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美人都愛英雄 7000
鉤獡庥za京兆府客房裏,葉香雨由著宮女嬤嬤給她上妝打扮,而她隻是冷冷的瞅著銅鏡裏貌似越來越美麗的自己,清冷的眸中滿是諷刺,就像這場熱鬧事不關己,她不過隻是一個打醬油的。hi書網
臨行前,霍東來前來送別,這也是他這個府中主人在大堂審訊之後的第一次見麵,也算是避嫌吧,這次是作為地主之誼。
盛裝打扮後的葉香雨光彩照人,昔日就覺得清冷如蓮的女子,此刻更是高傲冷漠,扯著紅豔豔的唇譏笑:“霍大人不是公正無私的好官麽?徐良一案,霍大人是準備要徇私舞弊了麽?鑠”
霍東來不卑不亢的迎上她的目光,淡淡道:“公道自在人心,本官定會將徐良一案查個水落石出,若非昭儀娘娘所為,本官會還娘娘清白,若是,本官也會一審到底!瑚”
葉香雨輕蔑的看著他,紅唇輕啟:“本宮等著你,你可別讓本宮失望。”
葉香雨將手優雅的遞給嬤嬤,邁著蓮步款款步出,姿態高貴,果不愧是巨富商甲之女,禦蘭國第一才女,也配得上禦蘭國最尊貴的皇帝給出的身份,正四品昭儀,不大不小,剛剛好。
看著葉香雨的背影,霍東來陷入了沉思,她這話別有深意,到底是要提示他什麽,還是在警告他什麽?
霍東來帶著疑慮走到大門,葉香雨還沒有離開,一個戴著雪白帷帽的女子拉住她的手哽咽著絮絮叨叨,葉香雨麵無表情的聽著,神情略顯不耐。
他觀察細微,一眼便可瞧出那女子便是葉美雪,隻是昨日裏還如梨花般楚楚動人的美麗女子,今日為何這樣遮遮掩掩?
自己的妹妹入宮為妃,葉美雪應該覺得臉上有光才是吧?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是麽?
“說完了嗎?”終於,葉香雨極為冰冷的打斷葉美雪的“用心”叮囑。
葉美雪有些哀傷的喚了一聲:“妹妹,姐姐是為你好……”
“行了。”葉香雨抽手拂袖,冷淡的側過身:“是不是為我好,你自己心裏清楚!”
“妹妹……”葉美雪麵紗下的小臉一白,眼底的恨意更重,這丫頭從小就聰明過人,果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虛情假意,隻是葉香雨把她害得那麽慘,她要不嫉恨,她就不是葉美雪,而是蠢豬了。
霍東來看著那兩人之間的動作很疑惑,這兩姐妹可是至親,關係似乎不怎麽融洽,這和他了解的似乎很不一樣,要說這兩人中其中一個是葉家小小姐,那還說得過去。
霍東來冥思苦想的時候,葉香雨已經步上車攆,隊伍正準備在眾人羨慕嫉妒恨裏啟程,天雷般轟隆的馬蹄聲從遠處呼嘯而來,當先一人身著銀色盔甲,手握紅纓長槍,高頭大馬的好不威風。
“本將軍閑來無事,護送昭儀娘娘入宮!”冷冽的聲音如清泉入穀,眾人崇拜之情越加激烈,一個個指指點點,女子嬌羞掩麵,眼裏桃心亂飛。
祥公公才爬上馬,又爬下來朝莫長寒行了個禮,對莫長寒隨行的浩瀚兵馬兩眼抽筋,這莫家軍的確是兵力不小,但這“護送”的隊伍,也不要太強大才好。
而且這位少將軍閑來無事的隨意之舉,雖然皇上對莫老將軍信任有加,不會猜忌,但怕是會給新昭儀娘娘惹上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這莫少將軍,當真是年少輕狂啊。
“莫將軍若是閑得發慌,不妨去協助霍大人破案,本宮受不起莫將軍的護送。”葉香雨明顯也知道莫長寒不安好心,隔著車簾冷聲拒絕。
莫長寒也不退讓,挑釁的道:“本將軍竟然找到事做了,就沒有還沒做,就撤退的道理,莫家軍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是不是?”
