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君墨焱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很仔細地打量著南越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反應。

隻見南越閉眼想了想,忽然看向南薔,道:“其實你也該知道這怎麽破的,不是嗎?五角麒麟的傳說,你恐怕也知道不少吧。”

“我不知道!”南薔否認,她不想讓南越認為自己是在利用他,雖然,她確實是為了鳳佩而來的。

“不,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不然你也不會這樣提醒我。”南越皺眉,眉宇間滿是疲憊和失望,“南薔,算是我欠了你吧,你要鳳佩,我自然會盡一切力量幫你拿到。”

說完,他不再看南薔的反應,也不在乎君墨焱身上越來越冰冷的氣息,隻見他退後一步,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往左手掌心這麽一劃,一道勁氣劃過,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

那血液中,竟然帶著點點的火紅光芒,若是不細看的話確實無法分辨那是血液的顏色還是那股炙熱力量的光芒,但是在那血液中的光芒出現之後,南薔分明發現了身旁的墨焱身體震了那麽片刻,她也發現,南越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南越武功何等高強,怎麽會因為流血就會變得虛弱?

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他催動了體內傳承的那股力量,而那炙熱的火紅光芒就是證據。

深深看了一眼那個一襲白衣,永遠溫潤的男子,此刻他的臉上不再是當初的溫潤寧靜,取代的,是痛苦的神情,是血脈中隱藏的狠厲和猙獰。

在南越的控製之下,一滴帶著強大炙熱力量的血液直直射入那道殘畫上,在五角麒麟的眼睛上,一滴鮮紅顯得尤其刺眼。

片刻之後,奇跡竟然真的發生了。

破碎的五角麒麟之畫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似的在一點點恢複,直到最後,那麵牆壁上出現了一幅完整的五角麒麟畫,與南薔和君墨焱之前看到的那些小獸不一樣,這隻五角麒麟顯得活靈活現,就連它的眼睛,都仿佛多了某種遠古的味道。

“走吧。”南越抬腳踏入打開的門後,腳步有些釀蹌,南薔想要上前扶住他,奈何他好像知道自己要扶他似的,微微一偏,繞過了南薔的手。

看著他別扭而失落的背影,南薔心中浮現一抹酸澀。

君墨焱將南薔的表情看在眼裏,一陣窩火。

他知道南兒對南越沒有男女之情,但是,能夠讓南兒這樣在乎,也是一個勁敵。

不得不說,君墨焱的醋勁著實很強大!

三人都沒想到,在這石門的後麵,他們會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卻真實地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

上官傾城!

竟然是她!

見南越的腳步突然頓住,南薔和君墨焱訝異地看著他,不解,走近一看,南薔不由驚訝道:“上官傾城?”

“你怎麽會在這裏?”君墨焱沉聲道。

要知道外麵的人都已經被天罡衛守住,而先前他的人也沒有發現上官傾城出現在南家祭祀大典,她如何會出現在這裏的?

南越更是被出現在眼前的上官傾城震驚了一把,這一次來了什麽人,陵墓中誰能進來,誰不能進來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何況整個南家陵墓內外都被他控製著,上官傾城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上官傾城自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因為她此刻已經中了毒,她臉上已經浮現了一種恐怖的黑色,那就是南越之前說的毒霧,那種毒會侵入人的經脈,然後將中毒者的身體一點點侵蝕毀壞,從臉開始!

上官傾城自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困在這裏,她更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裏被南越等人發現。

她強行闖入南家陵墓,即便有著花尋歡給的玉鎖,但一樣遭到了囚陣圖的阻隔和攻擊。

其實,她能夠憑著自己的力量走到這裏,也算是不錯的了。

“墨焱,這是解藥。”南薔看了一眼上官傾城,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君墨焱。

她不是假好心,更不是真善良,她隻是有很多事情想知道,而這些事情,上官傾城必然是知道的,所以,上官傾城還不能死!君墨焱知道南薔的用意,毫不猶豫接過解毒丹,手指一動,淩空喂了上官傾城一顆藥丸,道:“催動藥力。”“哼,南薔,不要以為你給我解藥我就會相信你。”上官傾城狠狠瞪著南薔,聲音有些沙啞,氣息不穩,看來已經在那毒霧之下堅持了很久,眼下有些撐不住了。“我其實也沒打算救你,不過是覺得很好奇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罷了,也好,你不願說,那我也沒心思救,你就在這裏等死吧,反正也沒人知道你死在了南家陵墓內。”

上官傾城出現在這裏,除了花尋歡,想來也沒人知道了。

況且,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上官家還不會為了一個上官傾城和第一世家對上!

