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他很親切,很熟悉,而我,也很喜歡 7000
“葉小葉,你看著我。花繁天扳起她的下巴,瀲灩的鳳眸幽深的注視著她。
“如果覺得累,你可以依靠我,我是你的男人,你隻需要做好一件事,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葉小葉怔怔的看著他,那雙眼是那麽的婀娜風情,比萬樹千花還要美,而現在,那裏麵隻有一個小小的倒影,醜陋的五官呆呆傻傻,除去她葉小葉,再難找到第二個鑠。
伸出手來,僵著手指著撫了撫自己的臉,花繁天卻握住她的手,溫柔的笑:“你不是常說,看一個人要用心,以心待心,葉小葉不醜,她很美。瑚”
葉小葉感動得兩眼水光蜂擁,最終忍不住一頭栽進花繁天的懷裏,緊緊的抓住花繁天的腰,一句話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隻有那在花繁天手掌下的脊背,不斷的顫抖起伏。
“唉……”花繁天長長的歎了一聲:“我還以為女人聽到兩句甜言蜜語便會樂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怎麽到你,就是哭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正準備一把鼻涕一把淚抹在花繁天身上的葉小葉愣住,凶神惡煞的抬起臉,一拳頭就打了過去:“臭小草!你死定了!”
花繁天靈巧的捏著她揮舞的拳頭,挑|逗的眨了眨長長卷卷的睫毛:“我死了,你可就隻有做寡婦了,別忘了我們的洞房夜還欠著呢,難道你想做一輩子的老|處|女?”
“啊,我要咬死你啊啊啊啊啊!”……
京兆尹徐良一案,由新任京兆尹霍東來及其刑部侍郎一同開審,而皇帝卻從旁聽審,原本因為徐良一死而死氣沉沉的京兆府,門前頓時人滿為患,水泄不通。
霍東來是新一屆的文科狀元,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才接任京兆尹一職,便查出徐良死因另有蹊蹺,當真是讓眾人無不驚歎:年輕人,果然比徐良那老糊塗要明察秋毫許多。
由於皇上在此,龍威不可侵犯,圍觀的百姓都被驅趕到大門之外,遠遠的縫隙裏,隻可以看到那衙役手中一排排的廷杖,還有便是堂中跪在地上的囚衣女子,滿頭青絲淩亂的散在身後,身邊還跪著幾位證人。
“女犯葉香雨,你可知罪?”京兆尹大人陳詞老調的一句開場白,拉開了審訊的帷幕。
若是一般人,早就撕心裂肺的吼起了“冤枉”,或者是唯唯諾諾的“知罪”,可是葉香雨,卻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派高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我說徐良不是我殺的,大人你信嗎?”
霍東來一拍驚堂木,朝高處拱手道:“葉香雨,徐大人一案以由陛下親自旁聽,你有何冤屈可以大膽而言!”
葉香雨抬起蒼白的臉,斜睨了一眼高處端坐,頭戴珠冕,身著黑紅龍袍的中年男子,就算看不清他威嚴的尊容,但葉香雨隻是那麽隨意一眼,便感到高揚的脖頸處有著絲絲的涼意,不由低下了頭。
而那震懾住葉香雨的順昌帝禦蘭懿略一擺手,淡淡道:“葉四小姐不必害怕,你的父親曾在朕的麵前多次提起過你,說你是禦蘭國數一數二的才女,還讓朕考慮女子金科,讓你有機會做上女官,替朕分憂,朕一向惜才,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爹爹竟然這樣說過麽?他還記得她的夢想,還記得小時候她躺在爹爹懷裏,一個勁的嚷著要做官,擺脫最為低賤的商者身份。
可是為什麽爹爹後來把寵愛都給了葉小葉?就因為葉小葉死了娘?死了哥哥?
都是葉小葉,這一切都是葉小葉,要是沒有她,爹爹又怎麽會被困東宮,而她如今又……
她不說話,刑部侍郎有些不耐,小聲詢問霍東來:“人證物證都有了,這葉香雨殺害徐大人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了,還等她狡辯什麽?”
