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5月,孫文在“日本友人”的幫助下回國了,這次回國與辛亥時回國不同,孫文既沒有空著兩支手,也沒有大張旗鼓,一切都是十分的低調。雖然這一切都逃不過徐天寶情報機關的眼睛,但是情報人員也一時無法探聽清楚孫文的真實意圖。孫文沒有去北京,而是坐船去了廣州。隨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孫文非常低調的在南方各省巡遊,和政界、軍界實力派人物交際不斷。

雖然情報源源不斷地送到北京,但是徐天寶此時此刻的重點不是監視孫文,而是在抓緊時間整編消化投降的北洋軍。徐天寶的動作很大,跟著段祺瑞一起歸降的幾個師,士兵就地駐紮,團長以上的正職軍官統統脫產學習一個月,學習地點有的在保定軍校,有的在東北陸大。其實所謂脫產學習,就是把這些舊軍官們統統進行了秘密的洗腦。

這些軍官們被要求排排坐,然後一人發一個洗腦器,接著又命令他們自己給自己戴上,並按下開關,自己就把自己給洗腦了。這種做法效率極快,不到一個月,幾百名軍官就“改造”完畢回到了部隊裏。沒辦法,時間不等人,徐天寶可不想錯過一戰這個絕佳的機會。

1914年6月28日下午,徐天寶正對著窗外發呆,尹銳誌、尹維俊姐妹倆挺著大肚子緩緩走來,“振華,你在看什麽那麽出神?”尹銳誌問道

徐天寶回過神來,笑著指著天空說道:“我睡不著,我在看天,就要變天了~”說著徐天寶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塞爾維亞和北京的時差相差6個小時,塞爾維亞時間1914年6月28日9時,正好是北京時間下午15時,現在是14時50分,大約還有10分鍾,那聲挑起了世界大戰的薩拉熱窩槍聲就該響起了。

“你怎麽不再睡一會?”徐天寶張開雙臂,將姐妹兩人摟住

“我們也想睡~可你的警衛員來找你啦!”尹維俊笑道

“小藥?”徐天寶莞爾道:“看我這記性,我通知大家開會的~!”說罷,徐天寶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尹銳誌摸了摸自己圓圓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兒啊,將來長大了可不能學你爹,沒心沒肺,連句心疼人的話都沒有~!”

尹維俊歎了口氣,說道:“哎,誰叫咱們姐妹倆嫁了一個心係天下的人呢?”

徐天寶來到會議室,他的將軍和參謀們早就齊聚一堂了,徐天寶脫下外套交給藥元福,大聲說道:“都到齊了嗎?”

楊宇霆答道:“都到齊了!”

“好~諸位,我們期待已久的歐洲大戰將在一個月之後爆發,屆時,洋人自顧不暇,正式我們全力以赴重振國家的大好時機。我們決不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誰要是拖了後腿,他就是全中國人民的罪人,中華民族的罪人。”

“振興中華!”與會眾人齊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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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熱窩某條小街道便的一破舊小旅館裏,十九歲的普林西亞拿著手槍興奮異常,在他身邊是六個同謀者,作為“波斯米亞青年會”的成員,他對奧匈帝國充滿了仇恨。七個人中最年長的二十三歲,最小的隻有十五歲。他們的身邊放著四支嶄新的勃朗寧手槍,還有一些膠囊藥丸,那是劇毒的氰化物,一旦他們被捕,就要吞下藥丸自殺。他們的武器和都要都是塞爾維亞的陸軍的軍官坦庫希齊送來的,而他則直接受命於塞爾維亞的情報部門,實際上的塞爾維亞統治者迪米特裏耶維奇。

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的時候,歐洲列強在巴爾幹半島的擴張,激起了塞爾維亞的極力反抗,塞爾維亞民族解放運動日益高漲。一九一二年和一九一三年的生的兩次巴爾幹戰爭,推動了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斯拉夫人的民族解放運動,它們要求和塞爾維亞合並,建立大塞爾維亞國。奧匈帝國就成為了他們的眼中釘。類似“波斯米亞青年會”這樣的組織層出不窮,他們認為殺掉奧匈帝國的腦人物,就能達到目的。

迪米特裏耶維奇則認為,奧匈帝國在波斯米亞的軍事演習是針對塞爾維亞的,目的就是搞掉他,同時扶持塞爾維亞王室重新掌握政權,這是他無法容忍的。於是,一群頭腦熱的年輕人和一個妄想症作的軍事狂人展開了合作,密謀在第二天殺死費迪南大公和夫人。

