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的親媽媽!”
這一聲低吼在房間裏回蕩,靖皓沒有任何的異狀,反而讓剛到門外的美豔少*婦徹底凝滯住了,臉色刷的一下變的蒼白起來。
悠兒怎麽會知道這事的?她怎麽會知道自己並非她的親生母親?
靖皓的耳朵豎了豎,淡淡道:“她是養了你十六年的媽媽,比親生母親還要來的親。”
“我知道,可我們倆人的事與媽媽的養育之恩無關,我隻想告訴你……”楚悠兒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與眼前這個男人將兩人之間的事談開,可是,越想冷靜卻越是做不到。
猛的,楚悠兒一個快步從後麵緊貼上來,“你完全可以沒有任何禁忌的擁有悠兒,隻要你點點頭,她就是你的,隻要你點點頭,她什麽都聽你的,哪怕不要任何的名份。”
靖皓任由她摟著
,淡漠道:“看來,你到現在依然沒能看明白。楚悠兒,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是,我媽媽是你的女人,可她並非我的親媽媽,與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為什麽我們不可能?”
楚悠兒的嗓音越發的激動,甚至已經再次低吼起來:“你不是華夏公認的邪.惡之徒麽?為什麽現在變的這般的正人君子?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滿意讓我死心的理由。”
“夠了,悠兒。”沒待靖皓說話,門外猛然響起一個讓楚悠兒瞬間呆滯的聲音。
楚悠兒的視線向前一看,隻見一名美豔少*婦正站在門外,滿臉的怒容。
媽媽!
楚悠兒如何都沒能料到母親會突然在這樣的時候出現在門外,一時忤在那裏。
“你鬧夠了沒有?”徐豔茗望著女兒赤.**上身就這樣
從後麵緊貼著男人,心裏那種倫.理禁忌及湧起的羞恥感讓她更加的憤怒,“還不將衣服給我穿上。”
這種憤怒並非沒有理由的,試想想,媽媽的是一個男人的紅顏,女兒卻還要摻一腿進來,你讓她如何能不感覺到羞恥和罪惡。
楚悠兒雖然很想鼓起勇氣來反駁徐豔茗的話,可十多年所付出的母愛及積威之下,她的嘴角除了囁嚅幾下,最終還是默默的披上了一件衣服。
她的穿衣動作讓一直黑著臉的徐豔茗臉色稍霽,然而,靖皓卻依然感覺到了一抹從她身上散溢出來的氣勢洶洶,恍若並不僅僅隻為楚悠兒而發,還有他林靖皓!
果然!
徐豔茗深呼吸兩口氣,“靖皓,讓悠兒在這好好想一想,我有事與你單獨談談。”
說著,便向著外麵走去。
靖
皓微微眯眼,對著身後的楚悠兒說道:“你媽媽注定是林家的女人,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祝福你媽媽未來能夠幸福快樂。”
徐豔茗的身子微微一滯,眼神複雜間一咬牙繼續向門外走去。
望著兩道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楚悠兒雙目失神間喃喃道:“我祝福媽媽,可誰來祝福我。為什麽你要這樣對待悠兒,我恨你,林靖皓,我恨你……嗚……”
身子一軟,楚悠兒癱坐在了床邊,腦袋埋在膝蓋裏哭的很是傷心,少女的第一次動情比之誰都要來的強烈,那是刻骨銘心的味道。
邊上的另一個房間裏,當門關上的刹那,徐豔茗眼裏的那抹愛恨交雜被一縷憤恨所取代。
徐豔茗冷冷道:“為什麽要騙茗姐?”
麵對美豔少*婦一開口就是這副嗓音,靖皓眉頭一皺道:“你這是在質問我?”
“是,我這是質問,一個做為母親的質問。”
首次,徐豔茗第一次勇敢的迎向靖皓,“為什麽悠兒與你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事,你卻隻是雲淡風輕的告訴我,你們根本沒什麽?”
靖皓定定的看著她,做為一個擁有大男人主義者,他不喜歡女人尤其是他的女人用這樣的視線與他對視,這是一種挑釁,挑釁他一家之主的權威。
“發生了很多事?我與她有什麽事發生?”靖皓嗓音淡淡間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你來告訴我。”
每一次他明顯冷漠下來的臉色都能讓徐豔茗心驚膽跳,可是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得將事情說開。
她不想讓錯事繼續在身邊發生,她需要用勇氣來反抗他的一貫以來的霸道,別當她徐豔茗可以任他“欺淩”而不懂得反抗。
徐豔茗緊咬紅唇道:“為什麽當悠兒表現出反
常的主動去接近你的時候,你不拒絕她?”
靖皓笑了,“我拒絕?我因為什麽而拒絕?因為她是雨卿的妹妹,還是因為她是你徐豔茗的女兒?”
聽著這句明顯的反話,徐豔茗瞬間想到,那時的楚悠兒是魏雨卿新收的妹妹,眼前男人根本就不清楚她是自己的女兒,可就算清楚,他確實沒有理由拒絕悠兒的出現。
然而,前麵那話不過是“質問”的開場白而已,徐豔茗咬了咬牙道:“好,她的接近誰都無法控製,那麽,在悠兒主動獻吻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拒絕?”
靖皓恍然而悟,顯然,這個女人一定從哪裏探聽到了最近發生在楚悠兒身上的事,包括那天在迪吧門口的那個吻。
“無話可說?”見他沉默,徐豔茗冷笑一聲,嗓音突然提高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悠兒的初吻,難道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罪惡感麽?”
靖
皓依然沒有說話,走到窗邊。
“你千萬別和我說,那時的你還不清楚悠兒就是我徐豔茗的女兒。”徐豔茗步步緊B道:“為什麽占有悠兒的初吻?難道這些還不夠說明你心裏抱有想法?”
