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小羊……穹擎崗中沒有這種生物吧?

趴在木車前方的巨蟒似乎動了一下, 和予白說話的幼崽趕緊閉嘴,生怕被巨蟒聽見自己在背後偷偷談論它。

予白和幼崽的對話,身邊其他的幼崽也都聽見了。

其中一隻裂齒豹的幼崽眼含羨慕, 悄聲道:“你和櫟首領的關係真好。”

從予白提起櫟升的語氣和神態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因為櫟升的獸態是巨蟒, 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聞,大部分幼崽都很懼怕他。

可他是首領誒……能和一位首領搞好關係, 是一件很令其他獸羨慕的事情。

予白深表同意,櫟首領的確對它很好,點頭:“嗯。”

先前編排過予白的兩隻小鬃熊恰好也坐在同一輛木車, 它們擠在另一個角落,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哼, 有什麽了不起的……”

就算予白是垣首領的兒子,和櫟首領關係好, 那又怎麽樣。

既然在第一部落, 當然要獲得鄔首領的認可才行。

予白這次的第一名,肯定也是沾了鄔元和格因的光,換了幼獸園任何一隻幼崽, 都能做到。

它們心裏想歸想, 卻不敢說出來,不僅巨蟒在前麵,予白身邊還趴著兩隻幼獸園的最強戰鬥力。

木車裏很快安靜下來, 幼崽們趴在其中, 隨著前進的車輪搖搖晃晃。

予白打了個哈欠, 閉上眼眯了一會兒。

回到幼獸園, 藍青蛙在門口迎上好幾天未歸的巨蟒, 催著它和自己一起回部落。

巨蟒向予白道別, 繞過幼獸園的外牆往第三部落的方向去,路上問起:“阿崽的小羊怎麽樣了?”

藍青蛙注意到巨蟒對予白的稱呼有所改變,悄悄看向巨蟒的脖頸處。

兩顆獸牙還在,完好無損地掛著。

它收回視線,回答道:“不錯,能吃能睡。”

前兩天巨蟒不在,部落裏許多獸族還跑過來看,還好他們知道是首領帶回來的小羊,不能隨意亂動,否則早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巨蟒“嗯”了一聲:“不錯。”

兩個獸族前腳剛離開,小鱷魚就從大門口衝了出來。

它激動萬分地環顧四周:“櫟首領?櫟首領在哪裏?”

其他幼崽都去參加訓練後,小鱷魚獨自待在幼獸園裏,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天。

這三天裏它不用上課,食堂也會給它單獨做飯,就是實在太無聊了點,連搶飯的樂趣也沒了。

今天一到中午,小鱷魚就開始盼著幼崽們歸來,想聽它們講講在外麵的情況。

然後剛才有幼崽告訴它,櫟首領也去了平原,還和它們一起坐木車回來。

小鱷魚頓時激動,連忙出來看看。

守在門口的獸人看小鱷魚焦急的樣子,向它道:“櫟首領已經離開了。”

“這麽快……”看來自己遲了一步,小鱷魚肉眼可見地失落下來,垂著頭走了。

一進院子裏,小鱷魚又重新恢複精神,湊到予白身邊:“聽說你們得了第一?挺厲害的嘛。”

予白不好意思道:“是哥哥厲害。”

別的幼崽基本都圍著鄔元和格因,小野豬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予白和小狼崽平時表現不怎麽突出,一下子拿了第一,存在感雖然強,卻沒有幼崽來問它們經驗。

有小鱷魚主動過來和自己搭話,予白便和它聊起這三天裏在平原發生的事情。

它們自己想辦法抓魚吃,利用毒蘑菇搶走了另一個隊伍的棉豆子,最後還成功從那個隊伍的追捕中逃脫。

的確接受了垣奇和櫟升的一點點幫助以外,予白覺得它們這一次的表現非常好。

它挨個誇了隊伍裏的幾隻幼崽,唯獨沒說自己,也沒提過上午用角把小鬃熊拱倒的事情。

小鱷魚聽得入神,越發羨慕:“我也好想去……下一次帶上我!我可以幫你們抓魚!”

