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定定地看了男人幾秒,然後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好,那小愛交給你了。”

她放心地去了浴室,泡澡的時候,隻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由於老夫人感冒了,所以晚上小愛得和溫夏一起睡覺,溫夏和戰司宴隻能暫時分開。

溫夏帶著小愛去隔壁房間睡覺。

原本的圓房計劃,隻能暫時延後。

而西房間,薑茵茵一直密切注意著這裏的動靜,等到溫夏和小愛進了房間,她就立刻趕到了戰司宴的房門口。

“咚咚咚!”

薑茵茵敲了敲門。

戰司宴打開房門,脫口而出:“是有什麽沒拿的?”

他本以為是溫夏落下了東西,但是看到薑茵茵的那一刹那,話語戛然而止。

薑茵茵挽了挽頭發,她剛洗過澡,穿著吊帶睡衣,顯得清純又性感,透著濃濃的欲氣。

戰司宴微微蹙眉,問道:“茵茵,有什麽事?”

戰司宴一開始確實沒多想,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有所察覺到薑茵茵的改變。

出國之前的薑茵茵,為人熱情活潑,而回國之後的薑茵茵,或許是在國外浸染了不好的習慣,總之他越發覺得薑茵茵身上的氣質有些汙濁。

盡管她並未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但考慮到曾經的情分,對於她遲到早退這些,他都隻是睜隻眼閉隻眼。

薑茵茵直接走了進來,絲毫不顧及孤男寡女,反而還把門給關上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戰司宴眉頭擰在一起,剛想出口阻止,薑茵茵便柔柔弱弱地道歉起來:“阿宴哥哥,這段時間實在是對不起,我沒能好好工作,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是我辜負了你的期待。”

薑茵茵紅著眼眶,抽抽泣泣。

戰司宴隻是冷聲道:“沒事,我已經和秦月說了,不用給你布置重要任務,你先好好休息吧。”

薑茵茵臉色變了變。

這句話說白了的意思就是,她不想工作沒關係,工資照樣發,崗位照樣給。

她就是個吃白飯的皇親國戚。

可這不是她的目標,她也不想給阿宴哥哥留下這樣不好的印象。

要不是陳金強的事情,要不是溫曼和劉雨婷的事情,要不是擔心溫夏和戰夜戰懿的關係曝光等等……

要不是這些雜七雜八的破事,她肯定能夠完美地勝任秘書組的工作。

薑茵茵歎了一口氣,隻能盡力爭取:“阿宴哥哥,我最近事情確實有點多,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我一定盡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盡快為公司分憂,為你分憂。”

戰司宴並不關心這些,多不多薑茵茵一個人,其實對他來說,對公司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嗯,早些休息吧。”他的語氣有了趕客的意思。

薑茵茵卻不想走,現在溫夏已經帶著小愛去隔壁房間睡了,這是多麽絕佳的獨處機會。

她怎麽能就此放棄?

薑茵茵豁出去了,皺著眉頭糾結地說道:“阿宴哥哥,我後背好癢,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說著,薑茵茵扯開背後的單薄布料,朝著男人湊了過去——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溫夏走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薑茵茵後背露出大片雪白,彎腰站在男人的身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啊,夏夏!”

薑茵茵看向溫夏的時候,那雙魅惑的桃花眼露出挑釁的目光。

戰司宴繞開她,大步朝著溫夏走去,解釋道:“夏夏,剛剛隻是個誤會。”

“誤會?這種情況你告訴我是什麽誤會?”溫夏皺緊眉頭。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如果她剛剛沒有來,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些什麽?

戰司宴也沒有想到,他一直視為妹妹的薑茵茵,竟然對他有這樣的想法。

剛剛的表現,明顯是對他的試探,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拒絕,溫夏就突然進了房間。

薑茵茵見溫夏生氣了,她成功地挑撥了兩人的感情,心花怒放。

但她強忍住笑,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柔柔弱弱地開口道:“夏夏你千萬別誤會,我剛剛跟阿宴哥哥隻是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後我背後特別癢,好像有蟲子咬我,我就讓阿宴哥哥幫我看一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呀……”

“哦?蟲子咬你?江南苑四樓哪來的蟲子?大夏天我連蚊子都沒見過!”

溫夏厲聲說著,便朝著薑茵茵逼近,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將她翻轉了身子,目光直直地打量著薑茵茵的後背。

果然,薑茵茵就是在說謊。

潔白無暇的後背,就連紅色的抓痕都沒有,更別提蟲子咬過的痕跡了。

戰司宴也蹙緊了眉頭,他直接道:“茵茵,這麽久了,你母親出差也回來了吧?我讓森管家送你回去,還是陪陪你母親比較合適。”

薑茵茵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阿宴哥哥為什麽不護著她了?

之前,就算溫夏對她不滿,他也是護著她的!

“阿宴哥哥,這麽晚了你還要送我回去嗎?就不能再等明天?今晚的事情確實讓夏夏誤會了,但是我和夏夏已經解釋清楚了呀,我們是兄妹,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本就沒有忌諱什麽,是我沒有保持距離感,可我不是故意的……”

薑茵茵紅了眼眶,豆大的眼珠往下流淌。

溫夏還得哄小愛睡覺,她完全沒心情和薑茵茵扯淡,冷冷道:“我是來拿麵膜的。”

說罷,她朝著櫥櫃走去,拿了一盒麵膜直接打算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戰司宴和薑茵茵。

戰司宴一把拉住她,可是溫夏甩開了他的手。

戰司宴想追上去,卻被溫夏叫住:“小愛還在,你別到房間來!”

溫夏走到隔壁房門口,進去之後就關了門,戰司宴狠狠地擰緊了眉。

片刻後,他衝進房間,薑茵茵還哭哭啼啼地站在原地。

他煩躁地拿起手機,撥給了森管家,讓他送薑茵茵回去。

“阿宴哥哥,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夏夏她生氣也是應該的,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我這就收拾行李回去。”

薑茵茵知道眼下不能強求,隻能以退為進。

在她朝著門口走去的時候,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