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接著說道:“我的倉庫裏現在有少量的原料儲備,大約可以製造幾隻手槍。”
“可以製造WUZII手槍嗎?”那是一款地球聯邦時代最流行的激光手槍
“理論上可以。但是你能弄到鈈元素來驅動這種手槍嗎?”黑皮問
徐天寶這才又想起自己還處在用火藥推動的動能彈的時代,他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不過,他的情緒變化又迅速地被黑皮掃描到了。那個中年大叔樣子的虛擬人像說道:“你不用失望,我的數據庫裏有火槍誕生以來的各種型號槍支圖紙,總有一款適合你。”
說著一個投影燈發出七彩的光,在徐天寶麵前生成了許多槍支的三維全息圖像。從古老的火門槍到聯邦時代的激光槍,應有盡有
“中尉,請盡情挑選吧。”
“就要他了!”徐天寶選中了一款HK_USP手槍,USP手槍全槍由槍管、套筒、套筒座、複進簧組件和彈匣5個部分組成,共有53個零部件。槍管用鋼材冷鍛而成,套筒用42號鉻鉬鋼銑製。套筒座前部有卡槽,配用0.45ACP/0.40/9mm手槍子彈。
黑皮讀取數據後,說道:“按目前的原料儲備,可以生產十支USP和五百發子彈。”
徐天寶擺了擺手,說道:“不需要那麽多,先生產五支手槍和二百發子彈,記得~每支都要帶有消音器。”
“指令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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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峰雖然在口外,但是地處內蒙溝通東北和河北的要道,外來的華洋客商不少,徐老爺又是開當鋪的,見過的稀罕玩意兒著實不少,可這塊洋表卻是徐老爺從沒見過的,這款洋表最工精細,與自己以前見過的洋表有所不同。不是那種掛在胸前的懷抱,而是一塊可以套在手腕上的腕表表麵上的十二個刻度,鑲嵌了十二顆小鑽,表殼表帶也是鍍了金的,拿在手裏沉甸甸的。細細看來,徐老爺覺得那天給田魁八十兩兩還是給少了。
“東家,外麵有人求見!”徐老爺正在裏屋上把玩田魁那天當給自己的洋表,夥計來順畢恭畢敬地在門口喊道
“何人?”徐老爺問道
“就是那天我去送當票的那山東漢子,他還帶了一個年輕的後生。”來順一五一十地答道
“請他們在大堂候著。”徐老爺把洋表收好,雖然他知道田魁很可能是為了贖回那塊表而來
前門大堂裏,田魁留著辮子,但是前額早就蓄滿了雜亂的頭發,而徐天寶則則是一頭齊耳頭發,沒有發辮,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包袱。
徐仁貴踱著方步來到大堂,看了田魁,又看了看徐天寶,笑道:“這位兄台,這就來贖當啦?”
田魁笑了笑,對著徐天寶說道:“大兄弟,這就是仗義出手的徐老爺~”
徐天寶立即向徐仁貴就要行大禮,“徐老爺的大恩,我徐天寶沒齒難忘。”
“喲喲~~使不得~!”徐仁貴趕緊上前扶住,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哪能隨便行大禮?我也就是見不得那無賴欺負外鄉人,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說罷雙方分賓主坐下,仆人便來上茶。
徐仁貴笑問徐天寶,“聽口音,小兄弟是河北人吧?”
徐天寶笑道:“正是,河北永平縣。”
“哦?”徐仁貴麵露喜色,“可是世代居於永平?”
徐天寶想了想,答道:“聽祖上說,明朝那會便在永平了。”
“哦~~”徐仁貴笑了,說道:“那咱們還是老鄉咧。”
徐天寶笑了,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我本在海外留洋。這次來口外,就是為了投奔親戚來的。可惜半道遭了馬賊,若不是田大哥相救,怕是命都沒了。”在後世,徐天寶小時候,還確實跟隨父母去內蒙古赤峰市走過親戚。也知道自己家族裏有一支在清朝時候搬遷去了內蒙古
“這世道~~”徐仁貴歎了一口氣,又問:“那找到親戚沒有啊!”
徐天寶答道:“這不還沒來得及找,就差點沒了命,口外太危險了,我想回河北去,可又沒盤纏,隻好拿些東西來當!”
徐老爺心善,對徐天寶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來口外謀生的人成千上萬,自己也沒那麽多同情心可以播撒。於是徐老爺臉上又浮現了職業性地微笑,“小兄弟,這次帶了什麽東西來當啊?”
