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怎麽回事!”

柳如芬臉色直接變得煞白,她驚恐地大叫起來:“是不是溫夏告狀的?戰司宴怎麽會懷疑到你頭上的?”

“不是,不是……”溫曼搖著頭,否認道:“不是溫夏說的,溫夏什麽都不知道,是戰司宴自己懷疑的……”

“完了!我們全完了!我們的榮華富貴全都沒了!得罪了戰司宴,以後都沒有好果子吃了!”

柳如芬猛地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

“我們溫家全完了——”她哀嚎起來。

柳如芬痛徹心扉的哀嚎聲,引來了樓上的溫建民,“咚咚咚”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怎麽回事?溫家怎麽會全完了?臭婆娘,你別詛咒我!”

溫建民衝到柳如芬麵前,揚起手甩了她一巴掌,罵罵咧咧道:“你可真是個掃把星,讓我頂著綠帽子,還詛咒我們溫家玩完,要不是看在曼兒的份上,我早就和你離婚了!”

柳如芬也大哭起來:“你打我,你打死我吧,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們也活不久了!”

就算是出了和李大發苟且的醜聞,柳如芬都沒有如此絕望過,這一次,她是真的絕望到了極致。

溫建民啐了一口:“你活不久別拉上我,我打死你這個嘴賤的臭婆娘!”

“爸,媽,你們別動手了,都給我冷靜,聽我說。”溫曼這時清醒了幾分,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溫建民這才發現自己女兒的不對勁,這明顯像是被虐待了一番,當即喊道:“曼兒,你這是怎麽了?這是出了什麽事兒?”

溫曼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父母,並叮囑道:“你們千萬記住,這件事誰都不允許說,就連二叔家也不行,隻能我們三個人知道,這是戰司宴警告我的,這一次情況和當初不一樣,我們絕對不能心存僥幸。”

溫建民和柳如芬兩人人都傻了,隻能一個勁兒地點頭,聽著溫曼的吩咐。

他們萬萬沒想到,處心積慮這麽久,竟然一朝全毀。

“曼兒,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想到虛構一個人出來,我們可就全都玩完了啊!”柳如芬失魂落魄地說道。

溫建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但其實並沒有柳如芬那麽緊張,畢竟溫夏才是戰司宴的救命恩人,而他是溫夏的親生父親。

但是,他現在還是站在大女兒溫曼這邊,感慨道:“這個主意很好,要是將夏夏說出來,那也得不償失,這樣我們還會得罪江南苑,弄得兩頭不是人。”

溫曼聽到溫夏的名字,眼神突然閃過一抹狠厲:“爸,你該和溫夏做個親子鑒定了。”

溫建民一愣,反問道:“曼兒,你說什麽?你人都傻了嗎?我和夏夏做什麽親子鑒定?”

溫建民甚至懷疑大女兒被整瘋了,已經開始胡言亂語顛三倒四了。

溫曼冷冷笑道:“爸,我確認自己是您的親生女兒,畢竟您當年懷疑我媽,還特意做了我們的親子鑒定,不是嗎?”

溫建民心虛,隻能點頭,畢竟當初柳如芬也算個交際花,他可不能喜當爹啊。

“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又不是不認你,你一直都是溫家的大小姐,爸也沒虧待你啊!”溫建民歎了一口氣。

溫曼仰天大笑,“爸,你說媽給你戴了綠帽子,但她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夏晚寧可是讓你喜當爹了呢!”

溫建民臉色一變,壓低嗓音嗬斥道:“曼兒,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了。”

夏晚寧對自己的真心,他是明白的,包括後來和他白手起家,盡心盡力操持公司,研究新香,還為他生二胎。

夏晚寧絕對不是柳如芬這種交際花,是不可能給他戴綠帽子的。

其實,想起夏晚寧對自己的深情和忠心,溫建民這幾日一度十分後悔,若他沒有和柳如芬勾搭上,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破事兒了。

溫曼見溫建民維護夏晚寧,心裏更是不舒坦,吼出聲來:“我剛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和戰夜戰懿毫無基因配比的可能,所以鑒定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問過醫生了,如果我是溫夏同父異母的親姐妹,那麽鑒定結果也應當有百分之90的血緣配比率,但我和那兩個臭小子是0的幾率,這證明什麽!還不夠清楚嗎?”

“這證明我和溫夏根本不是親姐妹,根本不是同一個父親,我是你的親女兒,那麽溫夏呢?”

溫曼的吼聲,讓溫建民整個人都傻了,柳如芬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柳如芬驚呼道:“難道夏晚寧給你爸戴了綠帽子,讓你爸喜當爹?”

溫建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喃喃自語著:“怎麽可能!夏夏竟然不是我的女兒?這……這怎麽可能!”

“我不相信,我要去做親子鑒定,我不相信!晚寧跟我的時候,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她那麽清純,孩子怎麽可能是別人的……”

柳如芬心情大好,冷嘲熱諷地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溫建民你喜當爹啊,當初懷疑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可沒想到你的原配好老婆,才真真正正給你扣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呢!”

“哈哈哈哈……”

柳如芬這幾日的憋屈一笑而散,狠狠地嘲諷著溫建民。

自從被溫建民打了又打,她已經看透了溫建民的嘴臉。

“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笑聲戛然而止。

“你給我閉嘴!”溫建民惡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事情還沒有定論,這幾天我會和溫夏做親子鑒定!”

“那我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柳如芬捂著臉,故意咂了咂嘴。

溫曼看著他們夫妻倆吵得不停,冷冷嗬斥:“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往外說,否則我們一家三口全都玩完!”

……

翌日清晨。

溫夏迷迷糊糊地醒來,隻覺得自己被一團溫暖包圍。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眼前是男人英俊的容顏,而且……

他們正緊緊地抱在一起。

她被窩下的腿搭在他的腿上,而他的手正摟著她的腰,她的手則“不懷好意”地搭在他的腹肌上。

溫夏傻住了,趁著男人睡著,趕緊先把兩隻小手給收了回來,但是腿……

她抿著唇,小心翼翼地小幅度挪著小腿,爭取在不吵醒男人的情況下,趕緊和他恢複距離。

昨晚她可能是等得太累了,著床後就睡著了,忘了在兩人中間放一疊被子,也就是所謂的“三八線”。

有了“三八線”,就不至於會有這樣窘迫的情況了。

正無奈著,她的小腿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掌從她的腰間移到了她的小腿上。

溫夏下意識地低頭去看,卻隻能看到大紅色的被子,待她重新抬眸,卻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