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吧內,兵刃撞擊聲不絕於耳,冷芒閃爍間伴隨著鮮血四溢。
噗……
一名暗之組成員手中的短刃殘暴的沒進楓之隊的一名成員的腹部,猛的,一股暗紅的鮮血狂噴而出,噴的他滿臉都是。
暗之組成員冷笑一聲,鮮血,他見多了也喝的夠多了,在意再往臉上吐一些麽?
他漫不經心的擦了一下視線模糊的臉龐,抽刀而出,再次從腹部帶出一股血箭,嘴裏喃喃道:“還北方楓少的楓之隊,都是養尊處優隻懂得做大爺的垃圾……”
不屑的呸了一句,他的身影電竄,再次撲向其他所剩不足一半的楓之組成員。
魁梧漢子的刀勢走的完全是軍旅路線,大開大闔,剛猛異常,刀刀劈出都帶著烈風,可段毅傑卻守的遊刃有餘。
可在楓之隊被暗之組殺的死傷慘重後,魁梧漢子的刀勢便開始有些亂,開始心浮氣躁了。
“鏗……”一聲巨響過後,後退幾步的段毅傑悲哀的搖了搖頭道:“你沒招過使了吧?那對不起,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你不是我的對手。”
在魁梧漢子瞳孔微縮間,段毅傑一改守勢,腳底往地上微微一頓,身子猛的如電掠出,手中的短刃幻化出層層光華,如風如火的向他罩去。
魁梧漢子連忙拋開對外圍楓之組的擔憂,使出渾身解數抵擋著對方突然狂暴起來的攻勢。
頓時間,鏗鏘之聲在迪吧裏響徹,陰芒更是閃耀四濺。
包廂內,呂承衍張著大嘴,哈喇子是不再流了,可瞳孔卻劇烈收縮,臉色更是有些蒼白。
這個……
不怪他,別看他在杭城囂張跋扈橫的像螃蟹一般橫著走,可真正的殺人場麵他還是頭一次經曆。
何況,這可不是一般層麵的殺人,一刀或一槍解決,而是血肉橫飛的搏殺場麵,殘暴的從頭經曆到尾,直至一方敗亡。
呂承衍吞著唾沫,突然吐出一句讓韓晉哲對他刮目相看的話,“果然是不容錯過的好戲,太他媽的刺激了,又是斷胳膊又是肚腸橫流,這鮮血噴的簡直是太有藝術感了。
你看看那麵牆上的鮮血,簡直是一副後現代的印象畫,咦,我現在看來,怎麽像美人出浴圖了。”
這位衍少太TD有幻想力了,這種人一般不是白癡似的弱智就是天才似的瘋子。韓晉哲失笑間在這家夥全身打量著,想看看這家夥是否存有天才的一麵。
靖皓同樣燦然一笑,優雅的輕抿著紅酒,可在趴在他懷裏的徐豔茗卻有氣無力很是虛弱的啐罵一句,“都是瘋子。”
的確,這裏的男人都是瘋子。
他們要嘛無視這種人殺人的血腥場麵,一臉雲淡風輕如家常便飯,要嘛因為這種場麵而感到興奮感到熱血沸騰,哪怕其實已經嚇的心髒都快承受不住。
可她卻不行,在見得一名楓之組成員被暗之組成員捅的腸子流出的殘忍畫麵。
徐豔茗整張俏臉都蒼白無人色。甚至於當場在角落裏哇哇的狂吐起來,將隔夜飯都吐的一幹二淨不說,連膽汁都吐了個徹底,直至最後吐到沒有什麽可吐為止。
聞著美豔少*婦發際散溢出來的惑人幽香,感受著她全身柔軟的溫香軟玉,靖皓輕撫著她的後背的同時眼睛卻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外麵。
楓之隊,實力確實不俗,可惜,他們對陣的是暗之組,是青英會中比幾大戰隊還要王牌的王牌,青英會中萬中挑一的高手式角色。
就
在外麵的戰事進入尾聲,靖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韓晉哲似有所覺的抬眼望向他,而靖皓看著屏幕突然笑了,燦爛的接了起來,“楓少,這麽晚了,還沒安歇?”