徐天寶打開包袱,拿出一塊懷表、三枚戒指。來順取來一個托盤,把四樣東西放在托盤上,奉到徐老爺麵前。
徐老爺拿起戒指看了看,摸了摸,還輕輕地掐了掐,再拿來一個放大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又放回托盤裏,“三枚戒指,很是普通,充其量三十兩。”在商言商,價格自然是要壓的,徐老爺抬頭看了看徐天寶
徐天寶點了點頭,“成了。”
“這塊表~”徐老爺拿起那塊帶著銀色鏈子的懷表,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說道:“鏈子到是好鏈子,隻是這表普通了一點~!五百~”
“表普通?”徐天寶記得那是盧森伯格的懷表,打著地球聯邦最著名的手表行聯邦軍刀的標記,這表放在哪個年代都不普通。於是,徐天寶站起身來,從徐老爺手裏一把拿過手表,笑道:“徐老爺,這可是西洋名表,一點都不普通。”
說罷,徐天寶一手提著鏈子,把懷表在空中呼呼地轉了三圈,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聲
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徐老爺搖頭道:“小兄弟,這是何~”一個苦字還沒出口,隻見徐天寶掀起茶碗,把懷表一下子就泡了下去
“完了~!”徐老爺和一旁的田魁以及來順都是一陣心疼,徐老爺甚至生出一絲悔意
隻見徐天寶不急不慢,將還在滴水的懷表從茶碗裏拿出來,雙手奉到徐老爺麵前,“徐老爺,您看看,這表還走字兒嗎?”
徐老爺趕緊接過來一看,隻見懷表的玻璃罩子一不碎二不裂,罩子裏麵不進水,金燦燦的表殼不扁不凹,甚至劃痕都看不見,最叫人咋舌的,是裏麵的指針還在正常轉動,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好東西啊!”徐老爺心裏暗歎,又暗自埋怨自己眼拙,“小兄弟,那這塊表,你想當多少?”
徐天寶伸出五根手指,“五萬兩。”
“五萬兩?”小夥計來順忍不住驚呼
“五萬兩?~~~”徐老爺的臉嚴肅起來
“不,一萬兩現銀,另外三萬,您給我洋行的票子就行。”徐天寶說道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大堂裏鴉雀無聲
徐老爺並不是被五萬兩這個價碼嚇到的。徐老爺徐仁貴十八歲就在自家的當鋪,別說是一個物件兩萬兩,就是一個物件十萬兩,二十萬兩的活當、死當,他都當過,更何況是這五萬兩。
又過了片刻,徐老爺麵帶可惜的把懷表往托盤上一放,輕輕地將托盤向前一推,眼睛卻依然盯著桌上的手表,全是一副可惜,而又有心無力的模樣。
“小兄弟,這表是好東西,可惜店小物貴,怕小鋪無力承當!”徐老爺又笑眯眯地說:“煩請小兄弟另外覓一家大店。”
這個結果到出乎徐天寶的意料,看著桌上的手表,又抬頭看了眼徐老爺
貪!但凡是人都有貪心,但貪心也有極限,做這生意,關鍵就是抓住人的貪心!但要把好度!看來自己這次是沒把握好這個度
“這個……”正準備讓步時,徐老爺那對老謀深算的雙眸似閃過一道得意之色,雖然這種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極難為人發掘,但是還是被徐天寶捕捉到了
“原來如此!”徐天寶心裏暗道:“原來是欲拒還迎,想借機壓價。”看來這位徐老爺畢竟還是開當鋪的啊。
“嗬嗬!倒也是,說來也怪我!”說話的功夫,徐天寶已經伸出將托盤上的懷表、戒指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全未看徐老爺詫異的神色。
裝完東西,徐天寶對徐老爺拱了拱手,說道:“我留洋回來,又初到寶地,竟然忘了打聽一下,這赤峰縣裏那家鋪子有這個能耐了!叨擾了~”說罷拉起田魁就要走
話雖是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可徐老爺聽著卻是怎麽聽怎麽不舒服,誰不知道赤峰縣最大的當鋪就是自己這家?這到好,自己行了大半輩子的船,今朝卻濕了腳,未曾想價未壓下,倒讓落了句寒顫。
“徐老爺,話說當初在法蘭西買這塊表時,花了我小十來萬兩,現在到當鋪來,說實話,我還真不舍得呢。”徐天寶也露出一臉的不舍
“行,小兄弟,慢走!不送!”
徐老爺起身,對來順招了招手,“來順啊,送客!”
這讓讓已經起身的徐天寶在心裏暗暗叫起了苦來,難不成自己還真的再去找下一家當鋪?但是自己已經站起來了,又不好意思再坐下去
“這位爺,買賣不成仁義在!小的給您句勸!”後的話聲傳來,讓正硬著頭皮往外走的徐天寶趕緊趁機停下腳步,扭頭看去
隻見夥計來順笑道:“爺您是見過大世麵的貴人,您那物件,雖說值個十來萬兩,可拿到一般當鋪裏,至多也就是這個價!”
徐天寶無奈,說道:“算我吃虧,一萬~!”
徐老爺這時伸出一隻手,又豎起拇指和食指,“八千兩~最多了,連那三個戒指~”
“好吧!”徐天寶的心理價位其實是在五千兩,能當到八千兩,已經心滿意足了。於是徐天寶掏出懷表和戒指,“多謝徐老爺接濟~!”
“好~來順,出票~!”徐老爺終於滿意地笑了,隨即又說道:“鋪子裏一下子沒那麽多現錢,二位還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