它能直接下水,比挖蚯蚓釣魚更快捷方便,並且背部又寬又平,幫忙背點東西最合適。

予白下意識想答應,又硬生生停住了:“我……我幫你跟哥哥說一聲。”鄔元是隊長,它同意了,小鱷魚才能進。

小鱷魚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下午不用上課,都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幼崽們回到幼獸園,食堂還給它們單獨做了食物。

這一回不用搶,每隻幼崽都有份,直到吃飽為止。

小野豬早已偷偷溜進了廚房,此時第一個跟在餐車後麵衝進食堂。

終於吃上熱騰騰的食物,小野豬差點哭出來:“真好吃,我再也不吃生魚肉了……”

很快來到放學的時間,幼崽們陸續去大門,等待父母來接自己。

予白和鄔元再次叫上小狼崽,想帶它一起回去。

小狼崽原有些猶豫:“這會不會不太好……”

它不是予白,老跟著去鄔元家裏,總覺得不太合適。

“你在這裏餓肚子怎麽辦,跟我們回去吧,”鄔元推著它,“父親不會管這個的。”

上一回鄔元就基本試探出了鄔石的態度,隻要它乖乖聽話不惹事,帶同學回家完全沒問題。

加上它們的隊伍拿下了第一,父親更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整整三天的訓練,小狼崽一定也累了,得好好休息和吃飯。

至於放假的這一天,要不要去第二部落,補上說好去玩的那一次,明天再做打算。

小狼崽拗不過鄔元,隻好道:“好吧……”鄔元的母親不會回來,鄔首領忙碌起來不見身影,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三隻幼崽一起往門口去,原以為也是梨青過來接它們回去,卻見到另一個更加高大的身影。

成年裂齒豹站在路邊,脖頸上戴著獸牙和圖騰,身側的獸族紛紛退讓出一條道路。

鄔元愣了一下,隨即興奮地奔過去:“父親!”

裂齒豹難得神態柔和,往前邁了幾步:“嗯。”

鄔石是來接鄔元和予白回去的,他已從下屬口中得知鄔元在訓練中拿了第一名,和途中的一些表現。

這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覺得鄔元選擇的隊友不夠穩妥,第一基本無望。

沒想到鄔元不僅證明了自己,也順帶證明了隊友。

予白和小狼崽跟在後麵,齊聲喊道:“鄔首領。”

裂齒豹的目光掃過它們兩個,落在小狼崽身上。

小狼崽一下子變得緊張,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鄔石問道:“你叫短尾?”

小狼崽點頭:“回首領,是的。”

是個有禮貌的孩子,體質雖弱,別的地方卻不差。

鄔石也記得小狼崽無父無母,一直待在幼獸園裏,這時候一起過來,多半又是鄔元和予白想帶對方回去。

他精準猜到鄔元的打算,裂齒豹俯身低下脊背:“上來吧。”

在鄔元的記憶裏,父親主動來接自己回家的次數少得可憐,它第一個爬了上去,興奮地坐好。

第二個是予白,它也不是第一次坐在鄔石背上了,隨後是最緊張忐忑的小狼崽。

它從沒想過坐了垣首領的背,還能坐鄔首領的背,尤其鄔石嚴肅冷淡不苟言笑,沒有垣奇的親和力。

小狼崽不敢讓裂齒豹多等,僵硬地邁著步子走過來,爬到一半還差點沒穩住身體掉下去。

待三隻幼崽坐好,裂齒豹轉身出了大門,在周圍一眾視線中離開。

鄔石的獸態是裂齒豹一族中體型最大的,比梨青幾乎要大上兩圈,幼崽們穩穩當當坐在背上,身邊的位置還能再塞兩隻幼崽。

小狼崽一路上都很忐忑,把臉埋在爪間閉上眼,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予白仰著頭吹風,前排的鄔元正在和鄔石說話。

“這隻是第一次的野外訓練,”裂齒豹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還需繼續努力,不可驕傲自滿。”

這是鄔石一貫的說話方式,他就算誇,也不會誇得太明顯。

鄔元乖乖應道:“我知道。”

裂齒豹又說了幾句別的,讓鄔元不要落下平時的基礎體能訓練,這話不僅是在對鄔元說,實際也是說給後麵的予白和小狼崽聽的。

先天體質較差,更要靠後天的勤奮與堅持,它們既然在幼獸園留了下來,想必是能適應環境的。

鄔元代替它們一並回答了:“嗯,我們不會鬆懈的。”

說到一半,鄔石話鋒一轉:“念在你在外訓練三天,上一次的懲罰,可以免去。”

重點還是鄔元獲得了第一,除去幼獸園那邊會給幼崽們的獎勵,在鄔石這裏的獎勵便是抵消上一次的懲罰。

“上一次?”鄔元眼神茫然,隨後才反應過來,鄔石指的是它讓予白歸還獸牙的那一次。

鄔石的確說過要等它回家之後再做懲罰,結果當天放學,它們就被綁走。

予白湊上前來:“什麽懲罰?”