普林西亞等人仔細的在地圖上標注出大公車隊即將通過的路線,再三的檢查了手槍和炸彈等武器。迪米特裏耶維奇派來的軍官向他們保證,明天的街道上最多有幾個警察,軍隊不會出來維持秩序,讓他們放心大膽的下手。想到明天的槍聲一響,費迪南大公夫婦倒在血泊裏,他們這些人就成為塞爾維亞乃至所有斯拉夫人心中的英雄,這些年輕人就熱血噴湧,恨不得撕掉衣服在大街上狂吼,似乎隻有那樣,才能令他們心中澎湃的鮮血暫時平靜下來。

普林西亞對著牆上的費迪南大公畫像不停的扣著扳機,雖然槍裏沒裝子彈,但是沒扣一下,他都會感覺心裏舒服。似乎大公已經被他殺死,他已經成為英雄,他甚至設想了刺殺之後,如何對著圍觀的人群呼喊口號,然後在眾人仰慕的眼神中,用一顆子彈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然後投向上帝和聖母的懷抱。

這簡直是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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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哈普斯堡皇位的繼承人弗蘭西斯*費迪南大公和他的妻子索菲來說,1914年6月28日本來是個吉祥日子。這一天是他們結婚十四周年紀念日,為了表示慶祝,他們曾到約在六年前並吞的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去作了一次特別訪問。

這是一個溫暖、晴朗的星期天,皇室汽車的長列,緩緩地駛過人群擁擠但疏於保衛的街道。數千名本地區的部隊都在野外演習。(按照大公的請求,薩拉熱窩宣布禁止軍人進入;弗蘭西斯*費迪南不想使他的訪問與炫耀軍事力量聯係起來。)隻有稀疏的憲兵警戒線布在路旁。

因為6月28日是聖維圖斯節日或維多萬,這是巴爾幹斯拉夫人的一個特殊假期,節日氣氛的街道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波斯尼亞人。直到1912年為止,維多萬是紀念土耳其在1389年科索沃之戰中獲勝的國哀日,當時塞爾維亞王國被摧毀,基督教居民遭受奴役。但是,自認兩年前土耳其在第二次巴爾幹戰爭中敗北以來,維多萬成為全國歡樂的佳節了。

從若幹報道看來,這種歡樂情緒並未因哈普斯堡皇室的來訪而受到打擊。觀眾是熱烈歡呼還是有禮貌地歡呼,看他們如何感受而定。雖然大公本人並不對波斯尼亞的被奴役負責,許多人卻把他看作是奧地利壓迫的象征。當薩拉熱窩的簡短訪問開始時,六輛車篷折迭起來的遊覽車都停在火車站。第一輛車裏坐的是薩拉熱窩市長費希*埃芬迪*楚爾皮茨和他的警察專員蓋爾戴博士。第二輛車載著弗蘭西斯*費迪南,索菲坐在他的右邊。波斯尼亞軍政府長官奧斯卡*波蒂奧雷克將軍坐在左邊可以折迭的座位上。司機的旁邊是大公的侍從官哈拉希伯爵。

當車隊經過市中心米利亞茨卡河上的楚穆爾亞橋,駛進阿佩爾碼頭時,第一個暗殺者出現了。橋上站著這批凶手中孤身的穆斯林穆哈邁德*邁赫邁德巴西克,但是他沒有動靜。

相距不遠的是奈傑爾科*察布裏諾維茨,他瞄準大公的羽毛頭盔,把炸彈猛擲過去。司機看到這種手勢,立即加快車速,炸彈落在折迭的帆布車篷上,再彈回到地上,在第三輛汽車的前麵爆炸,炸裂了它的前輪胎。飛起的碎片擊傷了波蒂奧雷克將軍的副手埃裏克*梅裏齊中校和幾位旁觀者。受輕傷的有索菲的女侍女伯爵蘭尤斯,她坐在同一輛車中。

這個企圖暗殺的人吞下了一小瓶氰化物,就跳進那時水位很淺的河裏。他迅即被打撈出來,幾分鍾內幾個老百姓把這個嘔吐著的青年拉上河岸,連連毆打,直到警察前來調停。這個出生於薩拉熱窩的印刷工人因服了毒藥,痛苦得很厲害,但極力保持頭腦清醒,對密謀毫無吐露。弗蘭西斯*費迪南對察布裏諾維茨不甚介意,卻對受傷害者很關心。

