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冷聲道:“段毅傑,你太讓我失望了,解決一批垃圾要花這麽久的時間。”

此話一出,所有暗之組成員立時加大攻勢,管他單幹還是圍殺,全都使出渾身解數。是的,責怪段副隊等於是說他們這些成員無能。

一時間,寒芒爆漲而起,閃花了呂承衍等人的眼睛。

“為了不讓二少和大嫂覺得我段毅傑無能,實在對不住,不能陪你玩了。”段毅傑的燦笑猛的響起。

光芒暴起,鏗鏘刺耳。

外麵那層最璀璨的光華突然如煙花燃盡般散去,一道魁梧的身影從裏拋飛出去,空中狂吐鮮血,重重的摔在舞池的邊沿。

隻見他渾身遍體鱗傷盡是短刃劃過的血痕,一道接一道,縱橫交錯,鮮血汩汩流出,份外的恐怖驚心。

看這樣子,想必也是活不成了。

噗,噗,噗……

在魁梧漢子倒地後,接二連三的利刃入體及口噴鮮血的聲音響起。

韓晉哲與呂承衍的眼睛一凸,方才還在糾纏力鬥,想不到二少一放出話來,這些暗之組成員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幹淨利落的解決對方,絕對的白刃進紅刃出。

隻是,這也太誇張了吧。

呂承衍用一種灼灼的視線盯著二少,突然之間,他發覺自己已經崇拜上二少老大。

這簡直就是在暗黑世界如神一般的存在,一句話就能士氣暴漲,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人的性命,生殺予奪,真是牛逼的要人命。

是的,踩人玩藝術,殺人有技能,就連隨便喊一聲都是這般的威勢。

無視呂承衍的惡心視線,靖皓淡淡道:“暗之組的表現讓人失望,還需要強力訓練,訓練程度還得加倍。”

“二少不滿是我們的無能,我一定督促。”段毅傑微微喘了口氣,很是正色。卻不知,他的心裏卻狠狠的腹誹及鄙夷二少的人品。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現在殺人的是我們,訓練更是艱苦卓絕,枯燥無味,哪裏有你這般瀟灑,天天紅酒雪茄相伴,還溫香軟玉抱滿懷。

一聽說強力訓練還得翻倍,所有暗之組成員全都成哭瓜臉,不過,二少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笑了。

“放假一晚,今晚的獎金每人一萬,夠你們玩NP在床上亂滾了。”

靖皓輕抿一口紅酒後放下酒杯,徑直抱起徐豔茗,向外麵走去的同時,向那名在外圍壓陣沒有參戰的青英會頭目說道:“這裏的善後就交給你們處理。”

“好的,二少。”那名青英會頭目恭敬點頭道。

走過那名躺在地上在不斷抽搐著大吐鮮血的魁梧漢子,靖皓看都沒看他一眼,突然抬腳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踢,咯吱一聲脆響,仁慈的送他魂歸地府。

呂承衍的腳步有些虛浮,卻依然滿臉可悲的看著脖子被當場踢斷的家夥,心裏哀歎道:可惜呀可惜,如此精彩的殺人戲就這樣落幕了,今晚該怎麽過呢。

在眾人就要走出這處充斥著殘肢斷體的修羅地獄的時候,靖皓眼眸裏寒芒驀地乍起,她抱住徐豔茗的同時,另一隻手將李雪琪拽到身邊來。

韓晉哲同樣眉頭一皺的護住李雨萌。

兩人的動作讓呂承衍等人很是怪異,可還等他出口詢問,突然一聲劇響在迪吧轟然而起,震的整個迪吧微微晃動。

然後,嘩的一下,一陣火光在從裏麵竄起,瞬間熊熊燃燒起來,這讓原本腳

步就虛浮的呂承衍整個人就趴坐在了地上。

所有青英會成員全都臉色一變,那名頭目狂怒間對著身邊的手下吼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是怎麽辦事的,迪吧還有人都沒搜查出來。快點,給我將他揪出來。”

騰騰的,很多青英會成員向著火勢起的地方奔起,哪怕火焰再大。

“處理幹淨。”靖皓瞥了一眼頭目,“別再讓我失望。”

青英會頭目連忙低頭,額頭已是冷汗涔涔,二少的眼神清晰的傳來一抹陰冷,冷的讓人心驚膽顫。

靖皓幾人繼續向外麵走去,可剛至門外,異變又起。

在迪吧外的街道上,突然響起馬達的轟鳴聲,瞬間,許多輛公路賽風馳電掣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嗖嗖嗖……

