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阿姨,這麽晚打擾了。”
戰司宴客氣有禮貌地說道:“茵茵今晚沒回江南苑,我這裏沒有打通茵茵的電話,所以給您打了電話,想問問她有沒有回您那邊?”
薑雅轉了轉眼珠子,嗬嗬兩聲:“是啊,茵茵說想我,所以今晚就先睡我這裏了。她也忘了跟你們講一聲,害得你們擔心她,實在是抱歉。”
薑茵茵這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掩去嗓子的幹啞,嗲聲說道:“阿宴哥哥,我手機沒電關機了,忘了跟你說一聲了。”
實際上,她的手機被陳金強砸壞了,她得趕緊買個新手機才行。
“沒事,夏夏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萬一你出了什麽事。你那個朋友的事情解決了嗎?”戰司宴問道。
薑茵茵兩隻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溫夏,都怪溫夏!
要不是阿宴哥哥和溫夏去聚餐,她也不可能打不通阿宴哥哥的電話,也就不會被陳金強……
全都是因為溫夏,都是因為她!
薑茵茵氣得雙目猩紅,麵目猙獰,她狠狠地咬緊牙關,嘴上卻說道:“真的謝謝夏夏的關心了。我朋友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阿宴哥哥,五百萬我會盡力還給你的。”
“沒事,這筆錢不用在意。”戰司宴淡淡回答。
薑茵茵知道戰司宴不會在乎這些錢,她嬌聲說道:“阿宴哥哥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為Y集團效力的,那我們明天公司見。”
“嗯,掛了。”戰司宴將電話掛斷。
薑茵茵看著黑了的屏幕,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大罵道:“該死的溫夏,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的原因,阿宴哥哥才沒有接到我的電話,我恨死她了!”
薑雅也知道這件事,她咬牙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她溫夏的身份倒是不稀奇,但夏娜的身份,在國外根本查不到多少資料。”
薑雅暗地裏調查過溫夏的情況,隻是根本查不出什麽來。
當初,她作為精神病院的院長,收了林舞的錢,林舞的吩咐是讓她在醫院派人好好折磨戰司宴,不給他吃喝,爭取能把他一個正常人給弄瘋。
但是,薑雅看中的並不僅僅隻是一筆賄賂而已,她的眼光更長遠,背地裏讓女兒薑茵茵去給戰司宴送吃的,陪伴戰司宴,關心戰司宴。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因為她知道,戰司宴一定會有戰家人護著,果不其然,沒多久戰家老爺子戰雷霆就找來了,帶走了戰司宴。
很快,她的女兒成了戰家的恩人,被戰老爺子認了幹孫女,從此飛黃騰達。
林舞得知是薑茵茵給戰家通風報信,不是沒來找過她的麻煩,但林舞暗中派人折磨戰司宴的事兒其實不敢讓戰璟深知道。
薑雅正是拿捏住這一點,哭訴自己的女兒還小不懂事,不是故意去幫助戰司宴的,林舞也不想事情鬧大,不敢對薑雅動手。
薑雅又在另一邊討好戰老爺子他們,讓薑茵茵順利地討了二老的歡心,成了戰司宴的幹妹妹,母女倆背靠大樹好乘涼。
她一直運籌帷幄,目標就是讓女兒薑茵茵嫁入戰家,成為豪門少奶奶,奈何五年前溫曼的出現,徹底擊碎了母女倆的夢想。
薑雅和薑茵茵當時的眼光都很高了,一個不願意當後媽,一個也不願意女兒去給人家當後媽。
之後兩人隻能轉移策略,薑雅讓薑茵茵用戰家的錢出國留學,在高等學府結交貴族子弟,隻可惜全都一一失敗。
而眼下,戰司宴也被人搶走,她們母女倆籌謀多年,怎能就此甘心?
可她萬萬沒想到,女兒回國沒幾天,竟然遇到了陳金強這種可怕的齷齪人,還被拍了視頻和果照。
薑茵茵恨死了溫夏,可她現在卻覺得無能為力,她哭著說道:“我絕對不能讓阿宴哥哥知道陳金強的事情,不然阿宴哥哥一定會覺得我髒,那我就更沒有機會了……”
薑雅抱住她:“你放心茵茵,媽媽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處理的,一定會沒事的!”
……
戰司宴掛斷電話,從陽台回到了室內。
飯局上他多喝了幾杯酒,有些微醺,但還算是十分清醒的。
房間內,安靜非常,沒有任何聲音。
方才溫夏還在室內,此刻去了哪裏?
“夏夏。”他喚了幾聲,但無人應答。
戰司宴蹙了蹙眉,發現房門沒有關上,小女人這是去了哪?
他拉開房門,朝外走去,匆匆下了樓梯,恰好走到一樓的時候,遇到了小菊。
小菊看到戰司宴,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說道:“戰爺,您回來了。”
戰司宴立刻問道:“小菊,看到夏夏沒?”
小菊點頭:“少奶奶正在廚房裏泡茶,說是要端給您喝。”
戰司宴聽後,眉頭舒展開來,他應了一聲,便邁開修長的步伐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小菊一雙圓眸烏亮烏亮的,眸中湧出愛慕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配不上戰司宴的,但是能一直待在戰司宴身邊,那她也會很開心的。
若是能夠做戰爺的小妾……
隻是,不知道戰爺會不會看上她。
小菊暗暗歎了一口氣,又瞬間想到了薑茵茵,薑茵茵今晚並沒有回江南苑,可是行李還在房間裏。
薑茵茵這是去哪了?
小菊有些好奇,急匆匆地回了房間,給薑茵茵撥打電話,可卻沒有打通。
廚房裏。
戰司宴從後麵抱住了溫夏。
溫夏嚇了一跳,她說道:“我剛泡完茶,打算端上樓給你喝一杯。”
“怎麽突然給我泡茶?”他低下頭,薄唇抵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吻著。
溫夏感覺癢兮兮的,趕緊縮了縮脖子,聲線帶著一絲輕顫:“你喝了酒,我看家裏沒有醒酒茶了,就泡了些綠茶,也可以適當醒醒酒,不然明早起來容易頭疼的。”
戰司宴在她耳畔輕笑:“夏夏,你很關心我。”
溫夏小臉一紅,無語道:“我當然關心你,啊……”
男人大掌突然掐住她的細腰,將她調轉了方向,她被迫麵對著他,被他抵在流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