“本來已經躺下,可院裏卻有隻狼狗一直在那不安份的亂吠。”蘇流楓夾著一根煙倚在別墅陽台的欄杆上,遠眺著遠處的西湖,嘴角有著一抹濃鬱的嘲諷。
“這麽說來,楓少失眠了?”靖皓恍若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中帶話,徑直關心道:“失眠可不是一個小事。
可能會導致內心泌失調以致**不舉,我勸你乘早買上一瓶安眠藥救急,再不行去男科看看,或許還有救治的希望。”
靖皓的話讓韓晉哲先是錯愕,隨即連連咧嘴,可是,呂承衍這家夥可不懂什麽是掩飾,一根筋的他立即在那捧腹大笑。
對麵顯然已經聽到這邊大笑聲,呼吸明顯停頓了一下。
做人嘛,憂他人所憂,急他人所急。
靖皓笑意燦爛間突然拍著額頭,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楓少為何失眠了,想必是身邊缺美人伺候吧。
沒事,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對我說,讓我這位主人也盡一下地主之宜嘛。對了,你需要什麽類型的,護士、秘書、學生妹、孿生姐妹花、禦.姐、蘿.莉、GL、BL……
嗯,估計這些你都不怎麽喜歡。要不,我去想辦法給你找什麽孕婦、產婦或者??娘之類的,她們或許能夠治愈你的失眠症狀。”
韓晉哲最終還是沒能憋住,燦笑間連連豎拇指。
你這無良家夥,平常一副優雅模樣,嘴巴竟然如此毒辣的。不過,跟對麵這禽獸敗類也無需講什麽文明,毒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哈哈……”
呂承衍這貨笑的更是大聲,捧腹間直接就在沙發上翻滾起來,嘴裏一直叫嚷道:“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已經笑抽筋了。”
徐豔茗從靖皓的懷裏抬起頭,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瘋子。
感覺到對方呼吸明顯的略微粗重,靖皓微笑道:“對了,楓少,聽了這些,你應該能夠安眠了吧?”
“我也想睡,可惜那隻狼狗一直在我的耳邊狂吠。”蘇流楓的眼睛深深眯起,裏麵的寒芒卻在暴漲。
對麵的嗓音依舊很平淡,但靖皓依然從中聽出了一縷陰冷的殺意。
靖皓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淡淡道:“聽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有點明白楓少為什麽會失眠了。
想必是你家有幾隻家畜太愚蠢,連中了奸計都不自知,還乖乖的送上門去讓對方嚐飽餐一頓。”
停頓一下,靖皓又燦笑道:“其實,這也怪不得那些家畜太蠢,有什麽樣的主子,自然養出什麽樣的愚笨畜生來。”
蘇流楓深吸一口氣,整張英俊的臉龐已徹底陰暗下來,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還從沒有人敢對他這樣放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放肆。
就在這時,外麵又一名楓之隊成員被一刀刺中??膛,徑直開膛破肚,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靖皓的手機微微外向,輕笑道:“楓少,你家又一頭畜生被狼給吃了,腸子橫流,死的可真夠淒涼的,估計是無望投胎了。要不,你來替他收屍吧。”
一說到腸子什麽的,靖皓懷裏第一次經曆黑道血殺場麵的徐豔茗再次鬆開緊捂著小嘴,在那幹嘔。
“這樣的家畜我這裏有很多,棄之不可惜,養之則浪費糧食,感謝代為處理。”
蘇流楓手上的香煙重重的掐滅在欄杆上,突然道出一句讓靖皓有些莫名的話,“今天的天氣似乎有些悶熱……”
天氣悶熱?今天冷風勁吹才對!
