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八狗血不夠用啦

趙有時夜裏到家喝水,聽羅羅佳手舞足蹈說完今天與翟閔會麵的場景,直接嗆到,咳得麵紅耳赤:“我昨天隻不過隨口說說,你還真瞎編,他信?”

羅羅佳笑說:“聽過關心則亂嗎?他表麵上不信,可是那副氣炸的表情,百分百是相信了!”

趙有時難以置信:“胡來。”

“什麽胡來,你在新加坡過得這麽辛苦,那個翟閔就不用負點責任?就這麽便宜了那個負心漢?還有,你說你辦完兩件事之後就要回去,我看他分明還想跟你繼續糾纏,到時候跟去新加坡怎麽辦,還有完沒完了,你幹脆直接裝失憶,當做報複也好!”

“去新加坡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別瞎扯,再說——”趙有時很想抽嘴角,“這也太幼稚了。”

“幼稚無所謂,關鍵是他相信!”

羅羅佳說做就做,立刻打電話通知許寧,許寧和鄭妙君商量此事的可行性,她們三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忘記了誰才是主角,趙有時倒在沙發上吃水果,想發表幾句,無奈羅羅佳手一揮,禁止她發言。

戰線統一完,羅羅佳指導趙有時:“以後他如果再找你,應付起來就簡單多了,你就直接說,‘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你,翟總’,看,我是不是很聰明?”

可惜這句話趙有時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因為隨後三天,翟閔根本沒有出現。

兩天後趙有時接到林大姐的電話,趕去街道辦事處開會,許多老鄰居都在場,王阿姨一看見她,激動地拉住她不放:“你可總算回來了,我聽說你一個人出國了,一走就是這麽多年,你一個人可怎麽過日子!”

“我不是一個人走的,我朋友跟我一起去,這幾年我過得很好。”趙有時拿出禮物,說,“這是我從新加坡帶來的,前幾天過來的時候就想給你,不過那天你不在家。”

“我也是剛回來,我兒媳婦生了個兒子,我給她做月子呢。”

趙有時這次回來,也不忘給關係好的鄰居帶些禮物,她已經二十五六歲,可是那些阿姨還是把她當做小孩,缺失的三四年似乎看不見,她還是那個背著雙肩包,靦腆微笑的趙有時。

開完會,趙有時又要回去等通知,隔天竟然有不速之客到訪。

恰好是周六,羅羅佳睡眼惺忪去開門,轉頭就喊:“趙小時,有人找!”

趙有時正在房間辦公,確認郵件後又轉發到許寧的郵箱,打算稍後和她開個視頻會議,聽見羅羅佳喊話,她趕緊穿上拖鞋跑了出去,見到來人驚訝說:“楊哥?”

楊哥一笑:“還好我沒走錯,不請我進去坐坐?”

羅羅佳躲回房間,趙有時替楊哥泡來一杯茶,又端出一盤水果,楊哥攔下她:“不用忙,我來之前也沒跟你打招呼,你別見怪。”

“待客之道還是要講究的。”趙有時坐下,笑問,“楊哥有事?”

她也不問對方如何找到這裏,對他今天的突然來訪,她也心中有數,果然楊哥開門見山:“許寧不打算回來?”

“她要在新加坡定居。”

楊哥笑容一僵:“一輩子住新加坡?”

趙有時點頭:“對,新加坡環境很好,許寧也已經在那裏紮穩腳跟,那裏很適合生活。”

“她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趙有時沉默片刻,說:“有,他們明年結婚。”

楊哥急匆匆地離開了,羅羅佳鑽出房間,正見趙有時舉著茶杯,若有所思。她小聲問:“他就是許寧姐的那誰啊?你這樣直接告訴他,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他遲早會查到。”

趙有時和許寧開視頻會議的時候,順便把楊哥找上門的事情告知她,許寧沒有任何表態,反倒說起她:“有人到醫院打聽過你,現在連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你曾經失憶了。”

她們都來真的,趙有時還以為許寧不會配合羅羅佳,不過等到第二天,她也好似中邪。

第二天她與華山有約,上午九點就出門,走出小區剛打算過馬路,一輛轎車突然將她前路擋住,車窗搖下,露出翟閔麵無表情的臉:“一大早去哪裏?”

