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最難莫過與尼姑同行,而且是與好多被老尼姑看管著的俏麗小尼姑同行。從龍泉一路走來,要去的又是遙遠的嵩山,路上的廟宇還真是不少。好在大多都是和尚廟,雖有尼姑庵,但畢竟不多,眾人除了在幾座較為出名的尼姑庵停留過幾天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找破舊祠堂、荒廢道觀之類的借宿。這個時代,離盛世已經很遠,朝政凋敝,典型的官富民窮,老百姓哪裏還有閑錢燒香拜佛,而達官貴人又不會光顧這等小廟,久而久之,這等小規模無名氣的自然就漸漸淪落為行路人的歇腳之所。

一路之上,不知覺之下,恒山的二代弟子便形成兩個派係,一派圍在令狐衝身邊,代表人物就是依琳、儀和等在仙霞嶺被令狐衝所救的年輕女弟子;另一派則是在鑄劍穀為林寒所救的恒山弟子,這一部分人便圍在林寒左右,或是發表些羨慕言語,或是借故討教些武藝。

看著被依琳、秦娟、鄭萼等幾個漂亮妹子簇擁著的令狐衝,聽著那邊不斷發出的歡聲笑語,林寒真是欲哭無淚,話說林大少俠這小夥長得比令狐衝還要帥呆了,怎麽就沒有那等豔福呢?好在還有一部分觀眾看不慣令狐衝的輕浮,不時在林寒這邊翻著白眼,更是偶爾低罵幾聲。可是,被這麽些三十不止,四十可能的壯年尼姑包圍著,林寒的壓力真的很大,要不是為了監視定閑、定逸兩人,順便觀察恒山眾人對五嶽並派的態度,他真想尥蹶子不幹了。

好在苦日子也有盡頭,行至半路的時候,眾人探聽到一則震撼的消息:黑道高手齊聚,準備於十二月十五日上嵩山少林寺營救‘聖姑’任盈盈。原本林寒就在計算著,事情也該發生了,這不,令狐衝的好日子到頭了。

在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眾人都以異樣的眼光望著令狐衝,叫他好不自在,還百口莫辯,整個江湖都在傳揚著他和任盈盈之間的那點事,而且事實俱在,哪容得他狡辯。林寒羨慕嫉妒恨地想:被任盈盈那個漂亮妞兒惦記著,也不知道你哪世修來的福分。哥不是沒想過要給你鬆鬆土,但是那片處女地實在是太硬了,洛陽一遇後便果斷放棄,任盈盈那道菜雖然美味,但其中牽扯的關係太多,嚐嚐鮮還可以,要是作為枕邊人,就大事不妙了,而且那美味磕牙,不是什麽人都咬得動的。

讓林寒高興的是,在眾人聞訊之後,依琳小尼姑立即叛變了陣營,投入到林寒的懷抱。咳,用詞不當,是圍攏到林寒身邊,順帶的,鄭萼、秦娟兩個小尼姑也跟著過來了。看著依琳那紅的與兔子有得一比的眼睛,林寒也懶得去撩撥她,不隻是因為他的死腦筋,更因為他此刻也是歸心似箭,念想著在少林寺受苦的非煙丫頭呢。

“林師兄,我們真的要去少林寺支援嗎?”鄭萼滿臉氣憤地問道。

望著眼前這個顏色秀麗的少女,林寒還真不知道他的情緒從哪裏來,竟然將她這個能言善道的小丫頭氣成這樣,點頭說:“是啊,兩位師伯剛才說的話,你不也聽到了嗎?”

鄭萼氣惱地說:“就是因為是兩位師伯說的,我才生氣。”

“呀,小丫頭好大的膽子啊,連兩位師伯的話都敢質疑,不怕師兄告訴你師父去?”林寒調笑著說。

白了林寒一眼,鄭萼辯解道:“不要忘了,定靜師伯可是被田伯光那個淫賊害死的,那淫賊如今入了少林派,我們不去報仇也就算了,怎麽還能去支援他們?”

林寒搖頭說:“小丫頭,你就這麽確定定靜師伯已經遇害?”

鄭萼神情黯然地說:“這麽多天都沒有消息,師伯也不曾出現,就算我們再怎麽不願承認,師伯也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已經被害。”

心中微微有些愧疚,林寒上前拍打著她的頂心、揉著她的長發,說道:“不必難過,兩位師伯這次上少林,一則是為了支持他們對抗黑道中人,另一方麵也未曾沒有向少林討個說法的心思。”

“真的?”鄭萼驚喜地問道。

“當然,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黑道中人圍攻少林可是大事,其它私人恩怨都必須押後再議。”林寒點頭說。

“為什麽啊?”鄭萼不解地問。

林寒搖搖頭,這個恒山派的俗家弟子雖然聰明伶俐,更是負責對外打交道,但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難免有些少女心性。林寒說道:“少林派執武林正道之牛耳,並非空穴來風,既然得到了名利,就有其必須承擔的義務,其它門派或許可以強盛一時,但到了關鍵時候,還是得少林這等傳承千年的大派去對抗江湖中的黑色力量。”

鄭萼點點頭,又疑惑地問:“這和我們去支援有什麽關係?”