莫長寒身後的莫家軍少說也有上千人,一個個抬首挺胸高聲應著:“寧為戰死鬼!不為亡國奴!”
“……”不就是少將軍閑來無事的無聊舉動,送送一個宮妃,能有那麽誇張嗎?
眾人默默汗顏中,唯有那帶著帷帽的葉美雪,透過白紗震驚的盯著莫長寒,扯了扯旁邊陽高的袖子,小聲問:“相公,他是什麽人?”
陽高不疑有他,解釋道:“莫老將軍的嫡長孫,一直跟著他父親在邊關之地長大,今年才回到京城,世襲將軍位,掌管莫家軍。hi書網?”
身為禦蘭國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莫家軍,那可是禦蘭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禦蘭國多少大好河山都是莫家軍幫著打下來的,可莫家軍從來隻聽從莫家人號令,就是別人眼紅,也覬覦不去的。
莫老將軍勞苦功高,是順昌帝禦蘭懿最為尊崇之人,也怪不得莫長寒敢這樣的狂妄放肆,目中無人。
莫長寒此刻帶著銀色頭盔,半邊臉的銀色麵具,那威武霸氣的模樣,和昨夜狂野強壯的男子漸漸重合,葉美雪隻覺得口幹舌燥,心中一個勁的叫囂著,是他嗎?是他嗎?是他!一定是他!
美人都愛英雄,葉美雪就算不確定,也執意的想要把莫長寒想為昨夜對她調戲之人,眼神炙熱的掃過他握著紅纓長槍的手,隔得比較遠,她依然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很修長,有些粗礪,很有力量。
葉美雪心裏發|春,雙眼發紅,手心發燙,這一連串的動作終於讓陽高正視向她,手指毫無預警的挑開她的麵紗,就看到她脈脈含情的望著莫長寒,美麗的小臉紅如晚霞。
陽高微微皺了皺眉,鬆開手,淡淡問:“你認識莫少將軍?”
葉美雪沒想到陽高會突然動手,一時尷尬又惱怒,狠狠的咬了咬唇,放軟聲音可憐兮兮道:“不認識,隻是對莫少將軍的威名很是敬仰。”
陽高“哦”了一聲,微微一笑:“雪兒也喜歡英雄。”
“不,不是的。”葉美雪急忙搖頭,解釋道:“隻是敬仰,無關喜歡不喜歡的,相公你不要誤會雪兒了。”
陽高溫和的笑著,握住葉美雪的手捏了捏:“傻雪兒,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看你緊張的。”
葉美雪傻眼,開玩笑?她家這位向來循規蹈矩的好夫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開玩笑了?史無前例好吧?
太子東宮,花繁天帶著葉小葉輕而易舉的將所有地盤翻了個遍,最終還是沒有發現葉鬆柏,最終,花繁天不得不啟用他的特異功能,解釋道:“我們來晚了,今夜宮中宴會,有馬車來接嶽父進宮了。”
宮中宴會,多半是順昌帝為了新進宮的昭儀準備的,看來這個皇帝對葉香雨還是蠻寵愛的嘛。
葉小葉諷刺的哼了一聲,正準備讓他帶著她又轉移陣地到皇宮,卻意外的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來。
那人一襲簡潔白衣,麵容俊美,唇角始終含著溫潤的淺笑,暖如朝陽,正是陽高。
葉小葉詫異了,指了指陽高:“他怎麽到這裏來了?”
花繁天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散漫的“嗯”了一聲:“陽高從小在宮中伴讀,認識太子也不是什麽稀奇的,而且在你比武招親那日,陽高不是還拿了太子的加急信函麽?你說,陽高早就在那雅間裏麵了,可為什麽不把那封信函早一些拿出來,偏偏要等在……你被當做凶手要抓起來的時候?你想想是不是有些奇怪?”
葉小葉擰著小眉毛想了想,迷惑的點頭:“對啊,難道陽高想看我出醜?真狠啊!惡毒的男人!小氣吧啦的!生兒子沒屁|眼兒!”
