又怎麽了?你可是我扛來這裏的!”

那女子聽了趙誌這話,不再言語,隻是依舊狠狠的瞪著趙誌。

趙誌嘿嘿一笑:“你這樣還想報仇麽?好,我給你個機會,你乖乖聽我話呢,我就考慮考慮告訴你哪個是侮辱你的凶手。”

那女子冷哼一聲:“你不必要挾我,眼下我被你們抓了任你魚肉。不過隻要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能叫你們唐朝的人,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嚇!”趙誌聳肩道:“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地,你這會說大話沒用,先想著自己怎麽能活下去再說吧!三哥,把她嘴堵上!”

刀三嘿嘿笑道:“自己堵去,這事情也要差遣我啊!”

趙誌鬱悶的一瞪刀三,繼續問那男子:“你叫什麽?”

男子昂首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思元是也!”

“我呸!”趙誌見這程思元態度十分惡劣。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盛早飯的碗丟了過去。正砸再他的腦門上,頓時鮮血直流:“莫裝B。裝B遭雷P!”看那男子再不敢說話,扭頭又回問美女:“你叫什麽?”

“要殺就殺,不殺就放我走,問那麽多做什麽?”女子冷哼道。

趙誌嘿嘿一笑,走到那男子跟前,劈頭蓋臉的一頓打,那男子哀號連連,搶著道:“她叫哥舒雲,突厥人,十七歲。”

趙誌滿意的點點頭,笑眯眯的衝哥舒雲道:“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趙誌,別號趙帥!年僅二十五,雖然不是單身,可是小有房產,日後必定大富大貴,今日能與小姐一見,倍感榮幸啊。”

那哥舒雲聽了趙誌這一番話,鄙夷的呸了一聲:“油嘴滑舌,樣貌猥瑣,還用說什麽!回去自己照鏡子去吧!”

刀三聽了這話,哈哈大笑,惹的趙誌直翻白眼:“.該問都問了,現在怎麽辦?不如把他們剁碎了去作包子餡?”說著眼睛瞟見那殺手程思元身子猛抖了一下,估計嚇地不清。

刀三皺眉站起身來拉著趙誌走出門外,先衝趙誌猛使了幾個眼色,然後聲音不大不小的與趙誌商量道:“你說李一知道刺殺失敗會怎麽做?”

趙誌立刻明白了過來,大聲笑道:“我管他怎麽做,他要不爽,我就用天雷送他歸西,想玩借刀殺人,他還嫩了點,不過他要送個幾十萬兩銀子和幾個絕世美女給我玩玩的話,我估計還會考慮考慮送個太子什麽的給他做做。”

刀三鄙夷地看著趙誌,小聲道:“太過了。”

趙誌嘿嘿笑著,繼續道:“這會兒我還是沒空,明天等這裏的作坊弄起來了之後咱們就把這一對奸夫淫婦一齊剁了做包子吧。”點點頭道:“隨便你了。你忙你地去吧。”

趙誌衝刀三打了個手勢。笑眯眯的走了。

刀三返身回了屋子,看了看臉色驚疑不定的程思元,笑眯眯地躺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閉目養神起來。

程思元等了好久,聽見刀三發出輕微的鼾聲之後,才緩緩的動了動,衝一邊地哥舒雲噓了兩聲,緩緩地朝哥舒雲那邊挪了過去。

趙誌走出屋子,來到前院,交待了工人今天上午就休息了,下午才過來上班。工錢照舊,那些工人自然歡喜,一齊收拾收拾東西去了。

趙誌琢磨著那程思元和哥舒雲已經開始逃跑了,生怕兩人跑不掉,特意把門半掩著,順便從集市上拉了兩匹馬來,栓在門口,想了想還放了十幾兩銀子在馬鞍邊栓著,這才放心的一路搖晃著朝家裏走去。趙誌回到別院,剛進門。卻迎麵碰上蒲元庸和蒲夫人,二人剛剛探望了蒲倩出來,遇見趙誌自然又是感謝了一番,趙誌稍微客氣了下,也就坦然接受了,雖然蒲倩還沒全好,可是就眼前來看,傷口也開始愈合,也沒有炎症出現,算是救治地不錯了。於是對於二人的神醫啊,在世華佗之類地稱呼也自認為受之無愧。

蒲夫人說完場麵話之後,頓了頓,道:“敢問趙公子。我女兒的病情現在看來已經是大為好轉,不知道能不能把我女兒接回去,不然總是在這裏,怕是耽誤了公子休息不說,還煩累了公子的家人?”

