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月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竟能得到聶舞的消息!

起初有商會的人通報他,他還不相信,畢竟他這次是被家族下放到這裏走馬觀花的檢查一下在定遠城的收入問題,哪裏會這麽巧,就能看到聶家大小姐聶舞?

三個月前在米羅城,君尚月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巴掌的恥辱,他深深記得那個猥瑣的老頭扇出的一巴掌。那一巴掌,不僅扇在了他的臉上,更是將他的自尊扇得七零八落!

他很恨,很怒,眼睜睜看著對方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擄走,他卻無能為力!

他想過要動手,他想過要拚命!可是,對方太強大了,強大得連他的護衛,——星王也不敢做什麽!

君家不是他君尚月一個人的君家,他強忍下來,必須要為自己的家族著想!而在灰溜溜的離開拍賣所後的那一晚,他幾乎連嘴唇都咬破了,那一次拍賣之後,他幾乎成了喪家之犬,這件事,甚至還被西野官到處拿去在整個家族子弟的圈子裏宣揚,他君尚月臉上更是無光,沒連見人,重新跑回莫君城,縮回了君家。

當然,君尚月也不是那麽甘心的人,他勢必要報仇雪恥,可是在聯係了家族的長老,和自己的父親後,他們從那個護衛口中得知了老家夥竟連韓曉峰也不放在眼裏,便是保持了沉默,在表麵上向聶家提出了道歉,口頭上答應找回聶舞,便沒有了下文。

君家的這個做法,儼然是打算息事寧人,承受這一悶棍了。而兩大家族的聯盟權柄,也似是從這一件事開始慢慢有些破裂。畢竟君家當初是信誓旦旦的揚言保護聶舞,聶家才讓兩人一起去米羅城參加拍賣。

可現在,君尚月回來了,聶舞卻被人擄走,這又算是什麽事?

聶家如果不是忌憚君家的君莫愁,他們早就和君家翻臉了。但縱使這樣,聶家和君家的關係也因此一落千丈,聶家不止一次派人去君家要人,弄得君家也一個腦袋兩個大很難過。

見到家族不肯替自己出頭,君尚月也沒有私心,他發誓要一洗血恥,開始拚命的修煉的,而短短三個月時間,他已從上階星士已是提升到了下階星師。當然,他本身便已是上階星士巔峰,能有這樣的突破,也隻是時間問題。

他相信,除了那個最近突起的秦月樓以外,他君尚月在同輩人中,絕對有資格成為前三的強者!星師境界,不是那麽說達到就容易達到的!

這次他代替家族來定遠城,也是為了避一避聶家找上門來的風頭。管理家族本就不是君尚月的強項,如果不是聶家逼得緊,他也不會來這樣的三級城市。

可是沒有想到,來了定遠城不過才一天時間,就有人來通報,說看見了疑似聶舞的女子。通報的人是君家商會的一個管理人員,聶舞容貌出眾,再加上月兒氣息出塵,兩女一進城,自是有人留意到了。那個管理人員以前跟著君家和聶家聯絡,也見過聶舞幾麵,但又不敢確定,特別是在聶舞身邊,還有一個親昵的星甲師。

此人驚疑不定,最後想起君尚月也在定遠城中,忙是去通報了他。

君尚月起初接到這個消息,還不怎麽相信,畢竟聶舞被那個神秘的強者擄了去,怎麽可能讓他放回來?不過轉念又想到七弦季的就快要來臨了,南疆山脈就是南部,難不成那個人真的帶著聶舞路過定遠城?

想到此處,忙問了在那個疑似聶舞的女子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少女,差不多十二歲左右。君尚月說的是夏晚秋,那管理人員想了一會兒,才說有。當時他的目光都被聶舞和月兒吸引住了,一個小女孩,誰來關心。

君尚月頓時激動了,虎軀一震,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聶舞了!隻不過,那個神秘強大的老者去了哪裏?怎麽會換成一個年輕的星甲師了?君尚月並不魯莽,派人打聽了秦月樓一行人下榻的旅館,便是吩咐人快馬加鞭的去通知了君家家族。並且將定遠城的一些有相關的家族也聯係了起來,看情況而定。

當然,君家之中也是有著聶家的人,兩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在群雄割據的星空時代尚且不是什麽稀奇事,更何況現在和平年代中交好的兩個家族?

聶家的人在君尚月宣布了安排之後,也是通知了聶家在定遠城的商會,讓其立刻前往百靈城,就算這麽點時間達不到百靈城,也要通知就近的城市的聶家強者,馬上前來。

而此刻的秦月樓還遠遠沒有意識到,帶著聶舞進入了定遠城,竟會掀起如此的風波。幾乎整個定遠城的家族,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聶家和君家兩個巨頭的動作,實在是調動太大,圈水太攪了!

君尚月在布置好了之後,連忙是帶著護衛朝著旅館趕了過去,此刻打開門,看到那個身穿火紅裙裳的女子,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直接忽略了其他人,道了一句:“舞兒……”

“舞兒?”

秦月樓看著聶舞原來淺笑嫣然的臉蛋在忽然間沉凝了下來,有些僵硬的味道。秦月樓再看著君尚月,此人穿著裘袍,氣息卓爾不凡,劍眉星目,翩翩氣息在秦月樓見過的青年中,僅次於司徒傑。

雖然感覺有些熟悉,但秦月樓卻早就忘記了這個有過幾麵之緣的君家大少,看向聶舞,眉頭挑了挑,道:“他是誰?”

聶舞和秦月樓在一起後,一次都沒有提到過君尚月以及和君家的糾葛,就是害怕秦月樓多想,引起他的反感,此刻聽到秦月樓的問話,還以為秦月樓不高興了,忙是道:“他是君家的少爺君尚月,和我的家族是世交。”說著,臉上恢複了許久沒有的冰冷之色,冷冷地看著君尚月,道:“君家大少爺,我叫聶舞,並不是你的舞兒,請你注意措辭!”

在這裏遇到君尚月,聶舞也有些奇怪,但君尚月的所作所為,讓她對其並沒有好感,而有了秦月樓之後,她更是將此人拋到了一邊。

“舞兒,你……你在胡說什麽!”君尚月滿懷的欣喜之情,在這一刻好像被聶舞頂頭澆了一盆涼水,心都涼了。他氣急敗壞,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聶舞身邊的秦月樓。對秦月樓的印象,他可是比秦月樓對他的印象要深刻得多。

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就是那個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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