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求證

診室牆上的掛鍾,指針指著晚上十點整,沈先非坐在沙發裏,不停地抽著煙。

阿穆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沈先非的麵前,彎下身就要去掀他的衣服。

“你幹什麽?”掐滅了煙頭,沈先非皺著眉頭火大地叫了起來。

“你說幹什麽?當然是看看你腰後側有沒有那個紋身。”阿穆站直了身體,很嚴肅地望著沈先非。

“一個大男人別亂動手動腳的。”沈先非非常地狂躁。

“OK!不動手,動嘴。”阿穆摸著下巴,笑看著沈先非,“一開始,我覺得她有嚴重的幻想症,但今晚一直聊到剛才,我覺得有病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你。如果不是你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煩到了她,我已經知道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倏地,沈先非站起了身,指著阿穆的鼻子大罵:“你這個無良□□,該看病的時候你不看病,你問人家第一次做什麽?她什麽時候第一次,那一次有沒有成功,關你什麽事?你這根本就不是在看病,而是在借機窺探別人隱私。”

阿穆嘻皮笑臉地撥開了沈先非的手,道:“喂,我可是有照的,很多病人在**方麵不協調,遇到心理障礙都來向我求助。她是我病人,隻不過起了個話頭,我作為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當然要對病人做一些適當的引導,幫助病人尋找病因。”

“見你的鬼!”沈先非一拳揮了上去,卻被阿穆躲過,“要不是我今晚在這,要不是我那幾通電話讓你適可而止,你還不知要問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

“喂,關於那晚上的事,她根本什麽都沒說好不好?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才見過幾次麵,你真當她是你老婆了?OK,轉過身來,讓我先看看你身後的紋身,我辛苦點,幫你們夫妻倆一起看病。”阿穆揶揄著,手又伸向沈先非的腰側。

“去死!”沈先非大力地揮開阿穆的豬爪,又點了一根煙,抄著手,緩步走到窗前。吸了一口煙,他倚在窗前望著窗外,輕吐了一口氣,道:“不用看了,我腰後側的確有這麽一個紋身,一條巴掌大的熱帶魚。在英國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條魚究竟是什麽時候紋上身的。每次看到那條魚,我的心情就會莫名的沮喪,但我從來沒有去想這條魚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循規蹈矩的我會有這樣一個紋身,我居然不會去想是怎麽回事。還有那枚吉祥戒指,我媽問我的時候,我根本就想不起來它去了哪裏,隻當是丟了。如意……我更沒印象。應該說,那五年裏的事,所有和她有關的事,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吸了一口煙,沈先非煩躁地彈了彈煙灰。

阿穆沉默了一會,說:“OK,五年前所有關於她的事,你都記不得了,我能想到的就是你失憶了,並且獨獨隻忘掉了屬於她的那段記憶。那現在唯一能夠證明你們倆關係的一是你身上的紋身,二是那對戒指,三是Kenneth大師的書,四是證明人阿姨和H大那幾屆的同學。”

“我和Kenneth結緣,就是因為那本書,當時我不小心將書滑落在地,被Kenneth撿到,我才有機會認識他,拜他為師。但這本書怎麽來的,我……”

“你又想不起來,OK,不用說,我知道。”阿穆接過話,“按你‘老婆’說的那樣,吉祥應該在她手中,而如意應該在你手中。但是,你完全不記得如意這個定情物,更不用說你會知道那戒指在哪。關於當年的事,三個證物有了一個,還差人證了。你可以向阿姨和你H大的同學求證,但是依你這種很討人厭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去向同學求證的,所以,唯一可以求證的就隻有阿姨了。再依你‘老婆’所言,當年阿姨應該是很喜歡她,一心想撮合你們,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我覺得你更應該回去向阿姨求證一下。”

“可我媽這五年來,從來沒有和我提過有關她的事。”

“那五年前,在你出國之前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

想了想,沈先非說:“想不起來了……”

“真是受不了你!我要是你‘老婆’,五年前被你吃幹抹淨然後慘遭拋棄,兩年前父母車禍雙亡,有個情敵做後媽,一個弟弟搶家產,還要管理這麽大一個企業,心理沒病才怪。我終於能理解,她為什麽會來約我聊天了。”

沈先非一言不發,悶悶地吸著煙,突然說道:“五年前,我被一幫混混襲擊過,頭部受過傷,然後進了醫院。”

