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文豪蕭伯納是個瘦子,這是盡人皆知的。一天,他遇到一個有錢的胖資本家,資本家譏笑著對蕭伯納說:蕭伯納先生,看到您,我確實知道世界還存在鬧饑荒的現象。蕭伯納也笑著說:我一見到您,便知道世界鬧饑荒的原因。”
“哈哈……”
靖皓一邊品嚐著杭城的各種名菜,一邊賣弄著他那並不入流的幽默笑話逗得在場一陣歡聲笑語,令包廂內氣氛份外輕鬆。不一會,靖皓這廝就和場內的人混得極熟。趙子娟被親熱稱做娟姐,燕墨天則成了燕老哥,王達遠自然是王大哥……
“溫斯頓邱吉爾在擔任英國首相期間,一次,他的政治對手阿斯特夫人對他說:如果我是您夫人,我一定會在您的咖啡裏放毒。”靖皓看了在場一眼道:“你們說邱吉爾會怎麽反駁她?”
在所有人立即思維電轉,突然,趙子娟抬起頭來,像個孩子般立即舉手道:“靖皓,娟姐知道。”
靖皓做了個請的手勢,“娟姐率先舉手,請做答。”
趙子娟柔笑道:“他肯定會反駁說:如果我是你丈夫,我一定會把這杯毒咖啡喝下去。”
靖皓揉搓著臉龐,‘難以置信’道:“不可能,娟姐的才智怎麽一下就超過我了呐?”
“你還真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啊。”趙子娟掩嘴輕笑著,其實她知道是因為前兩天剛好看到這個笑話而已。
靖皓仍是緊盯著趙子娟,直盯的她渾身發毛這氣憤才道:“娟姐,我承認你非常有女性魅力,但你怎麽可以如此戲耍我。”
趙子娟盡管知道他那話裏有拍馬屁的嫌疑,但依然被他讚的合不攏嘴,“我怎麽戲耍你了?”
靖皓滿臉氣餒道:“不用猜也知道,你一開始是知道這些答案,可你硬是沒有戳穿我的小聰明,現在終於看不下去在最後狠狠的來了這麽一下,讓我丟臉到簡直就沒有台階可下了。”
“你呀……”趙子娟哪裏會聽不出他這是在間接誇她聰明呢,立刻被他逗的笑逐顏開,“嗬嗬……好了,該到了兌現你的承諾的時候。”
“靖皓,我看你怎麽兌現承諾。”王成慧一臉的好笑。
“不過是猜中表演一個小魔術而已,難不倒我。”靖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隻是……”
“隻是什麽?”趙子娟疑惑道:“你要什麽小道具,我可以現在就讓人拿來。撲克?空瓶?花布?”
“都不需要,一雙手足矣。”靖皓搖了搖頭,隨即道:“燕老哥和王大哥若是不介意我接下來的舉動,我就表演。”
“表演魔術還能關係到我們?”王達遠有些莫名。
“你表演就是,阿姨替他們答應下來了。”王成慧一錘定音,她現在也是十分好奇他會表演什麽魔術。
靖皓燦然一笑道:“諸位看客,魔術開始,看好了。”
就在所有全神貫注的時候,靖皓的手突然在後麵晃了晃,當再次拿到眾人的麵前的時候,手中多出的是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娟姐,送給你,祝你越來越漂亮。”靖皓將花遞到趙子娟的前麵,“燕老哥,你不會怪罪我向娟姐獻殷勤吧?”
“原來這就是所說的得罪之處?”燕墨天啞然失笑道:“沒事,盡管討好就是。”
“靖皓啊靖皓,娟姐都老了,漂亮這詞在我的身上已經體現不出來了。”趙子娟望著前麵這朵極品的紅玫瑰,那保養極好的清秀臉龐上竟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最終還是大方的接了過去。不過,在接過後她還是不忘白了丈夫一眼,埋怨道:“你看看,人家靖皓多會哄人,哪裏像你這般沒有情趣的。”
“難道我年輕時候的浪漫你都忘記了?”燕墨天攤了攤手。
“哦,你還記得是年輕的時候?”趙子娟再白一眼,“是不是把我娶回家就忘了浪漫是怎麽一回事?”
“都老夫老妻了,提這些幹什麽。”燕墨天苦笑一聲,不敢再答話,何況以他的身份也不適宜在這種公眾場合談這種事,放不下這個臉啊。
靖皓聳了聳肩道:“看來這魔術是變不下去了,我可不想再惹得王大哥和嫂子再因為情趣之事鬧上一頓。”
王達遠哧笑道:“你拉倒吧,你嫂子我可是天天玫瑰伺候著,隔三差五的還去西餐廳羅曼蒂克一下,她哪裏會因為你這麽一朵玫瑰花而跟我鬧上的。”
王成慧揶揄道:“靖皓呀,我看你估計是黔驢技窮,身上也就藏著送子娟的那一朵玫瑰吧。”
“你們也太小看我林靖皓的本事,瞧好了……”靖皓燦笑著再次像剛才那般,手在後麵一晃,且見一朵頂級的粉玫瑰便出現在他的手指間。
這下,惹得在場的人大是愕然,畢竟像他那身清爽著裝,藏一朵花已是難以想象了,現在又來一朵,他們如何能不驚異呢?
靖皓將玫瑰遞向王達遠的妻子,“嫂子,不介意小弟代王大哥送你一朵玫瑰吧?”
