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襲來 118、原來如此(2更,很重要的一章,說明恩怨了)
她一步一步地踏著水花,不知自己要去往何處。母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她已經記不起來了,隻是在她十歲的時候,爸爸告訴過她:三歲那年,媽媽因為工作的疏忽,導致病人死亡,關進了監獄。大牢在遙遠的大西北,一來一回之間就是十天八天。母親不準她去,爸爸說等到她十一歲,媽媽就會回來了。不料,到了現在媽媽不但沒有回來,就是爸爸也因公出了事。
“靳嬈,你果然在這裏。”楚牧白白色的衣衫,撐著黑色的大傘,站在雨中。靳嬈點頭。
“來吧,我送你回家。”他與她相伴而行。
一路上,楚牧白沒有任何的話汊。
靳嬈心裏還是縈繞著剛才的思緒:她沒有媽媽的電話,隻知道母親叫許念芹。從今天慕若晨的話裏麵推測,自己還沒有出生,母親就因為失誤導致了慕若晨的耳聾。但為何等到他三歲了,才把母親關起來?爸爸說的罪名卻是“導致病人死亡”其中,是不是又有蹺蹊?
“你暫時回靳家,相信你大哥不會有事。”楚牧白把車開往靳家。
“謝謝你。牧白,可以給我說說你知道的嗎?朕”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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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
冬日的雨天,天空灰蒙蒙,采光並不好的客廳,此時更是顯得幽暗了幾分。在客廳中間的那一缸的金魚,也因為寒冷而沒有什麽往日的生動活潑。
堂堂市長慕柏年坐在沙發上,臉上是不時的冷笑。這一件事對他的經曆來說,實在不算嚴重。可是問題是這一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的兒子。他……情何以堪!
謝平芝坐在他的旁邊,眼眶中已經沒有了淚水,卻是還有淚痕。
“媽,靳逸凡的目的就那樣的簡單,用千畝的山地引誘我們如今要治一個貪汙的罪名,那他就不是行賄了?”慕若晨冷淡看著父母的焦急。
“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慕柏年輕磕了一下手中的煙灰,沉聲說道。
“如果——”慕若晨冷聲抿唇:“山地使用證明是假的,這一場戲轉由我們作導演,不是很精彩嗎?”
“什麽?”慕柏年怔愣一下,這個兒子就是詭異,難道他早就知道靳逸凡的陰謀?
“這樣就好玩了,”慕若晨身後的林月晗眼睛眯起,似笑非笑。
慕若晨不說話,接過左榮遞過來的一張紙,遞給慕柏年。慕柏年仔細一看,不可置信地搖頭,又遞給夫人。謝平芝看了,張大了嘴巴,然後突然說:“靳嬈?”
慕若晨眼裏掠過了一抹難言的傷痛,暗暗攥了一下手:“是的,當時我並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她。她的爺爺根本不願意賣掉山地,把真的證明給了靳嬈。而她覺著放在靳家不安全……“
他的聲音漸小,不願意往下說了。
“天助我也!”慕柏年突然陰鷙地冷笑,一拍桌子:“晨,那可是釜底抽薪。我要……”
“不可!”夫人倏地站起:“他是我的兒子!不可以!”
“媽,他要置你於死地。”慕若晨冷眼看著母親。
“不,晨。放過他……我欠他的太多,一輩子都還不了。”謝平芝聲音哽咽,沮喪坐下,淚水湧出眼眶。
慕若晨無言看著窗外飄落的雨絲,話冰刃一樣的冷、寒:“他不僅僅是為了報複你丟棄了他,更是為了許念芹。”
母親捂著胸口,艱難地呼吸著,養大大兒子的恩人,是害了二兒子的仇人。這……她該做怎樣的處理?
“許念芹懷著靳嬈的時候,讓你生命垂危,搶救兩個小時,導致後來的失聰。當時我是區政協委員,權力太小!”慕柏年咬牙,恨聲道:“過了三年,我是市委的人了,給了她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指控她工作過失,導致病人死亡!她很聰明,知道是我做的手腳,馬上乖乖服刑,隻可惜年過去,她出了獄,卻失了蹤。”
慕若晨一怔,怎麽自己沒有細想個中原委,還以為是許念芹懷孕、哺乳期,父親下不了手,原來是這樣。這樣說來,慕家對靳家也不算仁慈了。
“她的老公,是一個警察。靳鎮方……”慕柏年冷哼,“居然想翻案追究……如今想來,也算平了我當年的那一口氣……”
“怎麽了?爸爸!”慕若晨看著慕柏年,這些事他一直不想知道,可是如今在中間橫了一個靳嬈。他下意識想去了解。
“我沒有讓他得逞。”
“可是——他後來是因公死了?”
“是,那是上天對你的憐憫。兒子。”慕柏年陰狠的眼睛,像是毒蛇。他是什麽人?官場的多年爬滾,還會盼望他仁慈不成?
