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米——小米粒,爺回來了

“這本給書我看過。”等米米從書本中抬頭,聶致遠突然說道。

米米看他一眼,些微驚訝。“是嗎?”這是挺老的書,也不出名,看的人恐怕不多。

米米喜歡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她覺得會從中學到許多不一樣的東西。但每次楊歡歡和陳誌紅看到她手裏的書,總說看不下去。

聶致遠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兒。接下來,他侃侃而談,旁征博引,入木三分,讓米米聽得都入了迷,不時的也發表一點兒自己的見解。有共鳴處,她更是激動得眼睛都發光發亮。

聶致遠看著她微微一笑,心道,我聶致遠想要拿下一個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得不說,因為這一番交談,米米對聶致遠的印象深刻了許多。她是個愛書之人,如今有人也跟她一樣愛書,而且很多觀點都跟她一樣,怎麽能不讓她驚喜?須知道,人世間最難得的是共鳴,最難找的是知音鈐!

有了聶致遠的加入,兩個人聊聊看過的書,說說對某些問題的看法,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預訂的酒店。

“聶致遠,你懂得真多!”米米由衷的佩服,又說道,“你記得幫我找那本書啊。”說完就背著包下去了。

聶致遠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還是費一些功夫才能成功。

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七點多了,各自放下行李,再集合起來一起去吃晚飯。

散場時已經九點過了。大部分同學還想到夜晚的海邊去走一走,感受一下夜晚踏沙的愜意,聽一聽海浪的聲音。

米米沒跟楊歡歡、陳誌紅一起去,她的睡眠時間一向規律,回去洗個澡就差不多要睡了。

“怎麽不跟他們一起去玩玩?”聶致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米米轉回頭,對他笑了笑。“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了。”一般人應該會反問一句,但米米沒有。

“現在就睡覺,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兒?要不,到那邊的咖啡廳坐一坐?”在聶致遠看來,在車上他們相談甚歡,那現在一起去咖啡館坐著聊天也該順理成章了。

米米搖搖頭。“不了,我的睡覺時間到了。我先上去了,晚安。”

聶致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眼看著米米進了電梯,一點兒也沒有猶豫。他有些挫敗地逸出一聲低罵,這個米米生來就是為了打擊他的!

米米洗了澡出來,還沒到十點,就有看了一會兒書。一直等到十點半,也沒接到司徒騰的電hua,這才有些失望地睡下。

……

司徒騰驅車回到北城,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看到黑漆漆的窗戶,他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小米粒,怎麽把燈給關了?

回去要打她的小屁股!司徒騰狠狠地想,邁著大步走進了樓道。

進了家門,司徒騰的眉頭就直接擰起來了。屋子裏沒有呼吸聲,小米粒壓根就不在家。都這個時間了,這個小米粒跑哪裏去了?

司徒騰丟下手中的行李,確認屋子裏今天都沒有人生活的痕跡。掏出手機,撥通米米的電hua。

自從跟司徒騰在一起之後,米米就有睡覺不關機的習慣。不過為免夜裏吵醒同室的人,她都調成震動放在枕頭下。隻要手機一動,她就能知道。

手機震動了兩下,米米就醒了。迷迷糊糊的伸手從枕頭底下將手機拿出來,按下接聽鍵。“喂?”

“小米粒,你滾哪裏去了?”那端,傳來司徒騰威嚴的嗓音。

米米的睡意一下子就醒了,趕緊坐起來。“司徒騰。”

“說,人跑哪裏去了?爺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居然敢給爺跑外麵去!”

“啊,你回家啦?”米米這下是徹底清醒了。“你怎麽也沒告訴我一聲啊?”

這話說了也是白說,司徒騰哪一次不是搞突襲?

“告訴你個屁!說,三更半夜不在家睡覺,跑哪裏去了?”司徒很火大,後果很嚴重。

“我們係裏搞集體旅遊,我現在在海邊呢。你早點告訴我你要回來,我就不參加了嘛。”對米米來說,什麽事情也沒有司徒騰來得重要。“那你在家等著,我現在馬上坐車回去。”

“坐個毛線!這三更半夜的,哪裏來的車讓你坐?”再說,她笨成那樣,沒準真讓人賣了也不知道!