“……”花繁天半響無語,之後在葉小葉將怨氣發泄夠了,這才繼續道:“我猜,那封信函是太子臨時發揮,隻有救你一命。”
“怎麽可能?”葉小葉翻了個白眼:“你不要告訴我禦蘭景當時就在茗香樓雅間裏,還準備參與我的比武招親來著,哈哈——”
花繁天眯著鳳眸斜睨她滑稽的大笑模樣,挑了挑眉:“小葉葉,我記得你是青潭山的弟子,而禦蘭景,當初也正是被絕單帶回清潭山,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見過禦蘭景?”
葉小葉呆了呆,抱住花繁天的胳膊一陣搖晃:“相公你真厲害,一下就猜中了,不錯,我是真沒見過禦蘭景,而且我在青潭山的時間很少,時常都是師父下山來找我來著。?”
“你的麵子還真不小。”花繁天好笑的彈了彈她的額:“你師父與你非親非故,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而且剛好出現在你失去親人那一年?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哪。”
“怎麽非親非故了?”葉小葉不依了,站起來雙手叉腰,霸道的低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會像孝敬我老爹一般孝敬師父!”
花繁天嗤笑了一聲:“若是那樣……你師父還不給你氣死?”
“討厭!”葉小葉生氣的扭身:“你再這樣說我,我就不理你了!”
“當真?”花繁天輕聲問。
“當然不是真的!”葉小葉立馬倒回去抱住花繁天,一個勁的在他胸膛蹭著:“相公你就是我的心,我的肝,相公就是我的一大半!”
葉小葉總是威脅不成反被威脅,還得費盡心力討好,所謂的偷雞不成倒失把米就是說得她這個類型的,真是有夠衰的。
花繁天得瑟的輕哼了一聲,算是勉強原諒了她,葉小葉大鬆了口氣,順勢撒嬌道:“我們再去偷窺一下裏麵的,看看陽高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花繁天唇角輕抽:“你是偷窺上癮了麽?為夫這樣濫用法力擾亂人間和平的次序,是不是不太好?”
“怕什麽?拿出你做妖的氣勢來!有本小姐給你罩著呢!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葉小葉拍著綁得緊緊的胸脯信誓旦旦。
花繁天“嗬嗬”的輕笑了一聲,摟著她順勢在她額上一親:“笨妞,你真是蠢得太可愛了!”
這下輪到葉小葉苦|逼了,尼瑪可愛就可愛吧,幹嘛要加上一個“蠢”字?這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啊?啊啊啊啊啊?
明旭殿,太子禦蘭景的寢殿,太子身殘疾病,雖在青潭山調養二十多年,但現在仍舊沒能痊愈,一直養在明旭殿之內。
內殿,一幅寬大的明黃色簾幕垂掛在殿中,隔開為兩端,裏端隱約可見床帷內臥著一消瘦的身影,濃烈藥香中,時不時的傳出嘶啞的咳嗽。
陽高一走進便上前一步,撩袍跪地:“陽高拜見殿下。”
“陽卿來了。”太子在裏麵猛咳了一陣,喘著氣的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這裏不用伺候了。”
大概是因為纏綿病榻的關係,太子的聲音很弱很低,不似一般男子的渾厚,暗暗啞啞,清清淡淡的,沒什麽情緒。
太子這內殿的簾幕很有內涵,太子大概是孤僻慣了,性情也很古怪,不讓宮人踏進簾幕內端,喝藥什麽的全是一個貼身的小宮女翠翠在打理。
不過其他宮人也樂得清閑,靠得這個病癆太子太近,要是傳上什麽痢疾就不好了,至於得不得這位主子的喜歡,比起性命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翠翠是個俏麗的少女,十五六歲的樣子,白白淨淨,笑容甜美,聽到太子如此吩咐,便乖巧的領著一幹宮人退下。
閑雜人等全都離開之後,太子這才緩緩道:“陽卿不必多禮,快請起。”
陽高謝恩站在幕簾之外,微垂著頭,卻不卑不亢:“殿下召見陽高,不知有何吩咐?”