在外麵的青英會成員猝不及防中,一個接一個的瓶子向迪吧門口的通道裏扔了過來,帶著一股勁風和汽油的味道。

“燃燒瓶。”韓晉哲眼神微冷間一臉的失笑。

“韓大少,護住雪琪她們。”靖皓搖頭燦笑手一晃,幾把飛刀同時出現在兩隻手上。

在韓晉哲的拳腳揮舞間將燃燒瓶踢出門去,靖皓的身影從飛來的燃燒瓶間穿插而過竄出迪吧的大門,隻見左右兩手的幾把飛刀如電的??出去。

飛刀帶著一種破空聲,以肉眼難見的幻想向最後幾輛剛竄過的公路賽車手後背飛去。

噗噗噗……

飛刀入體,傳來鮮血飆濺的聲音。

緊接著幾聲慘叫響起,車手從車上翻滾下來,而公路賽徹底失去控製,向邊一傾斜。

砰的幾聲巨響砸在街道上,以一種高速向前滑去,擦出耀眼的火花的同時,那刺耳的與地麵摩擦聲讓許多人都捂起了耳朵,然後驚駭的望著這一幕。

直至街上的行人領悟到死人了,膽小的嚇的全都遠離,膽大的也同樣躲到某些店麵內偷窺。

外麵的青英會成員這才反應過來,嚇的他們連忙衝出去處理前麵的事故,同時將大嫂等人圍起保護住。

靖皓微微眯眼抽出一根煙點燃,抬眼看了一下門口處的李雪琪等人,雖然燃燒瓶並沒有傷到他們,可火星在街外及迪吧通道深處亂濺依然嚇的她們俏臉發白。

呂承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在街上燃燒著的汽油瓶,眼冒狼光,這家夥看似膽子不大,卻像個嚇不死的小強,還被刺激的整個人都興奮的發抖。

徐豔茗若非李雪琪攙扶著,整個人都要癱軟在地了。

方才迪吧裏是人殺人,腦漿四溢,腸子橫流,現在又是有人在迪吧裏發火,又是有人仍燃燒瓶,要是誰扔瓶硫酸過來,那不得毀容。

緊捂著??口,心髒一直在劇烈的跳動著,這一刻,她有種心髒快破腔而出的錯覺。

韓晉哲走了過來從他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燃,失笑道:“今天這出戲真他娘的有意思,你讓杭城情.婦出場設計屠了他近三十名楓之隊成員。

他鬱悶的緊又無處發泄,隻得又放火又扔燃燒瓶來嚇唬你,可誰知……還得搭上幾頭家畜,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靖皓燦笑一聲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他的最後那句話:今天的天氣似乎有些悶熱。”

韓晉哲接口道:“他這是想說: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我忽然發覺這位蘇家敗類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靖皓吐出一口煙霧道:“人生呀,有這樣的對

手也是一種幸事,起碼他懂得反抗懂得以牙還牙。”

“隻可惜,你殺人濺血,他恐嚇放火,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韓晉哲笑眯眯間睨了他一眼,“還屠不?”

靖皓淡淡道:“屠,繼續屠,我會為他的楓之隊找到各種美妙的借口,今天將歪腦筋動到我江南二少的女人身上,該殺。

明天他們將是輪.奸幼女的禽獸,而這幼女是我們衍少新收的妹妹,你說,動了我們林氏太子黨的人,他們這些嘍嘍還不更該死……”

“為什麽這幼女偏偏是我什麽新收的妹妹,”剛竄過來討熊貓煙的呂承衍立時蹦了起來,一臉的憤懣的叫道。

韓晉哲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衍少,為了組織的大我利益,犧牲點小我是要的。”

他還想抗辯,韓晉哲徑直抽出一根煙塞進他的嘴裏堵上,這把呂承衍給鬱悶的想往前麵的西湖

裏跳。是的,哪怕杭城所有太子黨成員全都心知肚明,可這還是會讓他名譽受損。

韓晉哲微笑道:“如果他們窩在別墅裏不出來呢?”

“沒關係,我會送頭母豬進去,這些家夥竟然禽獸到連豬都不放過,這樣的敗類簡直就是給我們全天下的男人丟臉,誰敢維護,更該殺。”

“哈哈……”韓晉哲徹底被身邊這家夥的陰險無恥給打敗了,就連呂承衍聽的這話,鬱悶也消減了一大半,緊跟著捧腹大笑。

後麵三女顯然也聽到了這話,除了免費的白眼連拋過來的同時,忍俊不禁的撇頭偷笑,真陰險。

呂承衍微微止笑間很是自豪的拍著??膛,牛逼烘烘道:“在杭城,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要怎樣就怎樣,他色流楓又能如何?就憑他手上的那些個太子黨成員?哈哈……”

“你踩人還是殺人了,光說不出力的家夥。”

韓晉哲伸手往他的腦袋上一拍,嘴巴一閉上,難聽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我很慶幸,我不是你江南二少的敵人。”

“你要是成為我的敵人,我家大姨子還不將你的腦袋給擰下來。”靖皓向李雨萌眨了眨眼,得來的卻是一個白眼。

韓晉哲眯眼道:“今晚,他蘇流楓算是在杭城的太子黨成員麵前丟足了顏麵。

堂堂過江猛龍的親衛隊竟然在杭城被人給屠了幾十個卻又發作不得。奈何,誰讓他的手下該死竟然敢打江南二少的女人的歪主意。”

說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老氣橫秋道:“二少呀,繼續將這種光榮發揚下去,屠的他娘的身邊沒有一個隨從,成為光杆司令灰溜溜的逃回北方去,那才是真的痛快。”

“光屠人怎麽行,後麵還會有的……”靖皓神秘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這在韓晉哲看

來怎麽看都是陰險的弧度,韓晉哲微微一哆嗦間,竟然開始為那位楓少祈禱起來。

顏麵榮光,對男人而言極其重要的一樣東西,尤其是像蘇流楓這種層麵的人,可在南方,在杭城,估計他是享受不到了,因為……

他的對手是江南二少,一個背景權勢身手才智都不遜他的家夥,甚至在暗黑層麵比他還要強悍。

靖皓轉頭看了一眼火勢越燃越大已有濃煙從門口冒出的迪吧,冷冷一笑。

「撒花,撒花……天氣一轉冷,腦袋發熱,竟然有感冒要生病的跡象,這把我嚇的。媽媽呀,佛祖保佑,千萬別讓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