趙有時沒必要向他交代,笑道:“翟總,真巧。”

“上車,我送你。”

“不用。”

翟閔索性下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來。”

趙有時蹙眉,繞過車子往斑馬線走去,翟閔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到身前,“還要跟我鬧到什麽時候,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辦完事我們談一談。”

趙有時立刻去推他,剛要說話,翟閔搶在她前頭:“又要跟我裝失憶?你失憶還記得高中班主任?還會去看你舅舅舅媽?連以前的鄰居也一個都沒忘記?就連楊哥都還認得?”翟閔捏緊她的胳膊,把她往車裏拽,“你班主任還跟你提到過我,你當時什麽反應,嗯?”

趙有時抵住車門,怒道:“我根本不記得班主任說過什麽,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翟總,請你自重,別在馬路上拉拉扯扯,這裏也不是停車的地方!”

恰好這時有電話,翟閔單手壓製住趙有時,趙有時雙臂不能動,隻能去踢他,翟閔任由她掙紮,聽到電話那頭說:“……三年前真的發燒,曾經失憶。”

翟閔看向趙有時,臉色漸漸陰沉,趙有時又踹他一腳,厲聲道:“你放手,聽到沒有!”

翟閔倏地一笑:“失憶是嗎?那更好,我現在告訴你我是誰。”他把趙有時壓在車門,抵住她不讓她動,“趙有時,你聽清楚,你從十八歲開始就跟我在一起,二十二歲把第一次給了我,你陪我一起創業,你看過公司三次搬遷,你愛你姐姐勝過愛我,你不告而別三年,第一年我四處打聽你的消息,第二年我終於知道你在新加坡……”

趙有時一巴掌扇在他的脖頸上,再用力一推:“你夠了嗎,發瘋要有底線,你給我放手!”

行人已紛紛側目,連遠處的交警都朝他們走來,翟閔不為所動,繼續說:“現在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你裝失憶,沒有關係,失憶更加好,我們從頭開始……”

深情表白被鐵麵無私的交警打斷:“你們在大馬路上演戲呢,駕照拿出來,這裏能停車嗎,啊?”

翟閔仍舊不為所動,一味盯著趙有時,趙有時已經麵紅耳赤,交警怒了:“駕照駕照,這裏是馬路,你們夫妻倆要吵回家吵,駕照聽到沒有!”

翟閔許是覺得“夫妻倆”三個字還算動聽,手勁鬆開去拿駕照,趙有時趁機把他撞開,迅速朝馬路對麵跑去,交警更加怒了:“亂穿馬路,你站住!”

他剛喊完這樣一句,就見麵前的男人連駕照都不拿,也妄圖在他麵前橫穿馬路,交警怒不可遏,猛地將他攔住,喝道:“駕照——”

趙有時趕到咖啡店時已過了約定時間,氣喘籲籲坐下,一口氣喝完半杯冰水,華山不可思議:“我特意約你在你住處門口見麵,你都能遲到,你知不知道我一小時收費多少?”

“我這幾年也沒少給你錢。”

“你的意思是說我為了錢才幫你?”

趙有時叫來服務生說:“要你們店裏最貴的幾樣。”

華山滿意,又說:“再打包一份,帶回去給論劍嚐嚐。”

趙有時哭笑不得,終於進入正題,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他:“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去我們家的人都記了下來。”

華山拿起紙,說:“親戚你們家沒有,再說也不可能,朋友都知道你們家的事,如果真目擊到當晚的事情,也不可能不來做供。”

趙有時點點頭:“所以我想過了,有兩種可能,一是和我們關係一般的朋友,當時可能沈朗偉收到風,用錢收買。二是目擊者本身就是沈家的人。”

華山揚眉:“為什麽?”

“因為沈家反對我姐姐和沈道的婚事。”趙有時停頓片刻,說,“一直反對,我姐姐兩天後就會去澳洲,那天可能是沈家派人過來。”

“你當時怎麽沒有跟警方說?”

