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此人已經貼上了百荷的標簽

夜幕低垂,遮蓋了一切的罪惡和血腥。

在景禦家園的陽台上,艾瑞李正跟安米麗通著電話。

“夫人,喬克死了。他們把喬克放在了地下監獄裏,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應該很及時,他沒有透露很多的訊息。但是西郊的基地毀了,又傷亡了十幾名手下。現在,其餘的人已經轉到2號基地了。”

在影視拍攝基地休息室裏的安米麗,也站在窗前,眼角竟然流下來一滴淚。她的眼前閃現出喬克漂亮的臉蛋,和叫她夫人時撒嬌的柔軟的聲音!她的左手慢慢地握成拳頭,精致的眸子裏戾氣暴漲!

喬克,慢走,我會為你報仇的!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狠厲而妖冶的笑,在這黑沉的夜色下,就像一朵罌粟花一樣妖嬈!

“好好謀劃一下,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明白?”她的聲音就像是魔鬼的聲音,通過電波穿到了艾瑞李的耳邊!

艾瑞李渾身一顫,慢慢地吐出兩個字:“明白!”

他掛掉安米麗的電話,遙望著夜空,第一次感到了茫然無措!

。。。。。。。。。。。

第二天,京州的各大報紙媒體爭相報道,刑警大隊勇破大案,繳獲了無數毒品、無數軍火的消息,市局還做出公開表彰,授予刑警大隊集體二等功,授予鄭鬱凱個人二等功。如此一來,鄭鬱凱算是出名了,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英雄。在缺乏英雄的這個年代,鄭鬱凱簡直成了全民的偶像!

鄭鬱凱從報紙上看到這個報道的時候,氣得從床上蹦了下來!他覺得這是最失敗的一次行動,竟然還大肆報道,這要是讓安米麗看到消息,不仰天長笑才怪!

鄭鬱凱打電話給謝霆卿,問他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媒體的?

謝霆卿說,昨天王成慶把繳獲的東西送到市局,局長一高興,就把消息透露給軍報記者。這畢竟也算是近年來,市局收獲最豐的一次,局長向上麵邀邀功也無可厚非!

氣得鄭鬱凱在電話裏把市局局長大罵了一通。謝霆卿知道鄭鬱凱心裏不痛快,也就隨他罵了。隻是他把手機拿離了耳朵,於是鄭鬱凱的那些話就全罵給了空氣。

鄭鬱凱一向是沉穩謹慎的人,很少有失控的時候。隻是這件事實在是讓他感覺到窩囊,敵人暢通無阻地到刑警大隊殺了人質,好不容易得到情報,知道了敵人的藏身地點,結果還去晚一步,讓敵人從眼皮底下逃跑了,就得了那麽點破東西,有什麽可炫耀的呢?

百荷也被鄭鬱凱的暴脾氣嚇了一大跳,她忙安撫著他,讓他躺回病床上。

鄭鬱凱也知道自己衝動了,忙安撫百荷,說自己沒事,就是心裏有股火。

鄭鬱凱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就又打電話給秦正陽,讓他去警局審問昨天帶回來的那名俘虜,希望能從那名俘虜口中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秦正陽爽快地答應了。

鄭鬱凱如釋重負地躺在病床上,想著這幾天的事,心緒煩亂。

這時護士進來,給鄭鬱凱輸上了液,百荷坐在床邊,靜靜地陪著鄭鬱凱。

昨天晚上,筱秋燕離開後,鄭鬱凱怕百荷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就讓她留在了身邊,兩個人在一張病床上湊合了一夜。

今天早晨他的爸媽送來了早飯和報紙,鄭鬱凱就想讓百荷回去休息,可是百荷不肯。

鄭鬱凱看著百荷有些憔悴的臉,心裏很心疼。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可是一隻手被繃帶固定著,一隻手被上紮著針,他連動都不能動,更別說摸她了。他不禁苦笑,他還英雄呢,誰見過這麽一動不能動的英雄啊?

百荷似乎看出鄭鬱凱的心思,就伸出手撫摸著鄭鬱凱唯一能動動的手指,說道:“你別想太多,好好養傷,我沒事的。這次有媽媽做飯,我也就不來回跑了,我就在醫院看著你。”

“你看著我,是怕我被別人搶跑了嗎?”鄭鬱凱笑著逗著百荷。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百荷竟然沒有告訴筱秋燕她是他的妻子,他心中就來氣。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竟然讓她還是沒有自信大聲地說出自己的身份!

百荷的臉紅了,卻故意地說:“是啊,人家都在我麵前說是你的女朋友呢,你倒給我說說,你外麵有多少個女朋友啊?”