“頭部受過傷?你不會狗血的失憶了吧?我的天啦,你這是在演八點檔狗血電視劇?”阿穆目光驚詫地落在沈先非的頭部,笑得很不自然,看到沈先非很不爽,他又說,“OK,先別急,明天我幫你約我們院最有名的腦科權威專家周教授,讓他替你看看,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如果真的有‘問題’,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你‘老婆’看上去不是很好惹。”他笑了笑又捶了沈先非一拳,“死小子,沒想到你大學裏有這麽一段精彩的戀情,居然藏著不告訴我們,活該現在倒黴。”

“你說夠了沒有?你真的很閑,明天不用上班?!”沈先非掐滅了煙頭。

“沈如意,我犧牲了與美女約會的時間,在這裏陪你搞無聊的心理推理,你還不領情,我自虐了我?要知道我看病是以分鍾計算診金。”

“閉嘴,不許亂喊。”沉默了一會,沈先非決定先回家找母親問清楚,對阿穆說,“約周教授的事就交你了。明天開標,我得早點回去休息。”

“嗯,一起走。”

回到家中,沈先非望著還沒休息的母親,怔怔地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隻有煩躁地在客廳裏不停地來回走動。

本來打算去休息的吳玉芳,倒了一杯水之後,望了望牆上的鍾,已經是23點05分,兒子自從進了家門,已經在客廳裏來回走了整整二十分鍾了。實在是看得太礙眼了,她開口:“你能不能別走了?來回晃的我眼花。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讓你煩心,就給我滾回房裏去散步。”

頓住腳步,沈先非看著母親,說:“媽,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雕著‘如意’兩個字的黃金戒指?”

“沒有。”吳玉芳搖了搖頭。

沈先非又是一陣沉默,未久,咬了咬牙,他又開口:“媽,那個……昨天以前你是不是有見過桑小姐?”

聽到兒子的話,吳玉芳微微一怔,五年了,這臭小子終於要提及這件事了嗎?

吳玉芳喝了口水,反問:“你的‘合作人’我怎麽會認識?”

沈先非急道:“你確定你不認識嗎?那五年前你幹嘛要留人家吃飯?”

抱著水杯,吳玉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兒子,不禁笑了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說:“死小子,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

深舒了一口氣,沈先非在吳玉芳身旁沙發的扶手上坐下,問:“媽,你有沒有發覺我留學後這五年來有些變化?”

“沒有啊,吃的好,睡的飽,成天到晚還是那張誰欠你幾百萬的死人臉,唯一感覺不同的就是越來越帥了。”吳玉芳攤了攤手。

“媽,我在跟你說正經事。”麵對心態很年輕的母親,沈先非有時候真的很不能適應,說話的聲音不由地提高了幾個分貝。

“好,既然說正經事,那你就別拐彎抹角。”吳玉芳看了一眼牆上的鍾,“現在是晚上23點10分,你打算讓我幾點去睡覺?”

“我想知道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和她以前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我可以記得每一個人,卻不記得她?我可以記得我從小到大的每一件事,卻不記得和她相關的任何事?”沒有再猶豫,沈先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客廳裏一片沉寂,吳玉芳怔怔地看著兒子。過了許久,從兒子身上收回目光,她端著水杯平靜地說:“你想知道五年前的事?”

如果他不想知道五年前的事,那他現在不去休息,還待在這裏做什麽?

“嗯,我想知道。”輕點了點頭,沈先非的聲音裏全是苦澀,他的眼神近似帶著哀求的看著母親。

相反,吳玉芳見到兒子這種樣子嗤笑出聲,她這個兒子,也隻有在遇到那個桑渝才會變成這種樣子。

晃了晃杯中的水,吳玉芳淡淡地說道:“想要知道五年前的事,那就自己去想,如果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了23點20分,現在她已經老了,身體可是吃不消,她得去睡了。起身,她便往自己臥室走去。

“媽——”沈先非深蹙著眉頭,難以置信地望著母親,“這件事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

“如果真的那麽重要,你就不會遺忘,”吳玉芳轉過身,一臉嚴肅,喝斷了兒子的話語,“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要徹底的忘記一個人,一般人很難做到,而你什麽都不記得,這不是偶然,這是你自己潛意識裏做的選擇,是你選擇要遺忘。如果五年後的今天,你要麵臨重新選擇,那麽請你,確切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如果那段回憶是自己想要的,那你就自己去找回來,如果不是,就請你做現在的沈先非。我不想再看到五年前那個滿頭纏著紗布,躺在病床像具死屍的沈先非。”

素來很樂觀的吳玉芳,無論遇到多麽難的事,就算是當年帶著兒子離開沈家,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麽失控,這麽激動。

