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第二日早早就起來了,人在大唐,身不由己,沒網好上,沒KTV可去,青樓對於趙誌更是不詳之地,每次一去那裏肯定出事,而且出的都還不是小事,隻好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壞習慣。

不過這裏也就早上涼快點,趙誌決定今天中午啟程,周四原本也是今天回程了,剛好不必去找車,反正扶風離長安也近的很,這一趟賺了那麽多,好歹也算衣錦還鄉了。反正已經心甘情願的淪為了海南島的奴隸,以後再來這裏的機會相比不會少,還是趁早回去安撫下菜芽妹妹和兩位老人是正經。

趙誌洗漱完畢,自己先弄了幾碗小米粥和油果子涼著,那邊公主和楊玉鳳也起床了,三人一起湊著吃了早飯,那邊蒲元華就帶著幾個兵跟螃蟹似的橫著走了進來,看見趙誌剛好在樓下坐著,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趙公子——”

“那個誰,坐坐坐,吃了沒。”趙誌招呼蒲元華。

“吃了,吃了,公子起的早啊。”蒲元華搓著雙手似乎有話要說。

“您也早的很呐,找我可有什麽事麽?”趙誌嘿嘿一樂。

“那個,我大哥吩咐我來接二位小姐去與我家小姐敘舊,順便送公子回鄉啊。”蒲元華有些尷尬。

趙誌汗了個:“這麽著急就趕我走了?”蒲元華也是比較為難道:“大哥已經在城外替你擺好了送行酒了,我和五十名精兵護送公子回老家呢。”

“靠!”趙誌傻眼道:“您是什麽級別啊,送我回家?”

蒲元華嘿嘿一笑:“是我自個要去的,這裏也呆了一年了,都沒出去過,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就與公子一道了。”

趙誌看了看公主和楊玉鳳:“她們就要留在這裏?”

蒲元華大概是知道了內情,臉上有些羞慚的意思,不過也是轉瞬即逝:“二位小姐我們自然會照顧好的,你就放心吧。反正你也是去去就回的。對吧。”

“……對,對吧。”趙誌看著公主和楊玉鳳,道:“唉,要分別了,MM們。”

公主一皺眉:“我乃大唐公主,我要去哪裏誰能管的著?不理他們。”

蒲元華咳嗽了聲,道:“我大哥說了,如果有位小姐非要說自己是公主的話,那麽咱就派了幾百兵馬護送這位小姐回京城的皇宮裏去。如果另外一位會武功的小姐要私自逃離的話,那劫走他女兒地事情他就要重新翻出來追究了。林雷”

趙誌汗了個。看了看蒲元華:“伯父他想的還真周到啊。難為他了。”

公主一撅嘴,拉著趙誌的胳膊使勁搖:“不成。你要帶我一起走!”

趙誌看了看無奈的楊玉鳳,低頭安慰撅嘴的公主:“別這樣,你家相公此去少則兩月,多則兩月零一天。必然回轉!放心在這裏耍幾日。等我回來給你做個桑拿房給你好好去去火!”

說著,趙誌抬頭看著楊玉鳳:“你家裏的事情我回去了必定安頓好,放心好了。麻煩楊姑娘照顧好這小丫頭,凡是不能任她性子來,該打就打!”

楊玉鳳噗嗤一笑,點了點頭:“你上去收拾東西吧,早去早回。”

趙誌背著大包,站在十裏亭裏,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現任嶺南道節度使兼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心裏比較不爽,居然連送行都不給幾位小妞列席了,一定情趣都沒。當官的,無論是劉齷齪,李林甫。麻疹他們還是眼前這位。都是一個樣!

“臨行送別,老夫就以手中的一杯酒恭送公子。祝願公子……”蒲元庸端起杯子,準備長篇大論。

“走了!吃好喝好哦。”趙誌打斷蒲元庸的話,把手裏地半根牡丹按滅了收好了,塞在懷裏,端起杯子一仰脖子幹了,扭頭就朝馬車走去,留下蒲元庸呆在原地,噎了半天才把早準備好的一大段說辭吞下了肚。“把你女兒給我養好了!可別出什麽意外啊!”馬車裏傳來鬼哭狼嚎一般地聲音,刺激的蒲元庸嗆的不行。

馬車開始行動,蒲元庸也不知心裏是些什麽滋味,反正在他而言,這個嘴皮子利索的青年為他描繪地大好前景把他引誘地不行,那個土著之人遍布的瓊州島萬一真能有什麽作為,自己的身份一上去,兵馬一足,朝中的那幾個家夥誰還敢對自己挑鼻子挑眼睛?若他真有這才,自己女兒就是許給了他,那些不失自己的身份!想到這裏,蒲元庸微微一笑,衝身邊的一個參將道:“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參將一點頭:“昨夜已經派了十個身手利落的去了,大人放