靖皓微微眯眼間不待對方將話說完,徑直就掐斷信號,嘴上卻冷笑一聲道:“話裏藏刀,綿裏帶針,冷嘲熱諷,你堂堂北方楓少竟然也玩這種弱智的把戲。看來,我倒是高看你了。”
“人在出生的時候,隻要正常便無分優劣,為什麽有些人會被人稱之為穩重睿智呢?因為他們在長大們將一些劣根隱起,城府更加深沉而已。當今晚這出戲一出,他怒了,人一怒自然會有失策弱智的表現。”
韓晉哲睨了他一眼,突然笑的很是痛快道:“何況,他打電話來又能如何,還不是在你的嘴皮子底下自取其辱。坦白說,我很羨慕你這張嘴……”
大爺我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不厲害怎麽哄的女人們服服帖帖,不管老的少的,一律用嘴皮子通殺。
靖皓同樣睨了他一眼,接口道:“如果你也有這麽一張嘴,你早就將我家大姨子給哄的破顏而笑,也不用再睡沙發了。”
韓晉哲瞪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側眼看向邊上的呂承衍。
我們的衍少眼觀鼻、鼻觀心,很是專注的盯著外麵。好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隻看殺人戲”,孺子可教。
就在這時,韓晉哲似有所覺,抬眼看去,便見韓家大婦站在不遠處對著他微笑,笑中帶著一縷淺淺如春風的柔情。
就在這一刹那,韓晉哲這個偷偷摸摸背著老婆養小情.婦的的偽君子立時被遠處那縷柔笑給刺激的眼眶一陣微紅。
不要懷疑,他確實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柔笑給感動了。若非此地不宜,估計這家夥會很禽獸的撲了上去。
就在這裏有著一抹與外圍血殺顯得格
格不入的時候,確有家夥很不識相的進行破壞。
靖皓的眼神驀地一冷,手一晃,一把飛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在呂承衍的滿臉驚愕中,隻見他的手一甩,那把飛刀如電的向前飛去。
噗……
鮮血狂飆中,一名拋棄對手以最快速度向李氏姐妹偷襲而去的楓之隊成員被這把電速而來的飛刀給整個貫??。
然後,一道無與倫比的大力帶動著向後拋飛,在落入地上的那刻早已是雙目圓凸氣絕身亡。
楓之隊的成員一把飛刀都接不下?這麽窩囊?還是二少太強悍了?
呂承衍下意識的在靖皓的全身搜索著,心道難道二少的大衣裏還隨身藏著飛刀不成。
說實在的,他對二少的全身都感興趣
,很想研究一下這位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變態式存在。
若非他不敢冒犯二少的權威,估計早已衝上去扒光他的衣服來個小白鼠似的研究。
李雪琪拉著姐姐快步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看了一眼俏臉蒼白躲在男人懷裏的徐豔茗,“這種小場麵都經受不住,怎麽當江南二少的女人。”
大婦的嗓音一起,徐豔茗嚇的小臉微塌。
你以為我願意趴在壞蛋家夥的懷裏呀,我這不是借點溫暖嘛,還有,我又是你,青英會大嫂,專幹黑的,還殺過人,心髒能負荷。
憤恨歸憤恨她可不敢吱出聲來,否則什麽小老婆反抗大老婆,那與找死有何區別,幾座大山一壓就能要了她的半條命。
徐豔茗連忙想從壞蛋家夥的懷裏爬起,卻被靖皓給按住了,抬眼一看,隻見他一臉燦笑的搖了搖頭。
雖然依舊在揩油的撫摸著她的背部,享受著她的身軀緊貼,可也讓她心裏溫暖一片。
算這家夥有點良心,這時候體諒她渾身無力爬不起來,也懂得反抗大婦而疼她。
靖皓接過李雪琪倒來的紅酒,突然冷聲道:“段毅傑,你太讓我失望了,解決一批垃圾要花這麽久的時間。”
「撒花,撒花……嗯,星期一了,有翠鑽的淫.人們請一定要幫惡少往上頂一頂,代表純潔的月亮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