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神閣的豪華雙人間內,吳雯坐在床邊烤著火,然後看著方瑜在一旁拿著那把小砍刀,不停的來回演練著一套看著就很凶的刀法。

那砍刀每次在揮砍的時候,就會把床邊的一塊木質屏風砍掉一塊。

如今,這屏風都快徹底裂開了。

看的吳雯心驚肉跳的。

在看到方瑜又一次將屏風砍了一塊,飽經折磨的屏風終於庫擦的一聲,徹底裂開,結束了它悲慘的一生。

吳雯不由的出口勸到。

“啊瑜,哎呀~別氣了,你說你看個曆史咋還能氣成這樣?之前又不是沒看過?你這樣子像極了我爺爺以前看電視看到倭國人的時候,記得那時候我爺爺也想提刀砍電視來著,還好被我爸媽勸住了”

我不氣...我他媽能不氣?!!

方瑜聽到吳雯的勸說,本來已經緩下來的那股子氣噌的一下就又起來了!

砍刀呼呼的都揮出了破空聲~

方瑜原本以為,大明亡了已經是最慘的了,結果看到最後,才發現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刀法來回砍了不知道多少次。

終於方瑜感覺氣消下去了那麽一點了。

喘著粗氣,坐在一旁,靠著枕頭直哼哼。

“哎,在末日前,像啊瑜你這樣的年輕人,都已經不多了啊~”

看到方瑜還在那哼哼唧唧的。

吳雯不由的有點感慨。

他其實也很氣,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思想正常的華夏人民看到這個曆史不氣的。

隻是在他看來,氣過了,後麵再想,隻會記得深刻,但也不會平白火氣那麽大。

當然,要是倭國做了什麽,那真是瞬間氣就上來了。

方瑜這樣的脾氣,讓吳雯越來越欣賞,也越覺得跟著他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先不說別的,不和他出來,自己這後半輩子可能都別想在浴神閣泡澡蒸桑拿。

男人的三大鐵:一起同過窗的;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女票...咳咳。

對吳雯來說,一起洗澡,已經不亞於上麵的三大鐵了。

因此,對於方瑜,他隻會愈發信服。

方瑜又休息了一會兒,也明白自己這生的是冤枉氣,但是也沒辦法,他隻要一想到這,血壓瞬間就上來了。

那就和之前看的金老爺子的小龍女失身的那個情節,這情節早就成身體反應了,他媽直接PTSD!

如今,方瑜感覺,自己的PTSD又多了一個誘因。

之後,方瑜又和吳雯聊了聊後麵華夏的事,聽到後麵的故事基本就是逆襲成長之後,這才沒有那麽激動。

但是最後還是有這一股子氣,整的方瑜總是不太得勁兒

吳雯看到方瑜這個“純粹”的憤青,不由的失笑搖搖頭,卻沒說什麽。

誰當年不是這麽過來的。

想當初吳雯在學到這個曆史的時候,出門就把一輛日本車玻璃給砸了,回家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天大的事一般,吃飯都得仰著頭。

然後被他媽打的半天下不來床。

因為他砸的是他學校校董的車。

好在那時候那位校董在知道了吳雯砸車的原因後,啞然失笑了幾聲,拍了拍吳雯倔強的小腦袋,就沒有多計較。

聽說後來還換了一輛國產的。

要不然,估計吳雯就得在**多趴幾天了。

“阿喻,你這刀法那裏學的?看著好凶啊”

吳雯忽然對方瑜使的刀法感興趣了。

畢竟在現代社會,練拳的都少的很,更別提玩刀的了。

最多的應該就是練劍。

嗯,各種意義上的劍。

“哦,這個啊,是我跟我爺爺學的”

方瑜也算是活動夠了,把刀往**一扔,之後就靠在**,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鬆軟床墊。

“你爺爺?難道你爺爺以前也抗過日?鬼頭刀?大刀隊?”

吳雯的眼色瞬間亮了起來。

方瑜剛剛才看過那些曆史,他也知道,這是兩個世界的曆史差異,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意思還是能猜到的。

“嗯,大概吧,也就是些莊稼把式”

方瑜對著吳雯說道。

吳雯聽完這才一臉了然的對著方瑜說道。

“難怪你戰鬥力這麽強,原來家學淵博啊”

方瑜搖了搖頭,戰鬥力強?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不是因為“授業恩師”的傾囊相授,自己這點就真的就是莊稼把式,頂多除除草,鬆鬆土。

那都是小時候學的東西了,這麽久,記憶也早就模糊了,如果這樣隨便撿起來就能連成這樣的話,有這天賦,那方瑜早就去當武師,征戰CKF,怎麽可能會成為遊戲策劃。

正是因為之前的那個新手禮包,有了正宗的格鬥經驗後,一通百通。

對於這個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刀法,方瑜隻要回憶一下,就能通過格鬥記憶大概明白它這樣做的發力如何,要怎麽發力最舒服。

畢竟武器說穿了就是手臂的延伸。

想練高的話,這點格鬥記憶顯然還不夠,但是上手的話,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步伐也是一樣,通過回憶,方瑜也能分析出個七七八八。

然後就是根據自己的格鬥記憶和身體習慣將這些招式融入自己的身體裏,把它練熟悉了之後,就變成了吳雯口裏很凶的刀法。

不說方瑜,任何一個人拿把刀,有點氣勢,那都凶!

“不說這個,你呢,你之前的經曆如何?末日前又是幹嘛的?”

方瑜趕緊轉移話題,吳雯對他武力的吹捧還是讓他有點汗顏的。

吳雯聽了方瑜的話,也沒發現方瑜是想轉移話題,而是很自然的就說了自己之前的過往。

在吳雯的講述中,方瑜對吳雯也愈發了解。

而且,方瑜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吳雯似乎有什麽巨大的壓力一直壓著他。

今晚他的傾吐欲特別強。

絮絮叨叨的講了許多,從他末日前一直將到末日後。

雖然有些事他也會含糊帶過,但方瑜也不介意。

別人家的傷疤,沒必要去揭開。

就這麽一直聽吳雯將到了大半夜,等到吳雯停口之後,方瑜能感覺到吳雯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放鬆過後,就是困意上湧。

上一秒吳雯還在侃侃而談,下一秒他就開始哈切連天了。

在方瑜的輕笑下,兩人互相道了晚安後,就各自安睡。

一夜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