五年前出事的那一天,是阿非和桑渝要去登記結婚的前一天。兒子的婚禮沒等到,等到的卻是他出意外的消息。當她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之後,像發了瘋似的趕到仁愛醫院,在那個充滿了來蘇兒和酒精的混合味道的病房裏,她看到的是她那個頭上被包著紗布,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的兒子。他睡著了,但她卻以為她最疼愛的兒子就這樣走了,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引來了整層樓的醫生和護士。可這個可惡的小子,一睜開眼,卻是跟她說,隻是睡著了。

吳玉芳無法判斷那是不是一場意外,根據警察所說,有行人目擊是幾個年輕人傷了兒子,還搶了他身上的錢物,最終判定是一件惡性搶劫傷人事件。所有人都對她說,阿非很幸運,隻是皮外傷,那夥人隻是求財。

阿非出了意外之後那麽多天過去了,吳玉芳沒有見過桑渝,也再沒有從兒子口中聽到這個準兒媳婦的名字。從兒子的態度中,以及那天那個不速之客,她隱隱約約查覺了某些事。

出了院,阿非一直都是忙著出國的事,沒幾天,他就飛去了英國。

直到今天,她才再一次從阿非的口中再聽到這事,但令吳玉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來不是兒子不想提那個丫頭,而是根本就“想不起來”。

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兒子什麽都沒有忘,卻獨獨忘了那個丫頭,她不知道,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五年前兒子傷得很深,才會選擇了這樣一種逃避的方式。兜兜轉轉,他們兩人又回到了起點。不是她不幫兒子,而是她所知道的事情真的是有限。她尊重兒子的每一個選擇,但她不希望要麵臨新的選擇時,卻是去挖掘曾經的痛,就算是想痛,但也要做到有心理準備,而不是這樣糊裏糊塗的再傷一次。

張口欲言,沈先非瞪大著眼睛望著很少發火的母親,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雖然母親沒有明說,沈先非已經從她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麽,在知道他和桑渝真的有過那一段的那一刹那間,他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該說的話她已經說完了,吳玉芳對著沈先非說:“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休息了。”

這時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了23點30分。

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沈先非從沙發的扶手上站直了身體,輕輕地對母親說:“媽,你早點休息,我……出去走走。”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家門。

望著兒子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吳玉芳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更了。

唉,這幾天一個忙,還有個是我卡文了,滿腦子的情節,卻不知道要先寫哪個後寫哪個,很亂,然後跑去和群裏的人搞論壇了,從更完H,就沒碼過字,我自抽幾下。

以下是地址,沒事的去踩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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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此次H問題,浮上來N多H過的和未H過的,我看了你們的留言後,都笑抽了。

有很多同學的問題很傻耶。

來普及下知識:大多數女生第一次都是疼的,有的人疼要死要活,有的人一點點痛,這個疼痛的級別是不一樣的,具體看個人,不痛的也有,通常她們的說法是應該痛的吧,不過輕微的,年代久遠,她們都記不清了,現在隻享受欲仙欲死了,噗,笑抽,女人果然忘的快。

關於男生第一次是否會痛,經過我的調查,大部分是痛的,但是很輕微,微到痛沒幾下就感覺很舒服了,於是怎麽個痛法,我不知道了。這可能男人身體構造原因吧,想確切了解的,你們有條件就問問,沒條件的就去問百度大叔吧。還有的男生會非常痛,痛到第二天走路.......噗,反正就是疼,哈哈哈。

此次H如果讓你回憶起你的痛苦第一次,我在此深表歉意,因為我更痛苦,我H了大半個月啊.......

渺渺:這對戒指的靈感,是來自於某天我從家裏翻了吉祥出來,我戴在手上,果然很富貴,然後再看如意,哇,我是暴發戶,其實我覺得有時候愛情的見證不一定是鑽戒,時間久了,你會發現黃金更耐看,雖然怎麽看都俗....

amei-0:你是不是刺激小歪了,說他H無能?哈哈,他很鬱悶耶。(我習慣男女都打他....)

scjyzy1209:五年前,大二大三XXOO的狂多,現在更多,大學裏戀愛不XXOO的屬於不正常的了......(這話不是我說的)囧

陳果兒~:你是不是想看H文那種H寫法?

jacob :我在我博客上是發過這段新白娘子視頻,好強大的視頻搜索啊....

天天都來:H的發音在日文中和ML很相近,所以用H代替ML。

小米:沒有停下來,其實說對不起的時候,一個是剛進去,受阻,二個就是在運動中

qlqiuqian :就算沒結婚,她也可能寫已婚啊,寫老公名字啊,醫生不會去你家調查啊,而且是去看心理病,沒病怎麽好好的寫呢。

堤邊絮:光看不練,如果兩人都是第一次就能找準,這個肯定不太現實,這個是要實戰經驗積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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