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鄭鬱凱的女朋友?

鄭鬱凱看到那顆子彈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徑直向著筱秋燕飛去,他心裏一驚,如閃電般縱身躍起,將筱秋燕護在了自己的身前,而那顆子彈從背後射入了鄭鬱凱的肩胛骨。

鄭鬱凱悶哼一聲,強忍劇痛,回手就是一槍,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鄭鬱凱跑過去一看,原來那個房間是一個沒有封閉的陽台,那個男人為了躲避子彈,從陽台的邊緣摔了下去。而下麵全是一些磚頭和鋼筋,而那個人是腦袋朝下掉下去的,腦袋碰到那些硬物,立刻就腦漿迸裂了!

而這時下麵的隊員也衝了上來,協助小海將另一個男人擊斃了。這時鄭鬱凱渾身是血,他的胳膊也已經抬不起來了。筱秋燕噙著眼淚,為鄭鬱凱做了簡單的包紮。

筱秋燕後悔死了,她不該衝動地跑到鄭鬱凱身邊,結果害他受了傷。如果不是他飛躍到了她的麵前,她早已經躺在那顆子彈之下了!

筱秋燕忍不住抱住鄭鬱凱失聲痛苦:“鄭鬱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而鄭鬱凱也是有些惱怒的,他不知道一向沉穩冷靜的筱秋燕怎麽關鍵的時候,出了那麽大的紕漏!他受點傷倒無所謂,可是如果傷到了筱秋燕,他可怎麽向老首長交代啊!

鄭鬱凱皺著眉,拉開了筱秋燕,說道:“這是戰場,我不希望你再有下次!”他說著就命令著小海領著人又搜了一遍這座樓,確定沒有人了,這才領著眾人下樓。樓下有許多的車痕,和遮蓋車輛的防雨車套。

鄭鬱凱歎口氣,費了這麽大勁,還是讓敵人大部分逃跑了,真是讓他有點憋屈!

鄭鬱凱讓手下的警員,把那個被他砸暈的男人帶了過來。那個男人已經醒了,被戴上了手銬,他的手臂上還不斷地流著血。

鄭鬱凱問他,他的同夥去了哪裏。可是那個人烏拉烏拉地說得是m國語言,沒有一個人聽得懂。

鄭鬱凱沒辦法,就讓小海帶了下去,好好看管著,不能讓他死了。

鄭鬱凱用左手拿出手機,給謝霆卿打了個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謝霆卿說,他們幾乎搜遍了所有的密道,沒有任何收獲。他現在已經收隊,正在別墅外清點人數。

因為這邊有傷員,鄭鬱凱就讓謝霆卿派人把車開過來,送傷員直接去醫院。

鄭鬱凱的胳膊上的槍傷才好沒幾天,這就又進了醫院。但是這次鄭鬱凱的傷比上次要嚴重,子彈幾乎穿透了肩胛骨,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他的右手是握不了槍了。

百荷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表現得冷靜了許多,沒有像上次似的哭哭啼啼的。

因為鄭鬱凱是為了筱秋燕而受傷的,所以筱秋燕也就留在了醫院照顧鄭鬱凱。

鄭鬱凱在手術中用了麻藥,還在昏迷中,百荷和筱秋燕就一人守在了鄭鬱凱的床的一邊。

百荷不認識筱秋燕,而筱秋燕也不認識百荷,慌亂中也沒有人給他們做介紹。

百荷有些鬱悶,她不知道一個陌生女人守在自己丈夫的病床邊是怎麽回事。她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請問你是誰啊?”

筱秋燕看了眼百荷,說:“我是鄭鬱凱的戰友兼女朋友。”

百荷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你說什麽?你怎麽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筱秋燕深情地望著昏迷中的鄭鬱凱,緩緩地說:“我叫筱秋燕,我和鄭鬱凱是一個部隊的,我們在一起好幾年了。以前我一直不知道對他的感情,直到他離開了部隊,我才知道,我是那麽地想念他。所以,我才來找他。你知道嗎?他這次受傷是為了救我!他為了救我,不惜自己受傷,我想他的心裏必定也是想著我的!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我要做他的女朋友!”

百荷聽了筱秋燕的敘述,才長籲口氣,原來是這姑娘的一廂情願啊!她相信鄭鬱凱不會和這姑娘有什麽瓜葛,不然他就不會和她百荷結婚了!

隻是鄭鬱凱為了救筱秋燕而受傷,算怎麽回事?應該隻是單純地救自己的戰友吧?百荷在心中這樣為鄭鬱凱做了解釋。

百荷也就不再說什麽,她相信鄭鬱凱醒來後會和筱秋燕說清楚的!

而筱秋燕見百荷不說話了,就問百荷:“請問你是……”她應該是鄭鬱凱的姐姐或妹妹吧?哎呦,她剛才說得是不是太露骨了,可別讓人家家裏人笑話她不矜持啊!筱秋燕如此想著,竟然微紅了臉。

百荷淡淡一笑說:“你知道鄭鬱凱已經結婚了嗎?”