趙誌急忙擺手:“動不得,動不得,令千金雖然已經沒有大危險了,可是這等傷及內髒的外傷一般要以半月為限的。半月之後如果傷口結痂。那方可稍稍運動,而且令愛上次失血過多。傷口愈合的分外慢些,而且我還要天天守著換藥什麽的,萬一傷口起了膿什麽的那就麻煩了。不過夫人如果是擔心我喝我家人照顧不好令愛的話,那就來輛馬車,重新請大夫回去診治也無妨啊。”

夫人被趙誌說的一驚一乍地,急忙擺手道:“不是這個意思,公子誤會了,誤會了。”

蒲元庸此刻也咳嗽了一嗓子,尷尬笑道:“婦人之見,賢侄不必管她。隻是小女在這裏,還要辛苦公子了。”

趙誌擺手故做大度道:“沒什麽,沒什麽,醫者父母心嘛,放心好了,半月之後令愛定然可以滿麵紅光的回府上。”

蒲元庸笑嗬嗬的點頭告辭了,趙誌隻好又返身送二人去門口,上了車,這才走回自己屋子裏。

蒲倩仍然是躺在床上,不過薄薄的枕頭和被褥已經全部換洗一新,臉上也擦洗的幹幹淨淨,氣色已經好了許多,正與婉君表妹說著話呢。

趙誌麵帶微笑的走過去,一屁股把坐在椅子上的婉君表妹擠下了椅子,自己端坐在上麵,對婉君表妹翻著白眼道:“自己相公來了也不知道讓個座?你以前皇宮裏學的那些上麵屁禮儀到哪裏去了?”

婉君表妹嘴一撇,從鼻子裏哼了聲,趙誌懶得理她,換了副笑臉問蒲倩:“小倩妹子,今天身體感覺怎麽樣啊?昨夜睡的可好?”

蒲倩聽見趙誌提起昨夜,心裏又羞又氣,可是在公主麵前卻發作不得,隻好微微點頭。

趙誌猥瑣的笑著,伸手進輩子裏冒充給蒲倩探脈。蒲倩隻感覺趙誌地手很不老實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揉捏著,臉上通紅,猛的一掙,脫開了趙誌地手,趙誌訕訕的縮回手來:“看來小倩妹妹恢複的不錯,手也有力了許多,可喜可賀啊。下麵我們來看看傷口吧。”說著,站氣身來,掀開蒲倩的輩子,拉氣蒲倩身上的衣服,裝模作樣的查看起來。

婉君表妹看在眼裏,酸在心裏,可是也發作不得,隻好不住的冷哼。趙誌蓋上被子,順手在蒲倩的肚臍眼上摸了一把,回頭揶揄這個嬌氣地公主:“怎麽了公主殿下?大熱天地上火了是不是?來,賞你兩顆牛黃解毒片!”

公主一撅嘴跑了。趙誌見電燈泡跑了,掙要獰笑著伸出魔爪呢,琪兒卻端著個碗走了進來,笑著衝趙誌道:“你回來了啊,菜芽姐姐叫你吃飯呢。”

趙誌“哦”了一聲遺憾的讓開椅子,琪兒做了上去,開始喂公主喝湯。

趙誌嘿嘿一笑,借著琪兒地腦袋擋住自己的手,在琪兒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嘴裏卻道:“倩妹妹多喝點湯,對身體好,利尿的!”

蒲倩一聽,喝在嘴裏的一口湯噗的噴了出來,淋了琪兒一手都是,待要罵趙誌的時候,屋子裏卻是空空如也,趙誌一早就跑掉了。

下午,刀三跑了回來,告訴趙誌,人已經放跑了,男的如趙誌所料,快馬上了京城,而那女的一出了莊園的門就和男的分道揚鑣了,刀三一沒在意,二也沒人手去跟,就由著她了,反正那女子也不會武功。

趙誌心裏高興,忍不住就帶刀三去廣州城裏最有名的萬花樓去包了個姑娘,十分牛掰的拍下三百兩銀子,對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道:“給我好好此後我家刀哥!最好叫他精盡人亡!”

以後的幾日裏,趙誌在莊園和別院之間來回奔波,為了日後打響品牌,趙誌給莊園弄了個巨大的牌匾,上麵請蒲元庸題了“趙氏味精廠”五個大字在上麵,在趙誌的精心管理之下,趙誌味精廠終於在開業後的第十天晚上,產量突破了每日一錢的大關!

而別院裏,生活也是多姿多彩,蒲倩自然是日漸好轉,每日白天有菜芽和公主陪著說說話,三人一齊研究研究MP4裏仙女們的穿著,而且成功的製作出了第一件文胸,並且三女決定下一個目標就是製作丁字褲!

夜晚趙誌繼續無恥的騷擾著蒲倩,弄的蒲倩現在對於趙誌和自己睡一張床,晚上趙誌的手偶爾的還對自己的胸部襲擊也是習以為常了,或者說是麻木了。

這段時間最鬱悶的就是婉君表妹了,菜芽姐姐的房間裏,半夜偶爾還能傳來陣陣叫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而自己的房間,趙誌那王八蛋已經足足十天沒進了,弄的婉君表妹最近真是虛火上身,偶爾還要跟水滸裏的潘金蓮一樣,一天洗三回澡。

這期間最具曆史意義的事情大概就是番茄和辣椒的種子發芽了,於老爹夫妻每天都要在那塊地上幹一兩個時辰的活,其他時間就是二老到處竄來竄去,據說又聯係了好幾家能免費送大糞的。

這天下午,天氣正熱著,趙誌打著赤膊在院子裏的樹蔭下乘涼,忽然門口的家仆來報:“老爺,一個從京城來的,叫李亨的公子,在門口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