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有興趣玩葉家的女兒,葉鬆柏該燒高香了! 7000
她害怕,第一次殺人都會害怕,更何況是葉美雪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嬌嬌女,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將剪刀丟到床底下,踉蹌著就開始逃命,隻想遠離這個血腥的場麵……
想到那次的事情經曆,葉美雪很悲傷:“香雨,你為什麽要算計姐姐?你要做事隨便找誰都可以,為什麽要找我呢?你知不知道,那次我中了媚藥,就算不會失|身於徐良,也會失|身於外麵的地痞流|氓!要不是……”
要不是葉小葉及時出現,她的清白已經毀去,可是想到葉小葉的夫君花公子,她又有些異樣的情緒,那是那次事件中唯一慶幸的事,她不後悔,要不是那件事,她還沒有發現,她也會對一個男人那麽癡迷,癡迷到醉生夢死鑠。?葉香雨哪裏知道葉美雪此刻的齷蹉心思,不屑的冷哼了一句:“不能安全逃脫,隻能說明你無能,讓我找其他人,其他人會替我保守秘密嗎?姐姐,我知道你軟弱,必會受到欺辱,所以在離開之時便叫人去了京兆府給姐夫傳信,照路程來看,姐姐要是頑力抵抗一會兒,還是守得住清白的。瑚”
她諷刺的看了一眼葉美雪青白交錯的臉,諷刺的味道越來越濃:“可是沒想到,姐姐比妹妹所想的還要有能耐啊,竟然一刀殺了徐良,倒還真是貞潔烈女啊!”
“你還說是為我想?”葉美雪倒不是太笨,鐵青著臉逼近葉香雨,厲聲質問:“你去請夫君?要是夫君見到我受辱他人,就算我保住了最後一道青白,可我還是被汙了名聲,我還有何顏麵繼續活下去?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姐姐。”葉香雨眯了眯眼,不耐的道:“我說過了,你要是保不住貞潔,保不住性命,隻能說明你無能,你要是什麽都做不了,活著,又還有什麽意義呢?”
“你……”葉美雪的肺都快氣炸了,指著葉香雨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我來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葉香雨不理會憤怒的葉美雪,自顧自的道:“我知道,你認為我很下|賤,竟然去勾|引陛下,可是姐姐,你能找出一個比我更好的,挽救葉家於水火的方法嗎?我不需要去求任何人,我隻求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現在,你認為是你比較賤呢,還是我呢?”
真不愧是自命清高的葉香雨,這句話的確是她的風格,葉美雪被堵得啞口無言,失魂落魄的被葉香雨趕了出去,一個人遊蕩在漆黑的大街上,全身都是冰涼。
葉香雨做的當真是對的嗎?她葉美雪當真那麽無能嗎?是她的妹妹變了,還是她變了,為什麽她們會互相猜忌利用,她們之間,怎麽會變成如今這樣呢?
她想不通,淚水在美麗的小臉上蔓延,梨花帶雨的煞是惹人憐惜,可是此美女夜深人靜在這漆黑寂靜的巷道裏獨行,加上前一回媚|藥事件,如今心裏難免有些發毛。
“相公……”她倉惶的念了一聲,有些埋怨陽高不來接她,雙手提著裙子快速的移動著蓮步,朝著前方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可是怕什麽偏偏就來什麽,她這一路摸黑跑著本就不易,不想前方忽的絆到一個硬物,腳下一個踉蹌,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葉美雪怕得要命,哪裏還敢看自己跌到了什麽東西,倉惶著爬起來就又要開始跑,前方卻忽的冒出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走著路,口中還直吆喝著什麽“小桃紅,再來一回”之類的渾話。
葉美雪急得都哭出來了,抹了一把眼淚,轉過身又要往回跑,可是腳裸上忽的一緊,涼冷的體溫像是地獄裏冒出來的一樣,葉美雪奮力的踢著腳,口中已經開始淩亂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葉小葉!救救我!”