霍東來淡定的道:“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的,陛下要的是刺殺徐大人的真凶,若是冤魂,拿去便是欺君,於侍郎擔待得起麽?”
於侍郎被霍東來這個新官堵得啞口無言,想要發怒,又發現後背似乎有道視線刺穿脊背,全身都是一個激靈,急忙戰戰兢兢的正襟危坐。??霍東來諷刺的瞅了於侍郎一眼,繼續問道:“葉香雨,你可想好怎麽回答了?”
葉香雨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正準備開口,大門外卻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腔:“香雨!香雨!我是姐姐啊香雨!”
葉香雨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在重重守衛外揮著手的葉美雪,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轉過頭去並不準備搭理。
“你們放我進去!我有話要說!”葉美雪嬌柔的喊著,聲音裏滿是悲戚:“香雨,徐良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麽要背這個黑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葉家會受到牽連的啊!”
葉香雨再次回頭,冷冷的瞧著捂著胸口嬌弱喘氣的葉美雪,再是葉美雪身後溫文爾雅的陽高,諷刺的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夫君一句話,就那麽著急的跑了過來,怎麽?是來哭喪的,還是來認罪的?”
“香雨,你……”葉美雪懵了,她慣來知道葉香雨滿腹絕倫,極為毒舌,隻是她沒想到,她的親妹妹有一天會對自己也這樣毒舌,當真是讓她羞愧得直想找到地洞鑽進去。
眾人也有些訕訕,對葉美雪和葉香雨之間的對話不斷揣測,葉美雪更是覺得難堪,想要投入陽高的懷裏尋求安慰,卻不想陽高先一步走了出去,揚聲道:“燕洲陽高求見陛下!”
陽高從小就在宮中伴讀,才華橫溢,順昌帝有意培養陽高擔負大任,並未讓他前去科考,不然以陽高的能力,要得個狀元郎並非難事。
此時陽高求見,順昌帝並不奇怪,誰讓陽高正好是葉鬆柏的女婿呢?也是這女犯葉香雨的姐夫,陽高要是坐視不理,倒是說不過去了。
陽高在順昌帝的授意下進去大堂,還沒來得及給順昌帝行禮,屋頂之上忽的想起“嘩嘩啦啦”的爆裂聲,一道道黑衣身影如同鬼魅般從上落下,手中長劍電光火石的朝著順昌帝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受驚不小,皇帝出外遇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在周圍布下三百禦林軍,沒想到還是讓這些刺客有機可趁。
“陛下小心!”陽高本來離順昌帝較近,一直護著順昌帝往後退,可是隨著刺客越來越多,而禦林軍一時不能趕進來,隻有赤手空拳的就迎上去分散刺客的注意力。
刺客太多,堂中打得亂成一團,連不會武的霍東來也扳起椅子抵抗著。
這時,一道銀光在順昌帝的瞳孔裏閃了一下,順昌帝麵色一變,龍袍袖子裏的手指動了動,可下一刻,就見那本跪在堂中的葉香雨艱難的爬了過來,雙手死死的抱住那刺客的腳,不顧刺客暴躁的一腳一腳踢著她鮮血直流的手,她就是咬著牙不鬆開。
順昌帝錯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如常,手指抬起,一把玄色暗器“唰唰唰”的沒入刺客的胸口,那位刺客別說踢人了,直接臉色烏紫的倒在地上,當場氣絕。
葉美雪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愣愣的瞧著自己還抱著的雙腳,那雙腳的主人已經死得硬梆梆了,她似是第一次見到此情此景,顫抖著身子滿臉蒼白,恐懼的往一邊退著縮去。
順昌帝威嚴的眼微微一眯,對著匆忙趕進來的禦林軍統領道:“朕無礙,先看一下葉四小姐傷得如何?”