陝西扶風縣,於家莊。

趙誌將到於家莊之時,沿路大把花錢,買了滿滿一車地東西,什麽上好的綢緞啊,什麽金簪子,玉鐲子啊,什麽人參鹿茸啊,反正怎麽討好人買什麽,進了扶風縣之後,這波牛B哄哄的幾十號人的隊伍馬上被賭在了南門,劉齷齪也不知道哪裏聽來的風聲,居然親自前來迎接趙誌。

這些日子裏,蒲元華已經與趙誌混地十分相熟,尤其是趙誌把MP4裏地AV拿出來於蒲元華一同分享了之後,蒲元華驚為天人,當晚隨行軍士中一個麵目清秀的小夥子就被……

如今蒲元華以一個將軍地身份已經與趙誌稱兄道弟了,趙誌見了劉齷齪,寒暄了幾句,就把蒲元華丟給了劉齷齪。劉齷齪對於能接待比自己高了七十級的官員自然是受寵若驚,趙誌耳語了幾句之後,劉齷齪立馬就帶著蒲元華去了如意坊,也就是最近的官妓所在地,趙誌則帶著幾個人一起朝於家莊開拔。

於家莊沒大變,趙誌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自己家的院門口打量著。才外出這麽點時間。院牆上都長草了。

家裏沒人,估計二老是出去做農活去了,趙誌吩咐幾人在外等候,自己則順著村口的路朝外麵的農田邊一路尋去。

於老爹果然是在田裏澆水,趙誌遠遠的見了,揮手大喊:“幹爹!我回來啦!”

於老爹聽見,立直了身子朝趙誌這邊望了過來,呆了一呆。

趙誌再次揮手:“我回來啦!”

於老爹這次晃了晃腦袋,顯然是清醒了些,舉起手裏的水瓢也衝趙誌揮了揮手。旋即丟下水瓢上了田埂,衝趙誌喊道:“你幹娘在菜芽家。菜芽家出事了,你去看看!”

趙誌一聽,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拔腿就朝村子裏跑去。

一步沒停。趙誌竄到菜芽家院子外。猛的推開柴門衝進院子,屋門虛掩著,趙誌跑的急了,猛一推門,卻被門檻一絆,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一頭撞在一人的懷裏。

對方嘿了一聲:“你個王八蛋還敢來?”

隨後趙誌腦門就一震,眼前黑了一黑。載到在地!

“醒了醒了。”一個十分溫軟的聲音在趙誌耳朵邊道。

趙誌睜開眼,看見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菜芽妹妹?”趙誌一隻手按著腦袋,一隻手朝菜芽消瘦的臉上摸去。

“咳!咳!”一邊一個老婦人猛咳嗽,趙誌側頭看去,卻是菜芽的老娘。

趙誌訕訕收回手來。臉上堆起笑:“大家都還好吧。我回來了。”

“傻子哥——”菜芽話音顫抖,主動的捏著趙誌的手。看樣子就要哭了。

菜芽娘在一邊猛咳,趙誌見菜芽都主動了,自己也不能示弱啊,站起身來,迅疾地在菜芽臉上親了一下。

“哎呀!”菜芽娘尖叫,居然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趙誌對這個動作很無語,你都幾十歲地人了,孩子都兩個,還做這動作?趙誌掃了掃屋子裏,瞥見菜芽身後的於大娘,急忙鬆開菜芽的手,走到大娘跟前,回複了以前那誕著臉的表情:“幹娘,你兒子回來啦。”

於大娘早激動地不行,不住點頭:“嗯,回來好。回來好,我說你肯定會回來地,死老頭子還不信!”

趙誌說了幾句,這才回身朝一邊低著頭的菜芽哥道:“我腦袋是你砸的吧,這麽不給麵子?”

大柱尷尬道:“還以為你是那人呢,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就沒事了。”

“對哦。”趙誌摸著腦袋後的包:“幹爹說你家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大柱一提起,憤懣的不行:“你走了之後幾日,周員外就知道了,立馬帶人過來,丟下一些彩禮,說是你已經死了,周員外雖然有些忌諱菜芽是個克夫之人,不過還是念在舊情,願意出十兩銀子娶菜芽。我自然拒絕了,不過又過了幾日,這家夥居然帶了當初我寫給他的一張收條來,說是我們悔婚,要上官府。”

趙誌一聽,哈哈大笑:“上官府?那邊不是咱們的人麽,怕什麽!”

大柱搖頭:“劉大人被罷了。”

趙誌一楞:“不會吧,剛剛回來還見他帶著官帽呢。”

大柱繼續搖頭:“你走了之後,劉大人馬上就被罷了,變了個從八品的縣丞。”

趙誌這下汗的真了:“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被拉去打了二十板子,隨後,我媳婦氣不過,打了周員外,也被下牢房,這還沒出來呢。”大柱捏著拳頭。

“這還得了?”趙誌發表道:“劉齷齪雖然尿了,可是我趙誌還是挺地很!等下,我招呼人,咱們抄了周員外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