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吳雯加入後,方瑜就再沒下過廚了。

對於喜愛烹飪的人來說,做飯對他們就是一種自愈。

所以,吳雯直接包攬了兩人的所有夥食,倆人每天的食譜雖然一樣,但是吳雯做出來的,方瑜總覺得吃著更香。

嗯,坐著等飯吃,這飯就算一樣,也能更香!

早上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吳雯準備早餐,他動手燒水,兩人互相搭配,不一會兒,各自洗把臉後,就可以吃飯了。

不得不說,吳雯選的地方,雖然聽起來不靠譜,但卻真的算是這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裏最為合適的地方了。

有大量炭火,大量淡水,食物也不缺,環境也優美,還能泡泡澡,蒸蒸桑拿。

方瑜都打算如果主線完成後,還有機會,一定要來再體驗一次。

現實世界可沒有什麽浴神閣。

至少方瑜沒聽過這麽囂張的洗浴中心還能開出這麽多分店的。

一頓簡單而又溫暖的早餐吃完,兩人拿出在這無意發現的兩個暖水袋,裝滿熱水後,往衣兜裏一塞,全副武裝著踏雪而出。

經過昨天一天的趕路,吳雯已經習慣了踏雪板的步伐,兩人趕路的效率又提升了一點。

一路上,吳雯對於方瑜那堪比雷達一樣的方向感推崇不已。

休息的時候,一度詢問方瑜是不是開掛了。

方瑜隻能哈哈一笑,用天賦含糊而過。

吳雯並不知道,在他開口詢問方瑜是不是開掛的時候,當時方瑜笑的可是很不自然的。

對不起,我還真是個掛逼~

方瑜默默的在心裏想到。

這種偷偷開掛,然後驚豔所有人帶來的爽感的確讓方瑜體驗到了不一樣的樂趣。

就這樣,兩人又連續拔下了3個目標點。

原定的8個目標點,兩人已經完成了一半的距離,這讓吳雯對於方瑜的能力早已沒了任何懷疑。

在這樣的世界裏,能夠在三天內連續跨越十幾公裏,這是吳雯從沒聽說過的壯舉。

這是離開酒店的第三天,下一個目標點是位於海灣星月花園內的皇家假日酒店。

這個酒店也是方瑜定下的第六個目標點。

此時,吳雯和方瑜兩人正處在星月花園的一個假山的凹洞內,縮著身子看向皇家假日酒店。

經曆過風雪洗禮後的這個世界,天空幹淨的簡直就像是琉璃一般。

此時恰好風雪都已停歇,兩人縮在假山的小角落,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熱流將兩人包圍,讓他們暫時不必忍受寒風侵襲。

而皇家假日酒店方向,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一縷縷的灰煙從某個窗口冒出,那一抹灰土色,在這白淨的世界,顯得格外清晰,

“阿魚,怎麽辦?那裏麵好像有人...”

吳雯這一路早已習慣由方瑜做決定,這三天的經曆不僅僅是讓他對方瑜的稱呼從啊瑜變成了阿魚,更是讓他養成了萬事不決問阿魚的這個習慣。

他表示這種不動腦的感覺十分良好。

對於吳雯現在除了吃這方麵不用他做主外,其他的就算是出去上廁所窩坑,都會跟他說一聲,問他要不要一起的壞毛病早已有所適應。

他認真觀察了一下。

此時天色也已經漸漸昏暗,現在這種情況,再找住所顯然不現實。

更何況,對於自己現在的身手,方瑜也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

一對一,他有信心OK任何普通人,哪怕是練家子,應該也是五五開。

就算是群毆,隻要給他機會,也不是不可能實現1VN的壯舉。

藝高人膽大。

這樣的身手給了方瑜麵對未知時有了更大的勇氣。

“現在換地方也來不及了,直接進去就是,等下進去後,你不要說話,跟緊我就行,如果情況不對,看到我跑,一定要跟緊!”

方瑜對著吳雯叮囑了幾句,吳雯點頭稱是。

兩人接著就從假山中走出,向著酒店大門走去。

這家皇家假日酒店也還算大,有大概二十幾層,底下的大門被人從裏麵徹底封住,而周邊的窗戶,也被鎖死,方瑜和吳雯兩人繞了一圈,才發現這個情況。

無奈。

這樣的話,要想進去,要麽就要破窗破門而入,要麽就隻能讓裏麵的人來開門。

不過,方瑜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文明點。

畢竟裏麵的情況兩人了解的並不多,假如人很多的話,自己兩人貿然破門,被接納的可能性就沒那麽高了。

同吳雯商量了一下,由吳雯站在大門口的位置,衝著旋轉門的縫隙大喊,而方瑜則是用石頭敲打門口的鐵質護欄,發出咣咣咣的響聲。

吳雯的聲音在一樓大廳回**,方瑜的打鐵聲在這寂靜的寒冬也是非常刺耳。

實際上,方瑜也不能確定有沒有人能聽到,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先禮後兵。

裏麵有人,他至少得禮貌的問候一下,但是如果一直沒人下來,他就有理由破窗了。

這叫緊急避險~

別說現在法律沒用,就算有用,他也是占理的。

也許是夜晚快降臨了,加上四周比較寂靜,使得方瑜的打鐵聲傳的很遠,不一會兒,方瑜就聽到裏麵似乎有聲音傳來。

噠噠噠的下樓聲很是嘈雜,好像人不少的樣子。

聲音傳出沒多久,一群怪模怪樣的人從樓上下來。

來到大廳站定後,方瑜眼睛一掃。

大約二十來號人,有男有女。

有的穿著羽絨服,大衣之類的,還是比較正常的,而有的則是穿著明顯是棉被改裝的大衣,那拙劣的改線和臃腫的外觀,看上去頗有幾分喜感。

而且,通過站位很明顯的可以看出,就算是二十幾人,這中間居然還分出了四個團體。

這些人看到方瑜這邊就隻有兩人,原本似乎還頗為興奮的神情瞬間就淡了。

其中一個男人先忍不住開口說話,語氣滿是失落和抱怨。

“哎,我就說,現在怎麽可能還有救援,這都多久了,天天燒煙,就燒了兩個人出來”

“是啊,這燒了這麽久,我們本身柴火也不夠,再這樣下去,後麵不得活活凍死?”

和那個男人站在一起的,很明顯都是一個團體的,聽到自己人發牢騷,也不由的開口說到。

“那能怎麽辦?不是說了,我們這酒店的東西又不可能再生,這麽多人,不趕緊請求救援,我們這二十幾人,再過不久,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就是早點晚點的事,有什麽區別?”

一個女生強硬的回懟了那個男人的話,聲音很是婉柔,但語氣頗為剛強。

那個男人明顯還想懟回去,但這時又有一個人說話了。

“好了,元豐,你和婉君就這事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沒必要爭了,婉君說的沒錯,不請求救援,我們在這裏,一樣是死路一條”

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貌似算領頭的男人說話,而那名叫做元豐的人,被這人勸了一下後,嘴巴動了動,就沒再多說什麽。

其餘人也並不在看戲,而是各有團體在小聲交談。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出先開門,放方瑜兩人進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