“什麽?他結婚了?”這次是筱秋燕震驚了。從來不近女色的鄭鬱凱,怎麽會在離開部隊短短的三個月內就結婚了呢?絕對不可能!筱秋燕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你逗我的吧?他怎麽可能結婚呢?他認識的人中,隻有我一個女人,他怎麽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結婚了呢?”

百荷聽著筱秋燕一連串的質問,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這是百荷的手機響了起來,百荷一看是鄭鬱凱的媽媽打來的,就連忙接了起來。

百荷接到謝霆卿打給她的電話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在家呢,鄭鬱凱的爸爸媽媽出去遛彎了。而百荷也不願讓老人擔心,就一個人到了醫院。

電話裏傳來了鄭鬱凱媽媽急切的聲音:“百荷啊,你去哪兒了?你沒事吧?”上一次的綁架事件,讓兩位老人時刻擔心著百荷的安危。所以,他們老兩口遛彎回到家,見家裏沒有了百荷的影子,心裏就急了,就怕她再出點什麽事。

百荷說:“媽,我沒事,我現在醫院裏呢,是鬱凱受了傷,傷在了肩膀上,已經做了手術,在病房裏呢,你們不用擔心。”

鄭鬱凱的媽媽一聽兒子又受了傷,那就更擔心了。她問清了鄭鬱凱在哪個病房,掛了電話,拽著老伴,就讓警衛員開車到了軍醫院。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鄭鬱凱還沒有醒過來。

鄭媽媽看到兒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孩子,無論多大,都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都是媽媽的心頭寶,舍不得他們受一點傷害。鄭媽媽看著兒子肩頭緊裹著的厚厚的紗布上的斑斑血跡,恨不得自己為兒子承受了那份痛苦。

鄭鬱凱的爸爸畢竟是軍人出身,意誌比較堅強,而且看到兒子的確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也就放下心來,還不住地安慰老伴。

百荷也勸著自己的婆婆:“媽,鬱凱沒事的,一會兒就醒過來了,你不要擔心了。你和爸爸回去吧,我守在這就行。”

在病床另一邊的筱秋燕聽到他們的對話,才明白這兩位老人就是鄭鬱凱的父母了。她連忙過來稍息立正敬禮,並甜蜜地叫了一聲叔叔阿姨。

鄭鬱凱的爸爸媽媽被筱秋燕叫愣了,他們根本不認識筱秋燕。

筱秋燕忙自我介紹說:“我叫筱秋燕,是鄭鬱凱原來在部隊的戰友。這次首長派我來協助鄭鬱凱完成任務。在執行任務時,鄭鬱凱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所以我感覺非常對不起。”她說著低下了頭,眼裏噙了淚花。

鄭鬱凱的爸爸媽媽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也知道在戰場上救護戰友,那是軍人應該做的事情,反正鄭鬱凱也沒有什麽大事,兩位老人也就沒有責怪筱秋燕,反而安慰她不要傷心難過。

筱秋燕暗暗為鄭鬱凱有這樣好的父母而開心,好像他們以後真的會成為她的親人一樣。

百荷勸自己的公公婆婆回家去,她在這裏守著鄭鬱凱就行。兩位老人看過了,也就放心了,也就同意回家去,並告訴百荷,明天早晨他們再過來,順便給兩個人帶早餐過來。

百荷把公公婆婆親自送上了車,她才回到病房。而她回到病房的時候,鄭鬱凱已經醒了過來,正和筱秋燕說著什麽。百荷看到那一幕,心裏驀地有些不是滋味。

百荷不讓自己想太多,快步走到病床邊,對鄭鬱凱說:“你醒了?我剛送爸媽回去了,他們很擔心你。”

鄭鬱凱點點頭,笑著問道:“你就不擔心我嗎?有沒有像上次那樣哭鼻子?”

百荷臉一紅,說道:“沒有。這次謝霆卿說得很清楚,說是你的肩膀受傷了,我就沒怎麽擔心。”

“嗯,不錯,有進步。”鄭鬱凱忍不住表揚了百荷一句。

百荷的臉更紅了,她忙問道:“你感覺怎麽樣?餓不餓?”

鄭鬱凱望了望窗外茫茫的黑夜,說道:“沒事,不餓。”

筱秋燕有些懵懂地望著鄭鬱凱和百荷親昵的互動,有些看呆了。什麽時候鄭鬱凱可以那麽隨意地微笑了?笑得那樣輕,那樣柔,就連他的眼睛裏都是那樣柔軟的笑意!他是傷員啊,他怎麽可以笑得那麽輕鬆呢?而那樣的笑,是獨對那個女人的。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到底是誰?

筱秋燕終於對百荷的身份有了疑惑,她不禁問道:“鬱凱,她是誰?”

鄭鬱凱並沒有回頭看筱秋燕,而是依然輕柔地望著百荷說:“她是我的妻子百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