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男人輕笑一聲:“夏夏,昨晚是在等我嗎?”

溫夏睜開迷蒙的雙眼,兩邊臉頰已然滾燙紅潤,像是西紅柿。

“沒,沒有……”她磕磕巴巴地否認。

可眼神的躲閃,暴露了她的心虛。

戰司宴非但沒有不悅,反而笑意更深,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加重了第二個吻。

就在溫夏以為大早上都逃不過圓房的時候,男人放開了她。

溫夏睜著一雙水潤潤的清眸,咬著唇問:“怎,怎麽了嗎?”

“早晨的時間不太夠。”男人勾唇,眉眼帶笑。

語畢,他起身走向浴室。

意識到他的話外之音,溫夏一張臉紅得更甚。

抬頭看了一眼鍾表的時間,確實,要是他們再不下去,會有人來喊他們吃早飯的。

更何況,戰司宴還得去公司,這幾天都沒有好好處理公司的事情,不能再耽誤了。

……

送走戰司宴後,江南苑迎來了孩子們的家庭教師。

早上過來的是鋼琴老師叫沈華柳,溫夏之前在米國見過她一麵,這次遇到讓她覺得有些驚訝。

因為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江佩清已經停了戰夜戰懿的幾次課程,所以她之前沒有和鋼琴老師碰麵過。

江佩清接待了沈華柳,向著溫夏介紹道:“夏夏,這位就是阿夜阿懿的鋼琴老師——沈華柳老師。我問過小愛,她在國外的時候是你教她彈鋼琴的,之後還是讓小愛接受係統化教學,讓小愛也跟著沈老師一起學習吧。”

沈華柳穿著一身白色正裝,她笑得很公式化:“戰太太您好,我是沈華柳,我畢業於米國伯克利音樂學院,拿到過世界級鋼琴大賽亞軍,我的水平您盡管放心。”

沈華柳一向自視甚高,尤其是聽到小愛是溫夏教授鋼琴的,便有了攀比的意思。

很多家長隻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就自作主張地給孩子上課,就是想省錢罷了。

沈華柳也看過一些八卦,夏娜的本職工作是調香師,在鋼琴方麵肯定也就是一般水平。

溫夏點頭,向著沈華柳伸手過去:“很高興認識您,沈老師。接下來三個孩子的鋼琴學習,就要拜托您了。”

溫夏的態度很是禮貌,沈華柳與她握了握手,開口道:“放心吧戰太太,鋼琴是我一輩子追求的事業,培養下一代鋼琴大師是我的責任。”

“當然,我得先看看您女兒的天賦,我並不是所有學生都教的。阿夜阿懿我是教了快一年了,他們倆都是聰明的孩子,但有些孩子天生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建議就不要強求。”

沈華柳把醜話說到前頭,她有背景,也不是隻靠鋼琴吃飯,自然有驕傲的本事。

溫夏淺淺一笑,說道:“沈老師您放心,我的女兒很有天賦。”

沈華柳點頭:“行,那我先去鋼琴教室給他們上課。”

待到沈華柳上樓,江佩清朝著溫夏說道:“夏夏,沈老師就是這般性子,你別往心裏去。她家世好,是厲氏集團總裁厲北川的外甥女,家裏並不缺錢,主要是對鋼琴有一股子強烈的追求。要不是江氏和厲氏有合作方麵的長期來往,沈老師還不一定願意來做家庭教師。”

“她從小在鋼琴方麵就有天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教鋼琴確實不錯,有威嚴也能鎮得住阿懿。”

江佩清隻提到戰懿,是因為戰懿太過頑皮,而戰夜則一向沉穩。

溫夏握住老夫人的手,說道:“奶奶我知道的,沈老師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自身非常努力,是很難得的老師。”

江佩清略有驚訝:“夏夏,你也知道沈老師的經曆?哦對,小愛說她的鋼琴是你教的,你也學過鋼琴,想來也懂得鋼琴圈子裏的事兒。”

“有機會你可得彈一曲給我這個老婆子欣賞欣賞呀!”

溫夏笑臉盈盈:“好的奶奶,先讓孩子們上課吧,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孩子們就拜托您照顧。”

江佩清連連點頭:“好,你去忙你的。”

從江南苑離開後,溫夏驅車來到了城郊的女子監獄。

早上她問過戰司宴,溫曼是被關在這裏。

溫夏走進去,女獄警詢問她的身份。

女獄警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溫夏,滿臉震驚:“你是溫夏?你不是和溫曼在醫院吵架上過熱搜,我記得你明明不長這樣啊!”

溫夏淡然開口:“那是我化了醜妝,這是我真實的麵容。”

女獄警更吃驚了,而且還覺得溫夏的素顏十分麵熟,她絞盡腦汁想了想,突然茅塞頓開。

是她!

“你你你……我見過你的照片,你是……”

雖然那些照片都被封了,但她是親眼見過新聞的,所以還能想起來。

畢竟這張漂亮的臉蛋,也是很難讓人忘記的。

“沒錯,我是夏娜,也是溫夏。”溫夏坦然道。

如今溫曼已經入獄,她也無需再玩什麽角色扮演,堂堂正正地做她自己。

不管是溫夏,還是夏娜,都是她。

女獄警聽到這個回答,眼珠子都驚得快瞪出來了。

所以最後嫁給戰司宴的女人,竟然是溫曼的妹妹!

進行登記之後,溫夏獲得了十分鍾的探監資格,在女獄警的帶領下,溫夏來到了探監區域。

彼時,裏麵的獄警接到通知,將正在被女囚犯折磨的溫曼帶了過來。

溫夏見到溫曼的時候,差點認不出來,她鼻青臉腫,頭發油得不像話,似乎好幾天都沒洗頭了,一團亂。

完全沒有了鏡頭前的光鮮亮麗。

“溫夏!溫夏!”

溫曼本以為是母親柳如芬又過來探監,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溫夏。

溫曼瘋了一樣的嘶吼著,但溫夏聽不到她的吼聲,隻能看到她捶打玻璃的那種瘋狂,以及她呼喊她名字的口型。

裏頭的獄警對於溫曼的發狂很是不滿,上前就是一腳,似乎在對她嗬斥:“安靜!”

溫曼瑟縮著脖子,停下了動作,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電話。

這邊,溫夏見狀,也同樣拿起了電話,這才聽到了溫曼咬牙切齒的聲音:“溫夏,賤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攛掇戰司宴報警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