王夫人笑道:“想我接受倒是可以,那先說句動聽的話來聽聽。”
“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送完玫瑰還得免費附贈好聽話。”靖皓自嘲過後,一臉優雅道:“祝嫂子年年二十五,迷的王大哥神魂顛倒。”
“這麽還差不多。”王夫人連連掩嘴的接過玫瑰。
“喲,你小子還真的會魔術呀。”王達遠從椅子裏站起走到靖皓的後麵,將他的全身打量了一個遍,“老實交待,你是怎麽在身上藏下兩朵玫瑰而且還不損傷它們分毫?”
“秘密!”靖皓雙手抱胸道:“做為一名業餘魔術師,我同樣得遵守不得將魔術的秘密公諸於世的潛規則。”
就在王達遠又打量一番沒有發現什麽奧秘,失笑著別頭的刹那,靖皓的手又在後麵一晃,一朵白百合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那白色晃的眾人一陣暈眩,不是因為它的美麗或是散溢出的幽香,而是眼前這個俊雅青年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總能出人意料的讓他們震撼。
靖皓將花遞到王成慧的麵前道:“阿姨,娟姐和王大嫂都有鮮花可收,我豈會落了您老人家的。”
王成慧一陣錯愕,隨即笑罵道:“難道你還想讓我老太婆拿著一朵百合花走在大街上呀?你不覺丟臉,我還嫌老人俏讓人笑話呢。”
“怕什麽,到時讓娟姐拿一下就是了。我估計是你老人家還沒聽到我的諂媚言語所以還不肯收。好吧,那我說就是了。”靖皓依然舉著百合花道:“祝阿姨合家歡樂,福壽安康。”
“這記馬屁阿姨收下了,這花嘛?我同樣收下。”王成慧一臉笑意的看著這位越接觸越讓人喜愛的青年,與他相處在一起,感受到隻有輕鬆的氣氛和不斷的笑聲,“滿意了吧?厚臉皮的家夥。”
“厚臉皮的家夥?”靖皓一臉無辜道:“我方才不過是自謙一下麵已,你們不會真的認為我厚顏吧?”
“我看,你的臉皮還真的是子彈都擊不穿。”趙子娟白了他一眼,笑罵道:“我真懷疑到底有多少女人淪陷在你的厚臉皮下麵的。”
“娟姐,你這話太傷人心了。”靖皓撇嘴道:“女人的淪陷並不是因為我的厚臉皮……”
“不是厚臉皮?那是什麽?”趙子娟佯裝出一臉的不屑道。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們的論陷是因為我的甜言蜜語和優雅氣質。”靖皓指著天花板,正色道:“當然,我承認厚臉皮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奇效。”
“哈哈……”所有人當場捧腹大笑。
“你這孩子,阿姨笑的不行了。”王成慧笑的連淚水都擠出眼眶了。
“阿姨,笑歸笑,可別讓人以為我欺負你老人家了。”靖皓善解人意的遞了張紙巾給她。
王成慧接過紙巾,感受著眼前這張俊雅臉龐裏透著淡淡的溫馨,就在這一刹那,她的腦海裏竟然浮現一個驚人的想法,這種想法讓她自己都不由嚇了一大跳。
就在一陣歡聲笑語中,王成慧陷入了深思中,不時的,她還偷偷打量一下身旁的青年,老眼裏頓現濃鬱的喜愛意味。
就在這時,外麵便傳來敲門聲。
燕墨天看了一下腕表,語氣淡淡間透著一絲威嚴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名身著便裝的壯年男子拿著一份密封的文件走了進來,神情嚴肅的交到燕墨天的手中。
靖皓望著漢子那走路間的姿勢還有他在燕墨天前的那腳步身子的輕輕一提,細長的眼眸的眼眸不由微微眯起,但那臉上依然笑意盎然。
燕墨天接過那份文件,揮了揮手道:“去吧。”
壯年男子向在場的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便龍行虎步的走出包廂。
燕墨天本不想在這裏打開文件破壞眼下的歡快氣氛的,但一想到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麽大的本事讓他們浙J省軍區的特種警衛丟盡顏麵的,便有些迫不急待的歉意一笑,走到窗前拆了開來。
燕墨天抽出裏麵的資料,當看到裏麵的那張貼在上麵的照片的時候,他不禁大是錯愕,隨即草草瀏覽完上麵關於這人的所有信息,眼睛裏的寒芒一爆而起,隨即隱去。
燕墨天合上資料,走到正被靖皓逗的笑逐顏開的王成慧的身邊,附耳道:“媽,你隨我來一下。”
王成慧聽著他那有些沉重的語氣,詫異的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靖皓,你在這裏先坐著,阿姨有事先出去一下。”
“阿姨,有事請便。”靖皓燦然一笑,望著兩人推門而出的刹那,眉頭不為人知的輕皺了下。
兩人走出包廂,在外麵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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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慧皺眉道:“墨天,到底是什麽事一定要在外麵說?”
“媽,你看看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燕墨天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資料攤開遞給她。
王成慧的眼同樣先看向上麵的那張照片,但沒有表現哪怕一丁點的驚異。她繼續翻閱著資料,除了偶爾微微眯眼外,其他時候臉色出奇的平靜。
好一會後,王成慧合上資料,在上麵輕拍一下,燦笑道:“好小子,想不到你竟然就是那位名震華夏黑道的江南二少,阿姨看走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