禦林軍統領很驚訝,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執行著命令便要去扶葉香雨,豈知葉香雨忽的噴出一口血,直直的就往地上倒去。?禦林軍統領麵色十分難看,想要伸手去扶,又怕此女子是陛下看中的,他是萬萬碰不得,可是眼睜睜的看她摔下去,陛下會不會怪他失職……
他就在那裏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讓葉香雨摔到了地上,而他也假意的打了個噴嚏,驚訝的回過頭來,看到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葉香雨,誠惶誠恐的為順昌帝跪下:“屬下該死!屬下……”
順昌帝大度的擺了擺手:“先把葉四小姐送到客房,請趙禦醫來給她看看。”
這邊葉香雨的事情告一段落,那邊突然襲來的刺客也被剿殺了個幹淨,本來是要留活口的,但那些刺客早有防備,一旦被抓就立刻吞了藏在牙縫裏的毒藥。
京兆府的衙役死了好幾個,霍東來手臂傷了一刀,陽於侍郎腳上割了兩刀,高陽高最為慘烈,雙手雙腳各被砍了三刀,可謂是英勇烈士級人物了。
順昌帝對陽高的拚死護駕很滿意,正欲大大嘉獎一番,又有人風塵仆仆的趕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順昌帝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霍東來和於侍郎,甚至是陽高,都對那能讓喜怒不形於色的順昌帝臉色大變的消息很好奇,可是君臣之禮擺在那裏,他們可不敢去逾越。
順昌帝沉著臉想了想,吩咐道:“東來,你看護好葉四小姐,醒來後通傳於朕,陽高,你隨朕一起去淩王府,對了,你的身體可支撐得住?”
陽高微笑搖頭:“謝陛下關心,都是些皮肉傷,算不得什麽。”
淩王府,那可是禦蘭淩的私人府邸啊,看來此事和三殿下脫不了幹係,而且陛下親邀他同行,那是對他的信任與器重,他怎麽可能會推辭?
隻是陽高的夫人葉美雪卻不那麽認為,擔憂的扶住陽高,淚眼漣漪:“相公,你傷得那麽重,就不要再四處奔波了,我們先去醫館……”
“我沒事。”陽高皺了皺眉,盡量柔聲安撫了她一句,葉美雪顫了顫,怯怯的退開兩步,這才朝同行的順昌帝行禮。
順昌帝看了她一眼:“陽夫人若是閑得發慌,可以去京兆府裏探望葉四小姐,你們姐妹情深,一定是求之不得的吧?”
這是問話,也是肯定,帝王的話不容反駁,那麽高高在上一句話拋下來,葉美雪的麵色紅白交錯,隻有囁嚅著點頭稱是。
想到順昌帝在大堂裏對葉美雪稱讚有加,到她這裏,卻隻落得一個“陽夫人”的稱呼,葉美雪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由對那胡亂行事的四妹有些怨恨了起來。
看著陽高在禦林軍統領的攙扶下隨順昌帝離去,於侍郎羨慕嫉妒恨,而霍東來隻是淡淡一笑:“個人命數,不是你想,就能求來的。”
於侍郎心情很不好,回駁道:“說得跟佛家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霍大人以前是和尚,霍大人還是去後院守著貴人吧,女犯變貴人,這就是個人求不來的命數!”
淩王府,禦蘭墨如同一隻困獸一般被關在鐵籠子裏,紅著眼仇視著外麵的禦蘭淩,大罵著不堪入耳的話,那神情恨不得把他給活吞了。
禦蘭淩很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這兩日他是走了什麽運?怎麽一件一件全是不順心的事情,現在連禦蘭墨也跟他反了起來,單槍匹馬的就從他浴桶裏冒出來,二話不說就朝他下殺手,還招招致命。
要不是鄔雲樓給了他一張“隱身符”,他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這很難說,禦蘭墨的毒無人能解。
“老六,我都說了,小七不是我綁走的,我綁她做什麽?”
禦蘭淩說得口幹舌燥,偏生禦蘭墨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你抓她還沒有理由嗎?你以前就一直勸說我和你站在同一陣線對付太子哥,現在太子哥回來了,你心慌了,便綁了小七來威脅我,你當本王真是什麽都不懂的蠢貨啊!”