“那怎麽辦啊?”米米很著急。司徒騰好不容易回來,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呆著。要知道,他一年也沒幾天在家裏。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能就這樣錯過了浪費了。

“涼拌!好了,繼續睡覺去。爺累了,沒空理你。別三更半夜跑回來,現在壞人可多了去了,讓人賣了還不要緊,丟了小命就麻煩了!聽話。”

米米握著手機,撅著嘴跟自己生悶氣。討厭,應該告訴他旅遊這事兒的。

米米真的想現在就去坐車,但看到外麵黑漆漆的天,想到最近新聞裏頻頻播出的凶險事件,她也不敢冒險。忍一忍吧,等天亮了就馬上回家。

司徒騰掛了電hua,到冰箱裏拿了一罐飲料,喝完了轉身又出了門。

因為想著司徒騰,米米再也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就這麽熬著。頻頻地睜眼看天,可每次都失望地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兒。盼著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可掏出手機一看,時間還早得很呢。

好不容易就要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手機又震動起來。一看是司徒騰,迫不及待地接了起來。“喂,司徒騰,你怎麽還不睡啊?”

“哪個酒店?”那邊答非所問,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米米愣了一下。“什麽酒店?”

“你住的酒店。”

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米米還是乖乖地把酒店名字告訴他。

“到酒店門口,現在,馬上。”通話就此斷了。

米米又愣愣地坐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馬上爬起來,把自己的東西塞到背包了就跑出房間,一路跑到酒店的門口。

司徒騰的車還沒到。

酒店的人員奇怪她三更半夜怎麽突然跑出來,所以走過來問詢了一下情況。得知米米是要等人,又好心地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謝謝,我知道了。”米米心情好,笑眯眯地給人家道謝。

很快,那輛酷炫的越野車就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上車。”司徒騰已經開了上十個小時的車了,人累了,脾氣也不太好。

米米趕緊跑過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司徒騰馬上發動車子,倒車,往另一個酒店開去。

“我們不回家嗎?”米米看到車子停在另一個酒店門口,奇怪地問道。

司徒騰沒回答,大步邁進酒店。“跟上。”

“哦。”米米早已經習慣他的霸道了,也不多問,乖乖地跟上。

“身份證拿來。”司徒騰將兩個人的身份證遞過去,很快開了一個豪華雙人房。拎著鑰匙,邁大步走進電梯。

米米趕緊跑進去,挨著他站著,仰頭看他。

司徒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笨蛋!”

米米捂著額頭傻笑。無論如何,隻要司徒騰回來了,那就值得高興。

司徒騰讓她的傻笑弄得心裏一軟,又狠狠地將她來不及梳理的頭發揉得更亂了。

進了房間,司徒騰將鑰匙往地上一扔,再扯掉米米的背包丟掉,將人壓在門後狠狠地親了下去。

三個月未見的渴念在瞬間表露無遺,洶湧澎湃得讓人無力招架。

不過,在司徒騰麵前,米米向來隻有無力招架的份。

司徒騰到底是累了,隻要了米米一回就放過她了。紮進浴室簡單洗了個澡,就摟著米米睡了。臨睡前,還不忘把米米的手機給關掉,免得有人擾他清夢。

米米窩在他懷裏,卻沒什麽睡意。手腳被他捆住,都有些麻木了。但是怕吵醒他,忍著一動也不敢動。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慢慢的,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兩個人睡得昏天暗地。

可憐跟米米住一間房的楊歡歡醒來見不到米米,也找不到她的東西,急得快要瘋了。裏裏外外左左右右都問了個遍,也沒人知道米米去哪裏了,而且手機也關機了!

司徒騰到底比米米早醒來,順手幫她開了機。結果提示短信就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他一看是全是來電提醒。正想將米米叫起來,又有來電了。

米米讓司徒騰從被窩裏拎出來,手裏也塞了個手機。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有點兒清醒。“喂?”