“沒什麽……”鄔元含糊道:“我知道了,謝謝父親。”

小黑豹的語氣明顯比之前低落了一些,鄔石繼續勻速往前,半晌後出聲:“這一次的野外訓練,表現不錯。”

鄔元又打起了精神,略帶謙虛:“我們運氣比較好,也是其他隊伍沒什麽經驗。”

就拿毒蘑菇來說,小野豬沒誤食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有毒。

回到家,鄔石直接將三隻幼崽送到了房間門口,再讓廚房晚一些的時候準備點宵夜。

鄔元還想找鄔石問有關預知夢的事情,但鄔石晚上還很忙,隻好暫時作罷。

房門關閉,小狼崽往軟墊上一癱:“這段路真漫長……”

它們在房間裏玩了一會兒,予白憋不住話,把預知夢也告訴了小狼崽。

有鄔元相信它,予白膽子大了許多,哪怕小狼崽不信,它當隨口說說就好。

小狼崽聽完,目光嚴肅:“是小白獨有的特殊能力嗎?做了夢,還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預知未來本就匪夷所思,如果是真的,予白的身體不要因此有什麽損害就好。

它曾聽說外麵有一種獸族,耳力超乎尋常,但也比一般獸族敏感得多,受不得太大的噪音,輕者雙耳流血受傷,重者危及性命。

有一項與眾不同的能力,通常都伴隨著一些副作用。

“副作用?”予白遲疑著搖頭,它好像沒覺得身體哪裏不適,也就那天頭疼了一會兒。

不過那是它長角的原因,和以前疼起來時的感受一樣,應該不是因為做夢才疼。

“那就好,”小狼崽不忘告誡,“如果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

它的謹慎也讓鄔元緊張起來,擔憂道:“要不找醫生開點藥備著吧……”

要開什麽藥,鄔元也不知道,就怕哪天予白真的不舒服,它不知道該怎麽辦,會耽誤了時間。

予白倒是沒那麽害怕,端坐在軟墊上:“我沒事的,不難受。”

剩下的,就等明天找時間告訴鄔石,從他那裏求證。

夜裏,廚房送來一些宵夜,三隻幼崽吃完再一起玩了一會兒,按時睡下。

第二天,鄔元及時攔住正要出門的鄔石:“父親,我……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鄔石低頭看去,三隻幼崽齊刷刷蹲在地上,抬頭望著他,似乎真有什麽要緊事。

鄔元極少這樣找過他,鄔石便讓下屬先走一步,領著三隻幼崽進了前廳。

等它們你一句我一句,把前兩天的預知夢和一些猜測都說了出來,鄔石的眉間緊緊皺起。

鄔元向他保證:“這些都是真的,是小白提前夢見了沼澤,我們才繞了過去。”

正常情況下,予白是不可能提前知道那裏有沼澤的,鄔石對幼獸園的管事很放心。

他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獸族。”

鄔石心裏有些猜想,但不確定,還得再看看予白之後的情況。

它還會不會再做這類夢,等頭頂的角完全長出來,獸態會是什麽模樣。

鄔元點頭:“我知道,不能亂說。”

這可不是能隨隨便便開玩笑的,萬一被外麵的部落知道了,也許還會有其他麻煩事。

鄔石詢問了幾句予白的情況,確認它身體沒問題,又讓鄔元照顧好它。

再出現預知夢,第一時間告知自己。

三隻幼崽都應了下來,鄔元語氣擔憂:“父親,小白不會有什麽事吧?”

鄔石起身走上前,彎腰離三隻幼崽更近一些:“不會,莫要擔心。”

他伸手拍了拍小黑豹的脊背,讓它安心就好,又順手摸了摸予白的頭頂,摸到它又長出來一小截的角。

再過一點時間,這對角就能露出毛發了。

鄔石很快鬆開予白,收回的手在半路停住。

他看向一旁的小狼崽,順便也摸了摸它的頭。

小狼崽身體僵硬,大氣不敢出。

“不必太過憂心,在幼獸園一發現異常,立刻去找翁平或梨青,”麵對幾隻什麽都不懂的幼崽,鄔石難得安撫了幾句,“也許隻是巧合而已。”

他的後半句話成功讓予白心裏輕鬆了不少,尾巴無意識翹起來晃了晃。

是啊,它隻做了這一次夢,可能隻是巧合。

予白往前挪了一點,認真點頭:“嗯。”

鄔石站直:“好了,去吧。”

他目送三隻幼崽推門出了前廳,到院子裏曬太陽,隨後轉身離開。

鄔石一路來到議事廳後麵的院子,下屬守在門口,獅王早已裏麵等待。

他推門進去,喊道:“首領。”

獅王頷首:“我記得今日幼獸園放假?”