太子虛弱的歎了口氣:“聽聞父皇帶你一起去了淩王府,三殿下那邊的事情,你給孤說說吧。”
陽高一愣,微皺了眉,先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再度跪下:“陽高情非得已,請殿下明鑒。”
太子“嗯”了一聲:“孤知道,陽卿做事都經過思慮周全,孤很放心,依陽卿看,老三會如何?”
眼高眉宇微沉,平靜的吐出四個字:“弑主奪位。”
太子像是被震住,又是急促的一陣咳嗽,好半響才平複下來,聲音轉冷:“陽卿認為,這是父皇的意思?”
陽高麵無懼色,平靜道:“陽高隻是一介臣民,豈敢擅自揣測君心?”
太子悶笑了一聲,又咳了兩聲,這才緩緩道:“陽卿說得對,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那本就是一隻吃葷的兔子,他是忘了我們那麽多的兄弟是怎麽一個個死去的了麽?老三真是太不了解父皇了……”
陽高淺淺的吸了一口氣,請示道:“殿下如今準備怎麽做?”
太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什麽都不做,靜觀其變。”
陽高皺了皺眉:“可是殿下,葉香雨入宮是殿下的意思,可是聖上還不至於隆重到會為此小事而設宴,借機將葉鬆柏請入宮,此事蹊蹺了些,難道殿下就不擔心聖上已經起了疑心?而且那葉鬆柏對殿下一直沒有臣服之心,又知道殿下那麽多的事情,若是事出有變,那殿下……”
“陽卿所言甚是,可葉鬆柏能不能入宮,那還很難說。”太子微微的歎了口氣。
陽高麵色有些變了:“難道殿下已經派人……”
“葉鬆柏倒是錚錚傲骨,可惜,他不願為我所用,可惜……”
太子的聲音軟弱無力,可是卻讓屋頂上附耳傾聽的葉小葉麵色猛變,急速的站了起來,可是由於焦急,一不小心踩碎了一塊琉璃瓦,明旭殿周端瞬間飛出數十道暗衛的身影。
花繁天暗歎了口氣,正想使出幻術帶葉小葉逃之夭夭,卻不想一身白衣的男子也在此刻跑了出來,站在屋簷下微愕的看向那被暗衛包圍的男女,麵色陰晴不定。
葉小葉看到陽高就朝他吐了口唾沫,恨聲道:“好啊陽高,你藏得夠深啊!葉鬆柏葉鬆柏,你忘了現在他是你嶽父了嗎?”
陽高啞然無語的滾動了下喉結,擰眉側開臉去:“別鬧了,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他依舊是如從前一般的語氣,淡淡溫和,可葉小葉此刻隻覺得諷刺,心驚。
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太過驚悚,還有那些人,鄔雲樓,星夜,妖王,冷無豔,莫長寒,葉美雪,葉香雨,陽高……
這些她所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在此刻都讓她陌生到極致,她有一種陷入迷霧裏的錯覺,越來越深,怎麽都找不到出口。
這個傳聞中生下來就險些夭折的病癆太子,神秘得連鬼影子都難見到的禦蘭景,到底掌控著多少人,多少事?
在她心神恍惚的時候,東宮暗衛已經開始發起攻擊,花繁天鬆鬆一摟,帶著葉小葉足下生風的從這處躍到那處,像是鬼魅般的漂浮,又像是絕頂無雙的輕功。
陽高的眸中閃過一絲震驚,望著那在高處如遛狗似戲弄著暗衛左搖右晃的花繁天,還有那悠然自得勾著花繁天脖子的葉小葉,神色極為複雜。
“小葉,束手就擒吧,我會護你平安。”
陽高的話語,讓花繁天一聲冷笑,騰出空閑幽幽朝他睨去一眼,那人溫潤的眉眼裏滿是堅定,他就那麽有自信?
葉小葉咬了咬唇,也附和著發出兩聲冷笑,霸道的將兩隻手都往花繁天摟了上去:“不必了,我家相公會保護我,我也會保護我家相公,對不對?相公?”
