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鳳佩現!
南越緩緩邁著步伐向前方的一個玉石台上去,那玉石台上有一座縮小版的麒麟殿,像是一個精致的紀念品,不過,這一切都隻有一個人能夠看見。
君墨焱凝神感受著玉石台上那股不屬於人的氣息,眯著眼睛看著南越的背影。
南薔則是好奇地打量著那玉石台,晶瑩的玉石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能夠被安放在這裏,南家先祖真是奢侈得不行啊!
“墨焱,你說,他能破解絕殺陣嗎?”南薔輕聲問道。
君墨焱沉吟片刻,“能。”
在他的感知裏,南越身上有著曆代南家家主都沒有的十分類似於南薔口中的五角麒麟血脈氣息,尤其是當南越的血融入那破碎的麒麟圖後,他的身上明顯與這南家陵墓內的氣機相融合。
上官傾城盯著南薔,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氣。
君墨焱這樣的男人為何會對她傾心?她也就那張臉不錯,不是嗎?
她上官傾城哪裏比不上南薔了?
不,隻要拿到鳳佩,那就是她贏了。
若是拿不到——
她眯著眼睛,拿不到,她便毀了鳳佩,亦或是殺了南薔。
南越不知啟動了哪裏的機關,四人麵前突然出一個更加高大的玉石台,玉石台下是一道道圓形台階,台階上閃亮著不同形狀的光圖,像是陣法,又像是符文。
而四周的玉石壁上有著絲絲黑色的符文,看起來很是詭異。
“墨焱,這是什麽?”南薔仔細看了玉石台上,什麽都沒有。
“這應該就是被南越啟動了的囚陣圖,隻是,我們看不到它,但它確確實實就在那玉石台上。還要,鳳佩也在其間,隻有南越解開了封印它才會出現。”君墨焱一字一句向南薔解釋道。“那些符文······”
君墨焱沒說話,隻是手腕一動,銀煞閃了出去,正正打在壁上的黑色符文上,銀煞發出的白色光芒與那些黑色符文相融合,最後玉石壁一陣顫抖,竟然有裂紋出現,隻是裂紋出現的地方開始溢出一股能量,這應該就是囚陣圖的力量。
“南越。”君墨焱低聲叫道。
陷入陣法中心的南越沒有聽到君墨焱的聲音,此時的他正全神貫注地傳承著來自於祖先,來自於南家最為悠久的曆史以及世代的血脈傳承,他的額間不斷地發出詭異的火紅光芒,那光芒像是一個與生俱來的印記一般,一直隱藏於他的身體中,隻是現在被某種力量激發了出來。“墨焱,他好像不太對勁。”南薔緊張地拉住君墨焱的手,乞求地抬眼看著君墨焱,“能不能幫幫他?”
她知道的,南越在接受傳承,但是他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那股強大力量的侵襲,除非——
看著這個男人,現在隻有他才能幫助大哥哥了吧。她雖然很不想承認南越在自己心裏的地位,但這一刻卻不得不承認,隻因,她不能看著他受傷,哪怕隻是受傷,她也不願看到。
“唉——”密室中傳來一聲無奈歎息,君墨焱不再看南薔,隻是輕輕推開她的手,向前一步,站在南越的身後,雙手輕輕靠近他的後背,一股金色的力量緩緩從他手掌傳出,一絲絲地向著南越的身體裏傳入,每一絲力量的傳入,南越的臉色就會好上一些。
南薔嘴角含笑,“我知道你一定會幫他的。”
她愛的這個男人啊,就是這樣的讓人心裏充滿暖意!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傳承的力量越來越弱,越來越稀少。
君墨焱收手,“他快完成了。”
“嗯。”她應了一聲,緊緊抓住君墨焱的手。
君墨焱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以示懲罰。
南越睜開眼睛,溫潤的眼眸裏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和來自於血脈的凶煞以及神秘,他視線落在南薔握著君墨焱的手上,隨即緩緩移到君墨焱的眼睛,道:“多謝。”
若是沒有君墨焱的幫助,他不會那麽輕易得到所有傳承。
聽著他深邃了許多的嗓音,君墨焱隻是皺眉,沒說話。
不知南越傳承了什麽,總覺得他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南薔暗暗想著。
在南越轉身的刹那間,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一刻,玉石台上發出的白光忽然閃了閃,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在那白光中仿佛在孕育著什麽,等待他們的開啟。嘩——嘩——
“絕殺陣開啟了!”聽到這聲音,南越連忙道。
整個密室忽然顫抖了一下,最後的陣法已經開始啟動,而絕殺陣會將他們困在這裏,甚至是讓他們永遠埋葬於此。
南越一道柔力將後麵的三人推到密室門處,正欲親自到那玉石台上去操控囚陣圖的主體機關,卻聽見“轟隆——”一聲,所有石門關閉,整個石室溢出濃濃的陰氣,一股陰邪的氣息將他們籠罩。頓時,四人體內居然暴湧一種陰邪的氣息。
君墨焱和南越死死抑製體內暴動的氣息,而南薔和上官傾城卻好似沒事一樣,南薔不解地看著君墨焱,“怎麽了?”