“快來,”大公催促說,“這個家夥有精神病,讓我們繼續按程序進行。”

在傷者被送進醫院的同時,這批人迅速駛往市政廳,經過守在路旁的另外三個共謀者,但他們並沒有企圖行刺。坐在第一輛車上的楚爾皮茨市長,顯然沒有聽到為人群的喧鬧所掩蓋的爆炸聲。

當他就要宣讀他準備好的歡迎詞時,憤怒的費迪南嘶聲叫道,我到這裏是來訪問的,卻被以炸彈相待!這真是豈有此理!”歇了一下,他平靜下來:“好吧,現在你可以講了。”

仍然摸不著頭腦、被他的來訪者的大發脾氣弄得不知所措的楚爾皮茨,發表了一篇過分頌揚的講話,結語是:“上帝維護按使徒教義行事的皇帝陛下,我們最仁愛的君主弗蘭西斯*約瑟夫皇帝。”

同時,索菲已經使她的丈夫鎮靜下來,他對市長的讚美之詞的反應是莊重的,最後說了聲,“我保證,我對你們的好感和關注不會改變。”

舉行典禮後,弗蘭西斯*費迪南立即發了一個電報給皇帝。他然後問波蒂奧雷克將軍,他們是否應當繼續按照已經宣布的下午計劃進行,得到的保證是不可能再有什麽行刺的企圖。在繼續按照他們的程序訪問國家博物館之前,大公堅持要去探望陸軍醫院裏的炸彈受害者。他極力主張索菲不要陪他去,但是索菲堅決要一起去。

市政廳外麵,汽車都在等著把這批人載往目的地,這次除一個人改變座位外,其餘的次序都和以前一樣。哈拉希伯爵不再坐在大公車上前麵司機的旁邊,而是站在汽車左麵的踏腳板上,手按著刀柄,以保護殿下夫婦。因為第一顆炸彈就是從左麵扔過來的,所以伯爵選擇這個位置以防止可能出現的重演。

當這個行列駛抵離市政廳不遠的一座橋時,經過了相距不過幾英尺的另一位密謀者,但他楞住了。車隊按照計劃是要沿碼頭駛往醫院的。可是,市長的司機並未被告知已改變計劃,而向右轉入約瑟夫大街,朝著博物館駛去。費迪南的司機順從地跟著前麵那輛車走,他也不知道已經改變計劃。

在發生錯誤轉向後片刻之間,波蒂奧雷克將軍命令司機掉頭,向相反方向行駛。這輛車子恰恰停在加夫裏洛*普林齊普的麵前,他是共謀者之間最堅決的一個。這個十九歲的凶手,迅即拔出;一支比利時小手槍,僅相隔五英尺之遙,平射了兩發。哈拉希伯爵依然站在對麵的踏腳板上戒備著,隻嚇得目瞪口呆。

第一粒子彈射入了費迪南的脖子,切斷了他的頸靜脈。索菲的腹部被第二粒彈丸洞穿,切斷了一根動脈。這對夫婦驚呆了幾分鍾,依然挺直坐著,呆滯的目光凝視著前方。波蒂奧雷克以為他們平安無恙,但有再發生行刺企圖的危險,於是取消了醫院之行,命令司機回到軍政府長官府邸。當車子掉頭轉向時,哈拉希側過身來想靠近些講話,血從費迪南的口裏噴到了他的侍從官的右頰。

索菲看到這一情景,喊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麽啦?”她然後從她的座位慢慢地滾下來,把她的臉貼在她丈夫的膝蓋上。

費迪南鼓起他的餘力,懇求說:“親愛的索菲!親愛的索菲!死不得,活下去,為了我們的孩子!”

當他的綠色羽毛的將軍盔帽掉下來時,哈拉希把他撐起來,問道,“殿下傷得很厲害嗎?”

費迪南用越來越虛弱的聲音咕噥著,“沒有什麽。”他幾次重複了這句話,然後昏迷過去。上午11點鍾後不久,費迪南和費迪南夫人都因內出血而死去。

槍聲響起了,隨後而來的或是一場人類曆史上空前的大浩劫,但是這對徐天寶和他的部下來說,確實一個天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