“當時誰會想到這麽多。”那時天昏地暗,趙有時像行屍走肉,即使後來能正常吃飯睡覺,她也始終隻有一個殺人的念頭,她萬事都依賴翟閔,已經什麽都不會思考,直到她離開,清醒。

華山思忖道:“唔,我會再托人去調查,你也可以再想想有沒有什麽漏網之魚,對了……”他話說一半,目光突然定在趙有時身後,又慢慢挪到鄰桌。

鄰桌突然有人坐下,趙有時扭頭一看,眉頭微擰,華山小聲激動:“那是翟閔,我們的律師事務所在給居康集團做律師團,我這次被調來這裏,就是跟著師父過來的,居康集團你知道嗎……”話說一半,他又頓住了,服務生突然端上來一份蛋糕,“這個也是最貴的?”剛才食物早就上齊,四個盤子擺在華山麵前,怎麽又來一份。

一旁有人說:“你沒吃早飯,吃完蛋糕再喝咖啡。”

華山詫異地看向說話的翟閔,又看了看趙有時,趙有時說:“聊得差不多了,走吧。”招來服務生把蛋糕打包,說,“帶去給論劍吃。”

接下去,趙有時一路都拖著華山,華山感覺自己的背後不斷有冷箭射來,大熱天直打哆嗦,那輛黑色轎車一直跟著他們,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華山忐忑不安:“你跟翟閔認識?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我看你們關係不一般,如果他出馬查這件事,保管比我有效率。”

“閉嘴。”趙有時看看後車鏡,“你的車技就這點水平?”

華山被趙有時趕下車,兩人換座位,趙有時的車技讓華山驚悚,起步太猛,車速不勻,躲避不了障礙物,華山拉住車把喊:“我想吐了,你這車技能把老司機弄暈車!”

趙有時漲紅了臉,再看後視鏡,終於放慢車速,“目的達到就行了。”翟閔已被她甩開。

翟閔恨恨地拍打方向盤,又繞著附近搜尋一圈,始終沒有找到車子,他撥通羅羅佳的電話,羅羅佳說:“我在外麵約會,我也找不到趙小時,翟總,今天是周日,我不是你的員工。”

說完就掛,翟閔麵色鐵青,隻能回到小區門口等,三小時內抽完一包煙,他發動車子返家。

第二天周一,翟閔中午才來到公司,一出電梯就有一股濃濃的嗆人煙味飄出來。

蔣方瑤正趴在前台和人聊天,見翟閔出現,她揮了揮空氣,咳嗽道:“我打你電話打了半天,你怎麽不接,怎麽又抽這麽多煙。”

“你來幹什麽。”

“翟阿姨不是在山上燒香嗎,她讓我給你燉點湯送來。”蔣方瑤舉了舉手中的湯盒。

“不用,你回去吧。”

翟閔往辦公室走去,蔣方瑤亦步亦趨,翟閔不悅:“回去!”

蔣方瑤死皮賴臉:“回什麽去,你當我樂意給你當保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當我還喜歡你呢?我全是看在翟阿姨的麵子上才給你送湯!”

翟閔徑自往辦公室的洗手間走去,蔣方瑤朝他背後揮揮拳頭,低頭看見他甩在辦公桌上的鑰匙和手機,她遲疑片刻,看一眼洗手間,悄悄把手機拿了起來。

手機還是要輸入密碼,四位數,蔣方瑤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猶豫許久才摁下去,1——1——2——3,解鎖了,蔣方瑤放下手機,等翟閔出來,她說:“趙小時回來了,你知道嗎?”

翟閔擰眉沉默,蔣方瑤道:“我去看過班主任,班主任說趙小時回來了,你去找她吧。”

送走蔣方瑤,翟閔立刻撥通秘書線,讓她查找律師團律師的手機號,不一會兒秘書把號碼拿來,翟閔撥通。

對方說:“你好。”

翟閔直接道:“論劍是你的狗?”

“嘩啦”一聲,不知對方是不是把文件灑了。“翟……翟總?”

“論劍是你的狗?”翟閔提高音量。

華山說:“是我的沙皮狗。”

翟閔撂下電話,在辦公室踱來踱去,十分鍾又撥通李解的手機號:“今年是不是還沒開過同學會?”

“對啊,怎麽了?”

“馬上開同學會。”翟閔抿著嘴角,“我替你們開,你把趙有時找來。”

作者有話要說:連虎軀都震驚了,這麽多地雷,太破費了,謝謝(╯3╰)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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