南越緊緊盯著上官傾城,沒說話。

“君墨焱,我知道你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我也知道,你想讓南薔這個賤人拿到鳳佩,是不是?”上官傾城對於南薔的怨恨極深,她一出現,不僅讓自己出了醜,還使得她心儀的男人對她寵愛有加,卻不曾看自己一眼。

最重要的是,因為她,玄九夜竟然將自己的母親逐出了無間派,母親手底下的人,不是被玄九夜收服,就是被他殺了。

所以,她就是死,也要讓南薔這個賤人陪著!

君墨焱定定看著上官傾城,那淩厲的眼神仿佛要將上官傾城看穿。

他緊握的拳頭輕輕放開,偏過頭看向南薔,“傻瓜。”

他感受到她的意思,他本想動手了結上官傾城的,她膽敢辱罵南兒,就該死。但是,南薔求了情。

“原來是想得到鳳佩。”君墨焱冷笑,“本君說過,除了南兒,沒人有那資格,就是有,本君也會殺了那人。”

上官傾城服下解藥之後,臉上的黑氣已經漸漸散開,她努力撐著自己的身體,看向南越,道:“南家主也是這樣想的?鳳佩難道不是有緣人可得嗎?”

南越上前一步,眼中浮現一抹殺意:“與你無關!”

“哼,與我無關?我想,若是被那人知道了,怕也是與我有關了吧。我可是鳳佩的選定人之一,若是我收服了鳳佩,隻怕南家主還得用心保護我才是。”

上官傾城說得得意,沒發現南越越來越黑的俊臉。

那人,果真知道上官傾城也是其中一人嗎?

“這麽說,你也是為了鳳佩來的?”南薔聽懂了上官傾城的意思,隨即又看向南越,心中泛起一絲冷意。

原來,他是故意讓自己來收服鳳佩的,他的任務,不正是要讓鳳佩認主嗎?

至於為什麽,這已經不再重要。

南越感受到南薔散發的冷意,看向上官傾城的眼神不由冰冷如冰,“若是你死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話罷,他手掌凝聚一股內力,直直在上官傾城驚駭不已的神情中拍下去。

“哼——”

南越退了一步,冷眼看著君墨焱,“你做什麽?有她在,南薔拿到鳳佩的可能就會降低。”

“我知道,但是,若真的殺了她,南兒就更不能拿到鳳佩了。”君墨焱沉著臉,顯然也是不想救上官傾城的。

南薔眨巴一下眼睛,為什麽殺了上官傾城自己就不能拿到鳳佩了呢?

上官傾城也不知君墨焱為何這樣說,在前一刻因君墨焱出手救自己的欣喜也在他此刻的話語中化作一道道尖銳的視線射向南薔。

聽了君墨焱的話後,南越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自顧自地向著上官傾城身後的石台走去。

“最後一個陣法就是囚陣圖中的絕殺陣,若是無法破解絕殺陣,我們即使不死也會被困在這裏麵,三日後若是不能出去,也隻有死!”南越淡淡說著,一點也沒顧忌地上的上官傾城。

或許他是心急了,既然上官傾城有辦法走到這裏,那就一定有著她的底牌,而那東西,一定可以幫到南薔。

“絕殺陣不啟,囚陣圖不現。”君墨焱沉聲道,“你可有辦法破解它?”

南越搖頭,“不知道,我從未見過絕殺陣,也從未在家族的記載中看到它的破解之法。”

“或許,我們隻能試一試了。”南薔看著兩人,想著這兩人武功都是頂好的,就算真的遇到危險,也能逃過去的吧。

可惜了自己,一個武功白癡。

不對,還有上官傾城這個後腿!

