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佑好了之後就搬出了商野的家,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他沒有問商野尋求幫助,米純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擔心,看向商野隻見他的表情很平靜:“這麽多年了,他也該離開家的庇佑去體會一下世間百態了。”

米純歎了口氣,才轉頭對商野說:“商先生,我跟路夫人的合約到這個月底就結束了。”

商野側頭看他,不太明白他說這件事的意義在哪裏。

“你的腿現在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你現在也不是太需要我了……”

商野的心口突然一陣鈍痛他有些急切地打斷他的話:“你找到新工作了?”

米純搖頭,他哪有什麽心思去找新工作,就算是想,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但他現在迫切地想要跟商野脫離這種雇傭的金錢關係,想要更純粹一點的相處,但現在還不能告訴商野,時間和氛圍也都不太好。

商野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想要離他而去,自尊心沒有允許他出聲挽留,隻是背在背後的手上青筋暴起,被米純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深深地紮進他的手心,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心口已經一片荒蕪,原本潤物細無聲的泉水流向了別處,他心口幹涸的地方崩裂開來,看不見底的深淵重新襲來,正在一寸一寸地將他吞噬。

不過是又一次戒斷而已,商野心想。

米純走得悄無聲息,上次至少是有告別,這一次,他離開在深夜裏,商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在路燈下的影子慢慢拉長,最後消失不見。

米純回到家之後先是蒙頭睡了一大覺,醒來之後肚子很餓,想著犒勞自己一頓吃點好的,又想慢慢計劃怎麽跟商野表白。

剛剛清醒腦子還不太清醒,電話鈴聲一直不停,米純迷蒙著眼睛,沒太看清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的女聲像是機械一樣,說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想起之前被詐騙過,米純想著這可能是詐騙電話,也沒注意到電話那頭的人聲音的急切,接著就掛斷了,睡意也完全清醒,過了一會兒才給商野發信息,隻是一直沒有得到回複。

而電話那頭,羅君昊看著助理的樣子,歎了口氣:“沒人接?”

助理無奈地點了點頭:“以為我們是詐騙。”

羅君昊暗罵了一句詐騙害人,又不得已再想其他辦法。

他的助理開口:“要不,我們再聯係一下華星娛樂那邊,讓藍映做個中間人?”

羅君昊覺得可行,隻是電話打到藍映那邊,藍映還在片場,趕不過來。

藍映想了想:“小米跟華總他們也是認識的,不如聯係一下華總?”

那邊就立刻有助理去找了華信,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羅君昊才鬆了口氣。

雖然不再是商野的護工,但中午的午飯他還是想要給商野送的,他最近有看一些戀愛大全,說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商先生的胃他已經抓得差不到了。

隻是等他到了尚峰,卻發現商野的辦公室上了鎖,而平時都在助理辦公室的蘇佩也不見人影,看到他,另一個助理才出來:“商先生出差了,沒有跟你說嗎?”

米純這才有些悵然若失,因為不是護工了,所以連出差也不告訴他一聲嗎?

米純這才有些悵然若失,因為不是護工了,所以連出差也不告訴他一聲嗎?

“哦,我給忘了。”他把飯盒遞給助理,“那這個你吃了吧。”

因為他從商野家走得匆忙,他的保溫飯盒也沒有拿走,所以今天來送飯用的是一次性的餐盒,也不用擔心後顧之憂。

米純走出尚峰的大樓,這才想到自己做得不太對的地方,他就那麽貿然地離開,是不是會讓商野覺得他是在迫不及地去找下家?

思及此,米純趕緊想給商野撥電話,可電話那頭沒有人接,可能是因為在飛機上,後來一想有些事情當麵說比在電話裏說要顯得真誠多了,可是他現在又沒有辦法去到商野在的城市,他連商野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垂頭喪氣地回了家,突然間空閑了下來米純像是一時間找不到主心骨,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明明是住習慣了的家也像是陌生了很多。

接下來應該幹什麽呢?公司已經倒閉,人才市場不收他,也不想被商野認為是急著找下家,所以應該做點什麽呢?

其實他也有些不太願意再去做護工,照顧過商野之後他好像也不能再平常心地對待這份工作。

從前阿麽說他,靜不下心的時候就繡繡花,穿針引線的時間會讓人鬆弛下來,翻到家裏剩下的線,米純找了凳子往陽台上去,手中黑白雙色的繡線,想給商野繡一個和他同款的香包,裏麵放上些清心安神的香料,也能讓他夜裏睡得好些。

他一低頭就忘了時間,等到感到脖子都酸麻的時候,天邊的夕陽落到了城市邊緣,金黃色的光鋪灑進了米純的窗台。

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米純有些餓,看了一眼手機,上麵還是沒有任何一條信息,心口突然有些悶,也不想做什麽吃的,就往**一倒。

這時門口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除了曹俊他們,幾乎是沒有人會來找他的,米純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就看到他家門口站著一個男的,他從商先生身邊學到了很多,這個男人身上的著裝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米純隻是開了一個門縫,看到外麵的光景之後就立刻把門關上了。