“你就是蠢貨!”禦蘭淩氣得咬牙,手中的扇子都要戳上禦蘭墨的腦門了:“別人隨便挑撥兩句你就當真,我要真想對你和小七不利,還需要等到現在嗎?”
“你是想我們對你有利!想我和小七幫你做事!你這不是狗急跳牆了嗎?”禦蘭墨驕傲的哼著,滿臉輕蔑。
“我……你……”禦蘭淩氣得真想伸手掐死禦蘭墨。
不錯,在葉香雨說請了禦蘭白到別院做客,然後讓他以禦蘭白牽製禦蘭墨的時候,他也覺得葉香雨說得很有道理,畢竟那個時候他覺得葉香雨是在為他謀劃,為他好,可是現在呢?葉香雨到底是不是為他好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葉香雨那賤|女人,似乎真的是在利用他,從始至終,特別是現在這一次,禦蘭墨到他的府上暗殺他,怎麽會被父皇知道,又趕來得那麽巧,在他剛把禦蘭墨關起,他的父皇就帶著大隊人馬闖了進來。
“畜生!你這是要反了嗎?!”
順昌帝大步走來,在禦蘭淩震驚之下,一個大耳光就扇了下去,嘴角頓時破了皮,流了血,臉上五指血痕斑斑。
身為帝王,習武是必備的自保技能,順昌帝也會,而且還不弱,這一巴掌更是用了內力,禦蘭淩隻覺得腦門轟轟作響,那顆本就偏離孝道的心,更是支離破碎。
“父皇,是老六來刺殺兒臣的!不然他又怎麽會在兒臣的府裏?”禦蘭淩隱忍著額角青筋的暴跳,極力反駁。
“這就要問你了,你說老六刺殺你,為什麽你好好的,而老六,卻被你關在籠子裏?”順昌帝冷笑了一聲,吩咐隨行侍衛打開鐵籠,放出禦蘭墨。
禦蘭淩肺都要氣炸了,但是他又該怎麽解釋?解釋他和鄔雲樓秘密聯盟,鄔雲樓還給了他一張隱身符嗎?那順昌帝還不直接把他宰了!
禦蘭淩這在語結,那邊禦蘭墨一出來就跪在順昌帝麵前,淚流滿麵:“父皇,三哥他綁架小白,想要威脅兒臣……”
“禦蘭墨!你不要在這裏信口雌黃!”禦蘭淩咆哮。
禦蘭墨嚇得抖了抖,靠近順昌帝腳邊,戰戰兢兢的求助:“父皇……”
順昌帝也火了,拂袖一指禦蘭淩:“你住嘴!敢做還怕人說嗎?老六,你說!”
禦蘭墨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淚,這才抽抽泣泣的道:“三哥一直嫉妒太子哥,從小就說,太子哥身染重病,卻霸著太子的位置不放,說父皇您偏心,就因為放不下太子哥的生母前皇後,就拿皇位來補償……”
“父皇,兒臣絕沒有說過那些話!父皇明鑒啊!”禦蘭淩急忙跪倒地上,滿臉都是驚惶,他實在沒想到這些話怎麽會被禦蘭墨知道,這些話都是他和心腹鄔雲樓發泄的啊,難道禦蘭墨長了一雙千裏耳不成?!
禦蘭墨暗自得意的笑,哼,這些話他可都是偷窺偷聽來的,還好他從小就養成這裏偷偷跟蹤禦蘭淩的良好習慣,才能發現他那麽多的齷齪事跡,太子哥說得果然沒錯,禦蘭淩就是一個陰險的偽君子,成日裏還惺惺作態迷惑他和小白,哼!