因為上一次的驚險,她這下意識的就開始喊起了葉小葉,可是葉小葉不是她的私人保鏢,也沒義務隨叫隨到,所以她那驚慌無措的聲音隻有引得醉漢注意,搖搖晃晃的疑惑上前:“咦?是女人在叫救命?老子沒聽錯……”
“嘭!”的一聲,那醉漢話還沒說完,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葉美雪驚恐的雙手捂住嘴,看著那緩慢從地上站起來的高大身影,黑暗朦朧裏,隻可見到他臉上似乎有一抹銀光,像是寒冷的冰刃,讓葉美雪害怕得渾身顫抖。“你,你,你,你……是誰?”葉美雪半天才問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來,語音顫抖得厲害。
男子譏笑了一聲:“你打攪了老子睡覺,還來問老子是誰?哪裏來的瘋丫頭!”
“我……”葉美雪很尷尬,低著頭小聲的說著:“打攪了你是雪兒的不是,雪兒在這裏向恩公賠罪,謝謝恩公救了雪兒,雪兒願意……”
“以身相許?”黑暗裏的男子忽的打斷葉美雪,低沉的語氣滿是輕佻,逼近葉美雪:“老子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能給老子睡一晚的女人。”
這話說得極為浪|蕩粗俗,男子霸氣的宣告野性十足,葉美雪不受控製的心跳加速,滿臉滾燙得倉惶後退,慌亂的搖頭:“你……不,恩公,雪兒是有夫之婦,不能……”
“怕什麽?”男人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顎,強勢的力道讓葉美雪不能後退半步,骨骼都像是要捏碎了一般,隻好痛苦的抓上男子的手腕。
葉美雪如同風中飄絮,男子非但沒有憐香惜玉,鬆開被她長長指甲掐進皮肉的手掌,反而用另一隻手一把扯碎她身上衣物,外裙,中衣,裏衣……
男子一把丟掉手中桃紅色芙蓉肚兜,冷邪一笑:“反正你也是有夫之婦了,陪老子睡一晚,你男人也不會發現,我快樂了,你也快樂,你隻有賺的,我的一度春|宵,會讓你一生都難忘。”
他將最後五個字咬得極重,葉美雪咬著唇羞恥難當,雙手護住裸|露的胸前美景,用少得可憐的詞匯顫抖著吼道:“你還有禮義廉恥嗎?我不是淫|娃|蕩|婦!不會和一個陌生男人苟|合!你簡直不是人!你……”
“罵吧,聲音越大越好,反正引來別人,丟臉的可不是我。”男子輕蔑的瞧了一眼她護住的胸,又是一伸手,扯碎了她最後一條單褲。
葉美雪一下子就彎下了腰,全身的肌膚都暴|露在空氣裏,她躲無可躲,叫無可叫,隻有盡量讓自己縮成一團,全身都在哆嗦。
“不,不要,我,我可以給你錢,我,我是江南葉府的三小姐,我有錢,有很多錢……”葉美雪很無助的發出最後的抵抗,把自己的身份都抬出來了。
可是男子像是根本沒聽到,將她一把提了起來,推向冰冷的牆,葉美雪淚眼朦朧的臉貼在冰冷粗燥的牆麵,男子緊貼在她的身後,醇厚的男人氣息讓慌亂中的葉美雪渾身顫栗,認命的閉上了眼。
罷了,誰讓她生得這樣美貌呢?紅顏禍水啊,小時候算命先生就說過,她這一生的桃花會很多,她這樣美,就是在大街上一走,就會引來心懷不軌之人,而且身後正將手指探向她的男人,強壯威武的身軀,霸氣野性的動作,都是那麽的讓她淪陷……
那人隻是隨意粗魯的動作幾下就收回手去,葉美雪才布滿暈紅的臉上微微一愣,像是在征詢身後人為什麽突然停止,可是……她的身後哪裏有什麽人?