“是,”鄔石在椅子上坐下,“在家中耽擱了一些時間。”

他今日與獅王單獨見麵,是要商議如何處置潛入穹擎崗的那隻黑鷹。

這事與其他三個首領基本無關,便沒有再喊他們過來一趟的必要。

鄔石說道:“黑邢已死,他曾經的族人都已加入其他部落。”

至於黑鷹,這是一隻從北邊部落過來的鳥族,情況基本與黑脊狗相似,都是在自己族中混不下去了,才想搞點錢去遠一些的地方,試圖重新生活。

“我已讓下屬問過那邊的首領,”提起黑鷹,獅王的神色冷厲,“對方同意將黑鷹交由我們處置。”

此獸族膽大妄為,留著恐怕會有後患,鄔石提議:“直接殺了,屍首掛在穹擎崗外麵示眾。”

“不,”獅王卻不這麽想,搖頭,“直接殺了太便宜他,不如折斷他的翅膀,帶上鐐銬與頭套,扔去後山清理荒地。”

穹擎崗威名在外,這一次收到如此挑釁,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外麵的獸族提起來,不過是一個死字。

死是最輕鬆的事情,對此黑脊狗更加明智。

獅王要留著黑鷹,讓外麵的部落都看看他的慘狀,才可真正達到心目中想要的威懾力。

鄔石一時沉默,片刻後應道:“一切聽從首領的安排。”

解決完這事,鄔石也將予白的預知夢告訴了獅王。

獅王見多識廣,也同樣感到驚訝:“預知?是那隻白色的幼獸?”

“是它。”

獅王曾經聽說過一種擁有預知能力的獸族,隻是如今幾乎已經滅絕了。

並且時間過去太長,它想不起來獸族的名字究竟是什麽。

“看來,這隻幼獸的確不同尋常,”獅王若有所思,順口問道,“它近來情況如何?”

鄔石答道:“不錯。”

“那就好,”獅王說著一邊起身,“此事你密切關注著,最好再安排獸族守在它身邊。”

獅王比鄔石想的更加周全,才一個多月的幼崽,不能全指望它對任何獸族都閉口不提,一旦消息有傳播的跡象,得盡快阻止,以防傳到外麵去。

不論預知是真是假,被外麵的部落打聽到,隻會引來麻煩。

鄔石一一應下,送獅王離開。

他立刻通知了下屬,安排兩個體型偏小善於藏匿的獸族,負責守在鄔元和予白的身邊,既是保護它們的安全,也為注意周圍的動向。

另一邊,三隻幼崽在院子裏玩了一上午,趴在花壇邊曬太陽。

廚房做好了飯,它們也不想動,一位獸人來催了兩次,才慢慢爬起來。

下午還有半天時間,予白便想著自己的小羊。

它悄悄和鄔元說:“哥哥,要不我們去第三部落玩吧。”

鄔元猶豫:“去找櫟首領嗎?我們得先問過父親的意思。”

而且還得讓一個獸族送它們過去,幼獸園離第三部落近,回到家就離得遠了。

“去吧,哥哥,”予白眼巴巴道,“我想去看我的小羊。”

從櫟升口中,它知道了這是它的小寵物,雖然小羊羔比它還高一截。

它身為小寵物的主人,怎麽能好幾天都不去看看對方。

也不知道小羊有沒有好好吃草,會不會餓瘦。

鄔元拒絕不了,於是道:“好,我們先吃飯。”

它找來負責留守家中的下屬,拜托他去稟報父親,它們想去第三部落玩。

下屬答應下來,才轉身走出幾步,迎麵撞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櫟升依舊一身淺黃色的衣袍,在陽光下更趁得整個人影發亮。

他腳邊是跳著跟過來的藍青蛙,手裏還牽著一根繩子。

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一隻小羊羔身上,櫟升彎起唇角:“阿崽,吃飯了嗎?”

小羊羔歪著頭,打量著四周:“咩——”

予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動地奔過去:“櫟首領!”

還有它的小羊!它本想去第三部落找櫟升,沒想到他先過來了。

予白圍著小羊羔轉了一圈,睜著湛藍的雙眼:“它好像長大了一點。”

比最初見到時,還要高一截,頭頂一對角的顏色也變深了些。

獸人一族雖早慧,幼年期卻很長,不如普通動物長得快。

過去這麽多天,小羊羔早已不記得予白了,對它身上的氣味很陌生。

予白圍著它轉,它就不停地躲,想去藍青蛙那邊。

藍青蛙小心翼翼躲在後方,不想讓小羊看見。

櫟升不在的幾天,是它負責照顧小羊,給它喂草喂水。

所以小羊最熟悉的是藍青蛙,麵對櫟升也有些害怕和膽怯。

而且不知是不是幼崽們的通病,小羊似乎也對藍青蛙這樣個頭又小顏色又鮮豔的東西感興趣,有一次喂草,差點把藍青蛙也吃進嘴裏。

還好它逃得快,不然也許它沒事,小羊羔卻一命嗚呼。

小羊羔被繩子束縛著,跑不到哪裏去,輕輕掙紮:“咩……”予白開始學著它的聲音:“咩?小羊不要怕。”

小羊羔聽見它的聲音,果真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說:

獅王,一隻不怎麽有戲份的狠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