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腿?

她都沒有男朋友,哪來的劈腿。

隻是……

話已經說出口了,若是不圓下去,戰司宴必定會起疑心的。

若說被背叛,她也確實有過這樣的經曆,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她的未婚夫裴易軒和她解除了婚約,和她的表妹溫嬌嬌在一起了。

而且,昨天她剛好見過他們。

“對,戰總您猜得沒錯。”溫夏點點頭,回答道:“娜娜確實是被背叛了,對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聞言,戰司宴眸色沉了沉,夾雜著一絲晦暗。

溫夏看不透他,隻能繼續道:“我隻是好心提醒一下戰總,沒必要浪費時間。”

“我的事,輪不到你提醒。”戰司宴冷冷撂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

回到主臥,他徑直走向陽台,點了一根煙,眼前煙霧繚繞。

想到夏娜的心中,深愛著一個劈腿男,他就感覺莫名地煩躁。

那種煩躁,怎麽都揮之不去。

“咚咚咚!”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

戰司宴將半根煙扔進了煙缸,大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奶奶。”

敲門的人是江佩清。

江佩清吸了吸鼻子,隨即歎了一口氣道:“阿宴,你抽煙了?”

“嗯。”戰司宴沒有隱瞞。

江佩清拄著拐杖,有些蹣跚地走進來,戰司宴連忙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坐到沙發上。

“你昨晚告訴我,今天我能見到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但我這個老婆子等到現在也沒有見到……”

江佩清看向一旁的戰司宴,頓了頓道:“你一直不抽煙,今天卻突然抽了煙,我猜是因為她吧?”

“奶奶,你可能暫時見不到她。”戰司宴自嘲道:“我目前還沒有那個魅力,能讓她親自來江南苑。”

江佩清聽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她猜到了,可親口聽自己的孫子說出來,心裏總是有些難受的。

阿宴好不容易喜歡了一個姑娘,可對方似乎並不喜歡他?

“阿宴,你可以先告訴我,她是哪家的姑娘?又或者,她叫什麽名字?”江佩清拉住戰司宴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戰司宴隻是淡淡道:“奶奶,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會看著辦。”

“我知道你嫌我這個老婆子煩,但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在此之前,我是真的想看到你完成終身大事啊!”江佩清捶了捶胸口。

她其實一直都不敢抱著這樣的希望,她甚至覺得自己到死的那一天,孫子戰司宴都不會愛上女人。

愛情這兩個字,都將會和戰司宴無緣。

畢竟,二十年前的那件事,讓她最寶貝的孫子,差點點就瘋了!

從那以後,戰司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而現在,江佩清又燃起了希望。

或許有生之年,她能親眼看到阿宴娶到心儀的姑娘,帶著小夜和小懿,幸福地生活。

“奶奶,她叫夏娜。”

戰司宴不希望江佩清難過,便說出了口。

若不是爺爺奶奶救下他,嗬護他長大,或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戰司宴。

江佩清聽到這個名字,疑惑地眨了眨眼,“夏娜?這個名字我怎麽好像在哪聽過?”

“啊!我想起來了!”

江佩清驚呼一聲,拍了下大腿,連忙問道:“這不就是溫夏嫁過來那天,和你談條件的時候,說的那位朋友?”

“沒錯,夏娜是溫夏的朋友,也是我一直需要的那款香味的調香師。”戰司宴直接回答。

江佩清恍然大悟,可眉眼之處還存在一絲困惑:“所以,在溫夏的撮合下,你是和夏娜見過麵之後,對她一見鍾情了?”

“不是,在溫夏嫁過來之前,我在遊輪上見過夏娜。”戰司宴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一見鍾情,算是。”

聽到戰司宴直接承認,江佩清隻覺得心情激動無比。

“真想見見這個姑娘,究竟是多麽美麗,竟然讓我們阿宴都淪陷了!”

“奶奶,再等等。”

……

翌日。

溫夏兩隻眼睛腫腫的,掙紮著起床。

她一夜幾乎沒怎麽睡好覺,總是在想著戰司宴對她的強吻,對她的表白。

瘋了!

她真是瘋了!

“咚咚咚……”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

溫夏頓時一慌,連忙伸手捂住臉,她此時此刻是素顏的樣子。

“誰?有事嗎?”她驚慌地問道。

“溫小姐,是我小菊,您起床了嗎?戰爺讓我提醒您,別忘了今天準備上班。”小菊的聲音響起。

溫夏鬆了一口氣,連忙道:“我正準備起床,馬上下來。”

“好的溫小姐。”

溫夏趕緊衝向衛生間,立刻開始刷牙洗臉化妝,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樓下。

戰司宴,戰夜和戰懿正坐在餐桌旁,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

“夏姐姐,快來吃早飯!”戰懿朝著她揮手。

溫夏連忙走過去,早餐也有她的一份。

溫夏坐在戰懿的旁邊,對麵坐著的是戰夜,隻是溫夏啃了一會兒三明治,卻發現戰夜似乎正在盯著她看。

“小夜,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溫夏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

戰夜沒有說話,仍然直勾勾地看著她。

溫夏突然有些心虛,難不成是她化妝太匆忙,出了破綻,被小夜看出來了?

畢竟,作為夏娜,她昨晚剛和這兩個小子相處了一段時間。

溫夏剛打算起身去洗手間,戰夜突然開了口,稚嫩的嗓音卻顯得有些清冷:“夏姐姐,你從小就這麽醜嗎?”

溫夏:“……”

是她想多了。

“阿夜!不許胡鬧!”

這時,戰司宴嗬斥了戰夜一聲。

戰夜撇撇嘴。

戰懿也瞪了戰夜一眼,氣鼓鼓道:“戰夜,不許你這麽說夏姐姐!夏姐姐雖然醜,但夏姐姐人特別好!”

溫夏有些驚訝,戰懿護著她不奇怪,但戰司宴怎麽好像……也在護著她?

戰夜原先麵無表情的臉蛋,突然揚起了笑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單手托腮,唇角勾著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想說的是,夏姐姐在我心裏很美很美~”

溫夏:“……”

戰司宴:“……”

戰懿的眼神充滿了嫌棄,“靠!你真是我哥嗎?你太肉麻了!你不帶這麽討好夏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