葉美雪驚訝的捂住想要尖叫的嘴,整個黑暗的巷子裏除去她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就連那暈倒在一邊的醉漢也不見了影,她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本湧出溫熱潮濕的地方更是涼得刺骨。
“誰?是誰在那裏?”打更的更夫提著燈靠近,已經被之前詭異嚇得魂不附體的葉美雪哪裏會有一絲反應,直到那更夫摔了燈就開跑,一邊高呼著:“來人啊!出事了!”
葉美雪終於找回一絲理智,滿身冷汗的想要抓點什麽遮羞,可是地上就是一攤子的碎步,根本找不到一張完整的。??焦急之下她想就這樣跑,可是才跑出幾步,本漆黑的巷道裏忽的冒出好多盞燈籠來,巷子裏的每一件物體都清晰可見,就是牆上的蜘蛛網也能數得清。
“呀!傷風敗俗的!”
“這是誰啊,大半夜赤|身|裸|體的站在這裏,想要勾|引哪家漢子呢?”
“誒,你們看,好漂亮啊,那身材也好得沒話說,皮膚也嫩得跟塊豆腐似的……呀,你們看,她的腿……”
“哎呀,這是……好羞人啊,真是!”
……
一群男男女女圍堵著議論紛紛,葉美雪羞得發抖,冷熱交替的不斷變換,終於是忍無可忍,當場暈倒了過去。
“呀,暈倒了,這可怎麽辦?”
“我們上去看清楚一些,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幾個大膽的大媽正吆喝著想要上前,一道青衣身影從高處跳躍下來,雙手舉著一把大弓,喝道:“不怕死的,就給我過來!”
“這,這又是哪個野男人?”大媽們對著那橫空出現的青衣少年指指點點,還不忘加上一句總結性的話語:“生得這麽醜,絕不會是這個狐狸精的情郎!”
葉小葉:“……”
“嗬嗬……”妖嬈魅惑的笑聲在暗處溢出,眾人還沒看著是哪位神秘的男子在笑,頭頂就撒下一大片鮮紅嬌豔的花瓣雨,化作流光,在眾人驚豔的眸中消失散去。
眾人渾渾噩噩的齊齊離去,花繁天裹著一身墨藍穿過呆滯的一群觀眾,在眾人手中提燈的照射下,那優雅緩慢的身影披上赤金色光暈,宛如神祗駕臨。
“真是無聊!”葉小葉皺著小眉毛看著那些人走遠,再脫下衣衫蓋在葉美雪身上,煩躁的道:“這葉美人也不是個消停的,長成這樣還敢獨走夜路,也活該……”
“說活該,你最後還不是放心不下的追過來了嗎?”花繁天負著手站在一邊,薄唇噙著玩味的笑:“我比較好奇的,是剛才那個男人。”
“那個人……”說到那個人,葉小葉再次皺眉:“他不是我哥哥!哥哥才不會……”
“多管閑事!”
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的冒了出來,隨著便是那藍衣銀麵的高大男子從暗處步出,露在外麵的半張臉美麗無情,墨瞳裏散發著無窮的殺意。
看到莫長寒又冒了出來,葉小葉本欲彎腰下去抱起葉美雪的動作一頓,下一子就站了起來,側過身去避開,像是條件反射。
花繁天笑睨了她一眼,看向大步而來氣勢洶洶的莫長寒,勾唇微笑:“莫少將軍還真是勤政愛民,大半夜的也親自巡邏,花某佩服。”
莫長寒看著那站在暗處卻仿佛光芒四射的男子,通過高強的內力,他可以看清那自稱姓花的男子,有著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還有……強大的仙靈氣息。
他像是忽的想起什麽,視線從花繁天又移向男裝的葉小葉,竟是比在花繁天身上停留的時間還要長,花繁天可以清晰的看到,莫長寒眼底的殺氣在逐漸褪去。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莫長寒冷冷撂下一句話,冷酷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葉小葉一步就跨了過去,狠狠的盯著他的背影:“莫長寒是吧?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這樣淩辱她,屈辱的不止是她,我們……他們葉家都會顏麵無存!葉老爺子打拚了幾十年的心血都將付諸東流!你知道嗎?”
