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圖書館的故事 十三 把我的臉還給我

我們跑著跑著,突然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好象背後有一陣腳步聲一直跟著我們。

我朝身後看了看,沒有人。

我繼續往前跑,那腳步聲仍然響起。

我的後背一涼,拉住阿喜問道:“好象有人跟著我們,你有沒有聽到聲音?”

阿喜聽了,往背後一看,說道:“哪有呀,青天大白rì的。”

“真的,我明明聽到聲音的。”說實話,此刻我的心裏毛毛的。

阿喜繞到我的身後,隻聽他“啊——”地一聲驚恐地叫了出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感覺阿喜在我的背後一扯,取下一個什麽東西。

他伸手過來將那東西給我看,我的頭皮一麻,呆住了。

是……那張……剛才被阿喜丟在吳長樂辦公室的畫相。

阿喜將它一揉,丟到了地上,又拉著我跑開了。

可是那腳步聲仍然在背後響起!

我告訴了阿喜。

阿喜又繞回我的身後,發現那張畫相依然貼在了我的背後!

阿喜大駭,又將它扯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準備將它燒掉。

可是打火機怎麽點,就是點不著。

阿喜自言自語道:“奇怪,這打火機我昨天剛剛買的,怎麽不行?”

這時,一陣yīn風吹過,那畫相從阿喜的手上飛走。它在空中起伏飄蕩了幾下,徑直向我飛來。

我的後背一涼,感覺那東西又貼在了我的背上!

隱隱約約中,我聽見了一陣怪異而又淒厲的尖笑聲,那聲音細細的,若有若無,可是卻象一根根尖針刺入了我的耳膜,令我感到一陣陣刺痛。

我的腦袋開始象被吹漲的汽球無限地膨脹起來,又象被念了緊箍咒無限地壓縮變小。

不知不覺中,我仿佛又走進了昨晚那個煙霧迷漫的世界。

而那個無相人,依然坐在原地。他似乎一直在等我。因為當他聽見了我的腳步聲,便停下往臉上貼器官的動作,慢慢地轉過頭朝著我。

“你是誰?你為什麽老是擋住我的路?”我緊張地叫道。

“我擋住你的路了嗎?”那個無相人沒有嘴巴,那聲音是從他肚子裏傳出來的。聲音十分地含糊和沙啞,象是某種鈍物擊打在地上的聲音。

我被問得無語。他確實沒有擋住我的路。

我用舌頭舔舔自己幹燥的嘴唇,問道:“那你為什麽一直纏著我?”

“是我纏著你嗎?”無相人幽幽地反問道。

突然,他一伸手,說道:“那你把我的臉還給我,我就不纏著你!”

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的那隻手。

天,那是隻什麽手!它好象被嚴重燒傷了,整個手臂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我大吃一驚,問道:“什麽?你的臉?!”

“對,我的臉就在你的背後……”無相人說道。

我大為納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突然間,我念頭一轉,忙伸手將背後的畫相扯了下來,將它一揉,扔了過去!

無相人看到我的手中畫相被揉,臉痛苦地扭動著。

他似乎對我這種行為很是惱火,撲了過來,想掐住我。

似乎因為憤怒,無相人的肚子發出“呼呼——”的沉重的喘氣聲。

我連忙躲開,閃到他的背後,見他還沒轉過身來,連忙拔腿就跑。

剛跑出十來米,有一隻手從背後伸來抓我的後衣領。

我回頭一看,卻是那個無相人。

他還是站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但他的手變得特別地長,一下子就抓住了十米以外的我。

隻見他手一縮,又將我拖回到了他的麵前。

“還我的臉來,還我的臉來……”無相人不停地說道,他似乎已經惱羞成怒了。

我怕他呆會兒一激動,雙手往我的脖子上一掐,我非得完蛋不可。於是連忙掄起拳頭往他的慘白而平坦的臉上狠狠地擊去!

“哎呀!”一聲慘烈地叫聲,一下子把我驚醒過來。

我發現在自己的麵前的卻是阿喜。

隻見他捂著鼻子,蹲在地上,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難道剛才被我拳頭擊中的是阿喜?

我納悶極了。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阿喜吼叫道,隻見他鼻子上流著鮮紅的鼻血。

“我……怎麽會在這裏?”我看看周圍,發現自己又站在了圖書館的附近。

“誰知道你剛才發神經又跑到這裏來,我一直拉你,你都不聽,還出手打我。”阿喜怒氣未消。

我連忙伸手往背後一探,那畫相依然貼在我的背後。

但就在這時,一件事情被我想通了:

難怪我會一再碰見這個無相人,原來他跟我背後的那畫相有著某種深不可測的關係。

剛才我從吳長樂的辦公室出來,一路上聽到腳步聲,恐怕就是這個無相人發出的——大概他一直都在我的身後!

我嚇了一跳,這難道就是人們常說鬼上身?難道從我在劉紅星的宿舍裏,將這畫相裝入自己的口袋開始,這個無相人就一直跟著我?

刹那間,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剛才吳長樂為什麽會那麽恐懼地看著我,還說了那麽一些話?也許他看到了附在我身上的無相人。

難道這個無相人就是導致他和劉紅星乃至其他人死亡的最魁禍首?

我又想起劉紅星和吳長樂死的時候,那畫相上的詭異的笑意,心想這事十有仈jiǔ是這樣。

可惜他們兩個都死了,我無從知道這無相人和他們到底結下了什麽樣的深仇大怨,非要置這倆人死地而後快?!

我將自己心裏想的這些事情告訴阿喜,本來事情的真相已經被阿喜猜中七八分了,聽我這麽一說,就更加確定了。他也因此高興得忘記了我剛才給他的一記拳頭帶來的疼痛。

但是一想到吳劉兩人死了,線索又斷了,而且這無相人又一直跟著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露麵,我們倆又開始垂頭喪氣起來。

可當我們一回到宿舍,阿喜卻又高興地拍著我的肩膀說:“有了,我知道到那裏去尋找線索了。”

我聽了,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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