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可真被嚇的不輕,當初自己看射雕英雄傳的時候,還仔細的研究了下這對聯,眼下樓上的這個神秘的家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就把這個幾代人都破不了的絕對給解決了,真是牛的不行了。

蒲倩自然也知道這中間的分量,看這喜笑顏開的武大郎和沮喪的趙誌出言寬慰道:“樓上的那位真的是才學驚人了,小女子望塵莫及,不過家父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趙公子不必掛記在心上。我們這就下去吧。”

趙誌點了點頭,那武大郎卻道:“不錯不錯,難得也有一個對子能難住樓上的那位,我本還一位一千兩銀子就要送出手了呢,現在,哈哈。諸位也不必氣餒,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家相學相長嘛,哈哈。”

趙誌聽了這話可不大樂意了,好像自己來了就是為了稀罕他那千兩銀子似的,好,你肉疼我就叫你疼個夠,想到這裏,臉上故作輕鬆的道:“武先生雖然姓武,可是對於文章此類如此熱心倒也很是特別,本來我等既然沒能難倒你家樓上那位就該識趣下樓,可是武先生那裏銀子多,在下鬥膽,請先生與我一賭,不知先生?”

武大郎一聽,皺起眉頭:“我等讀書之人,怎麽能做那種事情,既然趙公子喜歡賭兩手,我離此三十裏還有個莊子,裏麵也有些賭坊,我可以招待公子去那裏盡興,這裏我看就算了吧。”

趙誌擺手道:“不不,武先生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再出一聯,交於你家樓上的那位。你我從中加點彩頭,我也不白拿您的銀子,你看可好?”

武大一楞,還是擺手:“趙公子說笑了,不是自誇,樓上那位對對子至今還沒輸過,公子若是真少盤纏……”

趙誌啪的一聲把自己的大包朝茶幾上一丟,取出一個大布包。摸出一個玻璃球來:“武先生,此乃波斯國的國寶,之前一枚隻有此件一半大小的已經在京城被鄭號鄭大財主出價八千兩買下,現在我也不多說,這個我折價一萬兩,我現在出一對子,若你家樓上那位對了上來,此物我自然雙手奉上,扭頭就走。若是那位一炷香之內沒對上來,我隻收您一千兩,你看怎麽樣?”

“一比十?”武大郎呆了一呆。眼睛看著趙誌手心裏地玻璃球,心裏開始煎熬。

“武先生?”趙誌看公主在一邊急的不行的樣子,抬手做了個安撫的手勢,催著武大郎。

“既然是對對子,那又是一說了。反正咱們本來就是以文會友來了。”武大郎咬了咬牙,終於沒能抗拒的了這誘惑。

趙誌心裏冷笑一聲,朗聲道:“那請武先生聽好了,我可要出題了。”

武大郎急忙研了幾下墨,鋪開紙,準備寫下來。趙誌輕笑一聲,衝蒲倩道:“表妹,還是你去寫吧,武先生手抖的厲害。”

武大郎抬眼看了下趙誌,訕訕一笑:“無妨。無妨,公子請說。”

“那你聽好了,我的上聯就五個字:——煙鎖池塘柳。”趙誌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

武大郎微微一楞,旋即唰唰唰地把上聯寫了下來。看了半天。臉色連變。

趙誌這是卻是幸災樂禍的口氣:“此聯字短意明,請武先生開始焚香吧。”

其實。這煙鎖池塘柳是中國曆史上又名的絕對之一,上聯裏包涵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偏旁,而且意境也是上上之聯,曆史上對出下聯的人也有些,比如“炮鎮海城樓”這種,雖然也是五行相對,可是意境上就差的太遠了;又如意境好一些的“燈深村寺鍾”一對,雖然意境好了,可是五行偏旁上卻又是順序不對,還有些用東南西北中加對的,都是不是十分工整切題。

趙誌剛剛腦子裏回憶起這對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勝券在握了,餘下地不過就是套這個武先生上鉤而已。其實趙誌下的這個套,也是暗中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武大郎肯定不是這座樓地真正主人,否則以這主人在這樓裏裝幀啊,設計啊這些方麵體現處的氣度和家資來說,斷不會被區區一萬兩銀子受了激將,這個武大郎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管理者,類似於管家啊,發言人之類的,說起來其實小權有,大財無,還不如一個幾十畝地的小地主。