鄭鬱凱看著百荷矯情的小表情,噗地笑了。他覺得百荷變了好多呢,性子不再是那麽嬌嬌弱弱、乖乖順順的樣子,竟然有幾分活潑和俏皮了。

“她說你就信啊?真是個小傻瓜!如果你當時說,你是我的妻子,一句話就把她秒殺了,還用得著我介紹嗎?你應該有這個自信,知道嗎?”

“嗯,知道了!如果再有人這樣說,我就大聲地告訴她,此人已經貼上了我百荷的標簽,請她另尋他人吧!”百荷有些小傲嬌地說。

就在兩個人甜甜蜜蜜說著話的時候,病房的門一開,走進來兩個人。百荷扭頭一看,竟然是筱秋燕和一個高大魁偉的中年軍人。那人一身威嚴,一看就是在上位的人。

那名軍人就是筱秋燕的爸爸,也就是鄭鬱凱在部隊時的老首長筱振邦。

鄭鬱凱見到筱振邦忙坐了起來,抬腿就要下床,“老首長,你怎麽來了?”

筱振邦忙製止了他,說道:“好了,你就好好躺著吧。昨天燕燕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特地來感謝你的!”

百荷知趣地起身,把座位讓給了筱振邦,自己去給筱振邦倒了杯水,放在了床頭櫃上。

筱振邦看了百荷一眼,沒有說什麽。

鄭鬱凱就坐在病床上,說道:“老首長太客氣了,那是我應該做的。”

筱振邦說:“燕燕一直心裏過意不去,一直央求我來當麵謝謝你。”

“一點小傷,幾天就好了,老首長不用擔心。”鄭鬱凱淡然地說。

筱振邦點點頭,說:“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談談。”

鄭鬱凱明白了,就對百荷說:“百荷,你和小筱去外麵轉一下,別走遠了。”

百荷點點頭,就和小筱走了出去。兩個人一直走出了住院部的大樓,才在大樓前的小花園裏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現在是冬季,小花園裏已經百花凋零、滿目蕭條了,隻有邊上的兩株萬年青,是這個小花園唯一的亮點。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筱秋燕笑著問道:“百荷,你是怎麽認識鄭鬱凱的?”

百荷淡淡地笑道:“十年前,我們是高中同學。”

“啊?認識那麽久了?”筱秋燕的心裏一涼。昨天晚上當她知道百荷恰好就是鄭鬱凱的妻子的時候,她的心裏是震驚和不甘心的。她回到住處後,就查了百荷的資料,知道她是京州市前市長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幾個月。

筱秋燕就以為兩個人是剛認識不久而閃婚的,卻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竟然十年前就認識。

百荷點點頭說,“是啊,那時候我們就認識,而且彼此愛慕,卻沒有表達。後來我出國學畫,他就考軍校當了兵。三個月前,我們才都回到了京州,才發現我們一直都在等著彼此。所以,我們就結婚了。”

百荷微笑著說了她和鄭鬱凱結婚的過程,其實她心裏有隱隱的不安,而那種不安,就來自於筱秋燕。她剛才還在鄭鬱凱的麵前傲嬌地說,鄭鬱凱的身上已經打上了她百荷的標簽,所以現在,她覺得自己說到就應該勇敢地做到!

筱秋燕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雖然十年前就認識,但畢竟分開了十年。據我所知,這十年裏,鄭鬱凱其實心裏想著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並不是你。”

“你是說蘇晴嗎?她是我們兩個人的小妹妹,而且蘇晴也已經結婚了,她嫁給了鄭鬱凱的一個好兄弟。”百荷微笑而坦然地說道。

筱秋燕一陣愕然,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她其實並不清楚鄭鬱凱心裏想的那個人是誰,她隻是有一次看到鄭鬱凱拿著一張照片發呆,照片上是兩個女孩,她不認識,她也沒敢問。她其實不知道那張照片上正是百荷和蘇晴,而那張照片是鄭鬱凱偷拍的,就連百荷和蘇晴都不知道。

筱秋燕決定轉個話題:“你可能不知道,鄭鬱凱在部隊時,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回京州不過是臨時受命,他不會永遠在這裏呆下去的,他應該有更遠大的前途。而你爸爸的事,會對他的升遷很不利,你明白嗎?”

百荷有些愕然地望著筱秋燕,這是她沒有想過的。鄭鬱凱工作上的事情,從來不給她說,她也從來不問。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離開京州。

是啊,鄭鬱凱那是一個耀眼的男人,他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肯定不會隻做一個小小的刑警大隊長。那麽,他會去哪兒呢?無論他去哪兒裏,她跟著他去就好了!可是筱秋燕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爸爸的事,會對鄭鬱凱的升遷不利?爸爸現在已經停職在家養老了,他怎麽會妨礙鄭鬱凱的升遷了?

百荷想不明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