莫長寒靜默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冷笑著開口:“葉家幹我何事?本將軍有興趣玩葉家的女兒,葉鬆柏該燒高香了!”
“你……”葉小葉氣得滿臉漲紅:“葉家的女兒你都要玩嗎?那葉小葉你要不要玩一玩?!”
“噗——”花繁天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葉小葉說出這句話也覺得怪怪的,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很煩躁,又很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什麽,所以言語方麵也使用得很極端。
莫長寒倒是沒讓葉小葉等太久,對答如流道:“葉小葉?就是葉府,不,江南,不,應該是整個禦蘭國裏,最醜的那一位?”
“……”葉小葉憋了半響,才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對,就是那個又醜又惡,克母克兄克夫克妖魔鬼怪的葉小葉!”
“小葉葉,為夫還在呢,你這是在詛咒為夫嗎?”花繁天不樂意的抗議。
葉小葉急忙改口:“克母克兄克妖魔鬼怪,沒有克夫!”
花繁天這才白了她一眼,算是原諒她了,可是葉小葉此刻卻沒精力去討好她家的美人相公,因為莫長寒已經頭也不回的朝著夜色裏走開了。
葉小葉心有不甘,大聲的吼道:“莫長寒,你還沒有回答我!”
莫長寒的身影很快,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終,哪裏還會理會葉小葉的憤怒。
葉小葉挫敗的捂住臉,良久沒有說話,花繁天靠過去將她攬入懷裏,安撫道:“你不是已經給自己答案了嗎?現在是什麽感覺?失望?還是期望?”
葉小葉鬆開手朝他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本小姐醜得像鬼還裝鬼,嚇不嚇人?”
花繁天默默無語,淡定的搖頭:“我眼睛有問題,美醜在我眼裏都一個樣。”
葉小葉唇角猛抽,連翻了好幾個白眼:“拜托,你當自己是佛主啊,眾生平等?我才不信呢!眾生才不是平等的!所以,佛主也是不公平的!”
花繁天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讚同的點頭:“嗯,的確很不公平,找時間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葉小葉:“……”
九重宮闕天外天,仙霧繚繞雲之巔,一雪衣白發的男子麵朝萬丈懸崖盤腿而坐,撚著手中黑白交|配的佛珠,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頓,淺色的唇略微一勾:“小紅,又頑皮了。”
“剛才佛主在說什麽?”不遠處的兩個小沙彌瞧著木魚,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滿臉疑惑。
“一青二白,去把小夜和小金叫來。”那方,佛主頭也不回的吩咐。
一青二白兩個小沙彌滿臉汗顏,能那天帝陛下和金姬娘娘叫得如此小白的,也隻有他們偉大的佛主,就算他們兩個的法號,一青,二白……
淩王府,重重禁軍包圍之中,本被孤立的禦蘭淩,卻在房中暗室裏和鄔雲樓秘密相商。
“殿下,你當真執意要這樣做?”鄔雲樓再次詢問。
禦蘭淩狠戾的一拳打到牆上,恨聲道:“是他先對我不仁,就怪不得我不義!以前我還念著那麽一點父子之情,可是得到的是什麽?!”
鄔雲樓沉默了一下:“那,請殿下再忍耐幾日,我先給師父書信一封……”
“還忍耐什麽?再忍耐下去,本王的命都忍耐沒了!”禦蘭淩很激動,不顧鮮血淋漓的手背,又是一拳打了下去,皮開肉綻,痛楚卻掩不住眉宇間的陰狠。
鄔雲樓還是猶豫:“可是殿下,這不是兒戲,我們……”
“鄔國師!”禦蘭淩發毛了,瞪著紅紅的雙眼:“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父皇貶低我,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了?當初是誰找上本王,告訴本王長了一副帝王之相的?!”