“老大,你去哪裏了?你把我們給急死了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楊歡歡在那邊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都不帶停頓的。

米米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歡歡對不起,我老、我哥來找我了,所以我就出來了。你跟負責人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米米剛掛斷電hua,一抬頭,眼前一張胡渣密布的男性臉龐,嚇得她整個人往後傾倒。

司徒騰順勢俯下身,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與床之間。“爺是你哥哥,嗯?”上揚的尾音,司徒騰特有的危險發音。

米米察覺到危險,下意識地舔了舔舌頭。“是、是你不讓我告訴他們我已經結婚了,所以我才……”米米覺得自己很無辜。

司徒騰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她,好像一隻猛獸在看著自己陷阱裏的獵物一般。

米米以為自己又要被懲罰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起床,洗臉刷牙。給你五分鍾,超過時間打屁股。”

“哪有人還規定時間的!”米米嘟著嘴咕噥道。

“還有四分三十秒。”無情的聲音接著提醒。

米米不敢再抱怨,趕緊跑進浴室去收拾好自己。

司徒騰看著她火燒屁股一樣的身影,勾著嘴角一笑。小笨蛋!

整裝完畢,兩個人就下樓去吃早餐。米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司徒騰,一會兒要是我的同學看見咱們,我怎麽介紹你啊?”他不讓她說是哥哥,那總得有個身份吧?

“你喬裝打扮一下,他們就認不出來了。”

米米皺眉。“我又不是明星,又不是逃犯,幹嘛要喬裝打扮啊?要不我就說你是我哥哥吧?反正我們宿舍那個孫曉丹都認為你是我哥哥了。”

司徒騰心道,哥哥就哥哥吧。隻是省略了一個字,他是她的情哥哥!

吃完早餐,司徒騰就租了一艘艇,載著米米出海去了。

海上很是凶險,沒有專業人員在旁,一般人都不敢私自出海。不過,這些都難不倒司徒騰。

米米其實挺害怕這些刺激運動的,但是有司徒騰在身邊,她就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所以倒也還好。過了開始的那段時間,她很快也興奮起來了。

後來,司徒騰將艇開到了一個小島那。

米米下了小艇,看著那些嶙峋起伏的石頭,甚至還能看到海鷗在飛翔盤旋呢。“司徒騰,這裏真漂亮!”米米爬進兩塊大石頭之間,興奮地叫道。

司徒騰走過來,看著她一臉的蠢相,罵了一句笨蛋。

米米嗬嗬傻笑。發絲早濕透了,海水衝洗過後,她的皮膚更顯白皙。加上那傻兮兮的笑容,十分可愛。

司徒騰心裏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懷裏一拉,然後將她壓在了石塊上。

石頭有點兒粗糙,米米的背被硌的有點兒疼。未來得及驚呼,已經讓司徒騰含著了嘴唇。很快,他便如猛獸一般攻城略地,**她的領土。

“會、會有人看見……”米米反應過來,有些擔心地說道。

司徒騰聽而不聞,隻管將她扣在懷裏,迅猛進攻,直到擊得她潰不成軍,再也記不起其他來。

完事的時候,米米的兩條腿早已經戰抖如篩糠,根本站不住,隻能軟軟地攀附在他身上。

司徒騰將她一把抱起來,抱著他到淺海處坐下來,一起泡在海水裏。

白雲藍天,海水清澈,。這種以地為褥以天為被的感覺還不錯。司徒騰在心裏下了結論。

米米靠在他懷裏,待緩過神來,臉早已經又紅又燙,都快燒著火了。

司徒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笨蛋,又不是沒做過,不過是換個地方而已,臉紅個什麽勁!”

“你還說!誰跟你一樣厚臉皮,不害臊!”米米馬上忘了尷尬,撲上去就要打他咬他。

司徒騰一麵躲開她的攻擊,一麵渾然不在意地回道:“爺睡自己的老婆,害臊個毛線!”