武大郎也不廢話,直接點了香,小跑著送上樓去了,屋子裏又剩下趙誌一行和兩個小丫鬟。

“你個死人!”公主等武大郎一走立刻從趙誌對麵的椅子上跳了起來:“拿我的寶貝去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扭趙誌的耳朵。

趙誌嘿嘿笑著,一把抓住公主的手腕拉了一把,公主收不住腳,一下子被趙誌拉在懷裏,趙誌攔腰一抱:“你家男人給你掙點脂粉錢花呢!要不怎麽說你們娘們頭發長見識短!”

“你頭發也不短了吧!”公主聽趙誌這麽一說,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樣子,也不好太過發飆,不然一會掙了一千兩自己也不好伸手拿啊。

趙誌忘了自己現今也是半長的頭發了,現在放下頭發來也能做披頭士了,於是換了個說辭:“那就是胸大無腦!”

公主一怒,低頭看了看自己地胸口,又回頭瞟了瞟琪兒和蒲倩,忽然笑嘻嘻的:“琪兒,你最無腦!”

琪兒臉上漲紅,從蒲倩身後衝了過來:“死丫頭,叫你瞎說話!我可不管你是什麽人,且不撕爛了你的嘴才好!”

趙誌看這二女嬉鬧的場麵,感慨萬千,唉,以自己這麽風流倜儻,才學廣博,日後行走大唐,萬一再弄個幾百萬兩金子防身的話,那些美女還不是一個個跟追劉德華似地朝自己蜂擁而至?

美女軍團胸猛來襲,咱該如何應付?趙誌自責的看著在場的幾女,唉,一個民族即將誕生!

趙誌暗自齷齪了一會,看著那一炷香已經過了大半,不時的側耳聽著,雖然他不相信那樓上的家夥能破了N年地對子,可是畢竟剛剛武大郎那齷齪地笑還在耳邊縈繞。

公主也和琪兒鬧累了,看著香詭異的一笑:“衝兩個丫鬟道,春桃啊,帶你姐妹去幫我和琪兒姑娘打兩盆水來吧。我們倆手髒地很。”

春桃點頭答應著,帶著另外一位丫鬟出去了。

丫鬟剛一走,公主就賊笑著衝琪兒道:“死丫頭,幫我在門口把著鳳。”說這就竄到那柱香邊,鼓起了小腮幫子開始吹起來,趙誌看的一楞,旋即大笑起來,蒲倩也是不禁莞爾。

琪兒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回頭道:“公主,一會一千兩到手了,可分我點。”

公主歇了口氣,抽空道:“好,你三我七,給我看好了!”

趙誌不樂意了,聽這口氣,這一千兩完全沒他什麽事啊:“別扯淡,你們三個一人二百兩買胭脂水粉幾年都花不完了,其他的四百兩我給家裏的菜芽送去,人家還不知道我是死是活呢!”

公主停了前麵的話剛要反駁,忽然聽見趙誌提起菜芽的名字來,臉色一暗,不說話了,香也懶得去吹了。

“哎,你怎麽滴?還不滿意啊?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在扶風縣的時候,你菜芽姐對你多好?你饞嘴偷殺了幹娘的雞還是菜芽妹妹給你填補回去的吧。”趙誌開始教訓這個忘本的公主來,也想借機樹立菜芽正選趙太太的位置。

“二百兩買好多雞呢!”公主提起了菜芽,心裏有些疙瘩。

“你再說!”趙誌真有些怒了,眼睛瞪著公主。

公主囁嚅著,嘴又要開始扁了,蒲倩急忙過來拉住公主:“別吵了,就兩百兩,至於麽?”蒲倩嘴上這麽說,心裏也是微微的有些不舒服,明知不是兩百兩的事,菜芽和公主自己都這麽熟,眼下一個是名分已定,一個是已有了夫妻之實,自己又算什麽?

趙誌見氣氛有些尷尬,回頭看了看香火,大叫:“武大郎!時辰到了!快把彩頭送過來!”

過了片刻,就聽得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武大郎出現在門口,一臉沮喪:“各位,樓上的那位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