順昌帝怒不可遏,飛起一腳就要朝禦蘭淩踢過去,禦蘭淩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平日裏偽裝出的溫雅全變成了狠戾,隻要順昌帝這一腳踢過來……
“陛下請息怒,這隻是六殿下的片麵之詞,三殿下的為人陛下應當很清楚,微臣認為此事應該徹查。”關鍵時刻,陽高拖著受傷的身體,挺身擋到了禦蘭淩的麵前。
禦蘭淩詫異的看向陽高的後腦勺,這個人是人才,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從小陽高在宮裏伴讀的時候便成了心的拉攏陽高,可是陽高這個人很潔身自好,一直不冷不熱的,拒絕做他的幕僚,之前他以為陽高和太子早有勾結,可經過一番查探,答案也是否定的。
陽高現在是在為他說話,那是不是證明,陽高其實是站在他這邊的呢?
陽高無意扯入帝王家務事,但是心思剔透的他又怎麽會不知順昌帝帶他一個外人來這裏的目的,他不是來這裏觀看的,必要的時候他得做一些事情,替順昌帝做一些事情。
果然,順昌帝險險的收回腳去,冷哼了一聲:“傳朕旨意,派禦林軍三千,將三皇子禦蘭淩幽禁淩王府,擅出擅入者,殺無赦!”
這樣真是太便宜禦蘭淩了,禦蘭墨有些憤恨的瞪向陽高,在心裏放著狠話:陽高!你我的梁子這下是結大了!
禦蘭墨怨氣那麽大,陽高怎麽會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麽,不由笑了一下,在這步步驚心的皇宮,禦蘭墨這皇子能做到如此單純的地步,被別人賣了還在為別人數錢,可還真是不易。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想到了某一個人,禦蘭墨這樣盲目的死心塌地,不是也跟那個人很像嗎?隻要他隨便一句,那麽桀驁難馴的人,在他麵前就給沒了利齒和爪子的猛虎似的,多少也在當初給了他不少歡樂。
他曾想,若是一切都沒有改變,在他做完一切事情之後,他會想盡辦法保住她,留她在身邊,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他會成全,可是……
而那在被陽高緬懷之人,此刻正窩在她家相公的懷裏,坐在京兆府後院的大樹上觀看日落,順便看一下很方便偷窺的客房情景,樂此不彼。
他們不擔心被發現,因為她家的相公是草妖,隨便撚了一個妖術,就讓外麵的人看不見他們的形態,看到的是施展幻術之後,和大樹融為一體的景象,這讓葉小葉很是驚奇和自豪,當即就抱著花美人的頭猛啃了一番,還意猶未盡的吸了好幾口要流下去的唾沫。
花繁天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個強悍又粗魯的女人,能不能不要讓他那麽歡樂,以至於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呢?
嗯,這是個很深奧的問題,得好好的思慮一番。
“相公,你看葉香雨,一邊喂藥,還一邊吐口水在藥碗裏,哎呀,她怎麽那麽惡心啊!嘖嘖!”葉小葉搖晃著二郎腿,嘴裏含著一根樹枝指指點點,含含糊糊的評論。
正在思考深奧問題的花繁天自然不會搭理她,尼瑪,借她一隻肩膀和胸膛湯她隨意折騰就不錯了,還想霸占他的腦子,他還要不要冥想了?還要不要恢複靈力了?
葉小葉也不計較自己說出去的話就跟放出去的屁一樣,繼續大笑道:“哈哈哈,被霍東來給看到了!咦,不止霍東來,還有……”
她那張狂的笑聲在結界裏回蕩,卻再沒了下一句的影子,花繁天等了半響,終是睜開眼,懶懶的睨過去:“還有誰?”
客房之外的窗台邊,霍東來有些無語的側開頭,不忍直視葉香雨肮髒的舉動,朝身邊銀麵藍衣的男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去不遠的涼亭裏坐坐。
那半邊臉戴著麵具的男子慢悠悠的收回目光,唇角似乎還掠過一絲譏諷,頷首和霍東來一起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花繁天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閃,長長的“哦”了一聲:“莫長寒。”
葉小葉拽著花繁天的袖子,黃豆眼裏滿是迷惑,喃喃的問道:“為什麽,我每次見到莫長寒,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明明就沒見過他,為什麽覺得……他很親切,很熟悉,而我,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