慕若晨無聲低頭。一份感情,他已經沒有來得及去珍惜,卻已經變得如此。愛情,不會是兩個人的事情。
“晨,你跟靳嬈到外國去,幹什麽了?”謝平芝冷然問到。
慕若晨抬頭,冷淡地說:“沒事,就玩玩,媽,”他站起來,拍拍母親的肩膀:“那是巧合,如果我知道她是許念芹的女兒,我……不會那樣簡單放過她!”
“算了。”謝平芝冷笑恢複了往日地霸氣:“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的關聯。不是惹不起,實在是媽媽不想你為了過去的事情而難過。”
慕若晨好像沒有聽見,實在他是不想知道母親說了什麽。他無聲離開了客廳,慢慢走了上樓,那裏是他兒時的房間。他的自我天地。
他拂拭著鋼琴上的塵埃,揭開舊的琴譜,心裏吟唱著兒時熟悉的歌謠。他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麽。
唱著唱著……突然怔住!自己在唱: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
他唱什麽?
那一天
她抱著自己,“晨,我是你的耳朵,我聽到的,你再來聽我的心,它會告你……”他作惡地去“聽”她的“心”那個位置,自然惹來她嬌妙的羞澀的躲避……
她說:“晨,唱詩班的孩子唱的是什麽,我聽不懂,但是我能想象著畫給你看。”於是她畫了好多塗鴉之作,他幾乎要暈倒,嘲笑她:“在一個漫畫家麵前獻技,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她使勁擰,指責他打壓了她稚嫩的自尊心。
“晨,那個女人這樣看著你,我不喜歡。”她在飛機上蠻狠的占據,把衣服張開,遮擋所有人的目光。
他自然地在衣服下,抓緊時間……她卻隻能憋著,漲紅了臉。
她的臉在鏡子前笑著,眨著眼睛:“我是許念芹的女兒,我是許念芹的女兒,就是……”
他懊惱的一把砸像鏡子!“哐當”一聲,玻璃碎了一地,他不想聽到!不想聽到!他寧願永遠聽不到!他看到了滿地的碎片,閃著詭異的光芒,像嘲笑,像譏諷……
他執起一塊雪亮的玻璃,往耳後紮去,動作緩慢,像是要去剮掉最最深處的疼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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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嬈練功的時候更是用心,老師一直沉默,直到了過年前的一個周末,老師把靳嬈的拳套收起,說:“靳嬈,你很不快樂?”
雖然是問話,可是她的語氣仍然是沒有任何起伏。
靳嬈微微點頭:“由於上一代的恩怨,我和我的未婚夫分手了。”
“未婚夫?”老師像是驚訝了一下,又問:“你們訂婚了?”
靳嬈把腰帶解下,淡淡的言語裏泛著落寞:“是,在愛爾蘭訂婚了,訂婚回來他就在機場跟我分開了,我沒有要見到他。相信他也不想見到我。”
“慕若晨嗎?”
“是,老師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靳嬈輕輕歎氣:“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希望達瓦能讓他的心情不失落。”
“達瓦?”老師低聲喃了一下這個名字,低頭把拳套放進她的練功袋子:“達瓦是萬能的心理醫生嗎?你和他的恩怨,又和達瓦有什麽關係?”
老師突然嘴角笑起來,笑得很奇怪。
靳嬈不知如何回答,空闊的廢棄爛尾樓裏,寂靜得就像是風都不想太大的聲音,這裏是他們經常練功的地方,十年了沒有變改過什麽。可是靳嬈從一個小女孩長大了,如今十八歲了。
她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的老師不是這樣的。
什麽叫“青春”,不就是這幾年的歲月嗎?
“靳嬈,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分別了。”老師站起來,不看靳嬈,聲音裏依然平淡如水。
靳嬈一詫:“老師?”
“我要出遠門,辦一件事。”
“那,什麽時候回來?”多少年來,老師在沒一個周末陪伴她,教育她,她練就了一身的本領,老師卻要離開。靳嬈不舍。
老師轉身,望著渺茫不知處:“不知道。靳嬈,你知道,我不會給任何人輕易許諾,我隻能告訴你:我會回來。”
“老師……”
突然老師一轉身,冷聲嗬斥:“磨磨唧唧幹什麽?你是靳嬈!”話落,她把練功袋子往身上一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她走得真快,像是腳下踩了輪子一樣。
靳嬈收拾了一下,歎了一口氣,是,她是靳嬈不是誰,她的爸爸媽媽早就過世了,她的哥哥妹妹同時戲弄了她,最愛自己的人成了仇人。
她是靳嬈,她必須麵對一切。
但是,當她踏進家門的時候,萬萬想不到老師從她的家裏出來!後麵跟著靳逸凡!
……………………
這就是我們的真實。
親:找你的幸福。年,你會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