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茵茵頓時滿眼放光,心裏充滿了期待。
她和阿宴哥哥這麽多年的感情,阿宴哥哥就算不愛她,總會憐惜她的,怎麽可能因為溫夏的生氣而傷害她呢?
然而,戰司宴的話語卻充滿了絕情和冷漠:“茵茵,你我隻是兄妹,若你有其他的想法,江南苑的門就不要踏進了。”
“轟!”
薑茵茵感覺腦袋裏瞬間炸開,是五雷轟頂的感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充斥著決絕。
薑茵茵這次是真的哭了出來,不是假惺惺地擠眼淚,她轉過身哭著問:“阿宴哥哥,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溫夏嗎?為什麽你願意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溫夏妥協?”
“沒錯,我是喜歡你,一直喜歡你。我想等學業有成之後回國找你表白,可是那時候你有溫曼在身邊,我又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告訴你?”
“可我回來後,才得知溫曼是冒牌貨,而你卻和溫夏在一起了,我的心裏真的很難受啊,阿宴哥哥……”
“難道我就比不上溫夏嗎?為什麽你不能看看我?”
薑茵茵衝上前來,一把抱住了麵前的男人。
然而下一秒,她卻被狠狠甩開,男人沒有絲毫的憐惜。
薑茵茵倒在地上,隻覺得的渾身疼得要命,然而這些疼痛遠遠比不上心的疼痛。
薑茵茵這才發現,她對戰司宴是真的有感情的,隻是名利更重要,所以她在國外想要選擇更好的對象。
被這樣狠心的拒絕,薑茵茵痛徹心扉。
“在我眼裏,誰都比不上夏夏。”
冰冷又深情的話語,讓薑茵茵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冰冷,是對她比冷,深情,是對溫夏深情。
為什麽?
這到底是為什麽?
薑茵茵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森管家這時候恰好趕來,他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說話,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
否則,少爺絕對不會讓他大晚上的把薑小姐送走。
“森管家,勞煩你送茵茵回去。”
戰司宴冷聲吩咐,看著趴在地上的女人,他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茵茵,你會遇到更好的。我已經成家了,希望你不要再執著,若你能改過自新,你還是我戰司宴的妹妹,奶奶的幹孫女。”
這些年,他給薑茵茵的補償已經夠多了,若是薑茵茵悔改,他還能原諒她。
若不悔改,兩人的情誼就此結束吧。
他已經辜負溫夏好多次了,之前因為溫曼的緣故,他欺騙過她,傷害過她。
他再也不能辜負她了,不能讓她失望,讓她傷心了。
“阿宴哥哥,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反省自己的,這幾天我會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是我太衝動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夏夏……”
薑茵茵爬起身來,她擦了擦眼淚,認錯道。
她試探過了,試探的結果就是自己在溫夏麵前毫無競爭力,所以她隻能選擇妥協。
若她妥協,或許還有留在戰司宴身邊的希望,否則……
否則,她就會被淘汰出局,就像溫曼一樣,被一腳踢開。
畢竟,這些年她已經享受了太多戰家的紅利,若是自己現在一步走錯,或許就與戰家再無瓜葛。
薑茵茵現在很清醒,也很慶幸,慶幸自己還有一絲餘地。
她和溫曼不一樣,溫曼是欺騙是作假,而她是戰司宴真正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她當年的幫助,戰司宴或許早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瘋了。
念在這個情誼上,等戰司宴氣消了,她應該就沒事了。
對於她的認錯,戰司宴並沒有回答,沉默地背對著他,從他的背影來看,薑茵茵看到了他對自己無盡的失望。
薑茵茵暗暗握緊了拳頭。
要不是溫夏對自己的挑釁,她也不會鋌而走險做出這件事,都是溫夏的錯!
她甚至在幻想,若是溫夏沒有突然闖進來,阿宴哥哥會不會被她的美色迷惑住?
或許會呢?
“阿宴哥哥,你可以不理我,我隻想真心和你們道歉。我現在就回去,我會好好反思的。”
薑茵茵說完,便趕緊離開了房間,很快,森管家就送她離開了江南苑。
望著金碧輝煌的江南苑,薑茵茵的眼底閃過一絲強烈的不甘。
她還會再回來的!
一定!
……
戰司宴站在陽台上,指尖夾著一根煙。
那雙漆黑的眼眸泛著黯淡的光芒,一直目視著森管家的車離開別墅區。
他從未想過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薑茵茵確實過界了,這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好兄弟墨遇州。
一直以來,他將薑茵茵視為妹妹,也不斷地撮合她和阿州。
可他沒有想到,薑茵茵一直喜歡的人,是他。
最重要的是,薑茵茵今天的作為,讓溫夏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誤會。
小愛還在她的房間,她不讓他去解釋是應該的,否則會影響到孩子。
可是她不出來,他又如何與她解釋?
這漫漫長夜,他怎麽能等到第二天?
煙灰缸裏,煙頭多了一個又一個,他原本已經戒煙了,可這種時候煙癮又犯了。
他側頭看向旁邊的陽台,臥室可以透出光來,她們母女倆還沒有睡覺。
就在這時,燈光熄滅了。
臥室內黑暗下來。
戰司宴靜靜地看著那邊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哢嚓”一聲。
戰司宴在陽台上發呆,卻沒有注意到房門已經被打開了。
一抹嬌小的身影偷偷溜了進來,她躡手躡腳地走著,直到走到陽台旁邊,才引起了戰司宴的注意。
戰司宴猛地轉身,雙眸泛出驚喜的光芒:“夏夏。”
溫夏做了個“噓”的手勢,悄聲道:“小愛在隔壁睡著了,你別吵醒她。”
戰司宴麵色驚訝,壓低嗓音:“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了。”
溫夏撇了撇嘴,說道:“我知道你讓森管家把薑茵茵送走了。”
“對不起,夏夏。”戰司宴走上前,拉住她兩隻小手,低聲道歉:“是我發現得太晚了,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讓你誤會了。”
“在和薑茵茵的距離上,是我處理得不對。”
“行了!”溫夏伸出手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之上,說道:“我生氣雖生氣,但生的是薑茵茵的氣,對你也確實有點生氣,生的是你不知距離不識人心的氣。”
“但是你的做法我是滿意的。”
溫夏補充道。
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戰司宴還將薑茵茵留在江南苑,那她就真會生氣了!
“夏夏,我愛你。”
他張開雙臂,將懷中的女人緊緊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