“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君墨焱問道。
“沒有啊。”南薔搖頭,順便看看旁邊也是一臉好奇不解的上官傾城,隨即又看向南越,試探道:“是不是鳳佩要出現了?”
她的猜測,很正確。
話音剛落,南越已經支撐不住倒下了,君墨焱見狀,迅速將他扶起,南薔同時取出三根金針刺入他的湧泉穴,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金針傳入南越體內。體內冒出絲絲涼意,南越忽然覺得自己好了許多。
但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墨焱,現在我們該怎麽做?”南薔急急問道。
看這情況,再不找到並收服鳳佩的話,就連墨焱都會撐不住了。
說話間,隻見君墨焱已經將自己的龍佩拿了出來,他將龍佩舉起,正正對著囚陣圖玉石台的陣眼處。
“很快就會好了。”君墨焱輕聲安慰著南薔,低沉渾厚的聲音讓南薔的心瞬間安定下來。“嗯!”
隻見君墨焱身上突然泛起奇異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將南薔緩緩包裹在其中,而他手上的龍佩,同樣溢出一道道龍紋,在囚陣圖之上流轉。
“南兒,閉上眼睛,不要反抗,讓你的身體接納那些能量。”
君墨焱漸漸脫力,額頭上冒著冷汗,但依舊緊緊握住龍佩以及那雙玉手。他必須激發自己體內的那股特殊力量去引導龍佩尋找鳳佩,然後再以自己為媒介使得南兒與鳳佩產生親和感,不然她一定會受到囚陣圖內的那股陰氣力量的反噬的。南薔似是猜到了君墨焱的意思,漸漸放鬆,感受到體內的殘存著的那股力量仿佛在牽引著那些囚陣圖封印下的奇異力量向自己的身體湧來。
那力量中,帶著類似於龍佩的遠古氣息。
上官傾城一眼看到君墨焱和南薔的動作,眼神一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從懷裏掏出一個玉質小鎖來。
“是它。”君墨焱一直注意著上官傾城的動作,此刻看到那玉質小鎖,他的瞳孔縮了一下,原來,這鎖竟是一對的。
看來沒有殺了上官傾城,是正確的決定。
上官傾城知道君墨焱一定會想辦法讓南薔得到鳳佩,她此刻也顧不上南越了,隻見她飛身向玉石台上而去,那囚陣圖竟然也沒有阻止她,真是在君墨焱引出來的那股金色力量中,她的身體也漸漸被包裹住。
“君墨焱,動手。”南越低聲叫道,他自身也在激發著體內的血脈,想要趁著君墨焱動手時將囚陣圖徹底降服。
不破囚陣圖,鳳佩難得。這是他接受傳承時聽到的一句話。
君墨焱眼神一定,隻見他拿著龍佩的那隻手突然一轉,而另外一隻拉著南薔的手同時將放開,反而去握著龍佩。
“陰陽相和。”君墨焱低聲呢喃著,囚陣圖突然在此刻現出自己的形狀來,巨大的星形陣法圖自稱成一個世界,向著南越的方向飛射而去。
南越凝神,閉眼,專心收服囚陣圖。
上官傾城知道,再晚一步,她就要輸了,因此直接割破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滴在那把玉質小鎖上,而南薔也明白了當中的玄妙,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浸入君墨焱之前給她的玉鎖中,兩道劇烈的紅光突然照亮整個密室,一個未知的強大力量開始誕生。
那看似強大而詭異的火紅力量一點點穿破囚陣圖的白芒防護向南薔的身體移去,而南薔有所感應地放開握著龍玉鎖的手,變幻出一個奇怪的印法,主動吸收著重重力量。