花繁天很給麵子的“嗯”了一聲,又是一陣漂移,流光溢彩的紅唇微微一勾:“可是……前提是你別抱我那麽緊,我怕我還沒有被累死,也會被你勒死。”
葉小葉訕訕的鬆開手,改為抱住他的腰,催促道:“別跟他們玩了,我們快去找老爹!”
花繁天很無奈的笑了笑:“小葉葉,你認為我是在玩麽?我們成為甕中之鱉被困在了陣法裏,出不去了呢。”
葉小葉驚愕的張大嘴,掏出一張符紙來淩空拋了出去,符紙一飛出便化做火花燃盡,重重屋簷之上赫然是一道道金光豎起的屏障,光影折射成強大的七星陣法,一閃而逝。
葉小葉倒吸了口涼氣:“怎麽會這樣?這七星陣法是師父的獨家絕技,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什麽星星陣法的,也許便是你師父設下的。”花繁天淡淡應道。
“不會的!”葉小葉立刻反對,想想又不對,解釋道:“我是說,就算師父認識太子,會幫助太子,這也不算稀奇,但師父還在閉關啊,還沒到出關的時間,而且青潭山如今有些亂,師父是不會下山的……”
“那樣啊,那……便是你師父的傳人。”花繁天眸光幽幽一轉,瀲灩中含著一抹玩味。
“師父的傳人就隻有我和師姐……”葉小葉皺了皺眉,繼續道:“我這技術,別說七星陣法,就是一星陣法都弄不出,師姐嘛,我不是很清楚。”
花繁天摟著葉小葉又是一陣飛躍,停下時,終於不耐煩的一揮袖,那些隨著金光移動而衝上來伺機動手的暗衛像是落葉一般,紛紛飄下屋簷。
“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需要調息,盡快的恢複一些靈力,這個小小的什麽星星陣……”
“還小小的呢!”葉小葉忍不住唇角一抽,擺手道:“放心的交給我吧,你隨意。”
花繁天慢悠悠的睨了她一眼:“交給你,我還真不放心。”
“得了吧你!不放心我你放心誰?死馬當活馬醫的道理懂不懂?”葉小葉大咧咧的叉腰擋到花繁天麵前,豪情萬丈的道:“誰他媽不怕死的!都放馬過來吧!”
“……”花繁天默了默,還是就地盤腿坐了下去,放出袖中的碧水藍泉,吩咐道:“保護好你們的主子。”
碧水藍泉哪裏敢怠慢,當即就擺出迎戰的架勢,而花繁天已經快速的進入了狀態,習慣性的留了一絲神識在外。
本來吧,這小小七星陣對於他百花神君來說,就像是對付一張蜘蛛網一般的簡單,可奈何他這段時間的荒廢,這靈力恢複得就跟蝸牛在慢慢爬似的,所以現在才隻有臨時抱佛腳,真是丟人丟到凡間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荒|淫|無度的紈絝公子哥,無所事事,無事生非,無聊至極……
有了碧水藍泉,葉小葉又可以打醬油了,她一邊擰著小眉毛思索著對策,一邊戳著把不斷變換的陣法,盡管每一次戳上去都震得手指都觸電似的顫抖,就跟抽風似的。
“小葉。”陽高在下麵看了許多,心裏也經過很多掙紮,還是想要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留下最後一句忠告:“別再惹事了,你一向最聽我的話,不是嗎?”
“閉嘴!”葉小葉毫不客氣的吼向他,瞪著紅紅的小眼睛珠子:“陽高,你要是還是人,你該立刻去救你的嶽父!不是來阻攔我!我很感激你當初費盡心力與我退婚,不然我現在非得挖了自己的雙眼再挖了你的心肺,你陽高狼心狗肺!我葉小葉有眼無珠!”
陽高麵色一陣發白,眉宇間凝著幾分痛苦,薄唇顫了顫,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一個聲音,倒是一個帶著戲虐的調笑徐徐傳來:“陽兄弟,我早說你不該多這份情,你看吧,被罵狼心狗肺了吧?嗬嗬,真不愧是名揚天下的葉小葉,還真是凶惡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