鄔雲樓沉默了,不錯,當初他一下山就直奔京城,以青潭山絕單仙人弟子的名義,成功的被順昌帝奉為座上賓,在得知鄔雲樓想要留在禦蘭國匡扶天下之後,二話不說就封了鄔雲樓一個響當當的國師名號。
鄔雲樓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比如年邁的太後有嚴重隱疾,時不時的總犯病,而鄔雲樓的“仙丹”一送去,一服下,立見效,神奇得連順昌帝也讚不絕口。
可惜,才四十幾歲的順昌帝身體還算強壯,除去舊年的老傷時常發作,偶爾用一些鄔雲樓進獻的藥膏,倒是甚少服用鄔雲樓的仙丹,隻有每年一顆,當做延年益壽的保健品,還得經過禦醫層層檢查。
順昌帝本就不愛吃藥,也不太受鄔雲樓仙丹的誘惑,因為在順昌帝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就被身邊最親近的人下了毒藥,要不是他的前皇後,當時伺候他的貼身侍女芳彤及時阻止,順昌帝早就已經毒死了。
所以,順昌帝就算受不住長生不老的誘惑,也隻是每年一顆,不似太後,每天都要吃上一顆,一吃完就生龍活虎,六十幾歲的老婦人就跟三十歲的饑|渴少婦似的生猛,順昌帝看不下去阻止過幾次,可是太後當時收斂了,順昌帝一走就又開始瘋狂了。
順昌帝很忙,哪裏有閑工夫去守著太後,於是隻好將太後遣送皇宮內最偏遠的寧思宮,名則頤養天年,實則是幽禁太後,不讓皇家醜事被揭發,隻有那麽幾位,是經過順昌帝同意的,才能暗中進去寧思宮,陪太後消遣玩樂,不然太後是會發狂的。
鄔雲樓想到這裏不由冷笑,那些“仙丹”是經過他精密加工的,加了一些能迷幻心智的調料,才會產生太後淫|亂宮闈的後果,可是太後的身體是真的健康了,無病無痛,順昌帝隻當太後是害怕老去,才想用這樣的方式去發泄,並沒有疑心到鄔雲樓的頭上。
鄔雲樓想著,太後是順昌帝的生身母親,就是暫時無法牽製順昌帝,那太後,也算是他手上的一件法寶,順昌帝不好對付,這禦蘭淩嘛……
順昌帝說話算話,那天夜裏說過會盡快接葉香雨進宮,第二天近傍晚的時候,就派了不小的儀仗帶了車攆前來,順昌帝身邊的大太監祥公公也宣了旨,葉香雨被順昌帝封為昭儀。
從始至終,順昌帝都沒有問過葉香雨一句要不要做他的女人,可是他這一道旨意下來,葉香雨就已經成為了皇帝的女人,載入玉蝶,從今以後,葉香雨就是昭儀娘娘了。
京兆府外圍了好多看客,一個個都七嘴八舌的鬧翻了天,這個據說昨天還是刺殺徐良的女犯,怎麽今兒個就成了皇帝的女人了?
人群裏,葉美雪帶著雪白的帷帽,雙手緊緊的扣住身邊人的胳膊,麵紗下的雙眼滿是無法掩飾的憎恨。
昨夜的恥辱她記憶猶新,雖然不知道暈過去之後她是怎麽到陽高暫住的客棧房間的,也不知道昨夜的一切是不是隻是一場夢,但那些血淋淋的恥辱一道道印在她的記憶裏,形成無法磨滅的汙穢,怎麽都無法再抹去。
陽高被捏得手臂疼痛,不由皺眉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問:“怎麽了?手這麽涼?”
葉美雪怔怔的望著陽高溫潤俊美的五官,他還是如從前一般的溫柔,仿佛絲毫沒有改變過,昨夜……若是她不願相信昨夜不是夢,那也由不得她,因為她醒過來的時候,陽高還在她身邊睡得極為酣沉,還說什麽太累睡過頭了,還問她幾時回來的。
見葉美雪不回答,陽高也不再問,扭開頭去看熱鬧,葉美雪咬著唇瞪了他一陣,腦中不知道怎麽的就輪番出現花繁天以及莫長寒的身影及氣息,一個馥鬱優雅,一個野性陽剛,每一個,都讓她芳心止不住的怦怦直跳,春|情|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