君墨焱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被紅光繚繞,眉眼間卻仍舊一片純潔。上官傾城站在原處,她沒有想到,鳳佩選擇的主人竟然會是南薔。
不,若是她不拿出玉鎖,不與南薔一起開啟囚陣圖的封印,鳳佩也不會出現,而南薔也沒有這個機會。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上官傾城死死看著南薔,隻見她雙頰漸漸泛紅,呼吸略微急促,不由一陣開心。
她現在必須安心接受鳳佩的力量,此時正是她虛弱之時,也正是自己下手之時。
握緊手中的一根銀針,上官傾城的動作突然變得出奇地快,直接越過君墨焱直直射向南薔,而君墨焱正要出手阻擋,他掌間的龍佩突然劇烈的震動,然後吸收了他的力量,導致他出手的時間比上官傾城晚了半刻。
“哼。”南薔冷哼一聲,也沒見她怎麽動作,那銀針被包裹著她的紅光擋住,而一把雪亮的匕首卻在此時直直插在了上官傾城的胸口。
上官傾城不可置信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睜大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氣息,漸漸消失!
君墨焱也沒想到南薔會有這樣一手,不過,能夠保護好她自己,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呃——”南薔剛剛使用內力,更借助了鳳佩的力量,身體終於遭受不住,嘴角溢出一絲鮮紅。
她按下體內狂湧的內力,再次閉眼安靜下來接收鳳佩的力量。
一左一右,以紅一白,南薔與南越同時做著最危險也是最讓人羨慕的事情。
世間最厲害的陣法圖,也是攻擊利器。
世間最神秘的鳳佩,也是隱秘傳承。
君墨焱見南薔吐血,本想過去幫她,不料每當他要靠近時,掌心的龍佩總是產生劇烈的反應。
莫非,這是她必經的考驗嗎?君墨焱想著,卻不再靠近,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害了南兒,隻是,她能堅持住嗎?不知過了多久,南越已經完成了囚陣圖的控製,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依舊處於紅光包裹中的南薔,不由問道:“南薔怎麽了?”
“鳳佩在囚陣圖的壓製下,這些年來積累的能量太多,她一時無法完全吸收,看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今日是第幾日了?”南越突然問道。
“第三日。”
“時間快到了,怎麽辦?”若是南薔無法在陵墓關閉之前完成,她就必須留在裏麵了,不然強行打斷的話也會讓她遭到反噬。
說著,南越忽然瞥到地上的上官傾城,更是驚訝,看那出手絕對不是君墨焱,他殺人,從不用除了銀煞以外的其他兵器,那麽,隻有一個人了。
“南薔殺了上官傾城?”他雖然猜到,但還是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嗯。”君墨焱沒打算解釋。
區區一個上官傾城,殺了便殺了,上官家還沒那個膽子敢向自己叫板,隻是,南兒何時才能結束?
南越也沒多想,南薔自保是對的,再說,他也打算殺了上官傾城的,隻不過是讓南薔先動了手而已。
“現在怎麽辦?”“等。”君墨焱盯著南薔,隻希望她能堅持下去。其實他對於南薔能夠完全吸收鳳佩這些年來積累的力量也沒有把握,隻是現在他們別無選擇,隻能賭一把了。南薔突然皺眉,而像是為了響應南薔的反應一般,囚陣圖下的紅光忽然光芒大作,在紅光與金色光芒交替閃耀間,隱隱將她圍在光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