太可怕了。

“您好,我是LD亞洲區的負責人,也是LD董事長羅蘭女士的孫子,麻煩您開一下門。”

米純因為上次被騙,所以留了很多個心眼:“你找錯人了。”

隔著門板的聲音甕聲甕氣,羅君昊急得快要跺腳,奶奶的年紀已經大了,如果不見到這位米先生,她可能走都是帶著遺憾走的。

LD能從一個小作坊,做到全世界都聞名的奢侈品,靠的就是羅蘭女士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繡工,可隨著羅蘭的年紀增加,LD這兩年也明顯在走下坡路,他們靠刺繡起家,可這些年羅蘭教的所有的徒弟,都學不會她的那一手繡工。

直到今年時裝周,那件被損壞又重新被縫補好的衣服,讓他們看到了希望,這個世界上除了羅蘭,居然還有第二個人能繡得出來。

羅蘭或許是存了想要親眼見到這個人的意念,最近身體好像都好了不少,羅君昊也顧不得自己的工作,經過了幾番的打探終於知道了這人的電話,今天打的時候那人卻是戒備心太強,一句話都沒說明白就被掛了電話。

他無奈找到這裏卻還是被拒之門外。

“米先生,您先開開門,讓我進去我們仔細談談。”羅君昊啪啪地拍門,屋裏的米純也有些怕。

米純還是無動於衷,羅君昊沒有辦法,隻能再一次催促華信,好在華信來得很快,他看了一眼吃癟的羅君昊,忍住了笑,重新拍了拍緊閉的房門:“小米,是我,你開開門。”

米純還是無動於衷,羅君昊沒有辦法,隻能再一次催促華信,好在華信來得很快,他看了一眼吃癟的羅君昊,忍住了笑,重新拍了拍緊閉的房門:“小米,是我,你開開門。”

米純這才打開門,看到華信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華先生你好。”然後才邀請了羅君昊和他的兩個助理進門。

他的屋子不大,進來四個人就已經把沙發擠得滿滿當當,無奈又搬出了廚房裏的小凳子,讓兩位助理坐下。

本著待客之道,米純還想給他們泡茶就被羅君昊攔住了。

“是這樣的,我是LD的負責人,我的奶奶也就是LD的創始人,她看到您之前幫忙修補的一件襯衫,很想跟您交流一下關於刺繡的心得。”

米純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神色警覺,看了一眼華信,但華信並沒有講話:“那她為什麽不自己來見我?”

羅君昊忙回答:“她年紀已經很大了,現在又生著病。”他看見米純的鬆動,又誠摯地補充說,“說來真是慚愧,我奶奶這麽多後人裏,沒有一個會她的那一們手藝的。所以,我真誠地邀請您去見一見,就當是幫我們這些小輩完成一下老人家的心願。”

米純最是孝順,聽到他這麽說,戒心少了一半,但也沒有完全被衝昏頭腦:“我還是有點不信你。”

羅君昊實在沒有辦法,求助地看向華信:“華總,您幫幫忙?”

華信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小米,他們不是騙子,上次你幫嘉佑修補的那件衣服,確實是他們公司的。”

米純鬆了一口氣:“她是對我動了她的作品感到不滿意嗎?”

羅君昊連忙搖頭:“不是,她覺得你很優秀,所以想見見你。”

米純的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問商野,但現在他跟商野正處於一種奇怪的氛圍裏,這會兒或許商野還在生他的氣,但這也不失為一個跟商野打破僵局的機會。

米純掏出手機,給商野打電話,但電話那頭還是忙音,他無奈隻好放棄。

米純這才有些鬆動,他並不像表現的那樣淡然,他也在思考著很多的可能性,於是問出了口:“冒昧地問您一句,她想見我,然後呢?”

羅君昊其實並不知道羅蘭想見米純到底是因為什麽,但他的心理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這也關係到LD品牌日後的刺繡係列的前景,不過一切都

都是帶著遺憾走的。

LD能從一個小作坊,做到全世界都聞名的奢侈品,靠的就是羅蘭女士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繡工,可隨著羅蘭的年紀增加,LD這兩年也明顯在走下坡路,他們靠刺繡起家,可這些年羅蘭教的所有的徒弟,都學不會她的那一手繡工。

直到今年時裝周,那件被損壞又重新被縫補好的衣服,讓他們看到了希望,這個世界上除了羅蘭,居然還有第二個人能繡得出來。

羅蘭或許是存了想要親眼見到這個人的意念,最近身體好像都好了不少,羅君昊也顧不得自己的工作,經過了幾番的打探終於知道了這人的電話,今天打的時候那人卻是戒備心太強,一句話都沒說明白就被掛了電話。

他無奈找到這裏卻還是被拒之門外。

“米先生,您先開開門,讓我進去我們仔細談談。”羅君昊啪啪地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