“反正你就是臉皮厚!”在外麵就敢亂來!這萬一讓人看見了,還要不要見人了?想到自己剛才居然就任由他胡鬧,米米臉又開始發熱了。

“爺就是臉皮厚,咋地?”司徒騰大大方方地承認。像他這種人,早就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了,臉皮厚那是必須的。

米米吐舌頭,朝他做了個鬼臉,爬起來。“我去撿貝殼。拿回去做一個漂亮的風鈴,掛在房間窗戶那。”

“小心點兒,笨蛋!”

“我知道了。”米米應了一聲,開始認真地挑揀貝殼。這裏的海灘很少有人到來,所以海灘上很多漂亮的貝殼都無人挑揀。

米米很快就挑了不少,用衣服兜著。實在裝不下了,就跑回來,放在司徒騰旁邊。“幫我看著,不要讓海水衝走哦!”

“衝走最好。”司徒騰撇撇嘴回道。

“要是衝走了,你就得幫我撿回來,哼!”威脅完了,米米又接著跑去撿貝殼。

等米米再次撿了一兜的貝殼回來,卻發現在原來的地方隻剩下一堆貝殼,小艇也在,但司徒騰的人不見了。她將貝殼隨手一扔,趕緊去找人。“司徒騰?司徒騰?司徒騰,你在哪裏啊?你快出來啦!司徒騰……”

米米一邊叫一邊找,越找越著急,都快要哭了。小島不大,她都找遍了,也沒看到人。小艇還在,他不可能自己回去的。難道,他、他出事兒了?

“司徒騰……”米米越想越害怕,終於忍不住哭了。“司徒騰,你去哪裏了,你不要嚇我,我害怕……”

司徒騰其實哪裏都沒去,就在小艇旁邊泡著呢。隻不過小艇擋住了視線,所以米米米沒看到他。

本來司徒騰隻是想逗逗她的,現在人都嚇哭了,他趕緊出來,從後麵把人抱住。“笨蛋,哭什麽!”

“司徒騰,你去哪裏了?你把我嚇死了,我以為你出事了!”米米轉身投入他的懷抱,哭著說道。

司徒騰狠狠地摟住她,道:“笨蛋!爺能出什麽事?你以為爺跟你一樣笨死了啊!就是閻王爺都還不敢收爺呢,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

“那我就是擔心嘛!”米米委屈地嘟著嘴,含著眼淚看他。

司徒騰又罵了一聲笨蛋,給她擦掉眼淚。“別哭了,爺不是在這嗎?小笨蛋!”“那你下次不許嚇我了,看不到你我會害怕的!”米米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行了,爺知道了。走吧,爺帶你去吃午飯。”

米米被他牽著走,聞言忙問道:“我們現在就回去嗎?”她還沒玩夠呢。

“不回去。”好不容易出來,放個屁的時間又跑回去,誰那樣閑得蛋疼?

“那我們也沒帶吃的過來,怎麽解決午餐啊?”

“爺自有辦法,跟著就是了!”他們這樣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野外求生,一個小小的午餐還難不倒他。

“哦。”米米乖乖地跟著,不再問來問去。司徒騰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司徒騰就弄來了幾條魚,又弄來了幾隻蟹,再弄來一樣去腥味的草葉,最後還給米米表演了一回摩擦生火。很快,空氣裏就飄蕩著烤魚的香味兒。

司徒騰將第一條魚遞給米米。“試試看。”

“嗯。”米米接過來,咬了一口,還真的挺好吃,一點兒腥味都沒有。“好好吃。”她笑彎了眉眼說道。

司徒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笨蛋。”

米米嗬嗬傻笑,靠在司徒騰身上,看著外麵平靜實則波濤翻湧的海麵,聽著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吃著香噴噴的烤魚,心情好得不得了。“司徒騰,我好喜歡這樣的生活。”

“幹嘛?想在這荒島上住一輩子啊?”這種看似浪漫實則腦筋秀逗的事情,司徒騰是絕對不做的。

米米搖搖頭。“不是。我就是覺得跟你在一起特別開心,幹什麽都開心。要是像這樣隻有我們兩個人,那就更好了!”

“笨蛋!”司徒騰又敲了她一下,語氣卻不免多了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