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戰司宴的手機振動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眸光泛出一抹詫異。
詫異之後,臉上是愉悅與安心的神情。
他摁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置耳旁:“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
溫夏聽到他溫潤的嗓音,下意識地愣了一下,是誰給戰司宴打的電話?
為什麽他突然變得好溫柔?
接下來,電話那頭說了什麽,戰司宴輕笑一聲,淡聲道:“自然不是嫌你煩。你一向隻是發消息,很少會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有什麽急事,怎麽突然回國了?”
“行,那晚上我去機場接你,給你接風洗塵。”
簡單聊了幾句,那頭的人乘坐的飛機似乎準備起飛,戰司宴便掛斷了電話。
待他收回視線,卻發現溫夏竟然一直在望著他,他朝前走了兩步,剛打算和他解釋,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墨遇州給他的來電,想必是薑茵茵也把回國的消息告訴了墨遇州。
他接通電話,墨遇州便迫不及待地問了幾句。
戰司宴回答:“是,茵茵今天回國,大概晚上八點抵達帝都機場。”
“嗯,我也打算叫上你一起過去接她,那到時候機場見。”
溫夏聽到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今晚有一個叫茵茵的女生會回國,戰司宴會和別人去機場接她。
她從老夫人那邊得知了一些戰家的消息。
戰司宴的母親叫白心蕊,父親叫戰寒琛,戰寒琛在與白心蕊結婚之後,就婚內出軌了戰司宴現在的繼母林舞,並一直在外居住。
林舞為戰寒琛也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戰家的二公子,至於姓甚名誰老夫人不曾多提,似乎對那一家三口是滿肚子的怨言。
戰寒琛是老夫人的親兒子,卻如此不被待見,可見戰寒琛曾經對白心蕊做的事情是有多麽的過分!
戰司宴也就隻有這一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若是旁係有沒有堂表的兄弟姐妹,這倒是未曾聽老夫人提起過。
隻是,這個茵茵也不一定是他的姐姐或妹妹吧?
戰司宴曾經和她坦白,說除了溫曼之外未曾碰過其他女人,也未曾有過初戀,可他仍是有事期滿自己,可見他說的話也不能當真。
或許,這位是他的初戀?
“戰太太,戰太太……”
這時,耳邊響起宋清的呼喚聲,溫夏立刻回頭看向她,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霍太太您和我說了什麽嗎?”
宋清立刻道:“戰太太您就叫我宋清就行,霍太太這個稱呼太客氣了。”
溫夏報以微笑:“那行,我們互相叫對方的名字吧,這樣簡單些。”
宋清連連點頭,趕忙問道:“我剛剛是想問問你,等親子互動結束後,晚上方便一起吃個晚飯嗎?我請客。”
溫夏頓時愣了一下,宋清立刻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有攀附巴結的意思。隻是我瞧著我們家阿修真的很喜歡小愛,想給他爭取爭取和小愛接觸的機會,畢竟他是第一次想要交朋友。”
溫夏原本是打算在親子活動後,和戰司宴帶著孩子們去找個地方聚餐慶祝,但剛剛戰司宴卻答應了要去機場接那位茵茵小姐。
她當即答應:“好啊,那我帶孩子們和你一起,正好戰司宴他晚上有事,不和我們一道。”
宋清立刻喜笑顏開:“真是太謝謝你了,夏夏?我可以這麽叫你嗎?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我隨時待命。”
溫夏看得出來,宋清是真的寶貝自己的孩子,正如她對待小愛那樣,隻要是小愛喜歡的,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去幫小愛爭取。
她笑道:“孩子們是朋友,我們也是朋友,無需這麽客氣,我覺得宋清你也是一位讓我覺得很舒服的人。”
宋清捂嘴笑出聲來,她也難得如此開心,連忙回答:“你也是,讓我很想親近。”
戰司宴這時走了過來,伸手搭在溫夏的肩頭,俯下身低聲問她:“在聊什麽?我有點事和你說。”
溫夏朝宋清點了下頭,便拉著戰司宴往一旁走了幾步,淡淡開口:“我剛剛都聽見了,你今晚要和別人去機場接人,還得為那人接風洗塵。”
“沒關係,你忙你的。我和宋清約好了,晚上帶孩子和她聚餐,小夜小懿交給我就可以了。”
見她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戰司宴隻覺得心裏悶得慌,不自覺地反問出口:“你就不問問我去接誰?”
溫夏言語冷淡:“這與我好像無關吧。”
戰司宴蹙緊眉頭,心中好似被刺了一下,沉聲說道:“夏夏,你該注意場合。我們今日在眾人麵前,是恩愛的新婚夫妻。”
溫夏靠近他幾分,抬眸望著他,眨了眨眼,悄聲回答:“可我們現在在說悄悄話,沒人知道我們在說什麽,隻當我們親密無間。”
明明她表現得那麽俏皮,可戰司宴卻能清楚地看清她眼神中的疏離之意。
他沉默了幾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又解釋出聲:“我今晚去為一個很重要的人接機,她是個女生,比你大一歲,叫薑茵茵。”
溫夏瞬間了然,果然是個女生啊!
而且,他還說是很重要的人?
嘖嘖!
男人的嘴,果真是騙人的鬼。
說什麽隻碰過溫曼,怎麽又蹦出一個薑茵茵呢?
溫夏嗤笑一聲,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掂起腳湊到他耳畔說道:“與我何幹?”
在旁人看來,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卻是看上去親密無間,完全是恩愛的新婚夫妻形象。
但隻有他們兩人心裏自己清楚,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宛若橫著一條銀河。
撂下這句話,溫夏本想轉身,可一隻大掌伸到她的背後,扣住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隻能保持著這樣攀附他的姿勢。
溫夏下意識地看了一圈四周,很多人都在往這裏看,她窘迫得臉都漲紅了幾分。
她咬緊牙關,小聲嗬斥道:“你快放開我!”
戰司宴卻摟她摟得更緊,他低下頭湊到她的耳畔,壓低嗓音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我還是要和你解釋清楚,薑茵茵對於我來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不是親妹妹但勝似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