靖皓俯瞰底下黃浦江的景色,道:“如果我的回答是並不清楚,你信麽?”
“不信?”
“我也不信。”
“那你怎麽解釋?”徐豔茗的嗓音越發的冷漠道:“人可以放.蕩不羈,但不可邪惡到這種程度。”
“罵的好。”靖皓輕輕鼓掌間淡淡道:“如果我說我並不在意那個什麽吻,我不認為這能代表什麽。你信麽?”
不待徐豔茗答話,靖皓擺手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可以坦白的對你說,我一直當悠兒如妹妹般看待。我沒有阻止她的主動,隻為了顧
忌她的麵子不想讓她在女友麵前丟臉。
因為我比誰都清楚,你女兒好麵子的性格一點不輸給你這個當母親的。我無法保證如果讓她當場丟臉了,她會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徐豔茗微微愣神,她養了楚悠兒十六年,自然清楚女兒的性格,哪怕是吃點虧,丟臉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幹的。
隻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還是這依然是一種狡辯?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當悠兒是妹妹般看待?這個吻並不能代表什麽?
不,這個家夥天生就是一個邪惡的貨,沒有最邪惡,隻有更邪惡,誰又能證明他心裏不是抱著齷齪企圖?
女兒的初吻就像惡魔般左右著她的心智,這一刻的徐豔茗已經無法相信他的話,因為,她早已先入為主,她早已認定事實就這般,她並沒有看完女兒的日誌。
所以……
徐豔茗滿臉的嘲諷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還要將一切都推到悠兒身上,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做為很讓人鄙夷麽?你江南二少的擔當隻有這點?”
靖皓突然發覺自己弱智了,竟然對一個已經失去判斷力的女人解釋這些,這不是自討沒趣是什麽?
靖皓擎出一根香煙,冷漠道:“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我對你們徐家母女抱有邪惡思想,如你所言,我無話可說,我更沒有必要再解釋什麽。”
見他頭也沒回,自顧自的抽著煙,這種姿態讓徐豔茗更是緊咬著紅唇,她非常清楚,現在與她談悠兒的事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最終,徐豔茗深吸一口氣道:“好,悠兒的事情咱們先放一邊,楚義波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誰?楚義波?
靖皓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什麽事是他派人做的?
感受著男人臉上明顯的疑惑,徐豔茗越發的“肯定”,他這種疑惑頗有欲蓋彌彰的意味,他怎麽可能會連楚義波是誰都不清楚呢?
既然認定了,徐豔茗自然不會傻到去解釋楚義波是誰,“就在剛才來的路上,我突然接到一個國際電話,說的是什麽知道麽?”
靖皓沒有接腔,等待著她的後話。
徐豔茗鼻息粗重,一字一句道:“楚義波在溫哥華遭遇車禍?生死未卜。”
溫哥華?楚義波?姓楚!
靖皓立時領悟到,楚義波不正是楚悠兒的親生父親,那個拋妻棄女跑到加拿大而從此沒有再回過國的絕情男人。
話到這裏,徐豔茗已經說的夠明白了,靖皓也不由笑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說,楚義波在溫哥華發生的車禍是我讓人製造的?”
徐豔茗睨眼間冷聲道:“難道不是麽?”
顯然,眼前這個美豔少*婦再次認定是他做的,靖皓無聲的燦笑。
徐豔茗的回憶立時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時的華夏正處在一股出國熱潮中,很多人削尖腦袋想盡方法的往國外鑽。
楚義波亦然,那時的他剛剛結婚才不到兩年,剛誕下悠兒不久,就扔下妻子與女兒一個人上了駛往溫哥華的偷渡船。
在丈夫離開的時候,妻子的心中還抱有著幻想,想著丈夫榮歸並帶給她與女兒幸福,因此,她含辛茹苦的養育著女兒而無怨無悔,等待著這麽一天的到來。
可在悠兒還未斷??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一個讓她徹底絕望的消息。為了拿到那邊的綠卡,他的丈夫竟然要與她離婚和一個年長多歲的外國女人結婚。
一時想不開,悠兒的親生母親
就這樣投河自盡了,拋下一個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棄嬰。
最終,還是她徐豔茗收養了悠兒,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在當年,她的這個決定讓她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差些就崩潰。
為什麽?
因為,楚悠兒是她情敵的女兒,楚義波原先與她交往過一段時間,隻是後來被悠兒的親生母親也是她的好姐妹給搶走了罷了。
家人反對實屬情理,畢竟她還是未婚,他們並不希望她帶著一個累贅找婆家,估計也沒有多少個男人及家庭能夠坦然接受,尤其是在十幾年前那個國風傳統的年代。
果然不幸言中了。
在那段艱苦的歲月裏,她咬著牙硬挺下來,默默的承受著壓力,默默的品嚐著辛酸,她一手將悠兒養大卻耽誤了自己的青春。
當她想找的時候,好男人都
被人搶光了,當她年齡越大的時候,她已經絕了這份心,直至遇到眼前這個青年。
從過去那些百感交集的回憶裏抽身回到現實,徐豔茗緊咬著貝齒盯著靖皓,“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
雖然他楚義波曾經也算是我的男友,可我與他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關係,為什麽你要派人殺他?他就算是個應該千刀萬剮死上一萬次的男人,畢竟還是悠兒的親生父親。”
質問!
從始至終,這個女人就是一連串的質問,她失去了判斷力,同時也在不斷的踐踏著彼此間的信任。
靖皓的眼眸眯的很深,眼前的煙霧越發的濃鬱。
「又被爆菊,沒臉活了,幫忙撒朵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