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車窗搖下。
戰懿小不點的頭探了出來,驚喜地開口:“夏姐姐,你也剛回來嗎?快來坐車吧!”
透過前車窗,溫夏可以看到男人冷峻的麵容。
她回頭看了一眼麵前的景象,半山腰的豪宅金碧輝煌,要是自己不坐車,走上去至少得二十分鍾。
她今天太累了,於是灰溜溜地跑到車旁,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趕緊坐了進去。
“麻煩戰先生了。”溫夏一邊拉好安全帶,一邊朝著戰司宴頷首。
戰司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既然已經簽約,明天開始上班。”
“好的戰總!”溫夏改了稱呼。
戰司宴微微蹙眉,又問:“你母親的遺物拿到了?”
“戰總怎麽知道這事兒?”溫夏假裝驚訝,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你們是和娜娜她們一起吃晚飯的吧。”
“我是去了溫家,但並沒有拿到我母親的遺物,她們沒有給我。”
提到這件事,溫夏的臉上布滿了冷意。
雖然她並不是今天去的,但她確實沒有拿到母親的東西。
戰司宴發動汽車的同時,再度詢問:“既然你已經嫁進江南苑,他們不該履行承諾?”
“戰總,這就是為什麽我要和您談條件的原因,我至少留在江南苑一個月,才能拿到我母親的東西。”
溫夏抿了抿唇,淡淡道:“這下,您應該相信我留下的原因,不是因為您了吧?”
戰司宴:“……”
他想到溫夏第一天過來的時候,他嘲諷過她。
“之前是我誤會了,抱歉。”他吭了一聲。
“沒關係戰總,以後您就是我的老板,還請多多關照。”溫夏客套地回答。
戰司宴沒再吱聲。
……
很快,邁巴赫停在了江南苑的停車場。
溫夏下車後,便拉著兩個孩子往別墅裏走。
戰夜任由溫夏牽著手,而他垂著眼眸,視線落在溫夏的指甲上。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他狡黠地露出一抹笑。
“夏姐姐,我覺得您會一直留在這裏。”戰夜抬起頭,看向溫夏,臉色恢複成酷酷的嚴肅表情。
溫夏有些驚訝,伸手掐了掐戰夜的小臉蛋,笑道:“小夜,我隻能待在這裏一個月噢~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啊啊啊,我也舍不得夏姐姐,夏姐姐你就留下來吧!”戰懿也緊緊地拉住了溫夏的胳膊。
“我有預知能力!”戰夜認真道。
溫夏突然一懵,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果然,小天才的腦回路不太一樣,蹦出的話語也很奇怪。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倆趕緊去休息。”
……
安頓好兩小子,溫夏便回到了屬於她的客房。
然而,回到房間的那一刻,她又被嚇了一跳。
戰司宴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翹著,獨有一種慵懶的氣質。
“戰總,您怎麽在這?”
溫夏深吸了一口氣,眉眼之間有些嫌棄,小聲道:“你一個男人,總是直接進女士房間,不太妥當吧?”
“我知道你不在房間,所以在這等你。”戰司宴站起身來,朝著她走了過來,視線落在她的右臉。
他抬起手,打算掀開她的劉海,溫夏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戰總,您想幹什麽!”溫夏極力和他保持距離,警惕地問道。
戰司宴收回手,意識到剛剛的做法有些唐突,若溫夏不是夏娜,自己做出那般曖昧的舉動,想必會讓溫夏誤會。
他清咳一聲,一本正經的口吻,出聲問道:“我是找你問些事情。”
溫夏眼神中依舊帶著警惕,“您想問什麽?”
“夏娜交過男友嗎?”戰司宴毫不避諱。
“咳咳咳……”
溫夏一個沒忍住,感覺自己差點嗆住,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戰司宴這簡直叫堅持不懈!
問完岑溪,還來問她?
“你不知道我在追夏娜?”看著她這副驚恐的模樣,戰司宴眉頭蹙了蹙,冷冷質問。
“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您什麽時候和夏娜……”溫夏抓了抓頭發,欲言又止。
她感覺自己全身被尷尬給包裹住,腳指頭用力地摳著地板。
“夏娜的前男友,是不是溫柔體貼,彬彬有禮,還會做飯?”戰司宴眸色沉了沉,繼續追問。
這三點,除了最後一點或許可以,但前麵兩點,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噗——”
溫夏驚得噴出一嘴的口水。
恰好兩人離得挺近,星星點點灑在男人的麵龐上。
戰司宴當場石化。
溫夏趕緊衝到茶幾前,抽了幾張紙巾,又朝著戰司宴衝了過去,抬手就幫他擦臉。
“對不起對不起!戰總,我實在是太震驚了,所以才會噴出口水,實在是對不起……”溫夏一邊道歉,一邊認真地幫戰司宴擦臉。
她沒有認真地盯著戰司宴看過,現在細細一看,她發現戰司宴的皮膚竟然比女人還要細膩!
長得帥也就算了,皮膚還逆天的好,這種人應該放在櫥窗裏欣賞才對。
而不是到處去染指女人!
溫夏發愣的時候,手腕被猛地抓住。
她驚訝地想要收回手,卻對上戰司宴打量的視線。
“下次,不許噴這款香水。”
他的麵容冷峻,口吻不容置疑,幾乎讓人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溫夏淡淡一笑,說道:“老板的吩咐,我這個新員工當然會聽。”
戰司宴微微收回神,把手鬆開。
“盡快調製新香水,我需要看到你本人的成果,而不是夏娜的。”他冷冷吩咐。
溫夏轉了轉手腕,點頭道:“是。”
隨即,她轉身走了幾步,將手中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戰總,天色不早了,您請回房休息吧。”她麵向戰司宴的方向,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
“溫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溫夏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兩人的對話,便瞬間了然,唇角扯了扯,說道:“沒錯,娜娜的前男友確實是一位很優秀很溫柔的男士,她很愛對方,所以應該不會接受戰總。”
“剛剛你說……前男友?她很愛對方,為什麽又會分手?”
一針見血的問題。
溫夏咬住唇,對於她這種戀愛經曆空白的人,說這方麵的謊話真是不太習慣。
“她,被劈腿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