“嗬嗬”,林寒一邊蹂躪著她的長發,一邊笑著解釋:“關係大了,少林雖然強大,卻不足以對抗整個江湖的黑道勢力,這一次如果得不到正道中人的支援,或許便會被毀於一旦。”

“阿彌陀佛,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一直都是在旁邊靜靜聽著的依琳小尼姑突然念起了禱告。林寒愕然地望著她,沒想到這小尼姑的心腸真的這般好,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搖了搖頭,再次對鄭萼說道:“如果少林真的被滅了,對於我們五嶽派來說,將是一個大大的機會,或許我們也能夠發展成為像少林、武當那樣的大派,但是,我們卻不能去冒那個險。”

“冒險?”鄭萼茫然地望著林寒,眼中滿是不解,不明白既然是五嶽劍派崛起的機遇,為何又有了風險。

“不錯,是冒險。”林寒解釋說:“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正道始終能夠壓製著黑道,少林派可以說是居功至偉。就是因為顧忌少林的隱藏實力,所以黑道中人才不得不偏安一隅,行走在黑暗之中。要是少林派被鏟除了,他們便在沒有顧忌。到時候,各路牛*鬼*蛇*神都會跳出來興風作浪,江湖便會更加混亂,那時候,五嶽派雖然有乘亂崛起的可能,但也有很大可能因為不具備足夠的實力麵對混亂的局麵而倒在曆史的塵埃中,畢竟五嶽派的號召力要遠遠差與少林派。”

“林師侄說的有道理,武林絕不能亂。”定逸師太走過來說道,“否則,不僅各路牛*鬼*蛇*神會出來作亂,朝廷也極有可能橫插一腳,那才是滅頂之災。”

林寒心中一驚,駭然地發現之前太輕視朝廷的力量,感激地看了定逸一眼,尋思:就連定逸這等不以智慧著稱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何況那些人老成精的老江湖?自己的閱曆還是不夠,年輕雖然是資本,同樣也是缺陷,還要更加努力才好,否則極有可能將嵩山派帶入死胡同。朝廷和武林,從來都是死對頭,無論是否在蜜月期,無論前一刻的關係怎麽好,隻要給朝廷逮到一絲機會,便會對武林發動雷霆一擊,曆史上這樣的事屢見不鮮。現在朝廷也不是沒有力量,東、西兩廠雖然沒落,錦衣衛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是縮著積蓄力量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

“師伯怎麽過來了?”林寒問道。

定逸師太蹙眉說:“事態緊急,我們必須早些趕到少林寺,師姐和我商議後,決定日夜兼程,早一步趕到,以逸待勞麵對黑道圍攻才好。”

林寒點頭,說:“師伯說得有道理,這一次黑道中人圍攻少林,人手一定眾多,確實需要好好合計合計。而且我嵩山派與少林同在嵩山,難免有賊人想要渾水摸魚,弟子離家已久,心中甚是想念,也要先回去一趟。”

定閑師太也走過來,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們便啟程吧。”令狐衝等人在得到通知後,也聚攏過來。令狐衝一臉擔憂地說:“不知道師父有沒有得到消息,會不會急著趕去少林。”

定逸師太冷哼一聲:“嶽師兄對我恒山派的求救視而不見,真是枉為五嶽中人。”

擺擺手,定閑師太道:“或許是嶽師兄的傷還沒有好,既然我們沒事,也不必麻煩華山派了。”

令狐衝尷尬地笑笑,雖然他已被嶽不群逐出師門,但心裏還是以華山弟子自居的,定逸等人在他麵前非議嶽不群,隻得幹笑一聲,無論如何,在不救援恒山一事上,確實是華山理虧。

那麽這個時候的嶽不群有什麽舉動呢?

此刻,華山眾人已經不在福州城,而是正在回轉華山的路上,同樣的,他們也得知了黑道中人準備圍攻少林寺的消息。眾人都是自身難保,按照寧中則的意思,回華山養傷才是正理。但嶽不群卻有著自己的看法,堅持要去少林,就算不能盡力,也要混個臉熟。嶽不群如何不知道自身的情況,武功修為已是大不如前,但是,這一次卻必須去,否則必定會遭到正道人士的排擠,那才是華山派的滅頂之災,嶽不群自然不願看到那等事情的發生,隻得說服眾人前往少林。

林平之還是太年輕,深深地陷入辟邪劍法的修煉不可自拔,就是在趕路的時候也忍不住要抽出時間練習。當然,他不會在眾人麵前特別是嶽不群麵前練習,每次練習的時候,他都會借故離開,但是,嶽不群是多麽精明的一個人,還是發現了林平之的異樣。

幾次跟蹤之後,雖然沒有將林平之修煉辟邪劍法抓個正著,卻明白林平之一定藏著什麽秘密,這一天投棧之後,嶽不群便打算出手了。

(話說七月是個好時節,日墜打算在七月肆無忌憚地爆發,大家有什麽意見嗎?大家的支持有多給力,日墜爆發的時間就有多長,甚至連續爆發一個月也是有可能的,讓我們一起行動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