“上官傾城,我保證,你若是再說一句難聽的話來膈應我,我真的會讓你變成啞巴。”南薔想到上官傾城那張紅唇小嘴裏吐出來的那些難聽的話,不由先威脅她一番。

反正隻是不能要她的命,不能說話的話,還是可以辦到的。

“不可以,南薔,你不要以為有南越站在你那邊就可以對我做什麽,若是我能出去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上官傾城知道南薔說的出做得到,但是她還是不相信南薔會那樣做,不為別的,隻為了囚陣圖下的鳳佩。

君墨焱也說了,沒有自己,南薔根本拿不到鳳佩。

她倒要看看,最後鳳佩會認誰為主!

“你一次次提醒我不要讓你活著出去,是不是真不想活了?”南薔不解地看著她,很是無奈。

據說,這位上官小姐手段頗多,人也聰明,怎麽這會兒就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你——”上官傾城本來還想說話,卻看見君墨焱和南越齊齊看向她,那冰冷的神情,仿若隻要她再多說一句他們就會立刻廢了她。

好,很好。

南薔,若是我得鳳佩,不僅要奪走君墨焱,我還要讓你生死兩難!

她恨恨看著南薔,不再說一句話。

“自己起來,遇到危險可沒人救你。”南薔丟下一句,站到君墨焱身邊去。

南越瞥了一眼上官傾城,皺眉。

若是真有危險,他還是要保護這個女人。不過想到南薔有君墨焱護著,怎麽說也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保護好她!”南越看著兩人的身影,低聲道。

即便他不說,君墨焱也會保護好她的罷,隻是,他還是忍不住要擔心她罷了。

南薔心中一動,對於南越那種複雜的情感再次讓她皺眉。

她與南越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南越待她,卻一直都是真心的,不是嗎?

是她表現得過激了麽?

不,他與君墨焱終歸是要站在對立麵的,何必再牽扯太多?待拿到鳳佩她就會離開,再也不要和南越有任何牽扯!

南薔這樣想著,卻沒想到,所謂的再也不要有任何牽扯竟然會變成生命的相護,變成不求回報的付出和等候。

君墨焱冷哼一聲,“趕緊動手吧,三日期限很快就到。”

誰也不知道要得到囚陣圖的傳承和讓鳳佩認主要多久,三日,這個時間確實很少,他們一分鍾也耽擱不得。

“南家主,或許,這絕殺陣的陣眼就是囚陣圖,也就是封印著鳳佩的地方。”南薔猜測道。

或許知道這一層的話,南越破陣時會輕鬆些吧。

南越詫異地看著她,眼底流轉著異樣的光芒。

“我以為,你知道的不多。”

平日裏見南薔一副懶散的模樣,他以為她隻是想要瀟灑肆意地生活,他以為她什麽也不知道,會讓君墨焱一路護著她。

卻沒曾想,其實她是個無比聰慧的女子,外表看似懶散,但很多事情都已經在心中有了計較,尤其是有關君墨焱的事情,她好似什麽都放在心上,但又好似什麽都沒放在心上,隻有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才會體現出她那耀眼的光芒,那隻屬於一個男人的光芒。南薔有些不適應南越這樣的目光,南越於她,真的像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哥哥一般,但是——

她苦笑一聲,道:“我隻是猜測,隻有囚陣圖的中心才能操控絕殺陣,也隻有囚陣圖這陣眼的力量才能封印鳳佩而不讓它的氣息被外界感知。”

上古的至寶鳳佩在南家的陵墓之中已經幾百上千年,但知道的人卻很少很少,就是因為有囚陣圖壓製著鳳佩的氣息,不然的話南家早已被眾多實力合謀吞了,而鳳佩也肯定無影無蹤。

“嗯,我知道。”南越不想多說,看了看一臉陰沉的君墨焱,忽然想要膈應他似的,道:“還請邪帝也要保護好上官傾城才是,萬一,她才是鳳佩之主呢?”

君墨焱嫌惡地看著虛弱的上官傾城,冷哼一聲表示知道了。

若是上官傾城才是,他便毀了鳳佩,毀了上官傾城。

區區龍鳳寶藏,他還不看在眼裏,他要的,不過是那寶藏中有著能夠為南兒解毒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