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無語了,秦三世呀秦三世,你連金瓶梅都抄!你比我還沒有道德三觀下限!

話說回來,一個人的精力怎麽能那麽旺盛,能文能武還能搞黃色。

他應該有什麽係統助手之類的東西,或者來自更高科技的文明吧。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作為普通穿越者,也不算太笨。

李文花想通後心情舒暢了不少,拉長聲:“裴大人這般的正人君子還看過金瓶梅?”

裴淵明神情略有些不自然:“還不都怪你,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文花哼道:“那你人設崩了。”

裴淵明疑惑:“什麽叫做人設崩了?”

李文花解釋:“就是說你不像你了,你本是清俊君子,如今卻成了色男人。”

裴淵明嘲諷:“我就算不像我了,你也看不出來。”

李文花就像蛇被捏到了七寸,不自覺的扭了一下,討好道:“裴大人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是不會跟我這樣的小人計較的。”

裴淵明冷笑道:“你腦子放聰明一點。”

李文花不服氣:“我哪裏不聰明了?我隻是眼睛不太好。”

裴淵明酸酸溜溜地說:“眼睛不太好,耳朵也不太好,小心看錯了張代,聽了他的忽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李文花說:“張先生不像是販賣人口的。”

裴淵明道:“他是你也看不出來,沈騙子那麽崇拜他,他就是沈騙子的升級版,萬不可信。”

李文花看他語氣發酸,笑嘻嘻道:“我信他做什麽,我信你啊。”

裴淵明被哄的身心舒暢,低眉笑了笑,哼唧道:“沈騙子這個混蛋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出去一趟都不知道跟家裏打聲招呼。”

李文花:“那麽大個男人,夜不歸宿也是正常,說不準他白吃白喝讓人扣下在後廚刷碗呢。”

裴淵明:“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李文花:“這還好?”

裴淵明秀眉微蹙:“我擔心國師會對他下手,他當年是被趕出長安的,是不準他再回來的。”

李文花問:“他為什麽被趕出去?”

裴淵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李文花索然無味:“好吧好吧,我不問,這都是你們男人之間的秘密。”

裴淵明有苦說不出,隻好沉默著。

李文花瞪了他一眼:“我就看著,看看我們裴大人能瞞我多久。”

裴淵明心虛,氣短一籌,拉了拉她的衣角,示弱道:“工部尚書要退了,朝廷又是一番腥風血雨,我好累呀。”

李文花似笑非笑:“你現在這麽累,今天晚上的事兒就取消了。”

裴淵明還有些不舍得:“你不累就不用取消了,換個姿勢的事。”

李文花唉聲歎氣:“我腰不行。”

裴淵明一本正經:“我摸摸看看,幫你治治,我特別會治療骨頭。”

李文花:“我腎不好,不用你看。”

裴淵明手往衣服裏探,忍不住笑場:“我腎好,我看看。”

李文花拍著他的背,“去**看呀,我輕浮的裴郎君。”

……

裴淵明接下來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披星戴月,因為工部尚書這一退,各方勢力風起雲湧,關係變化莫測,做臣子的總要繃緊了神經。

李文花早晨起來見不著他,晚上睡時見不著他,**他體溫暖出來的被子早就涼了。

“姐姐,這幾天我總也看不見姐夫,姐夫還說要幫我找騙子哥哥,可他是不是把他自己也弄丟了?”李文苗發出如此疑惑。

李文花歎息:“成年人就是這麽不容易,你還想長大嗎?”

李文苗深沉地說:“我已經長半大了,卡著不上不下,更不容易。”

李文花一聽,覺得還有兩分道理。她揉了揉李文苗的腦袋,又把裴月抱過來親了親,說:“叫娘。”

裴月手裏拿著魔方轉來轉去,也不吭聲。

李文花很頭疼這個女兒,明明會說話,就是不說,既然不是生理上的問題,就是心理上的問題。

“月月,你是穿越女?還不能接受現實,所以不肯說話?”

“……”裴月扭著魔方轉動的飛快。

李文花歎了口氣,她一直有一個擔憂,女兒該不會是自閉症吧?

李文苗:“我就比月月大幾歲,姐姐放心,我會照顧好月月的。”

李文花:“姐姐當然放心啦,姐姐最放心的就是你了。”

李文花把兩個孩子都給哄睡了,忽聽外麵一陣嘈雜,大晚上的,不知出了什麽事。

李文花披著衣服來到大門口,隔著門,問:“誰呀?”

“裴夫人,奴婢是蘇有德,上回咱們見過,封陛下之命請您過去。”

李文花的心裏犯嘀咕,直接問:“大晚上的召見我,這是為何?”

蘇有德道:“奴才聽皇命辦事,奴才也不知道。”

李文花想,裴淵明還沒回來,難道在宮裏出了什麽事兒?

無論如何是不能抗旨的,她穿好衣服,打開了門,外頭舉著火把燈火通明,幾乎要照亮一條街。

長安有嚴格宵禁,裴淵明特意提醒過李文花,一更三點敲響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點敲響晨鍾後才開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在一更夜禁後、五更開禁前不久犯夜禁的,笞打三十下。

城門郎依據鼓聲來按時的開啟和閉合城門,若遇到意外情況需要出入城門,則需要通過旨合複奏、奉旨、合符等多道程序。

也就是說,皇帝大晚上召見李文花,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李文花一方麵猜測是耕種事宜,一方麵猜測裴淵明在宮裏出了事。

她不敢耽擱,隨著人變走了。

長安城的外郭城中有許多的大街,其中主要分為南北和東西走向,南北有十一條,東西有十四條,其中一共有一百一十個坊和東西兩市,布局嚴整。

皇城僅靠宮城南麵,市政府官署以及宗廟的所在地。

李文花從未在夜幕籠罩下看長安,整個長安就像是蟄伏的巨獸。

她入了宮,走了許久,被帶入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

大殿寬闊,她跪在地麵顯得渺小。

“上前來。”皇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顯得有些空靈。

李文花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蘇有德提醒:“跪在地上往前蹭。”

皇帝淡淡道:“不用了,她一看就不懂規矩,現教也沒用。”

李文花腹誹,我是不懂你們的規矩,但我懂禮貌,我不會大半夜的折騰人。皇帝老兒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